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
垃圾王 更新:2021-02-19 20:54 字数:4800
“喂,你好歹有些反应好不好?”
“……唔,那个孩子在做什么呢?”
“染谷千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已出口的抱怨被掐断了一半,顺着黑发青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海燕觉得此刻自己的心脏都像是停止跳动了般,“空空空空……空鹤,你……你让岩鹫在做什么?”
高挑的红衣女郎眨了眨猫样的碧色眼眸,“欸?没有啊!”
“那他为为为什么拿着灵子核?”
“哦,因为大家说想看一下我新发明的炮弹,所以就让岩鹫演示一下啰。”
“什么叫演示一下?”海燕跳起来大吼,“那东西可是需要灵力支撑的,岩鹫还那么小,你想玩儿死他吗?”
“哎呀,海燕大哥,你不要这么紧张嘛,就小玩儿一下下而已,没问题的啦。千川大哥,快过来看看哦,很有趣的。”红衣女郎笑眯眯的招手。
“喂,你们给我等等……”
海燕还来不及阻止,被众人围在中间,小手里捧着一只绘着焱色火鸟的琉璃球,身着和服的小孩子就快乐的说,“NA,姐姐,我开始了哦!”
虽然知道空鹤是流魂街很有名的烟火师,平常总喜欢玩玩火药炮弹什么的,但千川倒真是没有亲眼见过,只见海燕和空鹤的小弟岩鹫兴奋的将灵力注入琉璃球,几秒钟之后,一层几近透明的球状灵膜就将小男孩整个包裹了起来。
空鹤走上前去用食指敲了敲,仿似金属的闷响随即传来,千川眯起眼,这是……灵力的物质化?!
“这个,就是我新开发的炮弹——特殊硬化灵子墙产生装置。只要把灵力输入那个灵子核,”比了比小弟手里的琉璃球,空鹤一脸的自信,“就能够暂时形成一颗突破防御的炮弹,把这种炮弹用我的花鹤大炮发射出去,即使是很强的防御也可以轻易的突破呦!”
特殊硬化灵子墙装置?很强的防御?千川摸了摸下巴,手指忽然微微一颤,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空鹤,遮魂膜……也属于很强的防御吧?”
海燕扑向小弟的脚步一顿,红衣女郎的身体僵了僵,蓦的笑颜如花,“千川大哥你还真是敏锐呢,我也是做到一半的时候才想到的。”
海燕微微蹙眉,不赞同的低喝,“喂,空鹤!”
“NA,海燕大哥,千川大哥还有今天在这里的大家都不是外人,没什么好隐瞒的,”空鹤清了清嗓子,“这个炮弹,在理想状态下的确可以突破遮魂膜。”
“理想状态?”黑发青年眨了眨眼,“也就是,暂时还做不到……的意思?”
“嗯,”空鹤点了点头,“静灵庭毕竟是由可以完全屏蔽灵力的杀气石围合起来的,本来半径就很宽广了,由这么多杀气石断截面产生的阻隔灵力波动,也就是遮魂膜,如果那么容易就能被突破,静灵庭也不会安稳这么多年了。
不过,这个炮弹的优点就在于灵力的集中,就像用针尖可以戳破气球一样,如果汇聚的灵力足够强大,突破遮魂膜也未必不可能;但就我的计算,至少需要有两名以上队长级的灵压才能办到,而现阶段,一颗灵子核只能供一个人使用。”
“这样啊,”千川低头想了想,然后伸指比了比天空,“NA,海燕,我想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让上面知道比较好。”
海燕臭着脸应了一声,“那是当然的。”随后狠狠地瞪了空鹤一眼,空鹤扭过头,佯装什么也没看见。
“不过,空鹤啊,那个裂痕是怎么回事啊?”
“欸?”志波家的一对兄妹齐齐回头,“啊糟了,岩鹫!”
