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
左思右想 更新:2021-02-19 20:39 字数:4984
没有怕他,她听了他的话后反而满是心疼。
这个男人啊,把所有的苦和压力都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尽着他最大的努力,护着他爱的那些人的安稳。那么他自己呢?这些年,他的心,是否已经千疮百孔,又或者早已如铜墙铁壁?
岑霜葶很想抱抱他,对他说,在她面前,不需要这么压抑自己,偶尔放松一下,没有人会怪他的。可是她没有开口,她知道这个男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在警惕和高度压力的环境下做事,不是不想放开,而是他,不能也不可以。
哎……岑霜葶暗暗叹了口气,看回场内。
博赡和Dan的手下似乎都很有能耐,比赛才过去二十分钟,他们已经双双得手,看上去像是平局。可是当岑霜葶看到了池子里红色的血液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了好一阵子,她一下子真的有点,不能接受这样的画面。
岑霜葶看着眼前的场景,湿了湿眼眶,她对容霆说:“阿霆,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做很残忍吗?”
容霆颇为无奈地笑了笑,说,“鳄鱼既然能够生存1亿多年,它们的生命力肯定足够顽强,所以这样并不足以致命。小葶,你要知道,这种半年一次的竞技,每半年里的动物都不一样,还有一些是直接切掉整颗脑袋的,比如蛇和鸟类。”
“非得这样么?”
“小葶,这里并不是我说了算,就连Dan也没有权利决定取消这样的竞技,我很抱歉,让你这样难受。”
岑霜葶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司仪就宣布道:“让各位久等了,场内已经清理完毕,接下来要上场的这组,分别是由容霆容三少和承魍承老大派出的代表。”岑霜葶看了看池子,她发现就在她刚才晃神的那一小段时间里,池子的水居然已经被重新清理干净了,透彻透彻的蓝色,丝毫看不出一点被血色染过的痕迹,真可谓办事效率之极高,让人不得不赞叹唏嘘。
岑霜葶回头看了一眼容霆,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从容霆的脸上,看到了她从未看到过的凶狠。他明明是在笑的,却笑得那样让人胆颤心惊。岑霜葶不喜欢这样的容霆,她怕极了,也陌生极了。她伸手扯了扯容霆的手,喊了一声“阿霆”。
容霆转过头,对岑霜葶说,“小葶,你要是看不下去,就进屋去睡一会吧。”然后又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我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想着要把你带来。这么血腥的场子,我怎么可以把你带来呢。”
岑霜葶摇了摇头,说,“没有关系,阿霆,那我先进去休息会。”
“好,我让ken陪你。”
岑霜葶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容霆看着脸色明显已经苍白了的岑霜葶,心底里满是怜惜。要不是因为怕她再次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他也不会把她带来到这样的地方来的,哎……
容霆收了收情绪,转头看回竞技池。他知道他和岑霜葶坐在这里的举动,有很多人看在眼里,呵呵,他也不怕被人利用什么的,毕竟他还有这个自信相信此刻没有什么人敢正面跟他冲突。
容霆在这边分神,场子却有点热闹了起来。要知道,容霆以往派出的人都是不怎么激进的,至少他手底下的人从不会主动去攻击对方,这和容霆平时的做事风格很像,主在防守,不被欺压就不掠夺,当然也不允许被人掠夺了去。可是今天他派出的人,一上场就没有手下留情,甚至说,他的人打破了竞技赛开办以来的最短时间战胜对手的记录,短短十分钟以内,他的人就打败了承魍的人,是的,除了鳄鱼,还有人。
承魍败得有一点难看,这是不曾发生过的事情。他的鳄鱼没有被拔掉牙齿,只是被刺瞎了眼睛,容霆的人似乎是故意的,因为他似乎在激怒承魍的鳄鱼。被刺瞎双眼的鳄鱼因为疼痛而剧烈颠动着身躯,甩下了在它背上的竞技者。容霆手下的鳄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同胞的惨状,一样不安地颠动着,幸好容霆的手下训练得当。不过承魍的手下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摔入水中之后,因为逃跑不及时,而被刺瞎了的鳄鱼无意间咬住了双腿,然后一口吞了下去,直到看不见整一个身体。
