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
团团 更新:2021-02-19 21:05 字数:4816
甚么?!敢瞧不起我樱木花道?好,就你瞧瞧我的厉害!
咦?看石桌后的人没了动静,岸本向手下一挥手,刚要一起朝石桌围过去,就见一团红色的影子由石桌下窜出,动作快到还没看清楚人,岸本手下的枪已被踢了开去。
单手一绕,樱木紧紧锁住男子脖子,对长发男大叫:「别动,否则我杀了他!」
岸本停住脚步,怔了怔,歪起嘴角一笑,「你杀啊,看是我的枪快还是你的动作快。」
「好啊,那就来比赛,看是你快还是我快!」边说,边左躲右闪,让被自己挟持的人挡住自己。
男子脖子被掐住,又被用力晃来摇去,简直生不如死,忍不住大叫:「老……。老大……救我!」
被派留守,蓄着短卷发的男子看完了屋外的景色,又看回屋内,百般无聊当中,视线落在被自己看守的黑发少年身上,打量起来。
岸本老大似乎很不喜欢这小子,可是偏偏南老大却相反。他好像对这类型的少年有偏爱,之前那个就是一例,现在这个更是有点偏过了头。
难怪两个老大最近常斗嘴,岸本老大像个吃醋的老婆,而南老大则像个变态狂,哈哈。
「喂。」
正在自得其乐中,男子愣了一下,问:「甚么事?」
「我要喝水。」
嗯?男子翻眼一瞪,「不行。」
「我等会告诉那个浏海的。」
啊?男子瞪大眼,想了想,哼了一声,「好吧,算你狠。」
他走到厨房用水龙头装了杯水,伸长手递给流川,「拿去!」
流川没动,只用眼睛看着他。
卷发男这才想到他的手被铐在背后,于是靠上前,把水端到他嘴边。
就在此时,流川动了。
啊!下巴被狠狠撞了一下,疼得卷发男往旁一跌,手不自觉往上扬,扣动了板机。
砰!
流川闭上眼,没感觉身上有痛楚,张开眼,却见到了一群人。
先是抚着肩膀、一脸错愕的岸本,再是两名互相搀扶着的他的手下,然后是抚着手臂在流血的樱木,最后是仙道与被他用枪押住的南烈。
「阿强,看你干的好事!」岸本愤怒地说,肩膀上的伤开始滴血。
「啊,我……」卷发男呆住,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此时,门外有人喊了句:
「把枪放下!」
卷发男往后一看,看见了闪烁的警车与一字排开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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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监视器所赐,特警们及时赶到现场,而流川宅里大部份的事情都被录了下来,因此岸本无法想替南烈顶罪,南烈也无法为自己辨解。两人与其手下都因持械、袭警、绑架等事罪行遭到收押。
「阿南,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了。」
「当时,我要是狠一点,不管阿雷,也许……」
「不,是我害的,要不是我太轻敌,也不会让那个警察有机会要挟你,让你缴械。」
但事情都已发生了,再追究过去似乎也无济于事。面对不乐观的未来,南烈与岸本在牢穴里对望着,彼此都沉默了下来。
同一时间,特警部里却非常热闹,气氛充满欢愉。
「当时我就冲……结果……。然后……。」一群人围着樱木问个不停,樱木也说得口沫横飞。当然,加油添醋是免不了的,所以被追的变成追人的,被救的变成救人的,也就不太奇怪了。
「白痴。」流川坐得远远的,保持距离。
「唉,让他去吧。」仙道坐了过来,「对了,流川,总司说要庆祝我们这次的崭获,还有你平安归来,晚上大家一起去喝酒狂欢。」
「没兴趣。」流川淡淡的说。
「别这样,你是主角,你不来就没意义了。」
「回来就回来,有甚么好庆祝的。」虽说自己并不特别注意别人的眼光,但队友们异样的眼神举止他都感受得到,流川怀疑自己这个出身黑社会又刚从黑社会归队的人对某些人来说,只是个不怎么令人欣喜的意外罢了。
比起来,他甚至还有点怀念起帮讨海人做事的那段日子,许多人也对他不友善,但至少那些人不会假装。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仙道凝视着他,半开玩笑地试探:「还是,你比较怀念跟黑社会在一起的日子?」
