第 72 节
作者:
天马行空 更新:2021-02-19 21:12 字数:4777
,不曾看清她的模样。
轻快单调的乐曲渐止,她也停下了单调的击打式舞步,仍是背对着我们这边。
这时,她缓缓地转过身,我看清了这女子的容貌,一双黑白分明、明媚勾人的黑眸,淡雅的脂粉妆下那张姣白的粉脸白中透红,性感轻扬的嘴唇娇嫩欲滴,脖颈处露出的肌肤雪白细嫩。
好一位美艳的花神!脑中能够想到形容她的词便是“尤物”二字。
她这一停下,立刻就赢来了满堂喝彩。我很纳闷,依常理来讲,这段舞虽激昂而撼恸人心,但却显得单调了些。
正当沉吟之际,忽然,她的双臂微晃,身上那柔软轻薄的绣花绿色外褛衣顺势滑下肩胛,勾在手腕上,粉白凝脂般的颈肩,粉嫩细腻的藕臂,柔软光滑的腰肢,全部暴露于众,那抹绣珠艳绿色略嫌小的胸衣仅能紧紧的裹住她的胸部,一道深深的|乳沟标识着她那高耸的的|乳轮。
一声铃音轻颤,褛衣从她手腕上轻轻坠落,异样的乐曲响了起来,底下的人群声沸腾起来,更加激|情。
我咋舌,她要干嘛?难道要跳脱衣舞?
她的手腕犹若灵蛇舞动一般,指尖滑过耳后,一头青丝随即散了下来。接着她的指尖又顺着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她的颚,她的锁骨,她的胸前,她的腰肢……一一轻抚下去。一个晃眼,双臂又灵活的舞动起来,细软的腰肢随着臀部有力摇摆而柔韧的蠕动,媚惑的铃声彻响于耳,脚下细碎的舞步,忽若轻云般飘移,忽若疾风般旋转。颈间的轻摇,双肩的微颤,手腕的翻转,指尖的轻捻,腰臀的晃摆,莲足的轻点……
我不禁哑然失笑,居然能在这里看到有人跳久违了的艳舞,美其明曰花神舞,这真是太意外了。
这种热辣煽情的舞蹈,看得我热血沸腾,浑身燥热,口还有些干,更何况场下的那些男淫们,呼喊声,抽吸声……
那花神一双媚眼总是若有若无的往我们三人的方向瞟来,看我的时候眼光倒显怨毒,看我身旁的两个男人却似诱惑调情。
不,正确的说她在对夜寻欢调情。
这女人眼神是不是有问题,放着帅哥不勾,却勾一个长相一般的男人。
顺势眈了一眼身旁的霍无影,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眸正如追寻到了美味猎物一般,犀利的盯着台上的女人看。再偏头看向夜寻欢,他竟然也是目不转睛的与那妖艳的花神对望,脸上还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切!男人都一个德性。
我轻咬了咬下唇,强忍着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冷着眼,继续观舞……
她约莫又舞了很久,才结束了那段媚惑人心的勾人舞蹈,提起脚下的花篮,轻捻起篮中的鲜花一朵朵向人群的高空上方挥撒。
众人的呼声不绝于耳:“花神散花了,花神赐福了!”
“谁接的花最多,受花神庇佑之福最多。”
“我的。”
“我也要。”
“……”
全场只有三人立于原地没有去抢花。
“喜欢什么花?我去接。”夜寻欢笑意盎然的问我。
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拒绝道:“我的命向来都很硬,将来也会活的很好,不需要她庇佑。”
夜寻欢仍是笑。
“我非采花花自来。送你!” 霍无影笑捏着将刚接住的芍药递至我眼前。很顺手的,我接过霍无影递来的芍药,低头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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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喀嚓”一声巨响,人群惊乱起来,尖声四起。
我们同时惊诧地看向那鼓台,鼓架中的一根木柱不知在何时裂开了。又一声裂响,另一根木柱也裂开了,整个鼓身往我们这边略略倾斜。若那两根木柱全部断开,这鼓身无疑会翻向我们这边。
适才神情专注看舞的人们,现下一个个脸上惊现着恐慌的表情,众人竞相奔走。
鼓台上那个身姿妖娆的花神扮演者,这会正一脸惶恐地紧扒着鼓面,娇弱地呼喊着:“啊!救命!”
