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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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网 更新:2021-02-19 21:00 字数:4854
福隆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见是秦广,歪了歪眉道:“是秦将军啊。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广也跟着挑眉笑道:“皇上病了,为臣的过来探望,也是情理之中。大人你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知道吧?”
“哼!”福隆一张老脸扭得更厉害,“我只知道皇上这场病是怎么来的!罪魁祸首还敢跑来大放阙词,简直笑话。”
秦广不想和这太监多说,直接伸手要推门,却被福隆一把拦了下来。
“怎么?皇上说过不想见我?”
福隆臭着张脸,没吱声。
秦广会意地一笑,推开福隆进了屋子。淡淡的檀香味隐隐约约地飘过来,每次抱着龙延洛时都会闻到的味道,秦广吸了吸鼻子,怀念的感觉油然而生。晃去心头小小的悸动,秦广缓缓地踏步进入。
间或有说话声传来,轻轻的,低低的,像是凑在耳边的阵阵私语。然后是甜甜的笑声,格格格格……一串串的笑,女人的笑。
秦广听得古怪,放快脚步冲了进去。
屋里,龙延洛躺在榻上,头发披散着,看不清面孔。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宫女坐在榻边,凑在龙延洛面前不知在做些什么。见秦广进来,那宫女也不退下,依旧靠在龙延洛跟前,笑得一脸鬼魅。
龙延洛慢慢坐起来,见了秦广,浅浅一笑,道:“你来了?”
龙延洛毕竟是大病初愈,脸色苍白,带着疲态。起身时也是由那宫女扶着,似乎自己根本就使不上力。秦广冷眼看了看那宫女,对方却笑得更甜更深。
“婉儿,给秦将军搬张凳子。”龙延洛端起旁边的茶抿了口,手却一抖,烫得龇起了牙。婉儿老大不客气地把茶夺回去放好,凶神恶煞地道:
“不是说了这茶是刚倒的吗?不就来了个秦广么,怎么六神无主成这样!”
龙延洛也不反驳,只是平平淡淡地说:“凳子。”
婉儿艾艾喊了声“知道”,轻轻松松地搬了张凳子来,故意重重地往秦广跟前一扔,然后兀自坐回了榻上,靠在龙延洛耳边小声问“皇上,要不要给你捶捶背”,一双眼却瞟在秦广身上,贼贼地笑。秦广实在看这宫女的作态不舒服,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干巴巴地瞅着那两人暗暗不快。
“秦将军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龙延洛拍开婉儿那只直往自己胸口蹭过来的手,一派自然地问。
“听闻皇上病了,臣这次来,就是想探个情况。”见龙延洛一口一个“将军”,秦广也毕恭毕敬地套着官话。
“情况如何,将军也看到了。既然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朕累了。”龙延洛说得轻巧,人也歪歪地倒在了榻上。婉儿捋了捋龙延洛的长发,对着秦广又是一笑,转而起身请秦广出去。秦广紧锁着眉,看了眼背对自己的龙延洛,转身出了殿。
才走几步,那宫女的笑声又一阵接一阵地传来,听得直扎耳。秦广收住步子,猛一转身又冲回龙延洛的房里。见秦广回来了,那婉儿有些气急,插着腰刚要说些什么,却被秦广一把拉住胳膊拖到了门外。婉儿还没回过神,就已经被秦广锁在了外面。秦广转回屋里,龙延洛倚在榻上,似是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脸上全无怒气,相反笑得惬意。秦广坐到先前婉儿坐着的地方,用力捏着龙延洛明显消瘦下去的脸颊,终于忍不住吻了他。
16
“洛……”
秦广放开龙延洛被吸吮得格外红润的嘴唇,久久地轻叹。