很显然,被这对兄妹遗忘得很彻底的志波小弟毕竟年纪小,微薄的灵力无法继续支撑灵子核的正常运转,透明的灵膜已经开始有了片片裂痕。
志波小弟一脸惊恐,开始慌张的飙眼泪,“哇,大哥,姐姐,救命啊啊啊啊~~~~~~~~”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海燕和空鹤终于在没有引爆灵膜的前提下将已经脱力并且明显吓得不轻的志波小弟救了下来。
兄妹三人都是一副狼狈样的瘫在地上喘着粗气。
过了一会儿,终于恢复的海燕指着空鹤大吼,“志波空鹤,下次要是再拿这么危险的东西在家里玩儿,你就自己想办法善后!你自己算算,光是这个月,我们已经搬了第几回家了?啊?”
志波大小姐没有半丝反省,“知道了大哥,你好烦呐!”
志波小弟哭丧着脸,“呜呜,大姐好可怕,我再也不要玩儿了!”
空鹤扭过头,“你给我闭嘴,小鬼。”
“你才给我闭嘴,死丫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在反省,啊?!”
……
千川无奈的扫了一眼‘其乐融融’的三兄妹,摇了摇头,决定还是继续去品味难得的好酒不去掺合比较好。
志波家,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静灵庭?五番队执务所
很快的,千川就明白了某只燕子口中所谓的好消息。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笔直站在公共待命室中的身影,千川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跟来了吗?
身后,温厚醇和的嗓音低笑,“NA,染谷怎么会在这里?”
千川回过身,“蓝染队长!”
似乎从那晚之后唯一的变化,就是棕发队长开始只称呼他的姓而并非像从前一样生疏的加上代表敬称的‘君’字。
蓝染也看到了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染谷认识福山君么?”
“哦,”千川胡乱点点头,“从前在十三番队的同事,”见到棕眸中的兴味后,不情愿的补了一句,“和部下。”
“原来如此,”蓝染忽然微微一笑,“听说福山君是自动请调到五番队来的呢,既然他是染谷从前的部下,那么就继续跟着染谷你好了,席位的话,染谷你觉得十五席怎么样?从档案上来看福山君的考绩相当不错,胜任想必是没问题的。”
千川又看了一眼待命室里的福山良,然后微微躬身,“我知道了,蓝染队长。”
作者有话要说:嗯,望天,这个进展好像是慢了一点呐~~~~~~
(握拳,击掌)好,决定了,2~3章之内,让蓝染大人和偶家千川之间发生重大突破性进展。
敬请期待!
哦呵呵呵呵~~~~~~~~~
旧事
福山良如标枪般一动不动的站在五番队公共待命室里。
但心里却并不如面容上表现出来的平静,而是带着某种期待而忐忑不安的焦躁。
或许这一次申请转队太过于急切,就连浮竹队长初听闻都颇有些诧异,倒是表面上一直与自己不太合拍的那个总是压了自己一头的志波海燕眼中有着某些了悟。
但他已顾不了这些,他的时间不多了。
已经在待命室等待了近一个小时,不过……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半开的纸门,传来轻微的摩擦声。
转头看去,佩带君影草副官章的银发副队长一如既往的眯起眼微笑着。
“从十三番队新调来的福山良君?!”
低头掩去眼中的失望,福山恭谨的行礼,“是的,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福山君客气了,请多指教,我是五番队副队长市丸银,请跟我来吧。”银发青年并没有如常日搬出些不相干的话题,而是很干脆的转身。
“那个,请问……”跟在市丸银身后走了一阵,福山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询问。
“啊,抱歉抱歉,”银发青年笑吟吟的回头打断了福山未出口的疑问,“最近队里忙碌了些,差点忘记了;按照五番队的惯例,今天本该是由蓝染队长接见福山君的,不过蓝染队长突然有些急件需要处理,所以就由我来了;我们看过福山君的考绩,蓝染队长的意思,认为福山君你从前在十三番队从事文职颇有章法,所以想拜托福山君继续从事类似工作,任职五番队第十五席辅佐官,直接归属于队上的染谷五席任下,没问题吧?”
福山的心微定,“是的,市丸副队长。”
“染谷五席现在正在蓝染队长的执务所上报工作,就麻烦福山十五席你先在染谷五席的办公地点等一会儿了。”
“是,市丸副队长。”福山暗自松了一口气,却未料自己的表现从头至尾都被银发青年看在眼里,市丸银不动声色的加深笑意,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呢,蓝染队长。
一天工作下来,让福山在恍然间有了一种错觉,仿佛他和身为上官的染谷大人从未离开过十三番队,而不是身处五番队。
没有对他的到来表示任何惊讶,一如既往的吩咐自己完成一项又一项工作,甚至没有任何嘱托,就像从前一样在无声中表现出他的信任,让自己的心情瞬间平定。
暗自握紧双拳,但是,几天之后,他……可还能继续这种生活?
