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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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网 更新:2021-02-19 21:01 字数:4910
一边的燕宁听得抖了下,埋下头,不耐地绞着纤细的十指。
“有没有广哥的消息?”秦于心急急地问,燕宁周身颤栗了下,微微抬头觑了眼婉儿的脸色,又慌忙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消息?能有什么消息?都三个月了!就是一路边走边看,也该到京城了!”婉儿越发怒不可遏,张牙舞爪地吼。
秦于心丧气地垂下头,满面愁云。
“到了明天,就是整整三个月。照皇上的吩咐,你们也过不上现在的好日子了。”婉儿瞪了眼燕宁,“燕宁跟我走,秦于心暂时扔进牢里,等候发落。”
“我犯了什么错?这还有没有王法?!”秦于心嚷起来,话一说完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
果不其然,婉儿开始冷嘲热讽:“皇上的话就是王法!只要皇上说你错,你就是错!要怪,就怪你那个无情无义的兄弟!”
“哥……”
进宫以来一直没说过几句话的燕宁突然发话,惊得身边的两个男人失了声。燕宁咬了咬唇,似是下了决心,逐字逐句、斩钉截铁地道:
“哥,燕宁有错,燕宁当跟你走,但小少爷不该沦落至此啊!哥,求求你劝劝皇上,放了小少爷……”
“怎么?我们兄妹二人好不容易重逢,你给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婉儿的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但那怒气很快被饶有兴味的兴奋光彩取代,“行啊,你若是真想我帮你这忙,就得给为兄办成一件事。办得好,为兄自然不吝口舌,劝成皇上回心转意。”
“办事?说得好听!我才不稀罕你这不阴不阳的人……!”
秦于心开口要骂,却被燕宁急急忙忙地拦住。燕宁从椅子上站起,恭恭敬敬地对着婉儿行了大礼,和顺地道:“燕宁万死不辞。”
婉儿笑起来,那红艳的唇迷得人一阵晕头转向,但又让人没来由得感到头皮发麻。
“我也不是苛刻的人,就一件小事而已。你们立刻给我成婚,行鱼水之欢。”
“你……!”秦于心一口气憋得上不来,好久才挤出个字来,“告、告诉你,我宁愿就这么死了,也不会做、做……这种……”
“哥……!”燕宁颤抖着声音提醒,“燕宁已经和大少爷有了婚约,这么做岂不是有悖人伦?”
“哼!可最后和他成亲的人是我不是你。”婉儿似是意料之中,毫不犹豫地接口道,“愿不愿意是你们的事。只是,‘小少爷’,到时候十大酷刑轮番在你身上试过一遍,恐怕你就没那个气力喊这么大声了。”
“禽兽!你不得好死!”秦于心狠狠咒骂了句。
“起码我如今赖活得还挺不错。”婉儿不再与秦于心废多余的唇舌,转而冷眼看向燕宁。那眼神分明是在幸灾乐祸地问“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燕宁……答应了!”
不知思虑了多久,燕宁终于作出决定。秦于心愣愣地看向那个曾经一直被自己看不起的女人,失了言语。
“小少爷,要委屈你了。”
燕宁神色黯然,只有那眼里分明闪烁着点点泪光。
秦于心手足无措地站起来,慌忙连连倒退了几步,张口结舌地道:
“不、不行!我就算是被折磨死了,也不能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还、而且,你虽然还没和广哥成、成亲,但你也算是我半个大、嫂……你、不……还有那个婉……你们……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秦于心小兄弟真是多虑了。伤风败俗?你以为你那个大哥就是正人君子?他在塞外的那些风流韵事那才叫绝世!”婉儿仰天高声笑了一阵,又不怀好意地道,“你要是怕‘抬’不起来,婉儿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婉儿说着,冲上去像捉小鸡似的把秦于心一把拎起,提着他的衣服将他一路拖上床。燕宁抽抽搭搭地在后面跟着,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婉儿伸手要扯开秦于心的衣服,却被燕宁拦了下来。婉儿“啪”地把燕宁推开,吼了句“少管闲事”便继续忙手里的事。婉儿的气力不输秦广,秦于心手脚并用地挣扎了半天根本全无效果。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刹那,秦于心猛然忆起那晚在龙延洛的寝宫里的事,突然觉得与其被婉儿玩弄,倒不如和龙延洛一起还让人觉得好受些。然而婉儿又怎么会顾及秦于心在想些什么,他的头脑里,更多的只是单纯想毁掉这两个人的欲望,毁掉所有比他生活的幸福的人的人生的欲望。
