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铲除不公      更新:2021-02-19 20:30      字数:5051
  “然后呢?”我发动了车子。
  “然后?你就松了一下手,还想再扑过来,我就拿桌子上的石雕把你砸晕了。”他说的好像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石雕?你好狠啊!”我背后发寒,“幸亏我从小就福大命大,不过你现在还不是被我搞到手了?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命运啊!”我笑得很贼。
  “搞?”他又掐我。
  “我错了,我错了,”我赶快讨饶,“对了,我想起送你什么圣诞礼物了。”
  第六章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还有星座。”
  熙先是诡异的笑了一下,然才说:“生日啊?我是鬼节生的,处女座。”
  “什么?”我的天,怪不得老咬人呢,“不过,我们还真配。我生日是天使报喜节呦!哈哈,小恶魔,让我来拯救你吧!”
  “哪有这个节?你自己编的吧?”他皱着眉。
  “当然有了,在这一天呢,天使告诉圣母玛利亚说他怀了上帝的孩子,就是耶稣。不知道,我是天使呢?还是耶稣?”我朝着熙大笑。
  “你啊?哼哼哼。”他冷笑。什么嘛,那么不屑。
  “到了,这家的银饰做得很不错的。朋友推荐的,一起看看吧。”我把车停好,拉着他走进去,让服务生直接把经理叫来。
  “银饰?你不会想买情侣项链,戒指什么的吧?好恶心。”他一脸你真俗的表情,真让人不爽。
  “怎么了?万一你想我的时候,我又不在你身边,你还能睹物思人呢。”我搂着他说。
  他一边推开我,一边说:“绝对不会。”
  “哇!你太伤人啦!”我睁着水汪汪的小眼睛,看着一脸不屑的熙。
  “麾哥,您来啦。想要什么?我给您订做。”经理的脸上堆满了笑。
  “嗯,”不理熙的反抗,我着他的手说,“我要一对戒指,一对项链坠,形状是白羊座和处女座。白羊座上刻上HH,处女座上刻上XX,式样要简单一点的。”
  “好的,好的,都是男款的吗?”经理看着我紧握熙的手问。
  “当然,来帮他试一下戒指的尺寸。”我把熙的手硬拉过去,熙皱着眉,不过也还算合作啦。
  “好了,一个星期就可以做好了,是您来取?还是我们送去?”经理将票据恭敬的送过来。
  “你让人交给bar里的小韦就行了,账还是老方法算。”说完,我拉着熙就走。
  “你很有钱啊?”熙似乎一直对我的职业很感兴趣。
  “谁说的?我很穷的,要不怎么在酒吧里打工呢?”糟糕,有点儿露馅。
  “噢?你打工能有房有车,还这么大手笔?”熙挑着眉毛,显然不信。
  我握着他的双手,贴在脸上,可怜的说:“我很惨的,两年前,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因为长得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被骗到gaybar里遭人蹂躏,被人摧残。我呕心沥血,拼死拼活,才赚够钱,给自己赎身的。房和车都是眷恋我美色的人送的。就在我准备脱离苦海,重新做人的时候,亲爱的,你出现了,让我一见钟情啊。于是,我就跟着你从良了。你可得对人家负责啊!”我讲得都快声泪俱下了,熙却把手缩回去,把头靠在车窗上,闭上了眼睛。
  “你要不想说就算了,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说的是假的了。”
  我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开车回家吧。
  第七章
  日子过得很快,也很开心。熙白天上班,我在家看电视,上网。他下班,有时我会去接他,然后一起吃饭,他晚上要是还有工作,我就去bar里转转。他不工作时,我们一起聊聊天,看碟,喝酒,偶尔逛逛街。他同意的话,还可以做些爱做的事情,他不同意的话,我也会霸王硬上弓,大不了事后再请罪。bar里的人,也都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偶尔,他和我一起去玩玩儿。那些对他有想法的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也会叫他“熙哥”。他倒不反感,不过有一次,有个小弟喊他“麾嫂”
  的时候,我差点吓死,生怕他会当场发作。还好,当时没发作,只是回家以后,我被掐得很惨。
  本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延续下去,以为自己快要拥有永远的幸福的时候,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天晚上,我出去买啤酒,再买些下酒的小菜,就有人按门铃。
  熙打开门,门外站着三个身材很魁梧的男人。
  “请问,汇麾是住在这里吗?”为首的用还算标准的普通话问。
  “嗯,是,他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们,要不先进来坐吧。”熙把他们让进来。端上水,三个人都礼貌的点头表示感谢。
  “亲爱的~~,我回来了,你猜我……”我开心地推开门,看到沙发上坐的人后,立刻沉下了脸。
  三个人马山站起身来,对着我鞠了一躬,为首的用日语说:“麾少爷,组长说,您该回去了。”
  “我们出去再说。”我用日语回了他们,看着一旁困惑的熙说,“那个,你先把这个啤酒放冰箱里,还有这个麻辣小龙虾,还是热的,先放桌子上吧。我先出去一下,回来再解释,好吗?”