“你嘴上说来看朕,却连半句慰问的话都不曾说过。”龙延洛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秦广,支起身体看着依旧锁着眉的男人,摇了摇头。
“你不是也说过么?好是不好,用眼睛看就知道了,何必多问?”秦广摸着龙延洛的脸,几天不见,他瘦了一圈,下巴越发尖了,脸色也白得吓人。秦广呆呆地想,传闻中莲花池中的那个鬼,怕也就是这副模样了吧?消瘦苍白,缥缈不可捉摸……
龙延洛浅浅地笑,似乎接受了秦广的说词。秦广伸手抱住他,他也没有挣脱,相反乖顺地倚在秦广怀里,头枕在他肩上,像只心满意足的小猫一样微微眯起了眼。
“秦广……”
“嗯?”秦广捋着龙延洛有些汗湿的头发,柔声问。
“朕的父皇还在世的时候,常常这样抱着朕。”龙延洛的声音里透着回忆的味道,轻轻的,像是怕惊动什么似的放低了声调,“每晚被恶梦吓醒,父皇总在朕身边,抱着朕,让朕别怕……父皇死后,朕还以为再也没有人能像父皇那样安慰朕了。”
龙延洛靠在秦广怀里的身体在微微发抖,秦广用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力气用力抱着他,双手不停地顺着他乌黑的长发,生怕他说着说着就会如一抹云烟那样消散无踪。
“朕的梦里总有个怪物,那怪物追着朕,朕好怕好怕……”龙延洛开始用指甲抠秦广的背,秦广紧了紧眉,却没有阻止。
“有时候朕逃着跑着,就会看到父皇。只要父皇像过去那样抱着朕,安慰朕,朕就真的不会再怕……可朕在梦里,难得能遇到父皇几次。每晚每晚,朕还是像过去那样惊恐万分地醒过来,只是如今身边没有一个能安慰朕的人……”
“洛……”秦广把龙延洛从自己怀里拉开,定定地凝视男人半是惊惶的眼,斩钉截铁地道,“以后你的梦里,不许再有别人,只能有我秦广一人。”
龙延洛犹豫了下,张口要辩解,却被秦广先一步挡住了话头。
“即便是你父皇也不行!”
“可……”
“你的梦里,只要有我一人就够了。”秦广轻轻地吻上龙延洛颤抖的眼睑、嘴唇,含住他冰冷的耳垂,小心翼翼地吸吮。龙延洛低低叹了声,挣扎着想摆脱秦广,无奈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太重,自己又使不上力,再多抵抗都成了无用功。
秦广慢慢解开龙延洛的衣服,就像触摸最高级的丝绸般动作轻柔地抚摸他的身体。手伸到龙延洛的腰部时,男人轻轻“啊”了一声,头微昂起,眼底早已潮湿成一片。秦广重新吻住他的唇,力图激起龙延洛的感觉。反复舔弄刺激他的唇后,龙延洛终于半投降地张开了嘴,秦广的舌头立刻滑了进去,与龙延洛的纠缠在一起。
长时间的吻让不谙此道的龙延洛有些喘不过气,男人轻轻推开秦广的肩膀,秦广会意地松开他,却在龙延洛刚吸了口新鲜空气后就迫不及待地再度吻上他。龙延洛低叹着,过量的透明唾液沿着嘴角一路滑下,一直落进脖颈里。秦广沿着唾液的流向一路舔过来,舌头在龙延洛的锁骨处反复来回,勾勒出锁骨的形状,然后一路往下,含住龙延洛胸口的一点,如初生的婴儿那样用力吸吮。
“啊!”
龙延洛抓着秦广的头发,死命地扯着。秦广安抚似的握住龙延洛的手,抬头将他的手指含进嘴里。龙延洛红着脸,愣愣地看着秦广品尝美味似的舔弄自己的手指,感受着滑软的舌头在敏感的指间灵巧地滑过,心里一阵慌乱,试着要抽回手,却被秦广抓得更紧。
“秦广……”
龙延洛抖了抖,颤着音喊。秦广笑起来,放开他的手,转而支起龙延洛的双腿,一头埋进他的腿间。龙延洛的分身已经半抬头,颤颤地在冰冷的空气中抖动。秦广一把捏住那里,立刻换来龙延洛的低吟。
“你这里已经有感觉了?”
秦广俯到龙延洛的耳边,低声问。
“想到抱着朕的是秦广,朕就……啊……”龙延洛的脸早已烧成一片,话也说不完整,只能拼命点头。
“就是说,换了别人抱你,你依然没有感觉?”秦广只单纯握住龙延洛越来越烫的分身,完全不动弹。龙延洛开始急了,无意识地扭起腰,试图通过摩擦秦广的手掌获得宣泄。秦广却按住龙延洛几乎弹跳起来的身体,不依不饶地道:“回答我,洛。”
“嗯……没……”龙延洛的汗许许滚下来,眼里也湿得蒙起了水气。
“那你上次那一身……是谁弄的?刚才那个宫女?”
