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插翅难飞      更新:2021-02-19 20:58      字数:4931
  我终于忍不住She精,黏腻的浊液沾湿了金丝的床襦。而身上的裘衾早已垮至腰际,胀红的男根羞耻地呈露出来,尖端残挂着几丝|乳液,更添淫荡的色彩。我刚欲伸手擦去那令人难堪的液体,休晨的头已埋至我胯间——————
  “晨!!不要………………”热欲未褪的男根已被纳入他湿濡的口腔中,灵活的舌一转动,叫我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握捏住根部,手指带动着分身在他口中抽动………………快感一波一波接连不断地向我袭来。眼前的一切都变成浑沌,迷蒙之中,我见休夜坐上了床沿,撩起长袍的下摆…………他由休晨怀中接过我的身体,抱我坐上他的腿部,接着将我的双腿羞耻地打开,硕大抵上了我的后|穴。
  “唔!”他用力地按下我的后臀,|穴洞的紧窒感令我忍不住瑟抖。
  “休,动你的腰。”
  “不…………唔!”他用力的挺身使我头晕目眩,待回缓过神来,腰肢已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姿势极其淫荡。我的理智命我停止这羞的摇动,但体内的欲火却逼迫我更大幅度地动作,将夜的硬挺吸纳得更深更紧。接合处因摩擦而发出滋滋的声响。
  汗液与浊液融混的龙床上一片凌乱。
  “休,外面风很大。”
  我瞥一眼摇晃的树影。“嗯。”然后轻阖上眼。
  “休,我们明日出宫。”
  “谁?”
  “我们,和你。”夜由身后搂住我的腰,大掌渐滑向胯间,覆上我刚刚冷却下来的分身,欲望又再被轻易点燃。他拨弄着我硬挺的火热,牙齿轻咬着我冰凉的耳垂。
  出宫?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出生到现在,我生活的天地,就是这宫禁了………………
  “为什么要?我不会出宫…………”拒绝的话语被硬生生地堵住————休晨的硕大猛然塞入我口中,直抵喉间。疼痛与窒息差一点逼出我的眼泪。
  “唔…………”
  “舔它。”晨哑着声音下令。
  我哀怨地望他一眼————我的舌头根本就无法动弹。
  晨微微向后挪动了身体,腰部猛力一顶,我喉间立即传来一阵巨痛,一股腥味缓缓地逸出。而凶器已开始在我口中缓缓抽动,胀大的硬块炙烤着我潮湿的口腔………………舌头被迫轻轻地蠕动,口中的滚烫烧裂了我的身、我的心…………
  前额搭垂的发突然被晨用力地揪扯住。我被迫抬头望入他眼中。
  “休………………”
  我闭眼。舌缓缓爬上他坚挺的底部。我含住柔软的一处,慢慢地吮吸。口中弄出咋咋的声响,混杂着休晨低哑的呻吟。他的腰部开始节奏地律动,粗硕的男根摩挲着喉间的伤口………………
  “唔…………”血汁开始从我嘴角滑出。
  我咽着血味,舌继续着舔吸。晨急剧的膨胀燃烧着我口中的空气。他低吼一声,激热的欲望在我口中喷发。
  晨拔出他的硕大,将我搂入怀中。
  “休,我与夜派出的密探昨日传信回宫,说已寻得一名神医…………但这名神医好游大川,形迹不定,所以我们必须亲自出宫一趟………………”
  “唔…………咳…………”唇角的血液还在不停流出。
  “休,你为何要拒绝得如此坚决?————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去。”他轻柔地擦去我唇边的血渍。
  休夜默默地披衣下床,走向放置着丸药的柜旁。
  “…………什么时候?…………”我的声音嘶哑而无力。
  “嗯?”
  “什么…………时候派出的密探?…………”晨的话让我很在意。
  晨垂下眼睑,睫毛遮住清亮的眸。“…………五年前。”
  是内疚吗?是内疚逼使他们这样做?是内疚是同情还是别的什么?
