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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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 更新:2021-02-19 20:39 字数:4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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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霜葶笑容不语,没走一会,他们就看到了容霆已经和山本先生站在一起,两个人看上去谈得很开心。
松田开口道,“岑小姐,现在你不用担心了吧,其实山本先生不会因为自己输了比赛,就不答应签合同的。”
岑霜葶笑笑,回了声,“是啊”,就没再说话。她当然知道山本先生不会因为一场失利就不签合同,赛场上输输赢赢本就正常,别说只是车子出了点状况,就算是人出了点事,都没有问题。
要知道,现在这个社会上,很不容易才能找到一个跟自己合拍的人,当然是要好好把握的。岑霜葶就怕现在山本先生已经等不急想交容霆这个朋友了吧。
待岑霜葶跟松田走到容霆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两人似乎已经定了晚上吃饭的地方。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岑霜葶脑子里直冒问号。
松田见岑霜葶一脸尴尬的样子,开口解释道,“岑小姐,刚才容三少邀请山本先生共进晚餐,并且已经和山本先生约定了合作案结束之后,他们两人再赛一场。”
山本先生说:“容三少,没想到在我退出声优界之前,还能有机会跟你合作,算是我山本的运气。”
容霆笑笑说:“山本君你客气了。”
山本先生说:“三少哪里的话,其实早前我在日本,就已经听说过容家各位少爷的名声了。我想容三少为人处事一定很是低调,不然以你的作为,怎么会盖不过其他几位少爷。”
容霆说:“山本君你抬举我了,容家的儿子都很优秀。”
山本先生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已经可以告一段落,转口道,“容三少,老实说,你开赛车有多久了,竟然让我在不知不觉中就oversteer了。”
容霆回道,“是山本先生谦让了。”
岑霜葶突然打断松田的翻译,悄悄问道,“oversteer是什么?”
岑霜葶的声音很轻,不过容霆还是听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岑霜葶,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岑霜葶好不尴尬。
松田只顾着专心听和翻译,也没有注意到容霆的举动,如果他那个时候注意了的话,他一定会觉得,外人传言容家三少是块冰山这个说法,一定是谣言。因为那一眼,分明就透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就像是春日里吹过的一阵轻风,让人很是动心。只可惜,松田没有留意,岑霜葶没有发现,容霆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松田对岑霜葶解释道,“oversteer就是转向过度的意思,也就是说赛车的时候,因为后轮的摩擦力不足而造成的向外滑动,所以刚才山本先生在甩尾时打转,撞坏了赛车。”
“和oversteer相对的,还有understeer,那个是指……”
松田正在很投入地延伸话题,岑霜葶却立马开口打断道,“松田先生,我对赛车不怎么了解,要是解释起来,怕是没个尽头,你还是帮我翻译他们其他的话吧,麻烦你了。”
松田也不介意岑霜葶的插话,开口道,“好的,没有关系。”
不过松田和岑霜葶这一来一往的互动,虽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但是容霆和山本的对话已经告一段落了。
容霆看了看岑霜葶,说,“我们现在去吃饭的地方,明天一早一起回北京。”
岑霜葶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旁边半废的车子,开口问道,“这车你们就不管了?”
容霆笑笑说,“一会有人会来处理,你没事操心这车子干吗。”
岑霜葶甩了一记白眼给容霆,心道:我还不是怕人家要你赔钱。然后开口说,“那我们回去吧,回去后我申一天假期。”
“有事?”
“有事。”不然还去玩么……
“需要帮忙?”
“我和我妈去庙里,你帮我们去烧香么?”岑霜葶暗暗怀疑容三少这个人是不是小时候宫廷剧看多了,怎么说个话还这么不爽快,不就是想问她去干吗,至于这么拐弯抹角的么。
容霆当然不知道岑霜葶的想法,只是看着岑霜葶面部表情的变化,突然就想笑了。他发现他最近,似乎笑得有一点多。
正文 12。怪人
回到北京的那天正好是星期五,岑霜葶在回去的前一天晚上,给池雪打过一通电话,她在电话里简单地提了一下自己在德国遇到的事情,然后约池雪星期六一起去庙里上香安神。
池雪在电话里听到岑霜葶跟她讲述她遇到的情况的时候,就有点担心,但也只是在电话那头浅言了几句。岑霜葶当时还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家老妈的反应这么不正常,直到她和池雪碰面之后,她终于知道,她老妈的唠叨症怎么电话里就不见了。
那是因为她老妈忍着、憋着呢,等她见到她的时候,开始一并说了折腾她。岑霜葶暗暗叹了口气,开口道,“池教授,您从一见到我开始,就念个没完,这都快到戒台寺了,您能不能稍稍休息会,以免影响到佛祖们的清修?”