流川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还真是常常能命中要害。
仙道看他板着脸,明白自己玩笑开得不高明,赶紧道歉,「我说错了,你别放在心上。」他真的无意刺伤流川。苦苦想了想,终于想到一件应该可以让他高兴的事情:「对了,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是关于你的密……」
「喂,仙道,你和流川在说甚么悄悄话啊?」红发少年不知几时已结束了他的故事,跑了过来。
仙道搔搔头,「你的故事说完了?」
「甚么故事啊?我说的都是事实。」红发少年有些心虚,微微红了脸,目光转向流川:「听说老头要帮我们庆祝,流川,晚上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不要绷着脸嘛。」
不管愿不愿意,结果还是被强拉了去庆祝。原本不喝酒,也被强灌了好几口,后来为免老是被强迫,干脆自己倒酒喝。
喝了几杯?流川已经不记得,只知道四周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人物哪个是哪个越来越分不清楚。
「流川,别再喝了。」不知是谁在自己耳边说话,流川玻ё叛劭此!覆皇且熳#俊沟鼗亓艘痪洌绦咕啤?br />
酒满了出来,弄得一身湿,他抬起头,发现两对担忧的眼神。不由微笑了笑,对着那两对眼睛说:「干杯!」
和红发少年一起将流川架回流川宅,时间已近午夜。仙道将流川湿透的衣服脱了,找出一套睡衣帮他换上。安置好流川,回过头,却见红发少年坐在门口地板上,面向着外面,双手抱着头。
「喂,怎么了?你也醉了?」仙道来到他身旁,低头问。
「不知道,」红发少年仍抱着头,声音闷闷地从下方传出来:「他不开心,他刚刚笑了,可是我看了却觉得很难过。」
仙道静默了一会,在他身旁坐下来,一起面向着外面。
「那么,你知道他为甚么开心不起来吗?」仙道问。
红发少年愣了一下,点点头,「应该知道吧,有些队友……不怎么欢迎他。」
仙道有些意外,深呼吸了口气,问:「你喜欢他吗?」
「当然。」红发少年回得很本能。
「那……」仙道犹豫了一会,又问:「爱吗?」
啊?红发少年抬起头,微带血丝的眼睛一片茫然。
「喜欢和爱不太一样,你知道吧?」仙道又问,自己也在心里默默问自己。
红发少年发呆了一会,忽然转过头来,迟疑的问:「你认为……我爱……流川?」
仙道不回答,也无法回答。红发少年不死心,又问了一次:「是不是?」
「我没办法替你回答,樱木。」
红发少年愣了愣,站起来走到床前,低头看着床上的人。久久,他忽然转过身,向外面冲了出去。
看着红发少年消失,仙道回过头去看着床上的人,长长叹了口气。
※ ※ ※ ※ ※ ※
「喂,你,有访客。」
访客?南烈停止和岸本说话,望向外面,慢慢站起身来。
来的人令他有些意外,是藤真。
「阿南。」
「藤真…。。首领。」
「不必这样叫,你早不把我当回事了,难道我会不知道?」
南烈回不出话,和岸本对望一眼。
「我来是想问你,你从流川那里弄到了多少关于密码的线索?」
南烈还在考虑要不要说,岸本却没想那么多,直接插嘴说:「如果不是条子搅局,我们很可能已经找到了。」
藤真视线转向他:「哦?说清楚点,你们有甚么线索吗?」
「说了有甚么好处?」岸本逮到机会。
藤真微微一笑。「好,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保你们出来,甚至减轻你们的刑期,怎样?」
岸本看南烈不置可否。于是说:「其实是阿南的老头说的,密码很可能在流川的父亲留给他的纪念品里面。」
藤真愣住。「真的?」
「真的。」这次南烈开口了,「干爹说有八成的可能。」
藤真笑了。
「谢谢。我会依照刚才的承诺。」说完,藤真打算离开,南烈却叫住他。
「别杀他,藤真。」
藤真颇觉讶异,他当然知道南烈口中的“他”指的是流川,但对南烈的要求却无法理解。「为甚么?」
南烈咬着唇,下了决心,「这件事我闷在心里很久了,坦白告诉你吧,因为,当时,你父亲被杀是个意外,整件事情,都是因为我。」
※ ※ ※ ※ ※ ※
……当时,我的宠物蛇爬上了树,就挂在你头顶上方,所以流川的父亲才会把枪口对着你,他不是要打你,是想打那条蛇……
原来,是这样?