  “呵,办事效率未免太低。”笑意牵痛了口中的伤口,我皱了皱眉。
  “休…………”晨露出的表情很是凄怆,“对不起,对不起,休……”
  是在为何事道歉?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晨…………
  “感伤完毕?”休夜再走回床边时,手中多了个青色瓷瓶。他在我身侧坐下,检视着我的伤口。“唇角都裂开了,某人的确该跟休好好地道歉。”
  “夜,你明知我说的不是…………”晨话说一半突然顿住,有些拙败地垂下头。
  风渐渐趋于柔和。
  “休,张嘴————舌头破皮了,上鄂多处裂口。”他由瓷瓶中取出一颗清莹的药丸。
  “很香。”
  “嗯,”他微笑点头,“来,含在口中,让它慢慢化开。”
  我依言服下。沁幽的香味立即在口中溢开,冰纯的药液冲散了伤口的痛楚。
  “关于出宫的事,休,我现在不逼你。我可以等,心甘情愿,”晨突然自背后搂住我双肩,“我会等到你点头那一刻为止,一天、一月、十年,哪怕五十年…………”看不见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但我,想看。
  “五十年?那时候我在哪里?”我笑得苦涩。万岁吗?历史上还没有真正能活到万岁的帝王。连过百岁都难…………
  “唔!————”头突然被他扳过,唇被用力地堵住!伤口…………好痛!我皱眉瞪视眼前的人,然而在见他一脸凄恻欲绝的表情后,怒气竟莫名地消了大半,甚至渐渐平息下来。只是,口中的伤痛依然噬人………………
  他吮吸着我的舌、我的齿、我的唇。
  舌被他侵蚀,齿被他侵蚀,心亦被他侵蚀!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不逼我吗?你的行动分明就是在逼迫我!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我…………不会出宫…………”我几乎咬断了我的牙根。
  “啪”!————我捂住突然被打的脸颊,出神了片刻,然后,手放下,笑声由喉间逸出。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挨打。
  “哈哈…………”原来是这般锥心的疼!
  “休————”打我的人用力地搂住我,紧搂住我,“休,我会等,我会等…………”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咬住又再溢血的唇。好痛…………好痛…………痛得噬人…………
  “我等!我愿意等!!等到你答应!等到你点头!休!!”肩上的力道更重了,勒得我喘不过气来————窒闷的压迫感。
  “不会有的…………”
  ————我坚持的,不过是我残存的自尊。
  连这也要剥夺吗?或者,早已被损伤殆尽?…………
  14
  我总是刻意地避开牡丹盛绽的春季。现时这凉凉的仲秋,御花园里长着满眼满眼瑞絮缭眼的菊花。我不爱菊,它太潇洒太清傲,从它身上完全找不出自己的影子。但我爱陶潜的诗: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偏执地爱。我爱他淡泊地咏着菊花,那份宁静也是独特的一种狂傲。陶潜,贞朴的白菊、傲艳的火菊,都是那样地适合他。是菊化身为他还是他化身为菊?
  “皇兄还是一样地悠哉。”
  一声问候,听不出是羡慕还是嘲讽。
  “你很想看到朕累死?”我的视线没有从菊丛上移开。
  “呵,臣弟不敢。”来人大刺刺地在我身旁坐下。
  “北境的战事告结?”他此刻看来比我更闲。
  “回来探亲。”
  “哦。”
  我与二皇弟凝的关系并不算好。但我却很放心地将军权交给他。是因为在众多兄弟之中只有他与我是同母所生?我不否定这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我似乎在隐隐期待着有人能够将我从这皇椅之上推下去…………就算下场狼狈凄惨不堪………………
  “皇兄…………好像瘦了?”
  我下意识地一摸脸颊,挤出破碎的笑:“哪有,是胖了。”说话的同时,抬眼看他————
  秋日爽洁的光映着他俊挺的五官————
  “皇弟也…………”更沉稳了。不再是那个年少轻狂的凝,就算站立在淡泊的菊丛之中也毫不突兀了。岁月,如此轻易地改变一个人。我呢?是否也被改变?
  “皇兄。”
  “嗯?”
  一件滚着淡蓝边纹的长袍披到我肩上。
  “天凉,还是少待在外面比较好。”凝的脸与淡柔的菊相重叠。
  我捏住脚边拖地的袍摆,有些愣怔:“为…………什么?”
  凝被问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当然是为你自己的身体着想。”
  为…………我自己?
  ‘皇上,保重龙体————为了社稷安定。’
  ‘皇上龙体的康泰就是天下万民的福分。’
  为社稷、为国家、为天下、为人民、为百姓、为苍生…………我的使命,肩上的职责使然…………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没有抱怨…………但是,太多的人说太多的人重复,我耳边似乎理应是这句了…………拖着这副残破的身躯,借着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耳边呼着重复不腻的话…………我为天下!然而————
  ‘当然是为你自己的身体着想。’
  ————我的心一直渴盼接受的,原来是这样一句稀松平常的话语…………
  “皇兄?皇兄…………为何突然掉泪?”凝的声音有些恍惚了。
  我捂住酸涩的口鼻:“菊花…………太温暖了。”
  15
  ‘休,我会等,我会等。’————有多久没有见到夜晨了?
