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节
作者:精灵王      更新:2021-02-19 20:52      字数:4779
  开始。我发誓,要是有半句谎话,我雷虎生个儿子没屁…眼。”
  关卿揉了揉眉心,淡淡的:“谎话都是整句的,哪儿来的半句之说。”
  雷虎哭丧着脸,就差剖开胸膛表忠心了:“大哥,我真的……”
  “行了行了。”关卿挥手止住他的唠叨:“谭四划了道儿出来,周五晚上,你和大斌跟我一块儿去。我问你,谭四为什么要抓安子?”
  雷虎抓着头发纠结万分:“大哥你就别考我了,我哪有那个智商去想这么复杂的问题?要我说,谭四那家伙就是个疯子!”
  “知道跟疯子抢食儿吃是什么后果吗?”关卿斜睨了他一眼,摸了根烟叼在嘴上:“如果安子被谭四弄死了怎么办?”
  雷虎瞪着一双豹眼,咬牙握拳怒火中烧的样子:“报仇!老子切碎了他扔江里喂王八!”
  “老子先把你切碎了喂王八。”关卿随手将打火机扔过去,脸上是怒其不争的郁结:“雷虎你就压根没想过从良是不是!”
  雷虎讪讪的伸手接住打火机,多凶的气焰在关卿面前都被浇灭了,典型的老鼠见了猫的谄媚德性:“哪能啊,大哥。我们跟着您吃香的喝辣的赚了票子泡马子,干嘛还要去赚那份危险的钱?我雷虎又不是傻子……嘿嘿,这不是顺嘴,顺嘴说惯了嘛。再说,安子那是我们兄弟,总不能让他白吃个哑巴亏不是?”
  “你不用试探我。”关卿玩味的吐出一口烟雾,袅袅的青烟遮住了他疲倦的双眸和清俊的容颜:“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周五晚上我交代你一个任务能完成吗?”
  “能!”雷虎把胸膛拍的山响:“大哥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
  “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关卿打断他的话,最后抽了一口烟摁熄在烟灰缸里:“周五全天二十四小时,你给我一分钟不错眼的保护一个女人,不容半点闪失,能做到吗?”
  雷虎大惊失色:“大哥,你是怕谭四对大嫂动手?!擦!我捏不死他!”
  关卿无奈的扫视了一下桌面。罢了,扔烟灰缸太暴力了,周笛不会喜欢的~
  “滚出去别让我看着心烦!周五早上我再跟你仔细交代。叫大斌进来。”
  夏侯宸的电话恰在此时打了进来,带着一贯的温和知心:“谭四那边需要我们出面吗?”
  “什么都瞒不住你。”关卿觉得心暖,只是这件事他不想外人再插手,总要有个了结,能全身而退最好,如果不能,他也不至于拖着太多人下水:“不用了。要是我出事,记得照顾我老婆。”
  “这话说的可不像你关少的风格。”夏侯宸轻笑:“刀还没出鞘淬血就先颓了气势?”
  “夏侯,”关卿犹疑了一下,示意进门的大斌关紧房门:“有些事我也不瞒你。专案组对谭四收网也就这两天的事儿,我的兄弟在他手上我不能任之不管,可是这件事管下去牵扯太大,我关卿不过一介小平民百姓……”
  “放心吧。”夏侯宸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效应,就像天漏了还有个高的去补一样,没什么大不了:“配合调查也只是过场的事儿,谭四就算乱咬总归无凭无据。上面那边我使不上劲儿,总归应承你一句,我不会让准亲家的股票这几天跌的太难看就是。”
  “你丫还真是商人逐利的心思,连遮羞布都不屑扯一块。”关卿也不跟他客气虚伪的道谢,有了夏侯宸这句话他就心定了。
  “江桥那边,我跟他总归隔着雪澜的关系,”夏侯宸好意提点了一句:“你先打个招呼,他爸的关系不用白不用,总好过出了事再手忙脚乱临时找人。”
  “夏侯宸,”关卿忍不住:“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那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精?面面俱到这种程度,你不是妖怪吗?”
  “彼此彼此,”夏侯宸语调轻快的笑:“无利不起早。能赚到国宁的钱还能拢个女婿回来,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不做我岂不是脑袋锈住了?”