  我把东西都交到熙手里,再拍拍他的肩,带着三个人来到楼下的花园空地上。
  “麾少爷,你变了,以前可没这么,嗯,罗嗦。”为首的人笑着说。
  “是吗?”我笑着说“可能吧,川上,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是说到我24岁生日再回去吗?还有半个多月呢。”
  “组长说,怕您走得太远了,忘了回来,让我们来接您。”
  “是让你们来监视我吧?万一我不守约定,还可以使用强硬手段?”我笑着望着川上。
  “组长是有这个意思,不过组长这两年,确实很想让您回来的。”
  “是吗?我不在,他不是应该很高兴吗?为什么总是不放过我?”我望着天上的月亮,“看来,幸福依然是个奢望啊。你们放心,3月25日,我会跟你们回去的。但是,这几天,你们不要干涉我的事,知道吗?”我瞪着川上。
  “是,麾少爷。”川上转身欲走。
  “有事儿,你们可以转告附近baybar里的小韦,不要来这里,如果你们敢动刚才屋里的人,就算是蜥人,我也不会原谅的。”我低声吼着。
  “是,麾少爷,我们告辞了。”川上带着人走了。
  我站在原地,望着夜空,明明刚刚还很明亮的月,为什么现在被云盖得这么严?连一点点希望都不留给我吗?蜥人啊,你想得到的都得到了,你想除掉的人也都消失了,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也远远的躲开了,你可以当我不存在啊,我已经不再具有威胁力了,为什么此时还要我回去啊?那个充斥着死亡与血腥的地方,只会让我恶心,再回去,也许就永远也不能在离开了。这是命吗?我好不甘心啊!
  我推开门,熙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很显然,他在等我的解释。
  我打开冰箱,拿了几罐啤酒,“喝吗?”我问他,他接过一罐。
  “从哪儿说起呢?”我拉开一罐,喝了一口,好苦。我第一次觉得啤酒的味道也可以这么苦。
  第八章
  “你不会是日本的某个不良帮派的吧?”熙喝了一口,抬高一条眉毛问,“我听得懂日语,我在日本一家医院实习过两年。”
  “可以这么说吧。”我扯开一个笑容,“我外公是日本一个叫‘黑龙’的帮派的前任组长,也就是头目吧。我母亲是他的小女儿,在她20岁的时候离开了帮派,来到中国,和一个作家结了婚,生下了我和一个妹妹。在我8岁的时候,父亲生病死了,母亲无奈之下,只好带着我回了日本,外公收留了我们。本来外公就很疼爱母亲,所以也理所当然的对我和妹妹很好。但是,却引起了很多人的嫉妒。随着我年龄的增长,关于下任组长是谁的猜测越来越让我不敢在那个家里带着。”
  “于是,你就跑出来?”熙问。
  “没有那么简单,从我进那个门开始,最被看好的吉良蜥人就一直是我为眼中钉。再加上我在家族里各种武术课程里,一直都很优秀。外公也总是说,虽然我学得最晚,但是却是进步最快的。那些像蜥人一样是嫡系的继承人,就找各种借口欺负我。刚开始的时候,我很害怕,除了必须要去上的课以外,我都不敢出门,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只有外公和一个最大的哥哥对我很好。”我把头靠在沙发背上,理了理额前的头发。