  “皇上,刚刚凝王派人送来了礼物。”殿外太监轻轻地叩门。
  礼物?
  “呈进来。”
  “皇上请过目。”太监手上托着个精致的水晶盘,上面盖了张紫底彩纹的锦帕。看不出里面到底盛了何物。
  “放这儿吧。”
  “是。奴才告退。”
  会是母亲遗下的玉环?父皇的一撮枯须?人参?鹿茸?丹药?………………
  我掀开锦布————
  一枚雅致的香兰弧簿驳靥稍谟衽讨小!?br />
  兰………………
  我颤抖地拿起那枚香兰,紧紧捏住。
  这是什么?凝…………这算什么?!
  我拼命逼迫自己忘记的,你又再将它呈现于我眼前。我忘得了吗我还能忘得了吗?
  “来…………人…………”
  “万岁爷有何吩咐?”
  “摆驾…………去瑞宫。”
  瑞宫的纸窗上映着两具交缠的黑影,未熄的宫灯笼着他们,渲了点迷幻的狂野。
  我的突然驾临,会不会打扰到他们?
  “卸轿,”我噙起一抹冷笑,“施平,去敲门。”
  “万、万岁爷,这、这…………不太…………”施平白皙的脸蓦染上一层红晕。屋里的人在干什么他不是看不出来。在我的腿残掉之前,施平算是得我宠幸时间最久的太监了。以前,我总是很爱太监们光洁无须的脸庞,变态地爱。
  “那朕去。————”我笑得面无表情。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没有动怒。
  “万岁爷!奴才知罪!奴才这就去!”
  施平疾疾的步子迈上台阶,但由于太心急,才走不到几步就被绊倒,重重地跌下去。他身体的落地声与喉中的痛呼声交相辉映————太监独有的尖叫声呵。如此巨大的声响,想不惊动殿门里的人都难。
  “啧————”休晨凝着眉拉开殿门。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在不高兴被人打断。
  “五、五殿下…………”
  “施平?————”休晨的目光立刻向我这边投来,我朝他露出浅浅的笑。
  他懊恼地甩手,不顾光裸着完美匀称的挺拔身躯,大步朝我走来。
  大敞的殿门中偷偷溜出一道娇小的人影,怀里抱着太监服————原来是个小阄奴。
  “夜呢?”我望着那偷跑的人影。
  “他出宫了。”休晨不顾太监们错愕的目光,大手轻抱起我。
  幸好抬轿的都是哑巴,而施平的口风向来都紧。
  抱我踏入门内后,他轻掩上殿门,将我放到一张躺椅上。
  “休,那只是发泄。”休晨将凌乱的床襦扔到地上。
  “为什么不找宫女呢?”我阖上双目,轻笑。
  “女人不是工具。”————原来是怜香惜玉。跟我不同,我是厌恨抱女人。
  “那太监就是了?”稀奇,我竟会为阄奴抱不平。
  “是。”意外坚定的语气。我讶异地睁眼,见休晨俊美的脸与我近在咫尺,我脸上的笑容僵住,逃避般地别开脸————他脸中的哀怨震慑了我!
  然而他偏偏要与我为难,偏偏要扳过我的头,逼我望入他那双眼中。
  “太监注定是工具。因为第一次见休,休的怀中就搂着太监…………”
  他狠狠含住我的唇,似欲将心中苦痛、怨意、懑慨全部传递给我。
  是…………嫉妒?嫉妒被我抱过的太监————妒意转为了恨意?为什么会嫉妒?为什么要嫉妒?为什么会恨?为什么要恨?————我不懂!我实在不懂!
  “休……”停止了舌与舌的纠缠,休晨眸中的狂怒转为温柔。
  “为什么…………想杀我?”对,恨的是我,他恨的其实是我。我无法忘————兰是替我而死。
  一直令我耿耿于怀的疑问,一直令我无法释怀一直令我无法不去在意的疑问————为什么想杀我?为什么要杀我?二十记的廷杖真的就能激起他们如此深沉的报复?————无辜逝去的兰,该死的不是兰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