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不受约束      更新:2021-02-19 20:30      字数:5096
  “但是天下百姓等不及大人尽兴,说不定就已经……”李隆基面色如土的再说。
  “就已经群起造反了?”他斜睨李隆基。“还是你与长公主就忍不住要起兵夺权了?”
  两人闻言,脸色丕变。
  “公孙大人,我们忠于皇朝,不会这么做的。”太平公主赶紧否认。
  “是吗?”顽黠一笑后,他整了整脸色。“说重点吧,别再对本官绕圈子了,急找本官来所为何事?”他担忧小虫子醒来找不到主人,急着回到她身边,无心再与他们啰唆。
  “是……”这回换太平公主开口道:“太子死了,一国不能没有皇储,韦皇后竟然开口要皇上立安乐为皇太女,让她将来继承皇位,安乐这丫头仗恃权势,大肆卖官,就连屠夫,婢女,只要行贿三十万钱,就可以得到‘黑诏’任命状,这样无法无天的丫头,怎能让她当上皇太女,此论一出本公主第一个反对。”她气愤的表示。
  公孙谋冷眼一望。“放心,就本官所知,韦皇后属意的不是让安乐公主继位,她心里的人选其实另有其人。”
  “公孙大人指的是皇上的第四子温王李重茂?”李隆基道。
  他的眼眸投射出精光。“临淄郡王早知道韦皇后的心机打算,今晚硬是将本官请来是要本官阻止皇上立温王为太子,是这样吗?”他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正是。”李隆基也不再绕圈子直说。“大人,时间紧急,韦皇后打算明天一早就要发布由皇上那逼来的圣旨,正式立温王为太子。”
  “明早,那女人还真急。”他冷讥。
  “韦皇后为了及早掌握局势,当然得尽速找一个傀儡皇储来让她发号施令,所以她才会说服一直不受众臣支持的安乐公主暂且退下,而密谋立一个十来岁的娃儿为太子来巩固大权。”
  “哼,难怪你说不能等,你们希望本官在天亮以前摆平这件事?”他百般倦懒的轻摇羽扇。
  “为了天下苍生的福祉,算小王求您了,这事若无您出面,谁也阻止不了韦皇后的野心。”李隆基沉重的请求。
  “本官为什么要帮你们?”他冷问。
  “公孙大人,小王无意间得到一颗奇果,听说这颗果子生长在长白峻岭上,百年才生出一颗果子,这颗果子食了除了可以养颜美容外,它真正的疗效是为人通血脉,治心病的。”
  “这东西在哪里?”公孙谋脸色一变,双眸熠熠生光。
  “我府上就有一颗。”李隆基含笑说。“而这颗小王正打算奉送给公孙大人。”
  他眼一眯。“这东西能治根吗?与血滴子相比如何?”立即问个仔细。
  “不能与血滴子相比,但能减轻症状,食用后若无过度刺激,生活作息可与常人一般,就连床第欢愉也无须顾虑。”
  听完他倏然起身,握着羽扇的手微微轻颤。“来人啊,本官要进宫了。”
  正文 第六章
  公孙府邸内有一座球场,闲暇时公孙谋也会邀请球员到此表演球技,这是流行于贵族皇亲间十分热门的竞赛游戏,但因为鸳纯水的身子不适合观看这种刺激的游戏,因此他近年来已经很少观看欣赏这类竞赛了,近日他似乎心情不错,在宠妻的哀求下,召来了以姿态竞球,较为不刺激的女球队来表演。
  此刻侧首凝视身旁的小虫子,她正兴奋地盯着场中骑马奔驰的女球员,她们个个梳髻高耸,身着飘逸衫裙,姿态轻盈的秀着球技,尤其当扭腰回身之际,半臂因迎风势而扬起的蝶袖,美丽极了,他瞧见她一脸的羡慕,一副如果可以,她也好想下场去玩上一回的渴望模样。
  “爷——”她终于开口了。
  “不允!”
  妻子才张嘴,他就予以回绝。
  她噘起嘴儿来。“人家也好想学呢,您让我学嘛。”
  “不成。”毫不妥协。
  “为什么不成?”她气红了脸。“人家自从食了您带回来的百年奇果后,身子轻快多了,也比较禁得起刺激,您连试了几夜都没事,这您是知道的……”她红着脸提醒。
  自从食了他不知从哪弄来的果子后,他一开始还谨慎的“小试”一下,发现她好极了,之后的这一年来,他可是放胆试了,有时还连个几夜对她需索无度,这“贪得无厌”的结果就是让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这会连刺激的竞赛都肯让她看了,为什么就是不让她也去玩玩这有趣的竞赛?
