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吻火      更新:2021-02-19 20:32      字数:4847
  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永远是你自己,既然记忆选择遗忘那么遗忘就是最好的结果,何必去执着于那个原因。
  在魏蓝的协助下顺利翻回来,刚刚溜到校医院就看到徐慕斯那货坐在自己病床上笑眯眯的,程果摸摸吃得圆滚滚的肚子乖乖跟徐慕斯回体育场。
  他一个人走在前面,颀长的身影像一棵小白杨一样挺拔,程果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阳光从梧桐浓密的叶子罅隙里洒在地上斑驳成细碎的光点,远远的看他全身都被日光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那个五一徐慕斯班里的春游,也是在这样的日光倾城的正午,他一口气背着她爬了泰山,那时候他所有的同学都开玩笑说徐少,没看出来你是个萝莉控,13岁的程果傲娇地勾着徐慕斯的脖子比出二的手势,却从来没有想过17岁的徐慕斯为什么会接受一个没发育好的小孩?
  很多事情,只有等长大了回忆起那个场景才不仅仅想到甜蜜,程果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她曾那么惨烈地爱过,那么他呢?
  四岁,本来不是一个很大的差距的,只是对于那个时候的他们是一个太长的距离。
  连程果现在回忆起来在一起的时候都觉得13岁时的高调倒追是一场青春期时虚荣的闹剧了,虽然在那场闹剧里她曾经是全身心地投入的,那么骄傲如他呢?
  被同学们再次当猴子围观,程果有些不解地回到自己的位置,跟着大家一起踢正步,分解动作程果同学做得完美和规范,毕竟踢正步是从小学到大学军训时的必备内容。
  这点动作对于从小跟着安凝一起跑去学过几年拉丁的程果只是小意思而已,只是到了连贯动作时就出了问题。
  “嗷,果你是不是故意的。”林暮被程果一胳膊撞得惨叫出声,程果无辜地眨着鹿眼摇摇头继续无比认真地踢正步,这次林暮胳膊没遭殃,脚被某人提出的脚一绊整个人向前栽去,程果无辜地耸耸肩膀。
  “没事吧?你去休息一下。”徐慕斯伸手一把拽起林暮,朝旁边扬扬下巴,林暮一瘸一拐地走过去,背对着程果树了个中指。
  徐慕斯拍拍手,“好,现在我们四排分别走一下,注意整齐。”
  第一排齐刷刷地走过去,徐少校满意地打了个响指。
  第二排整齐划一地走过去,徐少校满意地点点头。
  第三排也齐刷刷地走过去,徐少校眼神示意第四排跟上。
  到了第四排,站在另一边休息的前三排都拼命憋着笑,之所以要憋着那是因为早上刚刚得知程大美女就是自家教官要追的美人,只见程果大美女抬起左臂,同时踢出左脚,右边的安大美女一个站不稳差点被撞出去。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顺拐。
  程果目不斜视继续朝前走,左边的一个姑娘胳膊也被打了一下身子一歪。
  “程果,你去旁边休息一下。”徐教官揉揉太阳穴,姑娘再不去休息她旁边的人就一个个该去休息了。
  程果欢天喜地地冲去林暮旁边坐下,“暮,辛苦你了。”林暮瞪大眼睛,“你妹,你丫是故意的?”程果笑眯眯地点头,“昨晚睡得不太好,来,暮,让姐枕一下。”
  林暮大大咧咧地揽过程果的肩膀,“果,刚才你不在的时候,徐教官说他要追你。”
  “恩”程果低低地回应了一声。
  “擦,程果,你这是喜极而泣了吗,不过我觉得他真的挺喜欢你的,你看你手有毛病所以他从来都没说过中指贴裤缝,也不经常让我们敬礼,果,你在听吗,擦,睡着了,爷白说了。”林暮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小幅度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的女人睡得更舒服一些,军训以来程果已经成功地由原来的“二”演变成了“井”,横竖都二,不过总比不三不四好。
  晚上军训结束后本来就已经九点了,再加上晚会排练结束就华丽丽的11点了,程果安抚着自己咕咕作响的肚子溜出东门就看到徐慕斯指间夹着一根烟靠在敞篷车上朝自己勾勾食指,程果走过去,“教官,你丫其实一点军人的正义都没有,像个痞子。”
  徐慕斯伸手轻车熟路地揽过程果的肩膀,“人生在世,泡妞二字,走吧,哥请你吃饭。”
  程果本来是想拒绝的,想到今天早上下的决心,这不是正合自己要勾搭徐慕斯的本意吗。