池雪甩了一记白眼给岑霜葶,开口道,“女儿大了就是不比小时候来得贴心,小时候的你就会看着我甜甜地笑着,然后乖乖地应道‘知道了’。看看现在,你说你妈这一路没完没了的,也不知道是为了哪个没良心的。”
岑霜葶听池雪这么说,憨憨地笑了两声,伸手揽住了池雪的肩膀,解释道,“老妈,我这不是怕您这么一路‘教育’过来,口渴、疲劳了么。”话音还没落下,岑霜葶就伸手往包包里掏了瓶水,顺带拧开盖子之后,递给池雪,开口说道,“我亲爱的池教授,您的教育本学生全然接受,现在您可以喝水了。”
池雪虽然还想说什么,不过这会她倒是真有些口渴了,她用那种典型的被嫌弃后的哀怨眼神,极其委屈地盯着岑霜葶,当然,没有忘了顺手接过她手上的矿泉水喝。
岑霜葶正想嘲笑她老妈的故作姿态,却不想迎面走来一个和尚,朝她们弯了弯腰,说了声“阿弥陀佛”。岑霜葶和池雪两人看了看前方突然出现的那个小沙弥,然后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本来岑霜葶还以为这个小沙弥是从戒台寺出来,入市去化缘的。这个小沙弥也确实是从戒台寺出来,并且去化缘的,只不过这个小沙弥其实并不小了,而他找岑霜葶她们,也是为了别的事情。
小沙弥自然没有忽略她们母女二人眼中的疑惑,开口解释道,“贫僧乃戒台寺戒阳,不知两位女施主可有时间听贫僧一言?”
池雪朝戒阳弯了弯腰回礼,然后说道,“不知戒阳大师有何赐教?”岑霜葶看着池雪假装认真的样子,其实有点想笑,她觉得她妈都已经可以去拍电视剧了,不过最后她当然是没有笑的,最基本的礼貌,她还是谨守的。
戒阳转头看向岑霜葶,问道,“敢问女施主最近是否为情所困?当然,施主可以不回答贫僧这个问题。贫僧只是想要提醒女施主,最近在感情上可要格外注意一些,就贫僧刚才远远观察了一番而言,施主近期怕是将遇一些波折。”戒阳说完之后停了一会,似乎在算着什么,然后复看了眼岑霜葶说,“红鸾星动,施主,你的真命天子,已经出现了。”
岑霜葶和池雪在原地听得莫名其妙的,刚想开口问她会有什么波折灾难的时候,戒阳突然又朝她们弯了弯腰,嘴里边念着“窝们要壤绳命梗楤容,梗回晃(可发声朗读)”,边朝远处走去,然后就再没有回头看她们一眼了。
岑霜葶在原地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转头问池雪道,“妈,我们这是遇到精神出问题的和尚了么?还是他以为在拍电视剧呢。”
池雪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假正经,轻咳了几声,回道,“这位女施主,佛门乃清净之地,断不可胡言乱语。”
岑霜葶本想学模学样地回敬池雪,不过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噗嗤”笑出了声,说道,“池教授,您这也忒假了点,咱们还是快点去上香吧,不然天都要黑了。”
池雪也笑了开来,点头应允。
戒台寺。
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遇到的,戒阳小沙弥的乌鸦嘴蒙中了,还是说他真的有那么点本事。总之,岑霜葶和池雪一走入戒台寺进香的地方,就和刚要从庙内走出来的沈辰然撞了个正着,当然,还有和他一起的,许蕾。
许蕾看到岑霜葶母女的时候,故意朝沈辰然身上靠了靠,沈辰然看上去似乎心不在焉的样子,并没有发现来人。他被许蕾突然的一碰,碰回了神,转头看了看许蕾,低声问道,“哪里不舒服了?”语气中尽是温柔。
岑霜葶突然想起她还和沈辰然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冬天,她偷偷跑到沈辰然的教室门口等他下课,那天特别特别冷,她明明还感冒着,可是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很想见他。
沈辰然见到岑霜葶的时候,先是有点惊讶,然后就心疼地责怪她,怎么那么不听话,感冒难受着还不在宿舍休息。
岑霜葶记得她那时候,伸手揉了揉鼻子,带着一腔重重的鼻音开口撒娇道,“人家想见你了嘛。”