  爷真霸道!
  “在床第上冒险有我看着,上了球场变数太大,太危险,我不放心。”他直接说。
  “您!”她气得撇过脸。跋扈的男人!
  “别恼了,我有礼物送你。”他缓了脸色笑道。
  “爷的礼物我收多了,不脱是什么珠宝玉石,我就一个身子,戴不了这么多行头的,还是您又听闻哪里有什么治心病的奇草怪药了?我不吃,这些年来吃得我都想吐了,所以您的礼,还是自个儿留着吧,我不希罕。”她臭着脸呕气。
  “这回可不是珠宝草药,你若不要,届时可别后悔了。”他噙笑表示。
  她皱眉望向他。“什么东西?”终于掀起了她一点点好奇心。
  “你不是说不希罕?”他冷瞟她。
  “爷!”这家伙就爱吊她胃口!
  “哼!”这回换他撇过身去。
  杏眸眨了眨,她起身将他的俊脸扳过来,小嘴一噘,直接贴上薄唇,这缠绵的一吻让场中正在搏球的队员们大惊失色,居然有人直接由马背上摔下来,另外也有几人看得失神,两匹马撞成一块,就连球也不知飞哪去了。
  最后终于在一声女球员被马踏过的惨叫声中,结束了两人意犹末尽的吻。
  陶醉完的鸳纯水,才回神就瞧见球场的惨状,一脸的愕然。“爷,咱们错过了什么吗?”
  “没有,是她们没错过了什么。”他舔舔唇,脸上露出了不满。他是来观球的,不料反成了被观者,这些人眼珠子真该挖出来。
  “咦?什么意思?”她不懂,但别管这些了。“爷要给的礼呢?”
  “这会急了?”他瞅了她笑嘻嘻的脸蛋一眼。
  “急,很急。”她用力点首,索性大方承认,反正他对她的心思早摸透了十成十,装模作样没意义。
  公孙谋忍不住低笑一声。“出来吧!”他突然扬声。
  “您叫谁出来?啊——纯火?是纯火!”她先是不解的看向后方,接着竟然看见她的宝贝弟弟出现在眼前,她兴奋不已的冲向他,抱着他的胸膛,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姊。”鸳纯火露着阳光般的开朗笑容。
  “纯火,你长大了不少!”盯着眼前高她一个头的弟弟,记得五年前离家时,他的个头还只在她的肩膀上,如今再见居然已长到她差点认不出来了。
  “是啊,我今年十九了。”他还是笑容满面的说。
  见他生得这么俊,她忍不住喜极而泣。“对了,你怎么会来的,一年多前我回家时,并没有看到你,爹娘说你出远门了,告诉姊姊,你上哪去了?这些年过得好吗?”多年未见到他的面,她所有对弟弟的关爱一倾而出。
  “我很好,是大人安排我从军去的。”
  “爷安排你去从军?”她惊讶的转首瞪着丈夫。“您怎么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公孙谋撩起笑。“我这不就让你知道了?”他走向她,揽过她的身子,亲匿地锁在臂膀里,他可是不甚高兴瞧见她抱着别的男人开心的叫跳,就算是亲弟弟也不成!
  “但您未免也瞒我太久了吧?!”鸳纯水不满的怒视。
  他没多解释,迳自耸肩摇扇。
  “您!”她见了有气,想发作骂人了。
  一旁的鸳纯火赶紧陪笑说:“大姊,大人怕你日夜担心我从军会有危险,所以故意不让你知道,但他告诉我,要我在军中占一席之地,将来会很有用的,而且告诫我,不管多苦都不许回来诉苦,直到有了成绩才准回来见你,如今蒙大人提携,我从军才短短几年,现在已经官拜参将了,大人也已将我调回长安,担任皇城督统一职,以后就可以常来探望大姊了。”
  “爷他做了这些事……”她眨着长长的眼睫,眼角有着湿润的感动。
  爷虽然嘴里说不特别关照她的娘家,对爹的态度更是不屑,但是为了她,还是费心做了些安排,为鸳家栽培了株有用的幼苗。
  她登时感激的埋进丈夫怀里,嘤嘤啜泣。
  公孙谋不悦的拧眉,他做这些事的目可不是惹她掉泪的,当下扳起她哭花的小脸恫吓,“收起眼泪,再哭,我将人即刻再送回军中受罪去。”
  她果真气得咬唇,眼泪一抹。“您真坏,就知道欺负人!”