两个帮派首领死了,只因为一条被拔掉毒牙的宠物蛇?这些年来的怨、恨、委屈,变得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
如果南烈的故事是真的,那么自己算是欠了流川父亲一份情,然而,流川又的确是杀父亲的凶手,这……。
藤真心里挣扎了许久,终于拿起身边的话筒。
不管如何,自己此刻真的很需要那个密码。
没想到一觉醒来头会痛得像要裂了开来,流川不禁后悔昨天的放纵。起了床,才漱洗完毕,电话就响了。
拿起话筒,流川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流川,出来见个面吧。」
来到约定处,踏上台阶,走到一座墓碑前,流川看了跪在墓碑前的人一眼,警觉地打量着四周。
「不用怕,说过了,就我一个人。」藤真并不回头,将花放在墓碑前,默祷片刻,才站了起来。
两人终于再次面对面,回忆着南烈对自己说的话,藤真心里百味杂陈。
原本流川是不会先打破沉默的,但藤真实在沉默太久了,「找我有甚么事?」
藤真吐了口气,有些感谢流川打破僵局。
「我知道你不喜欢废话,我就直接问了:到底要怎样的条件,你才愿意给我风帮的那份密码?」
「……我不知道那个密码。」
「是吗?」藤真有些失望,想起南烈的话,问:「你找过你父亲的纪念品了吗?」
「没有。」
真要找其实不会太难,毕竟当年自己还小,父亲又是个颇为严肃的人,会买给自己的纪念品本来就不是很多,而最让他喜欢的,是至今还未找回来的那只怀表……慢,难道……
「你想到了甚么?」
是的,他想到了一个画面,还有一个数字。
但不确定是否有关,而且,有何必要告诉藤真?在电话里说有重要秘密要说的人可不是自己。
「流川?」
流川抬起头来,冷冷说:「如果没事,我走了。」
「等一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到底要怎样,才肯告诉我。」
「你呢?你说有重要的事,是甚么?」
「那是……」藤真犹豫起来。如果拿这件事来跟流川交换密码,他会肯吗?
机会只有一半,但藤真决定赌一赌。
※ ※ ※ ※ ※ ※
「流川,你真大胆,一个人赴藤真的约,你不怕他对你下手吗?」
流川一回到警部,樱木便冲了过来,接收到流川疑惑的眼神,啊了声,赶紧解释:「老总认为你还在危险中,为了怕你再出事,所以从昨天起就派人暗中保护你。」
保护?流川皱起眉头。
此时仙道双手插着裤袋,从外面晃了进来。
「仙道,亏你还自告奋勇要轮第一班,结果却让流川一个人去见藤真,你——」
「慢,谁说流川是一个人?难道我不是人吗?」
流川一听,黑眸瞪向仙道。仙道别开视线,对红发少年说:「说好是暗中保护,怎么你还鬼吼鬼叫的。」
仙道说的有理,樱木压低了声音,嘟哝着:「有甚么关系,这里又没外人。」
「那可难说。」仙道并非开玩笑,先前木暮的事就是一例,「凡事还是小心点好。」
「甚么嘛,正经八百的……」
「我不需要保护。」流川忽然说。
「流川,这不是逞强的时候。」仙道表情颇为认真。
「我说了,我不需要。」流川固执地回瞪他。
「流川——」樱木想插口,但仙道抢先一步:「这是命令!」
「!」不只流川,樱木也愣住了。旁边几名较近的队员也纷纷停下所有的动作,竖起耳朵。
「我是队长,我有执行老总命令的职责,你是学员、是后辈,所以同样的你也有听我命令的义务,现在我说你需要保护,你就需要。」
任何人都可以从流川的目光看出他的怒气,但是,和仙道对峙片刻后,他只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