  坐在KTV包厢里程果有些局促,尼玛商院的七个教官都在,程果连吃都有些小心翼翼,他们来唱歌带着她干嘛。
  “果果,来,唱一个。”林墨把一个话筒递过来,“让我们欣赏一……”
  林墨话还没说完就卡在嗓子眼里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了,某美女大大方方地伸手接过麦克风点了一首歌,站起来声情并茂地开口,“从前冬天冷呀~,夏天雨呀水呀~,秋天远处传来你声音暖呀暖呀~,你说那时屋后面有白茫茫茫雪呀~~,山谷里有金黄旗子在大风里飘扬~,我看见山鹰在寂寞两条鱼上飞……”
  徐慕斯面色如常,几个教官憋得脸都红了,林墨有些抱歉地笑笑,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开这个头,我怎么会想到她唱神曲唱得如此逼真。
  林墨同志是个好孩子,还试图挽回一下,“那个,果果,你不是混血吗,英文应该很好要不你给我们唱个英文歌?”尼玛爷就不信了英文歌你也能找首神曲放声高歌,下一秒林墨彻底石化。
  “好啊好啊,我给大家唱我最喜欢的吧,”程果清清嗓子找到那首歌,“Look inside ,Look inside Your tiny mind ,Then look a bit harder ,'Cause we're so uninspired ,So sick and tired …………Fuck you, Fuck you,Fuck you very very much ”
  直到结束散场,林暮满脑里还回荡着程果发音标准的“** you ,** you ,**you ,** you very much。”
  由于第二天是周末不需要军训的缘故,大家都喝得很畅快,几位教官陆续离场后最后连林墨也被一个美女接走了,程果凑过去捏捏徐慕斯直挺的鼻子,“蛋糕,你醉了?”
  徐慕斯喝得有些醉了,白皙的脸颊微红,“小果。”
  “你钱包在哪里,我去续时间。”程果趴在徐慕斯胸口对他上下其手,顺利在他裤子口袋里摸出了那个黑色的钱包,程果坐在KTV包间有些冰凉的地板上,慢慢地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把头埋在胳膊里微微颤抖。
  打开钱包,那张照片上那个女孩子趴在男生身上两手勾着男生的脖子,一只手对着镜头比了一个V的二手势,笑得比身后的向日葵花田还灿烂,旁边是一辆蓝色的捷安特山地车。
  擦干眼泪程果跑去大厅续了时间,脚已经踏上了旋转门又缩回去,算了,徐慕斯那货长得这么秀色可餐,她不看好他万一被谁上了怎么办,轮了就更可怕了。
  程果蹑手蹑脚地回了房间,探着身子去看徐慕斯,V领的T恤里白皙的锁骨有些分明,使劲推了徐慕斯几下确定他是真的醉了,程果才放心关上门趴在徐慕斯胸口抬头吻上他薄薄的唇。
  伸出舌头,舌尖细细地描摹他的唇形,徐慕斯闭着眼睛任由程果品尝。
  程果满意地笑了一下,伸出舌尖狡猾地撬开他的唇在他嘴里扫荡一圈,原来上别人的感觉是如此的无与伦比,某女摸着下巴点点头,下一秒天旋地转,整个人从沙发上“噗通”一声掉了下去,狠狠地摔在坚硬的木质地板上。
  力道之大摔得程果眼冒金星,摸着可怜的后脑勺程果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徐慕斯整个人已经覆了上来,“对不起,我没掌握好力度。”
  9、教官,不可以
  KTV包间里的灯光有些昏黄,天花板上缓缓转动的彩色球状吊灯透过细密的小孔在石块拼接而成的墙壁和地板上映出星星点点的光点,而大屏幕后的墙壁上不时有水流顺着墙壁留下来水流上,灯光洒在细细的水流上染上了神秘的蓝色,整个包间笼罩在橘色的灯光里。
  接近午夜,不知道谁点了还没有关的那首歌还在不知疲倦地继续, “我看不开也放不开,因为我曾见过爱情真的盛开,我要等待一直等待,等那一个夜晚从回忆回来,当你拥抱着我那一瞬间,我像飞到空中,而当我缓缓降落我不再是我,我有了梦我在梦中……”
  程果被徐慕斯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使劲推了推他的肩膀无奈实在是势单力薄,昏黄的灯光下他深黑色的眸子里映出了自己局促不安的样子。
  “小果,”徐慕斯的手紧紧地握着程果的肩膀手劲之大握得程果倒抽了一口气,他低着头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轻轻摩挲,口里一遍又一遍地叫程果的名字,低沉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像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又像是沉重的叹息。