身体被贯穿的刹那,秦于心只觉得眼前一片惨白。耳边时而传来嘤嘤的哭声,但已无关紧要。疼痛、慌乱和恐惧似乎都只是一时的,双眼不再尽忠职守,耳朵似乎也忘却了其原本的工作。此时此刻,秦于心感受到的,除了漫无边际的白色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23
龙延洛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折子批到一半,趴在桌上睡着了。夜深了,天黑漆漆的,明晃晃的圆月镶在墨色的高空中,格外凄冷。此时已入了春,但夜依旧是冷的,四处透着寒气。龙延洛打了个哆嗦,还是决定起身出殿转转,权当暂时的休息。
走着兜着,双脚不由自主地往莲花池迈去。莲花池已起了春色,池面的冰消了大半,隐约可见几条小鱼露个头脸,一池水因之处处涟漪,倒也欢腾不少。地上的杂草郁郁葱葱地发得茂盛,看得人心里也涌起一股暖意。
龙延洛左右徘徊了一圈,心中是满满的惆怅。也就在一年前,自己在这里遇上了秦广,被拐入他那仅只一次的满怀温柔中。
自己想从秦广那里得到什么呢?
龙延洛不知道,或许真如秦广所说,自己只是渴望一个能够代替父皇的温暖怀抱,仅此而已。
可……似乎……又有什么不同。
龙延洛定定地杵在原地,好长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手脚已被冻得僵冷,龙延洛自嘲地摇摇头,提步要走,却突兀地听得身后传来走路的声响。那脚步声又轻又稳,稍不留神就会从耳边溜走。一时间,周围陷入一片奇妙的寂静,龙延洛几乎能听到新抽出芽的嫩草被践踏时发出的低声呜咽。
一双温暖的大手从身后伸了过来,握住了龙延洛僵在身体两侧的双手。龙延洛猛地一怔,但还是温顺地默许了男人的动作。
秦广从后面抱住龙延洛,将脑袋搁在他的肩头,紧紧捧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搓揉,轻轻地问:
“冷么?”
龙延洛忘了言语,只是默默点头。
“这么晚了还出来乱晃……”
那声音似是责备,但更多的是在无奈地叹息。龙延洛闭上眼,一点一滴地感受背后的体温,任由男人的气息将自己完全包围。
“秦……”
龙延洛想唤男人的名字,却被他的唇堵住了嘴。
秦广深深吻着龙延洛,仿佛要将他揉入体内一般紧紧搂住他。脸颊湿湿黏黏的一片,秦广不舍地离开龙延洛的唇,才发现男人的脸上已满是泪水。
“怎么哭了?”
秦广将龙延洛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用袖子抹去他的泪水,又安慰似的吻了吻男人的唇角。
龙延洛怔怔地看着男人温柔的动作,恍惚间回忆起第一次相遇的情景。那一次,秦广也是这么温柔,温柔到让人心碎,温柔到让人忍不住躲进他的怀里久久沉睡……
“这场梦……好长……”
龙延洛叹着叹着,泪又不自觉地涌了出来。
“朕宁肯不要父皇,朕只要你一人……”
“洛……”
“秦广,我想要你。”
秦广知道,这不是身为皇帝的他发出的圣旨,而是来自龙延洛个人的请求。
见秦广没有说话,龙延洛只当秦广是默许了,探头凑上前吻住了男人的脖子。浅浅的汗味传来,咸涩的味道充满口腔。龙延洛舔了舔唇,伸手揭开秦广的衣服,探向男人的胸口。秦广低吟一声,反手抱住龙延洛俯在自己胸前的脑袋。龙延洛将男人的动作理解为鼓励,张口含住秦广的乳头,卖力地吸吮。
“洛……”
秦广的声音沙哑了。龙延洛满意地松开口,吻住他的唇,两人就势滚倒在地上。龙延洛开始激动起来,迫不及待地撕开秦广的衣服,一把握住男人已经半抬头的分身。冰冷的感觉让秦广微皱了眉,适应之后,男人不甘示弱地扯下龙延洛的衣服,双手一刻不停地在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反复游移、摸索。
“秦广,秦广……”
龙延洛反复唤着男人的名字,慢慢探入秦广的身后。第一根手指冷不丁地刺入,秦广的身体本能地抗拒着突如其来的入侵者,但很快适应下来。
“洛……慢一点。”
“嗯。很痛么?”