  电话挂了之后,关卿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会儿,脑子里飞快的转过了无数的念头。
  大斌没有半点不耐,安静沉稳的站在办公桌一侧,沉默的等着他的安排。
  他是关卿的武器,是利剑是枪械,如臂使指,心甘情愿。
  多年前就是如此,而以后亦会如此。只要他的这条命还在。
  半晌,关卿霍然睁开双眼,墨黑如星的瞳眸像是淬了火的开刃匕首,划开凝滞的空气直取核心:“大斌,你帮我去B市跑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看医生。
  中医说:心火旺盛,肝气郁结。
  出门后很郁闷的发了一条微信:我可以欺骗全世界我很好,唯独欺骗不了我自己。
  有朋友发了个问号,于是参考对方的线性思维方式给了一个豪放型答案:老子最近心情不爽,求好酒好肉唱K酒吧来一醉解千愁~~~
  @一下诸位,最近JJ屏蔽评论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节奏,所以,每条评论我都有回,只是不确定能被看到……
  ☆、不信你不想
  周五的天气并不好,像是每一颗不期待的心。
  周笛一夜未睡,早上起床八点半左右接到关卿的电话,叮嘱她自己在家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他忙过今天就回来陪她。
  有一点失望。关卿曾经说过,这个重要的日子他什么都不做,就在家里陪着她熬过去。
  周笛也知道自己因为怀孕有点多愁善感,这怨怪不得关卿。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语调正常的说了几句后挂了电话,周笛坐在沙发上好半天没挪地方。
  不无心酸的想,若是一切劫数难逃,怕是她连关卿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月嫂过来殷勤的叫她去吃早饭,周笛扶着酸沉的后腰往餐厅挪过去。
  今早起来肚子就坠的厉害,沉沉的。小家伙也没有惯例的扭动打招呼什么的,沉默到反常。
  周笛觉得自己疑神疑鬼到快得神经病了。难不成肚子里的小家伙也不喜欢这个日子?
  没滋没味的吃过早饭,周笛意外的接到关妈妈的电话。
  老人家偶尔也会问候一下,只是原来都有关卿居中转圜,不咸不淡的两句她还能应付。
  今天没人帮她和稀泥,周笛自己心情又糟糕,实在很怕一言不合落个双方不愉快。
  关妈妈今天好像心情很不错,和颜悦色的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怎样,乖不乖,还有几天预产期什么的。
  周笛耐着性子一一回答,垂眉敛目的权当完成任务。
  好容易出了一身汗才打发了老佛爷的关怀,门铃又凑巧的响了起来。
  周笛有点烦躁,随意的挥挥手让月嫂去开门。
  不管是谁,都不会是她期待的那一个。
  关卿啊关卿,你若是再也见不到我,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小笛。”熟悉的声音如清风拂面,很快抚平了她心头的焦躁。
  “澜姐姐。”周笛想站起身,却被穆雪澜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你怎么来了?小曔川呢?”
  “宝儿今天在爷爷奶奶家待着,我来看看你。”穆雪澜接过月嫂冲泡的茶,没有半点轻慢的道了谢,随手放在茶几上:“好些日子没见了,关少把你护得密不透风,没办法,茶室见不到,我只能厚颜登门来拜访了。”
  “瞧你说的。”周笛发觉自己爱哭也成了孕期的一大显着特点,动不动就湿了眼眶:“我这不是身子沉了走动不方便嘛,你来玩我特高兴,真的。”
  “行啊,就冲你这句高兴,我今天就赖下不走了。”穆雪澜说的自然而然,没有半丝的勉强。
  周笛惴惴不安的盯着她的眉眼,低了声音:“关卿……让你来陪我的?”
  “关少还没那么大面子,”穆雪澜解开有些凌乱的长发,重新拢顺着束在脑后:“不过我倒是知道他不在家,不然我也不好意思过来当长明灯。”
  被她轻松的调侃影响,周笛原本郁结的心思也活泛了少许:“澜姐姐你净取笑我。”
  ……………………………………………………
  加班从报社出门,莫瑶就被雷虎开着车子接走。
  她在车上不无沮丧的想,自己还真是没骨气,关卿这样招招手,不过语气温和的说一句给她过生日,她居然就乖乖听从了。连爸妈在家等着都撒了个谎说要赶稿子混了过去。
  这真是要命。
  莫瑶无奈的搓搓脸,琢磨着跟关卿吃过晚饭尽快回去,就算撑死也得吃块妈妈烤的爱心蛋糕……
  雷虎偷偷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心里颇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他知道安子喜欢这个妞,可是怎么看……就那么回事儿吧。
  没大嫂漂亮没大嫂温婉更没大嫂那么懂进退。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怎么就把安子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你看我干嘛?”来人不是关卿,莫瑶自是不会跟他讲什么客气含蓄:“开车看路,今早才发的一条新闻,喏,就前面中山路那个路口,司机走神酿成车祸,撞的那个惨。”
  “呸呸!”雷虎两条浓眉拧成铁疙瘩:“我说你个妞说话怎么那么不中听?乌鸦嘴咋的?”
