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节
作者:
垃圾王 更新:2021-02-19 20:08 字数:4873
74少爷好难猜
后来听说肖远去了西部一个医疗条件极差的地方,偶尔还会在某些学术杂志上看到他发表的文章。有为青年啊!祝福他事业有成,最终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丁博弈在大二的时候参加了国经系学生会会长的竞选,以压倒性的姿态取得了胜利。定会长似乎工作学习挺忙的,不过他偶尔还是会到雅兰食坊吃饭,遇到客人多的时候也搭把手。
因着丁博弈人气的飙升,咱雅兰食坊被冠上了“丁会长阿姨家的店”的强势名头,人气也跟着一路往上窜。尤其是丁会长在迎新会上抱着吉他solo的那一段,速弹、点弦、扫弦变魔术似的指法看得一群女的尖叫连连。于是咱雅兰食坊迅速集聚了一大批丁会长的fans,一到吃饭的当儿就过来溜达溜达。有小姑娘说,这叫吃饭、蹲守两不误!
一天,母亲忍不住拉着我的手抱怨,“昨天有个小女生,死活要我答应让她到店里帮忙,我告诉她咱们这里人手已经够了,小姑娘死活不听,摆明了冲着博弈来的。看我不答应愣是前前后后把小芳小慧擦过的桌椅板凳重新擦了一遍,连厕所也给重新洗了一遍。”
胖胖的李阿姨插了话:“可不是,看着蛮娇小的一个小姑娘,我去拽她手里的抹布愣是没拽下来呢!”
母亲点头,表明李阿姨所言非虚,“小瑾啊,你说,我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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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不能答应啦,那些个沉浸在对爱情美好憧憬中的傻姑娘们完全是被丁某人的美色冲昏了头脑,咱虽然觉着无伤大雅,但是,坚决抵制麻烦!这样的小姑娘来了一个又一个,好比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连着咱小店一块儿轰咯。咱店小本经营,盈亏自负,没法抵御如此风险。
于是答应母亲帮着把小女生劝回去。早上第二节下课我就过去了,前脚刚进店,后脚小姑娘就进来了。
母亲就对我示意,“看,那小姑娘来了。”
我回头看了眼那姑娘,瘦瘦弱弱的一个小女生,确实很难想象能够和重量级的李阿姨拼手劲儿的样子。小姑娘对上我打量的目光,脸上的笑似乎更灿烂了,径直走过来,“我知道你叫周瑾,丁博弈的表妹。你好!”
呃,咱什么时候升级为丁博弈的表妹了?为毛咱自个儿不知道?我转头看母亲,她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小姑娘继续:“我就是想来你们店里帮忙,之前丁博弈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就是想把这个人情还他。”
那个还他人情也应该找本人?实际上咱们店和丁会长没啥关系。我想了想用更委婉的语气表达了以上观点:“我觉得,你还是该找他本人,你来我们店对他可没什么直接的好处。要不我把他的电话告诉你?”
小姑娘依旧笑容甜美:“我有他电话号码。我也不知道能帮他做些什么,所以想来想去只有来你们这儿帮忙了。我看他有时也来这儿帮忙的,你们就当是我替他做事儿好了。”
这小姑娘难缠!这是咱的第一反应,“他也不是在我们店里打工,只是偶尔搭下手。你要说替他的话太严重了……”
“没事儿,没事儿!”小姑娘连着摆手,脸上的微笑如春风拂面,“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而且你们多了一个免费劳动力不好吗?我绝对不会给你们惹麻烦,求你们了!我真是想还他一个人情,要不你们可以先试用,试用……一个星期。要是一个星期后你们对我不满意我立马走人,怎么样?”
呃,这个小姑娘有本事!这是咱的第二反应。被她这么一说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她了,人家说得好好的,一个星期试用期,试用不满意走人,合情合理,咱反而有点儿骑虎难下了。最后我和母亲合计,估计现在不答应她还会故技重施,天天过来“替工”。目前咱们是没办法阻止了,只能试图把“风险”降到最低,于是答应小姑娘在店里帮忙三天,三天以后不满意走人。
小姑娘乐呵呵的答应了,然后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到厨房帮忙洗菜。
我和母亲陡然间生出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就好你比去路边摊买东西,店家喊三百,你还了个一百。店家露出为难的神情,好好,一百就一百,拿去拿去。末了加上一句:小姑娘可真会讲价,千万不要把这个价告诉别人啊,要不我这生意没法做了。你答应着,心里那个乐呀,赚了,赚大了!某日,穿着那件一百买的“三百”新装屁颠屁颠的转了几个圈,内心舒坦无比,然后晚上回来遇着一个同样摆地摊儿的,正好挂了你身上穿的这件儿,边上挂了个牌子:全场50!你晕倒了……
后来母亲给我说过几次,李阿姨也在我耳边夸了那小姑娘好几回。大致是说,方敏小姑娘虽然一副娇娇女的模样,但是不怕脏不怕累,对人真诚待客热情,俨然荣升为雅兰食坊的王牌服务员。
我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也不知道丁少知道人家姑娘一番苦心不?知道了又会不会领这份情,对于丁博弈的事我还是置身事外的好。不过母亲似乎是存了心想帮人小敏姑娘,打过两个电话给丁博弈,但是,现在的丁会长委实是个大忙人,校内校外的忙活,总之来去匆匆,见了人姑娘也说不到三句话。但是,小姑娘似乎非常满足,每天工作热情异常持久。
话说“英雄救美”的故事是这样的: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晚归的姑娘从北门儿边上的一条巷子经过,不幸的被一个抢劫犯瞄中,看着歹徒亮出来的白森森的管制刀具小姑娘万分害怕,只得按照歹徒说的把钱包送出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白衣骑士出现了!丁少骑着自行车从巷子口窜了进来,看到歹徒手上的明晃晃的白刃后,利落的撞了过去,歹徒顽强反抗,奈何伸出的刀子不够长,最后被自行车狠狠一撞,踉跄几步跌倒在地。丁少趁机跳下车一把擒住歹徒的手腕,把小刀给缴了。最后动作麻利的揪着歹徒的胳膊去了派出所。
小姑娘为丁少英雄救美的完美演出所倾倒,恨不得以身相许。只叹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小姑娘由此打响了曲线救国的旗号,流窜到雅兰食坊潜伏下来。虽然,在这儿收获不会很多,但至少能在丁少面前混了个眼熟,为后续工作的开展提供某些必要的便利。
吴大少在见过人家姑娘后,立马凑到我耳边说,“这姑娘不错,丁博弈还等什么呀?”