台下那几位看似和她一伙的乐师舞伶们并无出手相救的意思,竟抱着各自己的乐器物品等慌张着跑走了。
“喀嚓”又是一声,那鼓台摇摇欲坠。在鼓台倒塌的千钧一发之际,夜寻欢已飞身至那鼓台下接住了由鼓台滑落而下那女人的身子,那女人胆怯的倒窝在他怀里,含情默默地凝望着他。
刹那间,捻着芍药的手指不觉地掐向手心。
霍无影在我身旁撇了撇嘴,心有不甘地道:“夜使的身手还真快,比我捷足先登了。”
“那你就该改名叫霍乌龟。”我没好气地道。
“好浓的醋味哦,谁打翻醋缸了。”懒得理这只死淫狐。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四秒钟,五秒钟……
两人姿势还是维持先前的状态,我咬了咬嘴唇,克制住想打人的冲动,垂首望着手中的芍药花,蓦地,一个邪恶的念头跃于脑际。
我对霍无影微笑道:“霍采花,多谢你的芍药。看好了!”
说完,捻起那“可爱”的东西,快步走向前,学起那女人刚才的舞姿,连身几个旋转,顺势在手臂轻挥之际,丢出了手中之物,目标是那女人雪白的胸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准,那“可爱”的东西正好落在她胸上,滑入|乳沟中。只听她惨叫一声,从夜寻欢的怀里跳了起来。
她捂着胸口,乱蹦乱跳乱叫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个不留神,又摔倒在地上,胸中之物落了出来。
我摸着鼻子怪笑两声,示意霍无影有了个弥补的机会。霍无影并未去扶那女人,而是笑逐颜开地往我身边走来,扶她的还是夜寻欢。我难以置信的望着霍无影,脸色微变了变,往那两人处走去。
夜寻欢扶正了那女人,停留了几秒,才松了扶着她的双手。
那女人柔声道:“秦操多谢公子两次相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这声音真是媚到家了,听的我骨头都酥了一大半。哼!和林志玲有的一拼。情操?她若是那情操,我便是那大内密探零零发。
夜寻欢道:“殷木岑。”
“秦操多殷公子相救。”
殷木岑?他说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望着他,他冲我似笑非笑,眼神继续在那秦操身上逗留。
霍无影象变魔术一样,从手里递出一个小盒子给那秦操,双眼暧昧地盯着她胸前那片红肿,浪笑道:“这盒药膏,秦操姑娘一定用的着。鄙姓霍,霍无影。”
“秦操多谢霍公子怜爱。”那女人接过膏药向霍无影欠了欠身,谢道。
冷笑几声,我从倾倒的鼓台下拾起她那件纱衣,递了过去,面无表情地道:“虽然现下不是盛夏,蚊子也尚会有那么几只,倘若你多穿些,那药自然也用不着。”
她注视我的表情变换了好几次,最后定格在脸上的依然是像之前一样带着仇视怨毒成分冷脸,甚至更甚,想来她是知道她|乳沟里的那只毛毛虫是我做的手脚。她接过纱衣后冷淡的道了声谢谢,姿态万千的穿上,随即又换了一副笑脸,转向夜寻欢轻声细语地问道:“殷大哥,这位姑娘是?”
殷大哥?呵呵,好熟哦。
夜寻欢看了我一眼,轻笑一下,道:“她?我,表妹。”
表妹?呵呵!表妹,表妹,表妹……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那女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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眈了一眼手中的芍药花,我抬起头,正了正身道:“夫家姓寻,秦操姑娘可以唤我一声寻夫人。”
此话一出,那女人的脸上有着瞬间的惊愕,随即转为原来如此的满意神情。
“殷大哥,秦操适才不小心伤了脚踝,能否劳烦殷大哥送秦操回花舞园。”那女人柔弱道。
夜寻欢望了我一眼,只听他道:“好!”
他便扶着那女人头也不回的往某个方走去。
花舞园
两人的身影,越渐越远,空气中只留下淡雅的脂粉香和一种熟悉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胸腔的某个位置却显得有些过于空荡。
攥紧拳头,我才意识到右手拇指和食指那锥心的疼痛。呵呵!原来我的手指也是红肿的,为什么先前我都没有感觉?
抬眼望着这乱杂的场地,脚下的步子略显沉重,但仍拖着步伐转身往“必胜客”的方向走去。
“你现下的样子刚好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霍无影在我身后笑道:“失魂落魄!”
我停下步子,怒道:“你真的很无聊,没事做就去采你的花!”
