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疯狂热线      更新:2021-02-19 20:11      字数:4746
  第二十七章
  “八筒!”
  “三万!”
  “个养的,看老子摸了个什么,条子一色单吊七条!”龙龙把摸的张子往桌子上狠狠一放,不知多痛快样儿,我们能怎样,他今天火是好,只有甩钱了咧,
  “啧,今天火不贼,——小冬,小冬,搞点西瓜过来吃!——把老子火都搓哪儿去了——…”我一边搓混牌,一边嚷着,龙龙、地皮他们可笑的欢,“习享这几天火是不贼,诶,你是不是要去烧香拜拜貔貅了哇,”
  “老子是准备搞个貔貅放门口的,那天在休泗街都看好了,这么大,”我叼着烟一边比豁一边说,“可那个老姐非要老子六万,老子是个二百五紧他宰?——…”我说着时,小冬把西瓜已经端了过来,我拿了块儿正往嘴里塞,听小冬喊了声,“小享姐,他又来了!”
  我挑眼望过去,我店门口停着辆奥迪,车前站着个西装笔挺的手拿公文包的男人,就是那天在西山的那个西装革履,他叫汪岩,是个律师。这几天,他天天过来找我,说是西山那块地最后那道从属文件一定要我签,还有,就是什么本来习宠中意的地盘比现在拿下的范围要大,但由于土地局那边的原因,只拿到现有这块儿,不过,听汪岩的意思,这几天土地局那边又有些松口了,可习宠还在日本,就说让我跟着汪岩去跑跑,实际上也不让我多费劲,就是去和土地局那帮人吃个饭————
  老子当然不答应,吃饭?现在那块地的事儿老子都不稀罕,还跟你去跑更大的?我是真跟习宠气上了,他那通电话来了后就再没跟我联系,我还心平气和地按来电显示给他拨回去过,半天也没人接!其实,这事儿,有时我心静下来,也觉得有些纳闷:他就来了那么次电话,又没说几句,他说他人在日本,————怎么突然就去那儿了?有什么事忙地连电话都不愿意多打?后来,听春儿说,他给老头儿也打过电话,也就几句,也再没来个信儿————
  哎!哎!管他的,他成心不要你管,你还贱着去参合什么!反正人找着了,你也不用要死要活————我越想越气,牌一推,火大地就向门口走去,
  “诶,我跟你说了我是不会去的,你别天天往老子这里跑好不好!”
  我看那汪岩也真是个好性子,老子每回碰见他从来没好脸色,可他总一脸儒雅微笑,一点儿也不和你生气,“习小姐,我已经约好了土地局的姚秘书今天在和府,您只要过去露个面表示我们很重视就行了,您甚至不用陪他们吃饭,——…”他看见我扭头往里走,就跟着我,“习小姐,你就听我把话说完,就这一次!”我停了下来,他站在我身后说的很真挚,“我不知道您稀不稀罕这块地,可我知道习先生对这块地下了很大的心思,他说,这是他外公外婆的心愿,也是他妹妹最大的心愿,他一定要办好,他不止一次地去勘察那块地,亲自联系瓜种、瓜农,甚至他还准备自己住上去耕种————习小姐,现在尽管习先生在日本不能赶回来,可我们这些人是真被他的诚意感动了在做事,包括联系土地局、整理各项文件,说实话,现在都是我们自己凭心意在帮他做这些事,希望您能理解我们——…”
  “好,我去。”我转过了身。他真说中了要害不是吗,就算我跟习宠生再大的气,也不能跟姥爷姥姥置气不是吗,这确实是他们的心愿呐————
  和府绝不是本地最豪华的餐馆,却是本地最有名堂的馆子,因为本地人都知道,它是“太子党”开的。听说老板是省委书记的小儿子,所以,是个官吃饭都喜欢来这儿,也算给书记捧场了。
  汪岩订的包房在五楼,已经算很高档的了,再往上几乎都是个人定点的,万泉在上面有一间,来吃过几次,菜就是花哨,味道不见得好。
  我坐汪岩的车过来的,可以看出这个人很稳重,他握方向盘指骨紧绷,有力而认真。我和他一前一后一进和府,我就站住了,
  “怎么了,”他问我,
  我往他身后站了一步,“等下部,”他疑惑地往电梯那瞧去。
  是几个很光鲜的男人,在电梯前彼此交谈,外貌、气质、谈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旁边的,包括迎宾的小姐们全打量着他们。我看见的是其中两个,我见过一面,就是上次在香格里拉让我拿着棒球棍差点砸过去的两位。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还记得我,还是避开为妙。
  不过,紧接着,我又开始不着意地往那边瞧去,看看有没有老二————没有。我稍稍放下了点儿心。
  看数字他们上的是九楼,果然是VIP中的VIP,听说上面还有套房———
  电梯下来,我和汪岩走进去时人不多,不过,有两个好象是他们和府的“VIP”客服人员,我听见他们在小声说,
  “连太子爷都陪笑,估计那些人底更横,”
  “你没听说,他们都是中央——…”
  听不见了,因为又上来些人。
  我心里“咯噔”跳了下,不知怎的,这时我突然想起癞子的话,“现在,皇城根儿下的‘八旗子弟’们有些也喜欢上咱们这儿来混了,那京城来的,摸错儿了家也是个省部级,听说最近还来了几个正宗‘镶黄旗’的,那在四九城都没人敢摸的主儿。所以,这小表子被人压敢吭声?”