彼时,沈辰然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将她拥到了怀里,很是温柔地说,“你这个小笨蛋,真拿你没办法。那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别到时候发烧了。”
岑霜葶听了沈辰然的话之后,摇了摇头说不难受,然后又乖巧地点了点头说她知道了。说完之后,她就朝沈辰然的怀里蹭了蹭,把她那双冰冷冷的手探入沈辰然的外套取暖。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岑霜葶以为她早该忘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记忆还是如此清晰,让人只要想起,就忍不住想要落下泪来。几乎是一样的话语,几乎是一样的温柔,可是,却不再是在对着她说了。她知道,沈辰然已经不再是岑霜葶的了,三年多以前,就已经不再是了。
岑霜葶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揪了一下,让她觉得难受,想要离开。她怎么,怎么又想要逃离了呢,她怎么,怎么还会因为他而心有所动。这种感觉,很不好,真的。
岑霜葶抬头的时候,正好见到许蕾乖巧地点了点头,正如她当年的反应一样,只不过许蕾看上去,要更柔弱一些。她轻声回道,“被香熏得有点久,突然觉得很晕。”
池雪其实很想替岑霜葶出气,但是感情这种事,她知道她越掺和,只会让她宝贝女儿越加伤心。池雪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岑霜葶,发现她的脸色已经变得有点惨白了,她拉了拉岑霜葶,快步朝前走去,准备不打算理会不远处的那两个人。
沈辰然本来刚想说他这就送许蕾回家去,结果一抬头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岑霜葶母女,正要和他擦肩,他的脸色也是一下就沉了下去。他突然很想要和许蕾疏远一点,再疏远一点,可惜许蕾已经将自己半个身子靠到了他的身上,让他没有办法拉开两人的距离。
沈辰然有些尴尬地喊了声“伯母”,然后看了看岑霜葶,问道,“霜霜,你身体好些没?”
池雪有点奇怪地看了一眼岑霜葶,不知道他们两人什么时候已经碰过面了。而岑霜葶只是笑了笑,回说,“我很好,不劳你挂记。”话虽如此,可是任谁都听得出,岑霜葶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底气。
沈辰然似乎也意识到了现在并不是适合嘘寒问暖的好时机,转口道,“霜霜,伯母,我和小蕾还有事,就先走了。”
池雪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岑霜葶却也没有回话。
沈辰然看着岑霜葶的反应,有些不忍,可是他现在已经不能不顾及许蕾了。一想到这点,沈辰然就觉得头疼,哎,他在心底里叹了口气,扶着许蕾离开。
彼时,三人相谈甚欢;此刻,四人两两陌路相离。而那原本的三个人中,谁都没有发现,这个第四人有一刹地回首,她看向岑霜葶的眼里,充满了狠毒和算计。
岑霜葶日记:
阿紫,我又见到他了,她和他,在一起。
阿紫,为什么我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面还会那么难受?阿紫,我明明已经答应你要忘了他,要放了自己的,可是似乎,似乎我还是做不到。我想,你如果在我身边,就一定会骂我犯。贱吧,呵呵。
阿紫,你说为什么他能够在对我许下“我欲与卿相知,长命无绝衰”之后,还可以毫无感情地丢下我一个人。是不是男人说的话,都是不能作数的呢?可是为什么,我一信,就信了这么多年,就连现在,我都觉得那些画面,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却不想,不过昨日黄花谢。
阿紫,灏尘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跟我联系过了,是不是你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