他道:“可惜花被他人采走了。花舞园是这临山县有名的舞伶馆,一朝四国也有很多有名的舞伶都是从那里出去的,先前那秦操姑娘的舞艺你也欣赏到了,无论是人还是身段或是舞艺,都很出色是不是?”
我不由地挑了挑眉,道:“你想怎样?”
“想不想去见识一下夜使采花的手段?”他轻抬嘴角,讪笑的望着我。
“他采不采花关我什么事?”我嗤笑道。
“我很好奇,难道你不好奇?”他道。
“霍采花,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三八!”我不得不“崇拜”起这个男人,三八的特性已经在他身上发挥到了极至。
“这跟我俊不俊有什么关系?!想不想去?我就不信你不好奇。”他又道。
“哈哈哈,你对我很了解么?!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我想看他采花?!我失魂落魄?!哈哈哈――”我扶着额头狂笑不止。
“难道不是么?凭我多年采花的道行,女人的心思岂有看不透的?你分明就是妒火上身。”他讥笑道。
“妒火上身?哼!你还不曾见识过什么叫做真正的妒火上身。你费了这么多口舌,无非是想让我陪你去花舞园,想看我为他争风吃醋。是不是想不通为何自己长了这么一副好皮囊,却输给了那么平凡的男人,想籍此机会以慰籍自己的心有不甘,是吧?好啊,我成全你,就陪你走这一趟,去膜拜下他如何采花。不过,你会很失望的。”我冷笑着道。
霍无影望着我,很自然的笑了笑,便领着我上花舞园。
花舞园,是这临山县最有名,也是最受临山县百姓尊敬的一个地方,在这里每隔三年便会出一位人们心中敬仰的花神。被挑中成为跳花神舞的舞伶,也绝非是平常所说的舞伎,一般年纪会在此女子及笄之后,三年内的花神全由其担当,三年之后,十八岁的舞伶将没有机会再成为花神。
而秦操就是连任了三届的花神,这届完了,也将重新择选下一届的花神。
原来那女人才十八岁,好年轻哦……
过了年纪曾为花神的舞伶在婚嫁时,会是一些豪门贵族争相取宠的娇妻。临山县的百姓以娶花神为荣,由此可见,这样的舞伶身份是何等高贵。
若不是霍无影的解说,咋听那花舞园,我一度以为那是一家青楼。
既然秦操的身份那么高贵,为什么鼓台倒塌的时候,那临山县的百姓和那花舞园的人一个个都不出手相救,反倒是让夜寻欢这个外来客给救了。
霍无影给我的理由有二:其一,鼓台一倒,即谓有人惹怒了花神,自然是先逃命,难不成留下来被花神罚?其二,人若出名必遭他人妒。呵!这其二真是说进我心坎里了。
花舞园,平时是不允许人随便出入的,能够出入的除了花舞园的人,便是受了邀约的贵客,而我和霍无影皆不是受邀约的贵客,因而想进那园子,唯一的法子便是做梁上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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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夜寻欢的双臂拥抱,不代表我会接受这只淫狐的胸怀,除了允许他以轻功带我入园可以触碰我的手臂之外,我身上的其余部位一律不允许他触碰。
因而对于藏身于树上的提议直接就被我否决了,离远一些,立于暗处观看,还不是一样。
夜寻欢因救了秦操这位花神,自然是花舞园的上宾。
瞅着侍女们捧着上等佳肴和美酒不停进出的上好厢房内,乐师们抱著乐器簌簌弹奏,琵琶声脆,箫乐曼妙,换了舞衣的秦操如行云流鸿般轻舞着。
夜寻欢欣然享受着眼前的一切,浅啜杯中酒,还时不时抬头望向那跳舞的女人。
“切!”我不自觉轻嗤出声。
身旁的霍无影笑问:“有感觉吗?”
“你希望我有什么感觉?冲进去,把他拉出来,换你坐在里面喝美酒赏舞?!”我嗤道。
秦操的舞停了,跪坐在几案前,为夜寻欢斟酒,两人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地瞧见那女人笑得是眉飞色舞。哼!凭夜寻欢那死缠女人的一流功夫,是能让她笑逐颜开。
“你可知道他们适才在说什么?”霍无影道。
“不知道,我又不是顺风耳。我也不想知道。”我道。
“你真的无动于衷?秦姑娘方才是邀夜使明日于花神湖泛舟,而夜使也答应了。”霍无影道。
“那又怎样?你告诉我的目的,是不是还想明日再让我陪你去看他们两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