  雷虎浑身上下的江湖气息让莫瑶很不适应:“你是关大哥的司机?”
  雷虎大大咧咧的:“我是他兄弟,大哥从没拿我们当外人。”
  莫瑶心里更不舒服了,堵了块泥巴似的心塞。就是这些人把关卿拖下水的吧,满口混社会的痞子气息。
  这样想着就不愿意搭理雷虎了,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专心等着目的地的到达。
  雷虎在后视镜里白了她一眼,无声的腹诽。
  别以为大哥对你另眼相看,如果不是今晚要搭救安子,怎么可能请你吃饭?
  他的一根筋也让他只能得知这样一个理由,关卿拿他没办法,自是不会多说。
  莫瑶到餐厅的时候,关卿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她了。
  是家安静的西餐厅,环境雅致灯光昏暗。三十五层的高度能够略过楼下的璀璨灯河,一脚踏入深邃幽静的夜空。
  落地窗外一团深黑,关卿也穿着黑色的衬衫和长裤,放松随意的坐在那里,几乎与四周融为一体,优雅而危险。
  头顶有罩灯,拢了一小片橘黄在那方小天地,他的面孔隐约在半明半寐的分界线上,从额头到下巴的折线勾勒出略带神秘的气息。
  莫瑶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这副油画般美好的画面。
  心里像是有面团在发酵,丝丝缕缕拉的很长,无数孔洞顶着,扑着锅盖往外冒。
  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控制内心不去想念不去碰触,可是这一切真的放在眼前才发现,那些建设都是没有地基的海市蜃楼,太阳一出便化作泡沫,什么都没剩下。
  关卿就是她的太阳。
  怎么会中毒这么深?爱上一个有妇之夫,成为自己最不齿的那种女人?
  看到她俏生生的站在门口,关卿微笑的半抬起手臂示意他的位置,黑如子夜的眼底有着和煦温润的光芒。
  心跳的很慌。
  一步步走过去,就像是婚礼上新娘走近自己的新郎。
  莫瑶知道这很无耻,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着了魔样的想要靠近。
  那么那么喜欢他。不,是爱。宁可为他去死的冲动。
  “生日快乐,”关卿指了指对面,淡然自若:“坐。”
  努力放松自己僵硬的面颊和砰砰乱跳的心脏,莫瑶坐到他对面,放下从不离身的大背包:“谢谢。”
  耳中传来低柔动听的钢琴演奏曲,头顶的灯光洒下,桌上水晶花瓶里的一枝鲜红玫瑰正在怒放。面前坐着自己心仪的男人,只有他和她。此情此景让人沦陷,一切恍惚的像个梦,那么不真实。
  莫瑶觉得自己变得笨拙,手脚不知往哪儿摆,连直视他的目光都不再有勇气。
  理智正在叛逃,情感占据上风。
  “本来今晚安子要帮你过生日的,”关卿若无其事的开口,敲碎她的华丽泡沫幻想:“有点急事耽误了,一会儿吃过饭换个场子等他过来一起。”
  莫瑶咬着下唇,心底百味杂陈。她想生气的,可她没那个骨气。
  他果然还是那样,连胡思乱想的机会都不给她留下半分。
  侍者过来上菜,打破了那层疏离的尴尬。
  努力振作一下,莫瑶笑着伸出素白的掌心,暖暖的灯光映照着她的小手,指尖几近透明:“既然关大哥这么好心帮我过生日,礼物呢?”
  关卿愣了一下。这个场面恁般眼熟——
  去年的结婚纪念日,周笛也是这样伸手要礼物的。
  很快挥去那些不切实际的联想,关卿磊落的没有愧疚:“我负责晚饭,安子负责礼物和后面的安排。”
  莫瑶却执拗的不肯收回手,下巴偏向旁边的水晶花瓶:“借花献佛呢?我不在乎。”
  只要那一枝玫瑰,我也可以催眠自己一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