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节
作者:天马行空      更新:2021-02-19 21:12      字数:4756
  簧弦惶赘删皇媸实囊路褂小 ?br />
  话未说完,赫然发现走廊上站了不少好事的人正在看好戏,顿时怒不可揭,刚好心中的怨气没地方发泄:“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吵架?是不是也想尝尝被揍的滋味?还不滚进自己的屋子里待着。”
  骂完后,我也不管前面的一间厢房里有没有人,直接冲了进去。里头的帅哥被我吓地夺门而逃,老鸨则是呼天喊地的跟着进来。
  坐稳之后,我就开口挑明了说:“他,我要带走。”
  老鸨李妈妈一听,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王妃娘娘,这带人走可以,但是得要按规矩来的。”
  “什么狗屁规矩?”
  她伸出她那只肥肥的猪爪,竖了两根手指在我面前,血盆大口又张开了道:“王妃娘娘,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也不会狮子大开口。以司风目前的身价,赎他的话,只要两万两。”
  听到这规矩后,我冷笑了三声,怪里怪气地对她说:“李妈妈,看你今年年纪也不大,怎么就提前进入老年痴呆期呢?”
  “老年痴呆期?”
  “当初王正冲他们三人送他进来的时候,我有跟你收过银子吗?你现在敢反过来跟我要两万两?你当我白痴还是死人啦?” 两万两?这个老女人敢情是把我当凯子宰。
  “谁说王正冲他们当时没收银子,我可是花了一千两啊,还有卖身契为证呢。”
  什么?这三个烂人居然吃完被告再吃原告,两边一个都不落。
  “他们跟你要银子,那是你傻,你愿给谁那是你的事,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他走,而且一个子我都不会给你。”我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他奶奶的,一时气大,下手重了一些,拍的自己生疼,又不好意思抬起来甩两下。
  “那我岂不是……亏大了……”本来她前面那三个字岂不是叫的还挺高,被我狠瞪一眼后声音立马小了下去。
  “亏?亏你娘个死人头!这大半年来,他在这里,为你赚的那些比大粪还要臭的银子少么?我还没代他跟你要工资要医疗要福利要保险呢,你还好意思敢先跟我开口要两万两,还敢跟我喊亏。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你供给他吃,供他喝,供他穿,给他房子住,还给他找什么先生教他琴棋书画。当真你脸上的粉涂得比我厚,就是皮太子他奶奶皮太后(厚)啊。去,赶快把他的卖身契给我拿来。还有,这大半年来所有进过他房间的,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阿猫阿狗也好,哪怕是一只蚊子,都给我把名字列出来。”
  一口气狂飙完,以为会看到那老鸨立刻出门,没想到她还傻不拉叽站在我面前,气又不打一处来:“还站在着干什么?嫌马路上电线杆不够用啊,要你这五短身材去撑电灯泡啊?!”
  “王……王妃娘娘,卖身契的事好说,但是客人的名字我们……”
  “哟,没想到你们还知道什么叫做职业操守和遵守商业机密嘛。你信不信,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去,我就从这间屋子开始拆起?一、二、三。”第三声一止,我就一把掀了桌子。
  “王妃娘娘,您息怒,小的这就去办。”
  “还不快滚!”
  整个就一蜡烛贱民。
  看到老鸨颠着屁股奔出去后,才觉得有点口喝,端起茶杯刚想喝水,一想到这里是妓院,万一再给我搞个什么茶水里有春药,况且寻又不在这,那我岂不就死定了。
  唉,真他奶奶的让人抓狂!