  那天那两个也是北京口音————
  老子眼皮都不自觉跳了下。预感不好。
  可还是微笑着进去应酬了下那几个土地局的官员,他们的样子好象不象我们去求他们,都客气地不得了。不管怎样,这样的饭都不会好吃,再加上我确实越来越心神不宁,最后,还是决定冲动一把:亲自上去看看!别我们家那神仙又在上面窝着?
  我很得体地状似很无意地暂时离了席,还想不过悄悄摸了瓶啤酒出去,拽手里,心里塌实呗。
  电梯上了九楼,富丽堂皇地扎眼。走了几步,就看见服务员,老子着实很机灵,连忙低头狠狠捏了下自己的脸蛋儿,再抬头时,正好,“小姐,您需要帮助吗?”
  “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我故意有些醉醺醺地问,脸通红,正好老子手里提拎着一个酒瓶,很象。而且,老子今天穿的很淑女,简单的中袖白衬衣,黑色掐腰百褶裙显地咱小蛮腰漂漂极了,不说,老子从小到大安静站那儿,真有些赫本的气质,再加上老子又会装精,有时候学的更象。
  这位服务小哥儿显然被我刻意装出的“淑女醉图”给煞到了,脸一红,“在那边,”他指了指,我有些尴尬,有些羞怯,有些抱歉,有些难受,有些感激————反正就那么一笑,“谢谢,”从小哥儿身边走过,迎接他比我还害羞的微笑。
  当然要走进洗手间,而且,还很呆了会儿。再出来,外面没什么人了,我想先看看这九楼的包间到底是个什么构造,也好等会儿进那些人包间时能想办法准确摸进里面的套房看个究竟————老子发现,咱今天确实无聊地可以。可没办法,我眼皮跳地厉害,老子还挺信这。
  扭开了间空包房先闪了进去,要赶快看清楚,否则来了人—————我一下愣在了这间套房最里间门口!里面————伏趴在床上的人也愣住了!
  “习沫?”我的声音都走音了。
  “你!你!————你说你有没有出息,你——你跑这儿来趴着干嘛!他们都在外面大鱼大肉吃着,你搁这趴着等着,你好哇————”老子指着这没出息的东西气极了,手都在颤抖,再怎么说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他怎么就这么窝囊?!
  瞧他趴那儿,背部的衣服全部掀起,皮带也松着,一副就象等着要被————老子怒火攻心,一下子狠狠把手里的啤酒瓶摔地上!“你!你还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
  他的眼泪都要飚出来了,双手握着拳撑在胸前,怎么,怎么,这样悲戚地——看着我————好象,我负了他————
  “我就是这样,你第一次碰我不就是那里吗,————你说不疼,可是我流了好多血————你说,以后不准其它人碰我这里,否则,会更疼————你说你想把我带回去——你说————佛———还有谁能这样对你,还有谁————这样对我——…”
  眼泪顺着他的脸庞一颗一颗地往下掉,象永远流不尽————我完全呆在那里,我还想看清他眼里的东西,他却扭过了头埋进了被单里,不再看我————
  懵了!我真的懵了!他————他是————
  我有些受惊吓地不自觉往后颠簸了两步,可,马上冲了过去,————心,怎样,怎样这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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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阳,你是承阳?承阳,”我扑在他身后,紧紧地抱着他,我想看清他的模样,我想看清他的眼睛,——他紧紧地埋在被单里,倔强地,好象要闷死自己,我狠狠地掰着他的脸颊,“承阳,承阳——…”终于,————那是一双如何让我心疼的眼睛啊——…“承阳——…”
  “佛——佛隅——…”支离破碎,仿若千年的吟哦———
  我就这样紧紧地趴在他背上,脸挨在他的脸庞,听着他哽咽地,小声地,不安地喃喃着,“这里,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个身体不是我的,我很害怕,我一点一点的学,一点一点的看,这里的一切都不象真的——…”他有些恍惚,我听出声音的不对劲,稍抬起头一看———大惊!他的脸卡白,额头上渗地全部是汗!