承魍丢不起这个面子,也不管在这里牺牲的手下,打掉了桌上的酒杯,甩下一句“废物”,就转身离开。比赛因为突然发生的意外,而暂时终止,事实上,上半场的比赛确实也结束了。
博赡的包厢正好在容霆的对面,他坐在看台,朝着容霆举了举酒杯,笑道,“容三少好魄力。”
容霆举起酒杯回敬:“运气。”
正文 32。叫嚣
岑霜葶有点累,确切的说是她在精神上有一些疲倦。似乎一个人精神上受到了一定的冲击,要比身体上的劳累更容易带来疲乏。岑霜葶走进包厢之后,没过一会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睡得极不安稳,不过没过一会儿,她就被一个男人剧烈的惨叫声惊醒了。
“ken,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岑霜葶知道Ken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如果说话的话,他一定听得到。这声惨叫实在是有点让闻者心惊,岑霜葶觉得那个人似乎是要用尽他一生的力气在叫喊、在求助,她知道场内一定发生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岑小姐,是我们的人赢了第二场比赛。”Ken走到岑霜葶的身边,有点模凌两可地回答道。
岑霜葶皱了皱眉,问道,“ken,我指的是那声惨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要跟我打马虎眼儿。”
Ken的额头微微冒了冒汗,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此刻岑霜葶说话的口吻,让他有种容三少在说话的错觉。这个时候容霆从外面走了进来,ken一见到容霆就松了一口气,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不该以实相告。他看着容霆喊了一声:“三少。”
容霆点了点头,说,“你去外面吧。”然后又看向岑霜葶,问道:“是外面的比赛太吵了吗?”
岑霜葶摇了摇头,说:“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只是最后那声惨叫实在大声,再好的隔音设施都显得没什么用了。阿霆,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容霆笑了笑,回道:“也没什么,就是发生了一点意外,承魍的人被鳄鱼活吞了下去。”
岑霜葶听容霆这么说,突然捂住嘴就想一阵干呕。她还记得以前看科幻片的时候,也看到过类似的镜头,有探险的人员被鲨鱼还是鳄鱼之类的活吞了下去,样子十分凄惨。她记得当时她也是闭上眼睛不敢看完的,哪怕她知道电影就是电影,那只是为了做效果罢了。可是她仍然会觉得很残忍很血腥,岑霜葶觉得她骨子里其实并不若表面那般对什么都不太所谓的样子,而现在,她真的有些庆幸自己刚才并没有因为逞强而陪着容霆。
容霆看着岑霜葶好不容易有点红润起来的脸色一下又白了下去,很是心疼,可是他知道,他的事她总归是会知道的,与其在以后的日子里成为别人挑拨离间,或者刻意利用的理由,还不如他直接告诉她要来得好。容霆伸手拍了拍岑霜葶的背,然后递了杯水给她,开口道:“还能忍受么?再休息一会,我们就回去。”
岑霜葶伸手接过了容霆手中的水,喝了几口,缓了缓心情,然后看着容霆问道,“比赛结束了?”
容霆摇了摇头说,“下午还有半场。”
“那我和ken先回去?”
容霆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岑霜葶的头发,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岑霜葶不解地看着容霆问道,“不比了?”
“嗯,下半场的比赛我已经让人去跟裁判说容氏弃权了。”
岑霜葶听到容霆的话,觉得更加不解,她也不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容霆。容霆明明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岑霜葶的事情,却被她愣是盯出了点心虚的感觉,他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上半场我的人表现得过于出色,照这个势头下去,容家今年就有可能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了。小葶,我告诉过你,容家年年都位列第三,容家也只可以是第三。第一和第二的风波太多,我解释不清,之后的下家又容易被欺凌,所以只要第三就够了。你懂么?”
