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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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儿 更新:2021-02-19 20:38 字数:4808
精彩,真的很精彩。
南华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人甜蜜的争执,从表情到动作,用语气到用词,简直是一部温馨小剧场。特别是最后那个技术高超的吻,简直是绝妙透顶。
看着纪慕岚的脸在左竞伯的吻中愈发的红润,南华下意识的舔着自己的唇,突然间,口干舌燥的感觉遍布整个口腔。
虽然早已知道左竞伯和纪慕岚不寻常的关系,但当自己亲眼见到这浓情蜜意的画面后,心底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同性婚姻对待在演艺圈多年的南华来说,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唯一让他羡慕的却是双方这种稳定的关系居然能够维持至今,而且维持的如此美满如此的幸福。
身在如同染缸的演艺圈内,不要说是同性,哪怕是异性的婚姻都或多或少的潜伏着不为人知的裂痕,捎有触及就会导致劳燕分飞。何况是被常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的同性的婚姻。而即便是同性相恋,也很少有维持关系这么长久的。没有婚姻保证的同性恋爱,即使在最初有多么执着、有多么强烈,在时间的推动下,这份感情总有一天会淡然。
但左竞伯和纪慕岚有了三年的如同婚姻一般的生活,两人间的感情却不见丝毫的褪色。难道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曾有过问题?有过摩擦?是什么维持着他们如此令人羡慕的婚姻?是爱情,还是其他……
温柔体贴的纪大哥和高大威武的左大哥,这两个人……好……般……配
特别是左大哥,那一身让人不能正视的威严,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氏,身上散发着太阳般耀目的光芒……
“迪……”门外突缒的汽车喇叭声,把沉浸在各自世界中的三人唤回现实。
南华慌忙的收回紧紧盯视着两人的目光,白净的脸上满是朱红。
纪慕岚从左竞伯纠缠的吻中挣脱出来,却看见南华那通红、尴尬的脸,满腹的羞涩顿时化为笑意,流露在眼角眉梢,“南华,去换衣服,我们出去吃早餐。”
“哦……”羞涩的少男,逃似的躲进自己的屋子里。
“你吓到我们的小客人了。”纪慕岚笑着。
“没关系的,反正他早晚要习惯的。”左竞伯意犹未尽,还想继续品尝爱人的甜美。
“别闹了,你的狄大秘书等的快不耐烦了。”纪慕岚推开左竞伯的唇,而门外的喇叭如同证实纪慕岚的话一般,又一次响了起来。
“我要撤了狄彦钦的职务,换个乖巧的秘书。”左竞伯闷闷的说,显然对尽职的狄彦钦十二分的不满。
“好了拉,今天你不是要开董事会吗?彦钦是不想你迟到啦。”有时纪慕岚真为在爱人手下做事的人感到同情,有这样孩子气加阴晴不定的老板,日子不会太好过吧?
“我知道!”左竞伯站直身体,“今天你不是说要去找工作吗?”
“是啊,我先去社会局看一下,然后在到处走走,顺便帮南华买点东西。下午还要去帮露华挑些结婚用的东西。”纪慕岚早就规划好今天的行踪。
“记得电话开机哦!”左竞伯叮嘱着。
“知道啦!大总裁!”纪慕岚为左竞伯调整了一下领带。南华也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房门口。
“我们一起走吧!”
破天荒,左竞伯的专车上出现第三位男性乘客。
“从今天起,你跟着我上班。”目送爱人离去,左竞伯收敛了眼中的笑意与温柔,深邃的眸子中闪烁着无情与冷酷,虽然依旧是笑意不减的脸庞,但却如同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另一个无法靠近的帝王。
“恩。”南华不知道怎么适应这天翻地覆的变化,只能低声的承应着,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那冰冷的眸子。
“你不用担心你的和约问题,我会找人帮你了解掉的。暂时你先跟着狄彦钦,他会告诉你该做些什么的。等一切摆平后,你就可以回舞台继续你的音乐生涯了。”冷漠的话语,干脆的公事化论调,没有温和的感情,只有冰冷的现实。
南华觉得自己如同掉进一个冰冷的天地,这里没有任何阳光,只有无际的冷漠与黑暗。他的心在一瞬间被冷冻起来。
这就是纪慕岚在与不在的区别吗?
