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作者:
生在秋天 更新:2021-02-19 21:01 字数:4727
没有,这两天家里事多经常来人,o(︶︿︶)o 唉
☆、失忆
依萍被这个问题打蒙了,她先是呢喃了一句:“外祖家?”然后拼命在脑袋里回忆,最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听我妈提起过。”顿了顿她又说,“不过我以前在东北曾听陆家的下人说过,我妈是一个富户的女儿,从小与人订亲,后来一次逛街碰到了陆振华,被强逼嫁入陆家做了八姨太,后来就再也没有那边的消息了。”见蒋世雄神色如常,依萍心里更加疑惑,蒋世雄这只老狐狸不会随便问这种问题的,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蒋世雄又重复问了一遍:“你真的不记得了?”
依萍努力的想,但还是摇头,“对了,我记得好像有一次无意听到我妈说起我外祖家见东北战乱,举家搬到南方来了,至于南方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对于傅文佩的娘家陆依萍知道还真不多,“听说当年是李副官向我外祖家下聘礼的,他应该多少知道一点。”
蒋世雄沉默了一下,解释道:“你母亲头部被撞,失忆了。”这话让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我发现她只记得出嫁前的事情,一直念叨着过些日子就要出嫁。”
没等蒋世雄把后面的话说完,依萍就惊道:“出嫁?”看其他人都看自己,她尴尬地低下头,敷衍地解释刚才的脱口而出,“我知道我妈在嫁给陆振华之前是订了婚的,而且那次在街上遇到陆振华也是因为要采购结婚的东西。”依萍越说越觉得陆振华不是个东西,“后来陆振华看上了我妈,就叫李副官强行下聘礼,三日后成婚。”其实连聘礼都没有。
蒋世雄摆了摆手说:“现在你妈只想着回家嫁人,我们上哪里给她找父母未婚夫去?”听到的人都瞠目结舌,不知该作何反应,这也未免太狗血了一点。
依萍一刻都不想耽误,站起来就往傅文佩休息的房间跑,打开门的一瞬间,依萍差点落泪,好好的额头上包着一条长长的布,布上还渗了一点血,而傅文佩睁开眼,问出的一句话打击的依萍身体晃了晃,“你是谁?”傅文佩口中很简单的三个字,却让依萍泪流满面。
莫泽晖见依萍情绪不稳,只得把她重新扶回客厅沙发上,其他人涌入了傅文佩的房间,客厅里只剩下嘤嘤哭泣的依萍。莫泽晖不忍依萍伤心,劝道:“其实岳母这样也是好事,你不是说希望她找到第二春么,这样忘了陆振华,岂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依萍抬起头,眼睛又哭红了,她发现最近她总在哭,听到莫泽晖的劝慰,她抽抽噎噎地回答:“我也知道这样好,但我没想到我妈会连我这个女儿也忘了。”这才是令她纠结的原因,自己这个外来人口都没有忘记,怎么傅文佩这个常住居民就把她给忘了呢?
莫泽晖知道依萍一时还回不过来弯,决定暂时转移话题:“你看我们是不是要趁机把陆振华抹杀掉?”
依萍的大脑此时还有点黏在一起,没有明白莫泽晖这句话深层的含义,听到表面意思有些吃惊和害怕,“抹杀?这不太好吧。”她可下不去那个手。
莫泽晖无语地看着依萍,心想再理智的人遇到亲人也会关心则乱,他双手抱住依萍的脑袋,轻轻晃了晃,说:“理智赶快回来,聪明赶快醒来。”
依萍被莫泽晖这个样子逗笑了,一笑解百愁,她的脑细胞也舒展了,明白了莫泽晖的话,她心里同意,但还是有些犹豫,“我妈只是失去记忆,又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我们现在可以这样说,可她记起来到时候怎么办?”