龙延洛没想到秦广还惦记着这件事,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却看见男人端正的面孔满是愤懑,不可抑制的怒气让龙延洛了解到他的认真。龙延洛也不再支吾其词,干脆老老实实地承认。秦广忿忿低吼了声“可恶”,也顾不上去听龙延洛的解释,撑开龙延洛的嘴,毫不客气地将手指放了进去。龙延洛嘴里含着秦广的手指,说不了话,只能照着他的意思一点点湿润嘴里的东西。
直到觉得差不多了,秦广才将湿漉漉的手指抽出来。龙延洛的顺从将他的怒火消了大半,温柔地刮去龙延洛唇边溢出的唾液,秦广慢慢地伸手探起龙延洛的后庭,另一只手压住龙延洛本能地跳起的身体。
“秦……嗯!……”
龙延洛的眉纠成了一团,额角的冷汗也细细密密地冒出来。秦广停下手上的动作,吻了吻痛得嘴唇发白的男人,待他缓过气后才再次将第一根手指挤入。
这么反复几次之后,秦广总算伸入了两根手指。龙延洛已经噤了声,只能抱着秦广直喘粗气。秦广舒展了几下洞口,再看看龙延洛迷离恍惚的神态,微张的唇几次漏出浅浅的吐吸,双眼一片迷蒙……秦广终于忍耐不住,抽出手指,将自己膨胀的分身送进龙延洛还未完全敞开的体内。
“……!”
龙延洛的眼一下子瞪大了,原本昏昏沉沉的眼因为疼痛的刺激慢慢又恢复了神采。秦广也重重地呼着粗气,耐着性子等龙延洛完全缓过神,才开始轻轻地摇动。
“嗯……嗯……!……”
虽然火热的欲望几乎焚毁了所有理性,龙延洛还是固执地压低嗓音,竭力不让呻吟声从喉间漏出。秦广握住龙延洛的分身,轻轻地挤压顶端。龙延洛抓着秦广肩膀的手随之用力,力气之大像是要把秦广的皮肉扯下来一般,却依旧忍耐着不肯出声。秦广龇起牙苦笑了一声,扣住龙延洛的腰使劲律动起来。
情事结束后,龙延洛已昏昏沉沉地睡去。秦广将他抱到床上,换了身衣服,盖好被子,自己则去洗了把脸,收拾了一下凌乱的衣服之后离开。刚跨出门口,却见婉儿立在那里,如一枝鲜红的蜡烛,静静地燃烧。
“秦大将军,你这就要走了?”
秦广看也不看那婉儿,自顾自往殿外走,却听得身后出乎意料的一句话。
“燕宁还好吗?”
秦广止住步,转过身,再看那婉儿一脸的笑意,只是那笑里藏着古怪,看得人周身舒服不起来。
“将军一定奇怪我是怎么知道那名字的吧?”婉儿“格格格”地笑起来,“大将军你贵人多忘事,对我这样的无名小卒自是没什么记忆。可我却终究没忘过您。”
秦广不语,只是看着那婉儿一人癫狂似的一阵阵笑。
婉儿笑得差不多了,凑到秦广跟前,抓起秦广的手直往自己身下探。秦广急着缩回手,却还是摸到了身为一个“宫女”下身不该有的东西。
“你……?!”秦广看看那婉儿,竟一时惊讶得失了言语。
“当年我们兄妹二人卖身葬父,是大将军您收留了我们。怪只怪婉儿不是享福的命,好不容易进了户大人家,闹了半天,却还是落得流落街头的下场。幸而婉儿命不该绝,遇上了出宫办事的许公公,这才在宫里安定下来。”婉儿若无其事地谈论自己的一路坎坷,脸上完全没有悲伤或不快的情绪。
秦广依稀想起来,当年似乎是捡到一对兄妹,只是容貌早已记不真切,更何况婉儿穿了女装,更是和记忆中的那个影子对不上号。只是……
“我记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听秦广这么说,婉儿作出不出所料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却湮灭在秦广后面的话里。
“不过,你似乎漏说了什么吧?”秦广不快地瞪着眼前的人,“当年你之所以会被赶出秦家,是因为你对自己亲生妹妹不规矩……对自己的妹妹也能下这种毒手,你根本就是衣冠禽兽!”
婉儿的脸瞬间冰冷下来,那双杏眼里恶狠狠地透着凶光。婉儿冷冷哼了声,突然声音凄厉地笑起来:“禽兽?是,我是怪物,每个人都嫌恶我,连亲生父亲也不例外。所以我杀了他,封了他的嘴,砍了他的手,让他再也骂不了我,打不了我。哈……你以为我喜欢长成这副模样?燕宁有我想要的身体,大家都喜欢她,称赞她,我是她哥哥,就不能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看清自己究竟是什么货色?”
“你简直是疯子。”秦广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