岑霜葶点了点头,难得撒娇的朝容霆张开了双臂,开口道:“阿霆抱我回去,我刚才没有睡好。”
容霆伸手点了点岑霜葶的鼻子,笑道:“懒虫。”却还是照她的意思,抱着她离开了竞技场。路上还不忘说一句:“小葶,你到意大利之后是不是肥了?怎么沉了这么多?”
岑霜葶用拳头捶了一下容霆的胸口,埋怨道,“不准说我肥!”便没了下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容霆的怀抱让她觉得安心,没一会儿,岑霜葶就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只不过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她睡得特别安稳,嘴角还挂着显而易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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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睡眠是调整心态,缓解心情的一种很好的解决方式。所以岑霜葶回到公司之后吃了午饭,就接着躺到容三少专用房间的大床上去睡觉了。今天是从RStar过来的那三个演员第一次闭关培训的最后一天,她知道从明天开始她就又会遇到一些烦人的事情,所以她今天要好好休息才好。
这厢岑霜葶一个人在房内睡得昏天暗地,全然不知道夜幕已经渐渐降临下来。那厢容霆却在处理今天竞技场上的事情,他把ken叫到办公室,吩咐道:“ken,你让安易注意一下他手底下的场子,承魍这个人最受不得挑衅,今天他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一定会找机会来闹事的。”
Ken点了点头,正要出门去联系安易,没想到就有手下匆匆忙忙地跑到办公室和他撞了个正着。Ken一下拉下了脸,沉声道,“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出什么事了?”
来人听到ken的声音,似乎一下意识到自己撞的人到底是谁,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回复道,“ken哥,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Ken皱了皱眉,也不理会手下的紧张,直接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这么慌张?”
那人伸手指了指外边,看了看ken,又看了看在不远处的容霆,回道,“三少,ken哥,承老大的人来闹场子了。”
Ken的眉头皱得跟深了几分,来得还真快。容霆却挑了挑眉,问道,“领头的是谁?”
“承,承,承老大自己。”
容霆笑了笑,回道,“我知道了。”说完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然后又转头对ken说,“虽然依照承魍的性格,他应该不会再派人去闹安易那边的场子,不过你还是提醒他一下,小心驶得万年船。两分钟后随我到门口去会会承魍。”
Ken点头应允,出门之前,又被容霆突然叫住,说道,“对了,派两个可靠一点的兄弟去守着小葶。”
“知道了,三少。”
Ken派去的人到岑霜葶那里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容霆在总部的专用房间里,有一个大大的窗台,窗台框架上有一条不宽不窄的沙发,正好可以让岑霜葶半躺在那里。窗台对出的地方是办公大楼的正门口,所以岑霜葶非常清楚地看到了有一些人站在门口张扬舞爪、咬牙切齿地对着容霆的人说着些什么,明显是来者不善的样子。
她本来醒了之后没什么事做,就随意在容霆的书架上拿了本书,靠着窗台慢慢研究。谁知没过多久,她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朝这里涌了过来,只要不是笨蛋都知道,那些人决计不可能会是来观光游玩的。
岑霜葶听到脚步声之后,转头看了看来人,不认识。她开口问道,“三少呢?”
其中一人回道,“岑小姐,我们不知道三少现在在哪里。”
“是谁派你们过来的?”
“是ken哥,ken哥说三少吩咐让我们照看岑小姐好好在里面休息。”岑霜葶是容霆的女人这件事,在这里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所以大家对待岑霜葶的态度,也十分和善,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惹到她,就被容三少处理了。
“那ken呢?”
“ken哥下楼去见承老大了。”
岑霜葶奇怪地看了一眼来人,问道,“承老大?哪个承?承魍?”
“是的,岑小姐。”
岑霜葶对那两人挥了挥手,说,“麻烦二位大哥到门口守着吧,我不习惯有人站在我面前。”
两人听了岑霜葶的话走到了外面,岑霜葶却在他们出门的那一霎那就皱起了眉头,承魍,不就是早上败给容霆的那个人么。她后来问过ken,他们竞技场上的输赢会不会牵扯到外面的生活中来,ken说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的,但是有些当家却喜欢把事情闹大。Ken当时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然后犹犹豫豫地说了句,比如承老大。
Ken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