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孤独半圆      更新:2021-02-19 20:42      字数:4802
  夜燃笑笑:“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再说他的那个干儿子也快出狱了,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到时一真一假两个儿子来对付我一个还当真比较麻烦。”
  “那要怎么办?”
  夜燃轻轻一笑,“釜底抽薪。不过在那之前先得糊弄着老头子把遗嘱给签了。”
  ***
  殊城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公司的事情也有条不紊,只是一直没能查到聂伯坤的行踪,想来是出国避风头去了。
  殊城心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暗松一口气。无论如何,鼎越这次一击不中,应该不会再随意轻举妄动了。
  连初心细如发,发现他情绪不大对劲,旁敲侧击无果,便硬缠着问。他本不想把这些烦心事告诉她,可架不住她软磨硬泡,只好把三十年前的恩怨大致告诉了她。
  连初听来不禁也是一阵唏嘘,想了想说:“殊城,咱们两都是父子缘薄的人,早早便没了父亲,现在忽然多出个父亲其实也是一种福分。我想这是老天给个机会弥补你我,也弥补你父母这么多年的遗憾,殊城,你放心,你们总会相认的,阿姨也会体谅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下章便会进入下一个漩涡了,稍微酝酿一下,后天更。
  对了,这文周一就要入v了,后面的故事不会太长,我尽量把它写精彩一些。
  嗯,总之,非常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都是老朋友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爱过他是我的骄傲
  不久之后,殊城的伤势已无大碍,正式回到公司上班。桐城这边群龙无首,岳珈山采矿权的争夺也快到了紧要关头,殊城便没有回A市,而是继续留在桐城坐镇。
  连初现在也是一忙人,殊城伤好之后她便带着溪亭飞回A市,两人开始了两地分居的生活。
  殊城思念难耐,手下稍闲便飞了回去,试图说服她暂时放下工作去桐城陪他。谁知他还没开口,连初便先发制人道:“裴殊城,你可算回来了,今儿回了就不许再走!”
  殊城先是一愣,后又一笑,抱住她道:“怎么,想我啦?”
  连初推开他一本正经地道:“别乱来,还在办公室呢。”
  是的,他们此刻正在杏雨南亭的董事长办公室。殊城赶过来时连初还没有下班,他便直接杀到她公司里来。她当时正在给几个下属布置工作,殊城在旁等看一下,越看越觉得自己老婆清霜傲雪的模样配着端庄果决的气度甚是……撩拨人心。
  此刻她不说还好,一说说得他顿时间兽性大发,忽地一把将她抱起直接放倒在那张超大豪华的紫檀办公桌上,欺身上前发狠道:“办公室又怎么样?一样办了你!”
  连初推攘着他怒斥:“让开,瞎胡闹。”
  她这个样儿可真端庄啊,挽着清爽利落的发髻,穿着优雅严谨的套装,眉目薄怒、面罩严霜,真像个知性又威严的女强人。可下一刻她庄重的形象全毁了,他一下将她的裙子推高,那双裹在细密丝袜中修|长匀致的腿一下子完全袒露出来,他的眼眸一暗,手伸进去握住袜筒尽头雪腻晶莹的大腿内侧,用力往两侧一掰——连初的脸轰得一下全红了!
  他们虽然也有过极为放纵的时刻,可那些都是在迷离的夜晚,在浪漫的月华或昏暗的灯光下。而不是像现在,在这样严肃的光天化日,用这样让人羞耻的姿态。
  她有些羞怯、有些恼怒,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面红心跳,只能愈加奋力的扭动挣扎,只是愈挣扎,落入他眼中的景象便越靡旎艳丽,他低下头去,她控制不住地尖叫,他也彻底控制不住跻身上前将她紧紧压在光滑如镜的桌面上,低头绸缪贪婪地吻着她,一手将她尤在反抗的双腕扣住拉至头顶,一手从她底裤边缘的探进去,修|长的手指逗弄已经湿润润的桃源。
  她恼恨无比地低喊:“不要、讨厌、不要在这里!”
  他顿了顿,疑惑地看着她。
  她水汪汪的明媚眼睛里满是委屈,“以前这里的董事长是个老色狼,他不知道在这张桌上睡过多少女人,你也要在这里那个我?”