脑海中始终有个嘲讽的声音,死心吧,福山良,这种生活终究不适合你,你只适合在从前那般肮脏的沼池里让灵魂一点一点被彻底的抹黑;
但心底却总是存着一份天真地幻想,或许……或许他不会在意也说不定,毕竟已经是那么久之前的事……
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千川捶了捶肩膀,正要准备去祭奠一下自己的五脏庙,就看见刚才还全神贯注工作的新任部下——不,也不算是新任,一脸的恍惚,就连自己已经走到身前也全无反应。
抽了抽嘴角,他记得福山良一向是个完美主义者,平常就严谨得过了头,哪怕连自己身上多了一根头发丝都容不得,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对他的到来以及分担工作表示一下郑重欢迎和感谢?
伸出手在某新任十五席眼前晃了晃,“喂,福山,醒醒,我说你不会是真的睁着眼睛也能睡吧?如果累了的话就先去休息好了!”
福山回过神,听到某人的话,立刻窘迫的涨红了脸,连忙起身致歉,“非常抱歉,染谷大人,我竟然走神了,真的是非常的抱歉。”
“好了好了,”无谓的挥了挥手,千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转头朝门口走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哪儿来的这么多抱歉?工作已经结束了,去休息吧!”转眼便跨出了大门。
福山在原地怔愣了片刻,对着已空无一人的门口低低地应道,“是的,染谷大人!”
在五番队的公共饭堂点完餐,然后随便找了一张空桌开始填充空空如也的胃袋。
一阵轻微的瓷器碰撞声后,某人懒散的开口,“不介意我坐这儿吧,染谷?”
懒得纠正银发副官的学舌,千川连头也没抬,“啊,请随意,市丸副队长。”
市丸银落座之后,也不急着用餐,静静的盯着黑发青年看了一会儿,“我说,那个孩子没问题么?如果需要我帮忙可不要客气呐染谷。”
千川塞了一口饭,含糊的重复,“那个孩子?”
“今天新来的福山君,不是么?”市丸银拿起勺子漫不经心的撇了撇新盛的味噌汤。
“福山?福山怎么了吗?”千川一脸迷茫。
市丸银笑了笑,“MA,既然如此,我也不多事了;不过,蓝染队长对那个孩子似乎很有兴趣呢,而且,那个孩子对染谷你的态度也很有趣哦!”
“……我用完了,市丸副队长请慢用!”
银发青年偏了偏头,“啊。”
夜已深。
原本在夜幕初降时灯火辉煌的静灵庭此刻只剩些许光亮依旧漂浮于暗氤。
除了值守室里的灯光,五番队已完整沉入安眠,即使偶尔闪过的影子极快的融入黑夜,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轻巧的进入队舍,他知道那个人今夜会宿在常去的居酒屋直到天明再去执务所,这期间都不会回队舍。
并没有燃灯,以他的目力,即使是完全黑暗的环境也不会有所阻碍;他只是为了将伤害减到最低——再次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他开始着手翻查屋内的物件,哪怕是一片纸头也未曾放过,同时小心翼翼的消除着自己留下的痕迹。
其实房间里的摆设很少,简单的甚至不像是一支番队上位席官的队舍,所以也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不死心的再度检查了一遍,他颓然坐在了地板上;那样物事……究竟在哪里,是他随身带着么?还是,根本不在他身上?
不,他抱住头,一定在他身上,除了他还会有谁?更何况……更何况自己根本承受不起如果东西不在他身上的后果。
想起已是奄奄一息的母亲,他怎能忍心覆灭母亲眼中一直以来唯一的光彩?他必须…必须……
本是紧闭的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条缝。
微冷的夜风随即侵入,即使只有一刹,也足够引起他的警觉。
他收敛神思,以极慢的速度缓缓躲进黑暗,有如天生的暗杀者。
来人却并不着急,只随便的靠门站立,竟让他找不到任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