  “当我15岁的时候,依照组里的惯例,我开始参与一些组里的活动,也单独执行了一些任务。也许是因为我在一年里,从来没失败过,让外公对我信赖有加。有些大的交易中,也会带着我。这一点让蜥人更不能忍受,因为,我毕竟是个外姓人。对于他对我的挑衅,我一直都很忍耐,尽量不与他发生冲突。但是,有一次他侮辱我母亲的时候,我实在不能忍了,就和他打起来了。当然我赢了,他跑到外公那儿去告状,结果反被外公骂了一顿。我们之间的冲突就更大了,他把我视为他继承组长的最大障碍,经常制造一些麻烦,也让我看到了他的残忍。”
  熙很认真地在听,又递了一罐啤酒给我。
  “我18岁生日的时候,蜥人说要帮我庆生,还准备了一桌中国菜,说要和我和好。虽然我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但是我也没想到他的手段有那么毒。他帮我夹菜,尤其是那盘西红柿炒鸡蛋,我说我不爱吃西红柿。他冷着脸说我不给他面子,说他都要和我搞好关系了,我怎么不识相呢?母亲看不过眼,就帮着说情,还把我碗里的菜都拨到她碗里,都吃了下去。我看到蜥人很冷的在笑,他说贱人就是贱人。我就跟他打起来,当我听到母亲的呻吟的时候,已经晚了。蜥人在菜里下了毒,死的却不是我。母亲是替我死的,是被我害死的……”我抱着头,埋在两腿之间,“蜥人除了被禁足一个月,没有遭到什么惩罚。他父亲在组里很有势力,他自己也有一伙拥护者,而我,什么背景也没有,外公也不好说什么,只说让我多注意。我抱着妹妹哭了很久,我不知道怎么继续呆在这个恐怖的地方。但是我还有个妹妹,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所以,我发誓要保护好她,我要和蜥人斗到底。”
  “我学会了拉拢人,学会了有自己的小团体,学会了残忍,学会了冷酷无情。因为我要在这个家族里生存下去,还要保护我没有心计的妹妹。同时,所有我们这一代的继承人都成人了,为了争夺势力,继承组长的位置,相互的争斗更厉害了。以前对我一直很和蔼的大哥也被蜥人弄死了,然而,外公都一直未曾插手,也许适者生存是在这个黑道家族里的生存定律吧。”
  我揉着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在争斗了两年后,只剩下我和蜥人的两股势力。我不得不承认,堕落是很吸引人的。那时,我在两年里,只知道扩充势力,用什么手段整垮别人。不过,我只是为了生存,我不在乎谁会成为下任组长,因为我手中的势力已经足以让我不再惧怕任何人了。但是,蜥人在乎,他怕我在外公面前太得宠,他怕外公会让我继承这个组织,所以,有一天,外公中风了。再也不能说话了,只能睁着眼睛,还有左手能够活动。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外公不能主持大局了,自然要推举下一代领导人。虽然我不是没有那个实力,但我还是退出了。我说我不是吉良家的嫡系子孙,没有资格继承。于是蜥人毫无疑问的称为新一代的组长。我看到外公眼里充满疑惑,我对外公说,我太累了,不想再斗下去了,我想带着妹妹离开。外公眨了一下眼睛,表示同意。我就带着妹妹对蜥人说要离开组织,但是蜥人是何等的狡诈啊。他说要走也可以,但是只能走一个。妹妹说他要完成学业再走,也就是四年之后,我24岁生日时候。我知道她爱上了组里的一个人,这个人的势力也很大,就算留下她也应该不会有危险,于是,我就离开了那个家。”
  我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