莫泽晖觉得女人就是磨叽,他不以为然但又怕依萍着恼,只能耐着性子往下说:“这有什么,夫死改嫁的多了去了,现在是民国,有什么不可以的。”看依萍要接着问,他赶忙截断了,“不要担心陆振华他不是问题。”大不了直接把豹子变成死猫就是了。
依萍总觉得这个计划漏洞百出,但又说不上来其他的东西,想了想傅文佩的苦难,想了想今后的日子,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依萍狠下心点头同意。
“依萍,伯母叫你。”方瑜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依萍听后眉开眼笑地往里飞奔,等看到傅文佩陌生的眼睛之后,依萍飞扬的心又沉沉的落地了。
“依萍,妈会很快记起你的。”傅文佩拉着依萍的手,感受到血缘带来的亲近,笑得很甜,后来又想起了有女儿就应该有父亲,忙问,“依萍你爸呢?”一家人不应该团圆才是么。
依萍把傅文佩放平让她躺好,轻声说:“我爸把我们娘俩丢下去了,妈也不要伤心,以后有我在呢。”依萍的话让周围除了傅文佩之外的几人都错愕不已,但依萍已经说出来了,他们这群无关的人也不好就地反驳。
傅文佩想做出伤心的样子,可惜那个依萍的爸在她脑子里连个影儿都没有,要伤心流泪更不可能呢,她垂下眼帘愧疚地说:“我竟记不起这么多人,真是该死。”
依萍虽然对傅文佩没记起自己心里难过,但见傅文佩对陆振华的态度又忆起刚才莫泽晖所说的话,她叹了口气,笑说:“只要我们母女平安,我们就把它当成代价好了,总比您伤了哪里好,您说是不是?”既然忘了就忘了吧,不要再记起来了,她会跟所有人说,不要再在傅文佩面前提起任何一个姓陆的。
尽管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自己,依萍心里还是憋屈的难受,但不敢在莫泽晖面前显露出来,以防他担心。晚饭后,趁着众人不在依萍坐在沙发上运气。
“哎,我说小丫头,咱们做笔交易怎么样?”蒋少勋的话在依萍耳中从不好听。
依萍眼角余光扫到蒋少勋,其间二人目光电闪雷鸣之后,依萍傲娇地扬了扬小下巴,傲慢地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把方瑜卖了滴。”不用想也知道,他的交易内容,只是蒋少勋有什么砝码要和她做交易呢?
蒋少勋千万次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深吸了几口气,又呼出来几口浊气,坐到依萍跟前,继续诱惑道:“我知道关于你妈被绑的真相哦,还有最新的实时消息,要不要听?”他可是千方百计撒出人手才打听到的,目的嘛显而易见。
依萍垂下眼帘想了想,她虽然很恨姓蒋的,但蒋少勋毕竟是莫泽晖的好友,她不想让阿泽为了她而夹在朋友中间为难,和蒋少勋表面和谐做做样子还是不难的,“说说你的条件。”
蒋少勋没想到依萍今天这么好说话,他都打算抛出饵儿了,却没有料到一拳打倒棉花上,收敛了一下心神,马上说:“就是帮我在方瑜面前说几句好话,容易吧?”他向陆依萍示好,也是为了方瑜,对于相看两相厌的两人来说,能互相退一步是非常不容易的。
依萍听了话也没有意外,她料定蒋少勋也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去给他说几句话确实不难,她本就不想让方瑜这么难过,虐别人的时候还虐了自己,反正就是几句本来就想说的话,却换来了实时消息,这笔买卖怎么想怎么划算,顾依萍心念翻转数回,就点头答应下来:“我同意了,说吧。”
蒋少勋狐疑地看了依萍一眼,心里有万般迷惑,不知道这位怎么突然好说话了,不是有什么陷阱等着吧,但此时若不搏,等会心思百变的丫头又反悔,他也得悔得肠子青了,看到依萍要不耐烦了,马上说:“你应该猜到了绑架你妈的是江家的人,对不对?”这丫头的头脑还是很不错的,果然他就看见依萍点头了,“那你知不知道下令绑架你妈的可是江家的老夫人?”