  殊城一下子僵住了,心里懊恼之极,忙放开她,轻轻帮她整理好衣裙,然后歉意地吻吻她的面颊,道:“对不起,宝贝,我没想到。”
  她一直板着脸不吱声。
  殊城只好又温言好声的哄了半天,她方才笑了,抬起脚轻轻压揉他依然鼓|胀火烫的那儿,面若桃花地斜睨着他,“那你这儿怎么办?”
  殊城这会算是看出来了,合着这女人根本是在那故意折腾他呢。
  ***
  半小时后,两人走出办公室。殊城忽然上前一步用力握住连初的手压声说:“明天就给我把办公室里的东西全部换了!”
  连初的脸微微一红,一甩没甩开,只好由他握着,顶着一路羡艳的目光出了杏雨南亭。
  到了停车场,上了连初的车,殊城刚开出车道,立刻有几辆汽车跟了上来。
  连初看着顿时怒目圆瞪,“看见了吧?看见了吧?你赶快把这些人给我搞走!要不你就别想回桐城!”
  殊城忍俊不禁,“原来不许我走是为这个啊?还当你舍不得老公呢?没良心的东西。”
  连初道:“你别管我有良心没良心,先给我把这些人弄走,我都要被搞疯了,裴老大,你也别太过分了!”
  殊城承认,他确实有点过分了。
  以前他担心连初的安全也会安排一两个人远远跟着她,反正似有若无的,也不影响她什么,她就当做没看见算了。可现在倒好,自从他去了桐城,跟着她的人从一两个一下变成一二十,从偷偷摸摸直接到光明正大!现在谁都知道她成天带着浩浩荡荡的保镖连上班呢。
  看着连初满脸愤懑的表情,殊城心里有些歉意,不过他这也是没办法,虽说夜燃很长时间没了消息,可万一他还没死、万一他又趁自己不在干出什么事情……殊城没胆子冒那个险。
  殊城顿了顿道:“要不这样,你陪我去桐城,我亲自保护你就不用这么些人了。”
  连初瞪他:“回桐城这边怎么办?咱们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楚盛垮了咱们不是还要靠兴雨南亭养家糊口吗?”
  殊城无语。
  连初趁机说:“我看应该你回A市才对,你刚接手了林致的公司很多的事情要理顺,桐城那边现在最重要的不就一个采矿权的竞标?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紧张的,情势明白着的,不是楚盛争到,就是鼎越争到。楚盛争到是你的,鼎越争到认祖归宗了也是你的,不知道你费个什么劲?无端内耗!”
  女人的大脑回路果然与男人不同,殊城一向习惯无论什么事情都自己争取、掌握在自己手中,从没想过要靠什么“认祖归宗”得到岳珈山,连初的想法还真是另辟蹊径。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她有一点和自己想法很一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聂伯坤,而不是与鼎越打擂台。楚盛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够了,其他那些特殊特别的手段还是算了吧。
  他微微一笑:“我安排好合适的人负责那边的工作就回来。”
  连初一怔:“安排人?不是有宋歌吗?还安排什么人?”
  殊城脸色的笑容稍稍敛了敛:“我觉得她不适合继续留在公司。”
  连初刚想问为什么,下一刻明白过来:宋歌不是不适合继续留在公司,而是不适合继续留在他身边。
  她心里暗叹一口气,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尽管宋歌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个让人愉快的存在,可此刻也不禁微微侧然。
  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苦苦守候爱情无望,尽心付出的事业又没有了,等于整个青春虚掷、一无所获,这何其残酷。
  连初知道殊城并不想弄到这一步,他一直希望宋歌能够放下妄念、自己慢慢走出来。毕竟宋歌对他而言不仅是一个下属,也是一起从患难中走过来的朋友。可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了。
  她沉默一会,道:“殊城,我这么说也许很冷酷,不过辞退她确实是最明智的选择。她留下只会越陷越深,哪个女人待在你身边还能变心呢?绝不可能!”
  他一打方向盘将车停到路边,回头看着她:“连初,这话是说真的?”