酸涩的感觉,第一次,如此明显的成为感情,淹没了南华单纯的理智。
其实,南华因为不敢正视左竞伯,而错失了那冰冷的双瞳中一闪而逝的温柔和淡然的失望……
( 六 ) 信 任 (下)
事情发展实在是很意外。
当南华从一名顶尖歌手,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小小的随行秘书时,刚刚因为酒吧停业而导致失业的纪慕岚则误中副车的被一所学校给录取,成为一名贵族高中的老师。
虽然纪慕岚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曾经联系过这所学校,但想来想去,寄出的简历被误投的可能占了绝大多数。
而夜晚习惯的询问爱人自己是否适合当老师时……
“你认为自己合适吗?”左竞伯微笑着把问题踢回给纪慕岚。
“我不知道啊,”纪慕岚皱着眉,趴在枕头上,一脸的苦恼。
“那我这么问吧,你认为自己有耐心吗?对付那些小鬼可是需要很大的耐心的哦!”左竞伯抚摩着爱人光滑的背脊,眼中闪现着惯有的笑意。
“耐心?有吧。”纪慕岚直觉的回答,“至少在露华的火暴脾气下,被磨了这么多年了。”
“那你的爱心如何呢?”左竞伯的手悄悄的滑入遮住下半身的薄被里,嘴角小小的翘起五度。
“爱心?恩……”纪慕岚想了想,“应该有不少,我可是经常把零钱捐给那些路上的乞丐。”
“那么你的心理学有没有什么基础?”被子突出的一角缓缓向下滑动,嘴角又翘高了十度。
“心理学?”纪慕岚皱起了眉,迟疑的回答,“我从来没有修过这门功课,但我想可以去补吧。”
“你的学历是什么?”淘气的手小心的在爱人不察觉的时候,滑到爱人的敏感带旁司机待动。
“大学硕士……”纪慕岚的声音不太确定。
“哦?”左竞伯低下头,恶劣的在爱人的耳边笑着,“当初你的教授交你的东西,你还记得多少?”
“我……不……太……记得……了……呃……”声音渐渐低落,难道是因为羞于学业疏松?可惜娇媚的柔声不小心泄露了被子下的春光泄动。
“那还真是很糟糕啊!”左竞伯的笑意盈满整张脸,感觉爱人在自己的爱抚下正神魂颠倒,恶僻不禁又在心底抬头。
“那我告诉你,你去交书只能用四个来形容……”灵巧的手指,熟练的握住爱人的要害,看着爱人眼中逐渐被情欲之火所占据时,充满笑意的话语在爱人的耳边响起。
“什么字?”虽然理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但心底依旧执着的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左竞伯谈话中挖了好大的一个陷阱,只是蠢蠢的跟着问。
“误人子弟!”恶毒的评语带着浓浓的笑意。
“你……”仿佛从天堂掉下地狱,松散的理智瞬间回归本位,但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实际性的‘抗议’,自己柔软的唇已经被爱人放肆的蹂躏了起来……
“总裁,你真的觉得让慕岚去那个什么贵族学校比较好吗?”狄彦钦不确定的问着正在翻看资料的左竞伯。
在一边忙的焦头烂额的南华,听见狄彦钦的话,好奇的放下手中的急件:“狄大哥,你怎么知道纪大哥要去教书的?”他没看见谁告诉过狄大哥啊。
翻了翻白眼,“我当然知道啊,那份简历就是我寄的啊!”狄彦钦顺手把刚到的急件堆上了南华的写字台,笨小孩就要好好的‘锻炼’。
虽然心底大肆的哀鸣自己又无辜多出许多看不懂的东西,但南华依旧找死一般回头去看左竞伯,希望能得到某些答案。
可惜,左竞伯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扫了两人一眼,屋子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二十度,顺便冻结了两个‘闲人’的目光和问话。
我怎么可能把答案告诉你们!左竞伯在心底暗笑,把暴龙和绵羊放在一起,绝对有精彩的发展可以期待。不过,谁是暴龙,谁是绵羊,就有待一说了……
“误人子弟吗?”纪慕岚苦笑着看着眼前高耸的建筑物。
“也许,只要一个小时就可以用上包里的辞呈吧。”带着难得的不确定,纪慕岚缓步踏进黑漆漆的大铁门,大门左边的围墙上‘青宇贵族学校’六个烫金的大字。
贵族学校,还真不是普通的贵族学校啊!