龙延洛吻上秦广蹙起的眉头,担心地询问。
“还好。……啊!”
龙延洛缓缓转动已经伸入的手指,另一只手转而照顾起被忽略已久的秦广的分身。顶端已经渗出了晶莹的液体,龙延洛不甚怜惜地轻轻挤压着那里,然后整个握在手心里,不太熟练地摩擦起来。
“嗯……啊……嗯、洛,呃……”
发泄出自己的欲望后,秦广微昂起的头无力地倒回地面,重重地喘起粗气。龙延洛早已按捺不住,没等秦广缓回气,便将濡湿的手指重新插入男人体内。
“呃……等,等等!……”
龙延洛无视秦广的反对,兀自塞入第二根手指,两根手指在男人体内灵活地往各个角度转动,抽刺。
“洛……嗯,你……慢,等……一下……”
“秦广……你的声音好美。”
龙延洛似乎听不见秦广的抗议,只是自管自忙着。手指已达到三根,秦广的眉锁得更紧,抓着草皮的双手关节用力到泛白。
“啊!”
三根手指突然同时抽离,巨大的空虚和失落感许许降临。秦广喘着气,却不怎么欣喜地察觉龙延洛已烫得惊人的分身正抵住自己疼痛的中心。
“洛,你……”
秦广有些后悔自己一时的迟疑,开口想辩解,却对上了龙延洛哀怨的眼。
“秦广,朕等了你好久,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每每这么想,朕就好怕好怕,怎么也睡不着……”
龙延洛压低声音,慢慢地将这几个月来的心事一一诉诸话语。
“偶尔睡着,朕就会梦见一片漆黑一团的林子,周围见不到半个人影,朕很怕,只能一个人到处求救。在朕最绝望的时候,你出现了。朕好高兴,想叫你的名字,你却二话不说把朕压倒在地,不管朕怎么哭叫也不放开……”
“这时候,朕就好恨你,恨到想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可一旦醒来,朕就比任何时候都更想你。”
“洛……呃!”
龙延洛出其不意地整个挺入。秦广只觉得下半身火一般烧起来,热辣辣的痛。那里似乎被撕裂了,隐隐有血液沿着皮肤滑下的搔痒感。
“秦广,别离开朕。秦广……”
龙延洛疯狂地律动着。秦广死死抓着男人的手臂,无助地随着男人激烈的动作一阵阵抖动。
24
秦广缓过神后,只觉得喉间冷冷的,像是有块狭长的冰块抵在那里,吃力地定住神看过去,只见龙延洛披着头发,漆黑的发丝间只有那双眼是亮的,如一盏清冷的鬼灯,闪着惑人的寒光。
龙延洛的手执一柄短刀。刀小小的,刀柄细细长长,因为长期使用的关系而变得滑润,捏上去很是顺手。刀刃很薄但很锋利,在莹白的月光下时而闪过一片精光。秦广在塞外征战其间时常用这把刀削肉,再厚实的皮肉经这刀锋一舔即刻分为两半。而这把刀此时正压在秦广的喉口,随时会舔拭男人滚烫的血液。
秦广不作任何表情,似是多少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秦将军可否告诉朕:你来见朕,为何还要配刀?”
龙延洛一字一句地问,除却音色的僵硬,听不出任何感情的波动。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秦广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只是自顾自问自己关心的事情。
“朕转过身的时候,将军腰间的刀撞到了朕。……以将军的精明,未免太不小心了。”龙延洛说着说着,没来由地浅浅一笑。
“臣只以为今夜只会见到皇上,没料到最先入眼的竟是‘龙延洛’,所以疏忽了。”秦广悠然地叹气,假意咳嗽了一下,又不紧不慢道,“天寒了,臣有些冷。皇上能不能让臣穿上衣服再说话?”
龙延洛伸手摸上秦广冻得冰凉的脸颊,五指在他的耳鬓流连了一番,然后慢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