  手指放在程果白色英伦风衬衣扣子上时,徐慕斯明显地感觉到身下的她战栗了一下,修长的手指停留在古铜色有些凸起的扣子上,徐慕斯低头在程果唇上浅浅的吮吸直到她眼睛里的惊慌渐渐散去,才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程果微微闭着眼睛强装镇定,只是不太均匀的呼吸出卖了她,他的手指游走在她身上,冰凉的手指接触到微烫的皮肤缓解了她的烦躁,而这样昏暗的灯光也刚好掩饰了她的满脸通红。
  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进行,徐慕斯解开程果衬衣的最后一颗扣子露出她米色的文胸,大手覆上她的小馒头,身下的女孩子的身体不像几年前那么青涩,只是小胸刚刚好握在手里,粉嫩的蓓蕾因为他的挑逗竖立起来染上了红色。
  程果直到徐慕斯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才开始突然猛烈地挣扎,脚一蹬桌子上的一瓶红酒掉在地上。
  红色的液体从破碎的瓶子里一直延伸过来打湿了程果散在地上的长发,而红酒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多了一丝淫、靡的气息。
  徐慕斯正因为惊讶而微微愣神的时候,冷不防程果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一样一下子死命踹了正在走神的徐少校一脚,徐慕斯一只手想要拉程果再加上程果在自己不注意时突如其来那一脚威力迅猛整个人向后倒过去。
  情急之下左手撑地才没有一屁股坐在那堆玻璃碎片上,只是左手却按在了那堆碎玻璃上。
  由于全身的重力都放在左手上,玻璃碎片狠狠地扎进手心里,血和红酒交融在一起在空气里散发着血腥和红酒独特的味道,徐慕斯收回左手伸手拽住仓皇套上衣服正要往外跑的程果,和她在一起他们总是状况百出。
  “我不是故意的。”程果低着头,目光瞥到徐慕斯正在往下淌血的伤得惨不忍睹的左手,声音染上了一丝愧疚。
  徐慕斯不以为然地笑笑,“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不过还好不是右手否则这一阵就无法拿枪了。”嘴里说着没关系,右手却紧紧地搂着罪魁祸首的腰。
  “失误”程果声音压得很低却依然被徐慕斯捕捉到了。
  某少校挑挑眉凑近程果同学的耳朵,半开玩笑地说,“小果,失误是指伤了我的手还是,没伤到右手?”
  程果目光里闪过一丝闪躲,“我如果说,”我如果说,我是报复你呢。
  而后半句还没出口就被音响里传来的震耳欲聋的歌声压了下去,“爱来过来得那么美那么凶,欢呼着从我生命狠狠辗过,连遗憾也都不争气的,珍惜成笑容,爱来过让我完整过幸福过,怎么能轻易就放它走,我不想解脱我只怕错过,我就是要等你回来爱我……”
  某女有些尴尬地移过刚才一紧张按在遥控器音量增大键上的手指,“天很晚了,那个,我送你回……”反应过来,程果停下了说了一半的句子。
  徐慕斯伸手“啪”地一声按在程果身后的门上,把程果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低头攥住了她的唇,他的唇带着绝对的强占欲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吮吸噬咬,程果屈起一条腿靠在磨砂玻璃门上一只胳膊搭上了徐慕斯的肩膀。
  在那些黄昏,那个只到他胸口的女孩子始终固执地堵在他教室门口说要送他回家,然后一路上手都不松开他那辆山地车的横杆,从视而不见,到放慢车速龟速行驶,从无奈地下车一路陪她走回家,到揽着她肩膀一手推着车,再到最后,他认命地在山地车后面安了一个后座,每天放学自觉送她回家。
  而她也从徐慕斯的小跟班变成了徐慕斯的小女友。
  结束了那个绵长的吻,程果有些狼狈地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气,“换,换地方。”
  “OK,”徐慕斯打了一个响指搂着程果走出KTV,低头撩起她耳边的长卷发凑在她耳边开口,“你把我手弄成这样,怎么补偿我?”
  程果关上车门有些疲惫地靠在副驾驶座上,勾勾食指毫不嘴软也决不矜持,“放马过来。”
  窗外是飞速倒退的风景,程果由于喝了一些酒有些头晕,歪歪斜斜地躺在徐慕斯大腿上看头顶的夜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