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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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网 更新:2021-02-19 20:53 字数:47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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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河毕竟曾是行军打仗的军人,骨子里那是霸蛮又死要面子的主。见着自家外孙推卸责任,脸面拉不下来,正要再狠踹他一脚。白江连忙走过去护住孟言道:“首长,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小言,真是我们家悠悠先动手打人的。”
见自个爸爸胳膊肘往外拐,一旁的悠悠脸色一垮,辩解道:“是臭孟言先欺负我们班的张小炮,我才去门口堵他的!而且,还是他先开口要‘‘‘‘‘‘”
“悠悠,谁让妳说话了!”白江对着悠悠大吼一声,她愣是吓了一跳。瞬间小脸已是煞白,这时,只听见妈妈怀里的妹妹“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悠悠才反应过来,嘴角一撇,便没有再做声。
白江听着小女儿一阵哭声,心里不由有些烦闷,便叫着妻子将孩子抱进房里。游梦进房前还是不由担忧的看了眼大女儿悠悠。
两小孩,一高一矮的站在茶几旁,垂着头。孟长河喝了口茶,看了他们一眼,再与白江说道:“我家这臭小子,你看着收拾吧!”
白江从当兵以来,一直跟随孟长河行,深知他脾性,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心疼他这独孙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让他给教训了。于是,想了一会儿,与他说道:“要不让他们俩互相道歉,这事就过去了。毕竟小孩子一时贪玩打闹也是常有的事。”
孟长河听了,一张硬朗的脸也瞬间柔和了些,他再次看向两个低头不语的小家伙,问道:“你们觉得了?”
“我没错。”,谁知,悠悠竟一口否定。
白江有些挂不住面子,低喝了一声:“悠悠!”
悠悠猛地抬头看向自己的爸爸,再转向孟长河,一双乌溜大眼满是坚定与倔强:“要是我错了,我就不会打他了!我没错,是他欺负别人在先!还给我取难听的外号!”
孟长河见着这小丫头一脸愤愤,竟不由愣住。随即,他突然问道:“他给妳取什么外号了?”
这时,孟言转头愕然地看悠悠,只见她也睨了他一眼,怨恨的道说:“他叫我光溜溜。”
霎时,孟长河刚喝进口的茶水,喷了白江一脸。只见他忍了一会儿,那眼角的皱纹抽了一抽,便朗朗大笑了起来。
白江摸了一把满是茶水和口水的脸,哭笑不得。
在炎热夏季的晚饭过后,这几日,大院里出来遛食漫步的人们在经过东角的大槐树时,都会看见面对墙壁罚站的两人。落日余晖,将两个并排而站的小人,拉出了长长的斜影,随着树上知了鸣叫,闷热的空气中漂浮着染着阳光味道的淡淡青草香。
孟言与白悠悠自从上次打架后,只要晚饭过后,都会来这里罚站两小时,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喂,都是因为妳不认错,我们才罚站的吧!”孟言动了动站得发酸的腿,侧头望向身旁的白悠悠。
轻哼了一声,白悠悠明显对他表示了不屑。
见她不理,孟言却仍然死皮赖脸的与她道:“要不,我们也别罚站了,一起去吃冰棍怎么样?”
悠悠转头,瞪了他一眼:“要去你自己去。”
“我怕妳打小报告给我外公。”孟言倒是实话实说。悠悠嘴角一撇,很是瞧不起他,道:“小家子气!”
孟言没想到她会如此坦荡荡,便觉自己确实有些小肚鸡肠,一手揉乱自己的头发,叹了口气:“妳之前骂我,现在我们算是扯平了。”
小孩子的思维一向没有逻辑,孟言刚还对着悠悠傲慢不羁,这会儿竟有些低声下气。悠悠明显没意识到他会冒出这么一句话,回头傻愣愣的用她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脑袋被驴踢了?”
“妳‘‘‘‘‘‘”孟言被她噎了一口气,因为他想早日摆脱罚站之苦,火气便往肚子里吞。毕竟,这几日他那帮小下属,已经有些嘲笑他的意思了。
阳光余晖下,小男孩的俊气脸蛋瞬间一红,低垂着脑袋,已呐呐道:“是我错,行了吧?”