路旁栽种的树好象叫‘冬杉’吧,据说一棵树就要好几千,这里居然把这么贵的树当行道树;地上铺的好象都是高级大理石砖,而且是那种一块就几万的;一边的草地应该是进口的草皮吧;那边的花坛里种的好象是少有的绿色玫瑰吧,还有百合……
纪慕岚一路走来,犹如乡下人进城般,东张张、西望望,不时的发出几声惊叹。
虽然纪慕岚的父亲并不是一级贫户,纪慕岚自己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生平节俭的纪慕岚,从来不知道奢侈到底怎么写,即使有了左竞伯这样万贯家财的爱人。适度的花消,不浪费,是纪慕岚的一贯宗旨。不过看来这个贵族学院实在是有点太‘贵’了。
“啊……呃……”淫迷的欢爱声,从不远处的灌木丛后传了出来,声音的频率和发声的音调放肆的招告着声音的主人此刻在做什么。
纪慕岚抬起手表看了一下,早上九点,应该是普通学校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吧。确认了时间准确后,纪慕岚缓步走近灌木丛,然后看到非常刺激(或者称为糟糕)的一幕。
两具几尽赤裸的男性身体正躺在草地上,以地为床,以天为被,让自己的身体,纵情性欲,丝毫没有发现有人正悄悄的注视着他们。
纪慕岚打量着赤裸的两人。
裸露的肌肤非常健康,没有什么胎记、刺青之类的图案,晶莹的汗水在晨光下闪闪烁烁;两张年轻的脸庞虽然没有很特别的姿色,但还是可以归类与中等偏上的美少年之列;而难得两人的表情也非常的丰富,充分的体现了他们此刻欢爱的快感;至于那不时泄露的声音,则充满了浓郁的淫乱的喘息,诱人犯罪啊。
唯一不太合格的,就要算是姿势问题了。
被压在下面的小鬼,完事后八成会累的一天直不起腰来,而这个正在‘爽’的男孩恐怕三天都得‘乖乖’的不做‘坏’事了。
显然是两个偷尝禁果的小鬼!连最基本的姿势都没学好就急着上!真是急性子啊!
走味的‘红粉佳人’。纪慕岚对这场男欢男爱么评价——这也许是当酒保后的习惯吧。
看也看了,评也评了,纪慕岚也就不惊动任何人,悄悄的离开。丝毫没有出声阻止或者教导的意思。悠闲的回到原本的大道上,打算继续前进。
眼光一瞟,却看到路边的一块小牌:自动洒水钮。
洒水器啊,早晨给草皮洒水是个非常好的养护方法。这好象是露华告诉自己的。
微笑的按动红色的按钮。
然后象是完成了什么伟大的事业似的,潇洒的继续前进,对身后传来的惊叫声充耳不闻。
说纪慕岚没有被左竞伯带坏,骗鬼去吧!
( 七 ) 不 悔
虽然没有经验的纪慕岚突然要面对十数个正处于叛逆期的少年,的确让他有些吃力。
而这个贵族学校内也的确有着太多让人伤脑筋的问题,但好在纪慕岚没有成为孔子2000版化身的意思,靠着明哲保身的至理名言,教了一个月后,一切总算渐渐上了轨道。
自己也许真的不是合教书吧。虽然不曾看见真正的所谓校园暴力,但教了一个月的书,那些流言或多或少的听到了许多。
因为没有看到,所以不去插手,反正与我无关。这样的想法虽然消极,但却符合着纪慕岚的性格。
不过,要是自己看到呢?
纪慕岚无法回答。
显然自己果真不适合当个教师。这恐怕就是唯一的不是答案的答案了……
“看来今天的麻烦不小啊!”靠著书房的门栏,左竞伯绕有兴趣的看着正在书房里翻箱倒柜的爱人,“不过,用的着这样糟蹋我的书房吗?”
犀利的目光巡视着狼籍的宛如被十二级龙卷风刮过般的书房,左竞伯习惯的挑着眉,用温柔的语气说出阴损的问题。
“过来帮我一下拉,我在找以前读大学的讲义和笔记,但怎么都找不到,明天我急着要用。”对于左竞伯的言辞用句,纪慕岚早就养成了‘非需要用句,自动忽略’的好习惯。从一堆堆书籍中探出头,细洁的额头汗水遍布着,脸上泛着健康的红色。挥动着粘满灰尘的手臂请求爱人的帮助。
“是吗?”左竞伯不已为然的回答着,却连一点上前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双手环抱在胸前,用一副的深懊的表情看着纪慕岚继续在房间里‘奋斗’。
倒是跟在左竞伯身后的南华,已经卷起袖子,不言不语的开始帮忙收拾了。虽然南华不清楚为什么左竞伯会袖手旁观,但对南华而言,帮纪大哥做事总是最正确的。
“我说,岚啊!我记得上次收拾书房,整理那些杂书的是你吧?”左竞伯在心底窃笑着,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