“啊,江家的老夫人?”老夫人这名字就说明她在江家的地位,“照理来说,应该是江老爷或者江夫人下令才对啊?”他们才是江家的实际掌权人。“而且我记得这个老夫人平素是个吃斋念佛的主儿。”
蒋少勋对依萍赞赏的看了一眼,接着说:“你要知道江家少爷可是三代单传,上顺下捧,他看上李可云,却不想人家没看上他,江家老夫人也生气,所以他们就绑架了你妈。”
依萍觉得江家一群脑袋抽风的人,要绑架就绑李副官他们,绑他妈算什么事啊,“你说江家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
蒋少勋憋着笑不理会依萍的话,继续把自己想说的说完,“你知道本来绑了就绑,也会有什么撞头事件,就在这个时候江家又发生了一件事。”蒋少勋把胃口吊得高高的,可惜依萍不接话茬,没有人捧场,蒋少勋摸了摸鼻子,只好继续说,“那个李可云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江家,刺伤了江少爷,所以江家老夫人才那么愤怒,下令对你妈下手。”
还没等蒋少勋说完,依萍就站了起来,“我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后来呢?”她可不信他们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可云。
“他们知道了可云已非处女,以不守妇道的名义,遵循古礼明天把人烧死在镇中的广场上。”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傅文佩来说忘记了陆家的一切,重新开始也是一种幸福。PS:真的有失忆这回事哎,我同学的同学,就是有一次去庙会,结果没站住,摔了一跤磕了头,就失忆了,他连学习什么的都忘了,没办法他么家只能让他暂时休学。说这个事情,是想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闯祸
“烧死,这也未免太狠了吧?”依萍没想到这个清塘还有这样的古礼,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
蒋少勋摊了摊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江家在清塘有几代人了,他们说依照古礼也是有凭有据,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可是可云不是清塘镇的原著居民啊?”依萍真没想到这座美丽祥和的小镇居然有这么惨绝人寰的刑罚,“她应该不用守清塘镇的规矩吧?”等依萍问出口,看到蒋少勋鄙视的眼神,依萍坐下尴尬地对手指。
“我说完我知道的事情了,你也记住你要干的事。”蒋少勋才不在意谁烧死,只要依萍肯给他说情就他OK了,依萍的一句可以顶他十句。
依萍点点头,拍了怕蒋少勋的肩膀,故意装大姐大说:“你放心吧,小弟有事你大姐我一定会帮你的。”依萍说完自己就乐开了花,难怪那么多人想要当姐呢,原来这么爽。
莫泽晖从外面回来正好看到蒋少勋憋着一张黑脸,忍着怒气看着依萍头上隐约还能看到小火苗,而依萍已经笑得仰躺在沙发上了。他走过去,给笑得痛快的依萍揉肚子,看了蒋少勋一眼,笑问:“有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依萍双手习惯性的搂住莫泽晖的腰,把头埋在莫泽晖怀里,笑声才停止,闷住的嘴说出的话让声音有些低沉,“没什么,我和蒋少勋谈了一点事情而已。”她之所以笑就是非常欣赏姓蒋的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解气实在是太解气了。
“你们聊吧。”蒋少勋踢了依萍一脚,头也不回的走了。
依萍从莫泽晖怀里探出头来,也没有在意蒋少勋那一脚,反正有莫泽晖在他也不敢踢实,更何况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找回场子,忆起可云的事情,依萍忙敛了心思,问莫泽晖:“你知道清塘镇有不守妇道的女人会被处以火刑的古礼吗?”
莫泽晖奇怪依萍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立马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有是有,不过很久都没有人提了,虽然没有明着废止,但一些年轻人早就忘记还有这么一条,我也是早年听我父亲回忆往事的时候说的。怎么了?”
依萍想了想就把从蒋少勋那里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然后悄悄觑了莫泽晖一眼,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建议:“我们可不可以把可云偷出来?”
莫泽晖也没有着恼,只是无奈地摸了摸依萍的头发,摇头说:“你要知道这里是清塘,拿得出手的只有三户人家,我又久未在清塘,江家发现人丢了一想就能想到是蒋伯伯他们干的。”亲了亲依萍的脸颊了,他接着说,“你刚才也说了江家三代单传,这刺伤江家少爷的事情,本身就是让人绝嗣的大事,无论谁出手最后都会造成两家火拼。”
莫泽晖没有说完,依萍就明白了过来。不是她冷血,但让她看着莫泽晖为了一个李可云和人拼死拼活的,她说什么都不会愿意的,蒋家估计更不愿意出手,蒋世雄还想在清塘清净养老呢,又怎会为了一个陌生人插手他家的事务,想明白这点的依萍有点心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让她眼睁睁看着一个认识的人就这么奔向火场,她日后岂不是要寝食难安?
莫泽晖安抚地拍了拍依萍的手,低沉地声音给了依萍一种安全感:“现在当务之急是知道江家那个少爷怎么样了,若是轻伤凭莫蒋两家的关系还能把人救出来,若是伤重恐怕就玄了。”依萍了然的点头。若是伤重她也无能无力。
依萍在房间里等着莫泽晖的消息,她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