悠悠瞧他认错,眨巴着大眼,便蹲下身抬头去窥探他脸上的变化。孟言忽而见着小女孩仰着一张精致的美丽小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头一撇,抬起手臂遮了脸,羞涩道:“妳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悠悠一手托起尖尖的下巴,与他盈盈笑道:“那我们和好吧!”说着她便向他伸出自己的小柔荑以示和平。孟言低头看着那穿着吊带小裙,对着他笑得阳光的女孩,心里竟是突突地跳得不停。当握住她手的那一瞬,落日的阳光晕在悠悠白皙的脸与小臂上,淡淡的透着柔光,他只觉眼前一亮,一颗滋生的种子砸在了心尖,让他深深的映在了记忆之中。
其实,孟、白两家,只是想让两个孩子在独处的过程中互相包含。也不出其料,两孩子自罚站了一个星期以后,关系竟如同好友一般,可谓是不打不成冤家。
此后,两人便经常上下课一起,凭着他俩大喇喇的性格,竟志同道合默契十足的玩到了一块。
记得那年悠悠刚升到了小学六年级,全家在大院里过春节,便少不了要去隔壁的孟家吃年夜饭。
悠悠刚进屋,乖巧的唤了孟长河与其他长辈,就问着孟言在哪儿?知道了他还在楼上房里,她便急匆匆的上了楼去找他。
这两小无猜的一对儿,似乎已被几个家长都看眼里。于是,趁着春节的家庭聚会,孟长河竟是难得的将白江叫道一边,聊了些私人话。
已经不知来过多少次孟言的卧房了,悠悠也懒得敲门,推开了就往里面进。
刚进去,就见着孟言光着胳膊穿内裤,愣是吓了悠悠一跳。
孟言见门口立着那人,脸上一红,连忙提起裤衩,对着她没好气的说了句:“妳这人进屋怎么不敲门?”
“我以前都不敲的。”悠悠显然有些无奈,她走过去坐在他那张整洁的单人床上,笑道:“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上次在游泳馆里,我已经看过了。”
想到上次在游泳馆里,悠悠竟然跑到男更衣间里找他,那脸不红心不跳打量他裸‘体的模样,孟言真想找个地洞钻了。
“妳个姑娘家家的也没点羞耻心,也不怕别人找妳负责任?”孟言刚洗完澡,一头黑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他拿着毛巾随意在头上揉了两揉,便坐在了悠悠旁边。
悠悠车轻熟路的从衣柜里找出吹风机,插上电源,立在孟言前面,揉着他一头的柔亮的湿短发,道:“负什么责?看了又不会少一块肉。过来,我给你把头发吹干了。”
说着,头顶吹风机的声音已经呼啦啦的响起。温热的风顺着悠悠拂在他发顶的手,微微的发着烫。
因为,家里有暖气的缘故,此时游悠只穿了一件贴身薄针织衫,发育未成熟的身材,因着她双手抬起,而显现在孟言眼前。有意无意的瞥见她胸前那微凸,孟言不由动了动喉结,问道:“妳是不是要开始穿胸‘罩了?”
他声音太小,又因着吹风机的声音实在嘈杂,悠悠一时没听见,只道:“你说什么呢?声音大点,我听不清。”
“没什么。”撇开视线,他盯着自己的脚尖有些发呆。想起不知从何时开始,对女人身体感兴趣的自己,就觉得有些羞愧,他似乎不应该对悠悠抱有那种想法。
给他吹完了头发,悠悠已坐回他身边。看着他将一个挂着两枚银戒指的项链带在脖子上,不免好奇:“以前我就想问你了,你干嘛老带着这玩意儿?”
“这个?”孟言拿起脖子上的银对戒,道:“这是我爸妈的结婚戒指。”
在听到他说爸妈时,悠悠小脸顿时一惊,自从与孟言认识以来,她还真没见过他父母长得什么样儿。只听说,孟言的妈妈在他出生的时候难产去世,父亲一直忙于生意,因为无暇顾及他,便将他托给了岳父抚养。
此时听着他说起自己父母,悠悠不免好奇。
只见他套了件T恤,与她笑道:“我有好几年没见着我老爹了。”
“那你不想他吗?”
“不想。”孟言说着话时,眼里闪过一丝悲凄,却转瞬即逝。这晚,他们躺在床上聊了许久,她听着他说着自己家里的事,她亦是。直到,楼下上来喊人,他们才下去。
晚上一起看了春节联欢晚会,到倒数计时时,白江带着几个孩子出去放花炮。
因为妹妹还太小,白江一直抱着她玩。白悠悠便拉着孟言去空旷的远着里玩地老鼠。她让孟言拿着打火机,去点手上的地老鼠,然后往地上一扔,一团花火,迅速的在水泥地上旋转,带起绚丽的火光,数秒钟后又归于平静。
地上的玩完,他们又开始玩往天上冲的,悠悠一手拿着冲天炮,一手拿着烟头,引子一着,她便对着天上。“呲啦”一声,一团花火从细管子里往外冲,光华四溅,照亮了他们头顶一片天。
悠悠看着那一阵一阵往上飞的花火,听着四周鞭炮震耳欲聋的响着,悠悠大笑着捂住自己一只耳朵,对着孟言大声吼道:“臭孟言,新年快乐!”