  赶紧翻下身,我扶着他的脸,“怎么了,承阳,怎么了,”
  他眉头皱地死紧,牙咬着唇,“疼,”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背部!
  我刚才还压在他身上?!只顾在气头上了,根本没注意他裸露在外面的背部,都忘了上次他不是也是背部有伤痕吗,
  “怎么弄的,这——”旧伤上还有新伤,比上次更严重,仔细看,触目惊心!我的心一阵收缩!
  “打的,”他咬着唇轻哼了句,人疼地一颤,只因为我的手在上面轻抚,只是轻抚,他都疼地————
  我忍着心疼,就要去脱他的裤子,那群畜生这样打他,蹂躏他,只怕他下面的伤还————他捉住了我的手,“没有,他们没有,我没有给他们,你说过除了你,不准其它人碰这里,这不是我的身体,我也不会让人碰,”那朵破碎的笑容,————
  “所以,他们这样打你?”这次,我要哭出来了,那样傲气的承阳,曾经那样傲气的————我额头顶住了他的额头,吻住了他的泪————
  是不是人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他的独立性就会发挥到极至,甚至———独立到孤独。我穿越到那个时空时是如此,同样,承阳来到这个时空,也是如此。
  我坐在小沙发上,双手交握拳撑在双腿上,看着那边的男人,或许,只是个男孩。我没问他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没问他现在到底多少岁,没问他真正的习沫在哪儿,他不会告诉我的,因为,事实上,他甚至不愿意和我多说话。
  他不要我帮他穿衣,所以,我远远坐这儿看着他忍着疼,手微抖地扣着衣扣,这样,得以我能够非常认真的看着他,是的,我承认这是我第一次好好地看看他,是习沫的身体,却住着承阳的灵魂。
  这样一看,才知道什么叫惊心动魄的美。
  有些人的美,不是一眼就能沉迷,你在随他沉淀的过程就是沉沦,他会吸附地让你魂飞魄散。我知道我这样说有些词不达意,可,我无非想表达的,就是此刻我眼中的承阳给我的最直接的刺激:他身上有种深刻的情Se,确实能让人万劫不复。
  我以前说他象神仙,那是静态的,就象一幅画,你远远的拜膜。现在,他生动了,那一蹙眉,一弯唇,那种铺天盖地向你卷来的夺人心魄————究竟是我家老二以前就是这样一只妖孽,还是因为,现在他里面住着承阳?
  他疼,所以他龇牙咧嘴的扣好了衣扣然后低头扣着皮带,可这样就有着说不出的性感,性感到你想去趴掉他的裤子,你想看着他继续疼,你想看着白色的液体从他的大腿内侧滑出————想想,我一个女人看着他这样都有这样的冲动,何况,男人。
  我想象着他菊蕾的模样,我脑袋里纷飞着不可抑制的Se情,——我还是沉着脸走向了他,“承阳,你不会害我吧,”
  他终于扣好了皮带,听见我这样说猛地抬起了头盯着我,“我这样了还能怎么害你?!你个畜生!畜生!”
  他连咒了我两声“畜生”,我讪讪地转过了头,他这样我确实还舒服些,因为,我刚才确实象畜生一样想着他。
  “可以走了吧,”我转身看了他一眼,看他点点头,我扭头就要走,听见他在我身后叫了我一声,“佛隅,”我站住了,又回头看他,他神情严肃,“原来你真正的模样是这样,我看了你一个多月,觉得还是以前好看。”他这样才象个小孩子,象那个小皇子,任性固执。我皱起眉头,“小孩子懂个屁,”转身走了,我知道他在后面肯定在瞪我。
  我走的很慢,因为,他疼他走的很慢。我突然走快,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