  “她人呢?”公孙谋问。
  “回大人,她还好端端的待在庙里,由老身亲自伺候三餐。”老妇定时来报。
  “嗯,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但是……大人,不知老身还要再将她藏多久?”她忍不住支支吾吾的问。
  他瞪眼。“藏到本官要她现身为止,怎么,有问题?”
  她身子缩了缩。“不是的……只是她的病似乎又发作了,天天吵着要男人,老身待的地方是圣庙,这恐怕不妥……”
  他皱眉吩咐。“那就移出圣庙,找个僻静的地方住下便是。”
  “是……老身回去就立刻去办,但还有一事要禀。”她嗫嚅的又说。
  “嗯?”眼神已多了不耐。
  “禀大人,夫人她……”
  一提到鸳纯水,他神色多了份警觉。“水儿怎么了?”
  “她昨天上庙里来探望我这‘假婆婆’了。”
  “什么?”这下他吃惊了。
  “大人,昨天夫人一早就来,说是礼佛,顺道与我这假婆婆叙旧,几乎没把老身吓个半死。”她苦着脸道。当初为了引出某人,她受命故意假扮大人的娘亲,出席他们的婚宴,事后夫人也已经知道她是假扮的,但是昨天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问安,简直让她不知所措,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水儿说了什么吗?”他沉声问。这女人昨天突然告知他要上庙宇礼佛去,原来是跑去找她了。
  “有,夫人问我为何要假扮大人的母亲?还有大人的亲娘呢?”
  她怎么会突然想问这件事?“你怎么回的?”
  “老身回说这事还是请她亲自来问您。”她谨慎的答。
  “嗯,本官知道了。”
  “爷哪……算算咱们相识快有六年了,成亲也有四年左右了吧?”满足于床笫间后,鸳纯水荡漾着春情问。
  “嗯。”公孙谋“饱食”完趴在她身上喘息过后,翻过身应声。
  双眸中多了份警觉。
  “这么说来,我成为公孙家的媳妇也很多年了呢。”她“笑咪咪”的说。
  “是啊。”望着她不自然的假笑,他已确定她要问出口了。
  “那……您的身世……不方便告诉我吗?”
  果然!
  “方便,很方便,只是时候未到。”他爽快的回答。
  嗄?时候未到?这什么借口?“爷,我可是公孙家的媳妇,当知道公孙家的族谱事迹吧?”她将软软的身子靠向男人结实光裸的背。
  感受到她柔软温热的身子,他阴森的眸子,注入了不少暖气。“是该知道。”
  她喜眉上扬。“那还不说?”环着他的背,她心急好奇的催促。
  “时候未到。”
  “又是这句!”她气恼的用力槌他的背。
  公孙谋回身瞪人。“你这女人还真敢对我动手?”从小到大他身娇肉贵,还没人敢动上他一根毛发,她竟敢对他动粗。
  “哼,谁教爷老是欺负我!”她撇过头有恃无恐的说。
  “大胆的女人!”
  “跋扈的男人!”她与他分庭抗礼了。
  瞪着她良久后,他的唇角忽然浅扬起一抹笑,勾过她的身子。“小水儿,说实在的,你气恼起来时,模样红通通的,还真别有风情。”他竟调情的说。
  鸳纯水气结,瞧这男人说这什么话?真想气死她了。“爷,您到底为什么要瞒着我嘛?”硬的不成,又改回软的,就是要他说个清楚。
  偏偏男人异于常人,软硬不吃,迳自起身更衣,临走前瞄了一下桌上的补品。“喝完它,我去办些事,回头要检查。”说完翩然走人。
  这狂妄的男人,她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槌枕头出气。
  不料,才踏出房门的他突然顿住了。“对了,水儿,别再去那间庙,她离开了。”他头也没回的开口。
  “离开了?”她立即丢开枕头,一脸的诧异。“是您逼她走的?”她猛然生起气来的联想。
  “是也不是。”公孙谋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