  她看着他让人目炫的眼睛,说:“是的,我爱你,越来越爱。”
  ***
  数日后,宋歌回到公司。她来到董事长办公室,看见殊城,两人都是一阵微微的沉默。
  殊城和声道:“身体怎么样?都恢复了?”
  宋歌点头道:“是。”
  “先坐下再说。”
  宋歌坐下,顿了一会说:“裴总,很抱歉,这次的事情是我失职,让公司遭受这么大的险情,我……”
  殊城摇头打断她:“这件事情也不能全部怪你,没有人能面面俱到。不过,你一个女孩子总是承担这么辛苦危险的工作也不好。”
  宋歌微微一怔。
  殊城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一直想和你谈,我非常感谢你这些年对公司作出的贡献,可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份更加适合自己的工作。”
  宋歌愣了半响,道:“……你要辞退我?”
  殊城缓缓道:“是的,很抱歉。一直以来你的工作都非常尽职出色,这次的辞退纯粹是我个人的原因。我会通知财务部为你结算六十个月的离职金,以及预支今年年底的年终分红……”
  “不用,”她打断他,生硬道:“按照公司合同,辞退员工只用付二十个月的离职补偿金就足够了,而且这次是我失职在先,公司辞退我是应当的,不需要任何补偿。”
  说着,她暗暗将攥在手里的那封辞职信放回兜里。
  果然是这样!“宋歌,”殊城不禁头疼道:“你不要这么倔强,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我不会忘记当初大伙在几个月没发薪水的情况下毫无怨言地跟着我,这次当我欠你的。我已经推荐你到凌氏去工作,如果你愿意那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宋歌沉默许久,垂眸道:“不用。你平时已经很厚待我了,公司上市的时候也给所有的员工派发过股份,你不欠我什么。”
  殊城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宋歌抬头道:“裴总,临走前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想见一见祁总。”
  殊城脸色微微一变,“你见她做什么?这件事是我的决定,和她没有关系。”
  看着他微变的神色,宋歌不禁苦笑一下:“您不用担心,我只是想找她谈谈。您回去问一下祁总,或许她也愿意见见我。”
  说完,她点点头起身离开。
  殊城考虑一下,还是将宋歌的话带给连初,连初笑了笑,说:“我知道了。”
  ***
  第二日,杏雨南亭附近一个清幽别致的小茶楼。
  连初点了一泡铁观音,隔着清香韵雅的袅袅茶雾静静等待。
  不一会,宋歌出现了。
  她清瘦了些,眉目间却愈见韵致,就如这袅袅茶香一般,有一种清淡却让人难忘的美。这样的女人或许最适合日久生情的侵蚀,连初每一次看见她总忍不住想,如果没有自己先刻骨铭心地占据了殊城的心,这个宋歌会不会成为那个最终陪在殊城身边的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暗暗笑了,如果没有自己,那个人或许是宋歌、或许是林晓楠、或许是其他什么人;可既然自己出现了,那个人便只能是自己。
  她抬起头微笑道:“宋歌,请坐。”
  宋歌坐下,点头道:“祁总,你好。”
  连初说:“你就叫我连初吧,不用总是祁总、祁总的叫。要喝点什么?”
  宋歌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喃喃低声道:“连初……这个名字真好听。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两年前,那一天我和几个同事熬夜加班,我把文件做好了拿进去给裴总看,结果他已经睡着了。我忍不住在拿了件衣服披在他身上,结果就听见他在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连初默然无语。
  宋歌道:“连初,我约你见面是想对你道歉,这么多年我一直爱着你的丈夫。我拿整个青春爱他,虽然毫无回报,可我不后悔,我很庆幸爱上的是一个值得爱和尊敬的男人。爱过他,是我的骄傲。”
  连初肃然动容,柔声道:“我明白、我明白。”
  宋歌的眼眶不禁湿润,虽然她嫉妒这个女人,可世上有谁能比她更懂她?又有谁能比她更能体会她的感情?
  宋歌哽咽道:“祝你们幸福。很抱歉,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忘了他……”
  连初走过去揽住她的肩,“会的,傻姑娘,会的。你看见窗外的冬青树了吗?新的叶子长出旧的叶子就会落下。你爱过他,这是很美好的感情,可有一天你体会到真正的两情相悦,到那时你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