  象夏之洛这样的胁迫性贩卖人口,在金碧皇朝可是重罪,更何况这个司行风还是个要进行殿试的会元,当时他莫明其妙的失踪,只当是他缺考。而今天在这里的事,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去,所有一切的事都要赤裸裸的暴露出来,到时候我恐怕难逃其咎。
  唉!还不知道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一想到这里,一阵寒气从脚底板直往上蹿。
  我又要怨天了,上辈子,或许是上上辈子,我欠了夏之洛的,所以这辈子就是为她而生为她而死,来还债的,也许这就是命。
  等了一会,老鸨捧着一个账簿进来了,还找人把桌子给扶了起来。
  当我打开那写着密密麻麻字的账簿,一页页地往下翻去,越看手越抖,越看气越大,最后怒不可揭的将账薄一把朝老鸨砸了过去,拿起那张狗屁卖身契就撕了个粉碎,再朝她脸上扔去。
  才短短的七八个月,居然有近两百号人进过他的房间。男人居多,女人大多数是来自青龙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所动物园里的禽兽都齐了,三百六十行也齐了,甚至还有那么几个眼熟的人。
  为什么我今天才想起这件事,如果在那三个烂人勒索我的时候,我要是想起来的话,司行风他也不要受这么长的罪。
  唉……
  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再度开口:“你给我把这些人名抄写两份。快点!”
  片刻之中,手中拿着抄好的两份名单,我再次步入司行风的厢房内。大夫已经来看过,也开了些药。
  此刻的他正躺在床上,整理后的仪容比之前要俊朗的多。他的双手又被绑上了,嘴巴里还被塞着布,不能动,不能说话,唯独只有通过那双美目发出仇恨的视线来射杀我。
  我避开他的视线,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拿下他嘴中塞的布,平静地对他说道:“我来带你走的。”说完便命令老鸨按排人扶起他,随我一同去状元楼客栈。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刚迈出这间厢房,迎上的却是寻一双冰寒的冷眸,他的身旁还站着同样冷着一张脸的花清晨。
  这一刻真是戏剧性的一刻,面前站的是寻,身后站的是寻的替身。
  哼!真是造化弄人。误会往往就是这么造成的,百口莫辩。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撷香阁的,依稀只记得寻扯了一抹寒彻至骨的讽笑后,寒着一张脸转身离去,没有只字片语。倒是身后的司行风一直在那狂笑不止,在我受不了他那笑声的情况下,无奈地只得将布再塞回他的嘴中。
  状元楼客栈的客房内。
  司行风依旧是被绑着躺在床上,嘴里仍塞着布。
  我坐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对他说:“首先我要说的是,卖你进撷香阁的人不是我,卖你的人她已经死了,至于信不信由你。如果她还活着,你一辈子都只能待在那个地狱一样的窑子里。第二,这几张纸,是这几个月来进过你房间人的名单,至于你想怎么做那也要看你以后的本事。今天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就是因为你输给了钱和权。第三,虽然不是我卖你的,但是为了防止你找我报仇,你今晚仍然见不到你娘,明天一早,我会安排人送你出城,在城外让你和你娘会合。第四,为了防止你今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我只能说抱歉,仍要绑着你 一个晚上。最后,希望你今晚能安心的睡个好觉,明天见。”
  说完我要说的,我拔下他口中的布,替他盖好被子,起身准备走人,司行风的声音在身后冰冷地响起:“姓夏的,你以为你今日所做的和所说的,就能为你曾经犯下的恶行逃罪么?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回头望了一眼这个誓言要杀了我的男人,让我想起了白映彤,我对他笑了笑:“想杀我的话,等你有了自保的能力再说。”
  出了状元楼,没想到都已经过了子时。
  深秋的夜风,竟是这般的寒冷,一直吹进了我骨头里。
  打着寒颤,顶着夜风,我向王府的方向走去。
  伤离恨
  夜凉如水,深秋时分更添萧瑟。
  我没有回莲轩,直接往离轩走去。
  眼前的离轩虽一片漆黑,但是我肯定他就在里面。心中的猜测是对的,因为我被梅花阵给拦住了。
  他不想见我。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有时候心态总是很微妙的。误会从一开始,就是一直只想到对方的千错万错,从不说到不了解,再到胡思乱想,再到最后的想歪,最终形成了误会。
  我不想让误会产生,所以黑暗中,对着离轩小二楼的方向,我大声地呼喊着:
  “上官寻,我去撷香阁并不是去寻欢。若你已知道司行风的事情,不管你相信也好,不想信也好,我都要说,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而且即使我说出来,你也不一定会轻易的相信,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上官寻,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的真相,耳朵听到的也非事实之全部。如果现在你还能够很冷静很理性地去判断,那么就请你好好地回忆第一次在离轩里,你曾经对我所说的话。”
  “上官寻,我等你听我的解释。”
  “上官寻……呜呜呜……”
  在夜风中,我站了很久,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开始下了,在细雨中我又静静地等待了一会,让我失望的是梅花阵始终未消失。
  带着受伤的心,我回到了莲轩。
  泪一夜未干。
  依照昨日的承诺,天微亮,我让青青雇了一辆马车送司大娘先出城,约好了在城外的十里坡等我。之后我便雇了另一辆马车,又找到了两个镖师,护送司行风出城。
  由于和寻冷战,心情很不爽,又不想听司行风一路叽叽歪歪,我仍用布塞住他的嘴。
  无视于他的仇恨视线,我从怀中掏出八千两银票,折好塞进他的怀中,便开口:“这些银票你收好,要是你不想要扔了它烧了它都随你,反正也不是我的东西。过会到了十里坡,你就可以和你娘相见了。还是那句,我不是卖你的那个人,为了防止你误报仇,我安排了两个镖师,会一直护送你和你娘回老家。祝你们一路顺风。”
  那八千两是夏之洛那个锦盒里剩下的所有家当,全部给他都嫌少,至于他接不接受那也是他的事了,反正我是仁至义尽。做完这最后一件事我便闭上眼睛,等待着快点到达目的地。
  司大娘一见到司行风就激动地抱着他痛哭起来,没有给她开口骂我的机会,我便坐上另一辆马车返城了。
  马车上,我依旧听到了司行风愤怒的声音传来:“夏之洛,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
  俗语说的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也终于在现实中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贩卖会元逼良为娼这件事,在整个京城要不了三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而且版本诸多。总而言之,我,金碧皇朝的瑞王妃,不仅犯了“七出”之条的第二条“淫”,还犯了<圣朝律>刑法中的“禁止恶意买卖人口”这一条,这两条加起来就是罪无可恕。
  这件事很快地就惊动了皇帝。我原本还抱着希望,以为这事会先由宗正令议亲审理,再上报皇帝,尔后便可得到从轻处置。没想到直接来了个三级跳,由皇帝亲自殿审。
  当我被“请”至上华殿时,不由地笑了。
  嗤,三公九卿各路官员全部到齐了,我想当年审秦桧也不至于要这么大的排场吧。
  洛宝,你该放花炮大肆庆祝的,这是自金碧皇朝开国以来,第一桩由皇帝亲自殿审的案子。不要说我这案子是开国以来,第一个皇帝亲自殿审的案子,估计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
  他们一个个似模似样,眼中对我都充满了鄙视和唾弃,瞧那一副副“正气凛然”的假样。嗤,又没贩卖你们妻妾儿女。一群哈巴狗,梅妃得势时,恨不得天天跪着舔夏仲堂和我的脚趾头。
  才收回逗留在他们身上的视线,便被人很用力地推倒跪在地上。该死的家伙,不知道对待女士要温柔一些吗?
  其实从知晓皇帝要亲自审我,我就意识到这问题的严重性,看来是有人存心借此机会想让我死。
  此刻的我就犹如横躺在肉砧上的一头猪一样,任人宰割,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双手紧紧的攥着咬着牙,等待着受刑而已。
  我抬头凝望站在右前方的寻,从那夜开始,我就没有再见到他,而此刻在这上华殿中相见真是让人心酸。从我进入殿堂内,他就没用正眼瞧过我一眼,我不知道心死的感觉是什么样,但是我知道我的心真的很痛。
  感觉到有目光注视着自己,我顺着望过去,是齐哥,相反地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怜惜和不舍,回以苦笑。同样地我在上官允和皇家马德里的眼中也都看到了同情,但是他们的目光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一声尖锐的“皇上驾到”又将我的魂拉了回来。
  “夏之洛,你是向天借了胆子了啊?半年前在花神祭上,上弦月的事朕是看在夏爱卿和梅妃的面子上,便饶了你。没想到倒是朕姑息养奸了,平日里你就专横跋扈,为非作歹,竟然心狠手辣的连朕的会元你都敢给卖入欢场,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你这个狗胆包天的东西,今日朕要是不重罚你,便是对不起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