这一霎,四处彩光之下的绚烂的笑容竟是让孟言微微一震,也是这一瞬,他突然觉得身边有她,真的挺好。
只是,这一年中,也发生了悠悠一辈子都不愿面对的事情,父亲的因公殉职与母亲的自杀,让十一岁的游悠承受了一个孩子无法承受的仇恨与痛苦。也是这一年,悠悠带着妹妹被她所恨的人接走,永远离开了从小居住的大院。
在临走之前,孟言追着接走她们的那辆车跑了数里。直到,游悠在车上的后视镜里发现了奔跑的他。下车时,她对着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孟言骂道:“你这个笨蛋!”却在瞬间,抱着他湿透的肩膀,大哭了起来。
见着她哭花了一张脆弱的小脸,他终于将脖子上的项链娶了下来,把那略大的戒指递给了她,说:“帮我保管,等我长大了,再还给我。”
悠悠看着阳光下泛着银色光辉的戒指,紧紧握住,她使劲的点头,答应道:“我们拉钩。”
可,命运总是个喜欢折磨人玩意儿。就在他们保持了半年通信之后的三个月里,悠悠再也没接到他的回信。等到的却是一则发生在A市的重大泥石流坍塌事故,看着报纸上贴着的遇害人照片,少年年轻的容颜,被一片灰白覆盖,明明这张相片上他嘴角还带着笑,可再也看不见了。
对于游悠而言,十六年与十五年之间,她几乎处于崩溃边缘。不止休学了两年,无形之中也秃废了所有的年少时光。至那以后,她竟开始学会喝酒抽烟,叛逆的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打架混日子,度过了麻木而自欺欺人的初中时光。
游悠疾步走出旅馆,外面还刮着狂风聚雨,她并不在乎,刚走出去,全身已是湿透。感受这雨水重重拍打在脸上的那一瞬,游悠似乎感觉不到痛。
还未走出几步,已见着前方急速刹出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侧身停在她两步开外,车门被从里面打开,游悠在见着驾驶座上的男子时,眼神一怔。
已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依旧面若清冷,淡淡与她笑道:“我来接妳回家。”
此刻,皇甫言正从里面追出来,见着一辆漆黑的保时捷正从面前开过。而,在看到那副驾驶座上全身湿透的女子时,他一骨节分明的双手已是狠狠地握出了青筋。
☆、NO。35
第三十五章
刚入会馆的客房,邢肃正转身关上房门,游悠便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邢肃只觉背后被她被她染湿,耳边是落地窗外阵阵的风雨声。渐渐的,她的体温从湿粘的衣襟下传来,湿淋的乌发贴着他后颈,女子嘶哑犹如沉寂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瞬间,邢肃面上微愣,游悠已踮起脚尖,吻住他冷凉的耳垂,道:“邢肃,你爱我吗?”
这句话刚落,乌木门上便传出一声闷响,游悠背脊一阵吃痛时,双唇已被堵住。微张的口中滑过柔软,邢肃精致俊朗的五官近在咫尺。
他抱住她的头,修长的手指揉进她那浓密湿透的发丝中,嘴唇相抵,似乎如那至深的纠缠,几乎让游悠窒息。
这样的深吻像是持续了半个世纪那般久远,就当他松开她嘴唇的那一刻,两人已是浑身炙热。邢肃那原本冷静的黑眸中就透出了疯狂。他一手掀起游悠裙摆,将她的内裤扯下,抬起她白皙的腿,就往里面挺了进去。
游悠霍地睁大双眼,只觉那处涩涩的拉痛。片刻间,眼底像是含了水雾,下唇被咬出了深深的月白印子。
“‘‘‘‘‘‘痛。”游悠轻哼出声,邢肃额上已是渗出了细细的薄汗,他在低头吻住她嘴角的那一刻,身下已是缓缓的□。
“这不就是妳想要的吗?”他一路吻到她的锁骨,嘶啦一声,游悠只觉胸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