这个我是不会知道的。只是,见过前世放不开名利的丁博弈,这一世我不得不存了一份隐忧,看着越陷越深的小姑娘我一时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没注意一旁的吴大少对咱难得的“深沉”十分不满,用手捏住我的下巴,硬生生的把脸掰过去,脸上的神色几乎面目可憎,一双眼睛黑森森的,比室内温度低了好几度,一字一句的说:“媳妇儿,你说丁博弈在等什么呢?”
咱灵敏的嗅出危险的味道,果然是和猫科动物生活久了,危险意识有很大提高。咱立马做痴呆状,“我怎么知道他在等什么?我也不感兴趣!小海,你说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好啊?”
吴大少松开放在我下巴上的手,微微偏头,想了想,“炖猪蹄儿,你不是说对皮肤好么?”
转移话题成功,我笑眯眯的说:“那再做个红烧肉?”
“嗯,好。”点了头的少爷还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似乎是忘了什么。
咱暗自窃喜……
晚上母亲在店里吃饭没有回来,我吃完饭,陪坐在旁边看吴大少把桌上的所有饭菜风卷残云似的洗劫一空。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后,吴大少站起来,第一次没有主动收碗,“媳妇儿,你洗碗啊,我去刷牙。”
呃,用得着这么早刷牙洗漱么?少爷的脾气好难猜!好,咱也不指望少爷顿顿洗碗的,于是淡定收碗。等我把碗洗得差不多了,吴大少突然从后面伸手过来,我被他吓了一跳!话说作怪的吴大少走路比贼还贼,不带丁点儿声响!
他抱住我的腰,结实的手臂箍得很紧,“媳妇儿,要不我们帮忙撮合他们怎么样?”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朵后面,痒痒的,扰得我有些心神不宁。
“嗯?……撮合谁?”
吴大少捏了下我的腰,嘴唇离我的耳朵更近了,“丁博弈和方敏,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问题,我重生前的丁少委实不是一个良人,重生后我仍然不确定他的改变到底有多少,我没有把握,也不能亲手把人好好的姑娘送入虎口呀。“那个,我觉得,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管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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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少重重的啃了下我的耳垂,包含怨气,“哼!我还就要多管闲事!”
我想辩解几句来着,但是少爷带着厚茧的手指不规矩的伸进了衣服里,一路揉捏着往上。他的唇滑到更为敏感的耳下一寸,重重的吮吸。被他这样又捏又啃,我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栗,混合着他越来越热的气息粗喘,急急的叫住他,“吴海……”
熟悉的身体,毫无缝隙的靠近,我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我的手上还沾着洗洁剂的泡沫,有些无力的撑在水槽边沿,察觉到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猫一样的叫了声:“吴海……”
“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引诱般性感的尾音,“我在这儿。”
我看不见他的脸,下意识的转头,正好迎上他倾覆而来的唇。重重的吮吸舔吻,灵巧的舌尖强势的叩开我的唇齿钻入,纠缠着我的舌,热烈搅动……
血的事实告诉咱:不要在肉食动物面前耍手段呀,不要耍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小媳妇儿梦话版: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不停冒汗:这是怎么搞的?雄豹怎么肚子突然变这么大了?今天白天还好好的啊!
给兽医不停擦汗的护士:不知道。那个专门饲养黑豹子的饲养员不知道去哪儿了,到现在也没看到人影。
伸出大舌头舔了一圈儿嘴巴的黑豹子,兽语:嘿嘿,在我肚子里呢!
在黑豹子黑黢黢的肚皮里暗自挣扎的美女饲养员:呜呜,黑豹子,不带吃人不吐骨头的
护士:医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仔细听了一会儿声响的医生,沉思片刻:估计是吃多了消化不良。做个B超,让咱们看看它到底吃掉的是什么东东。
泣不成声的美女饲养员:呜呜……是我……是我啊!
继续舔着舌头的黑豹子:嗯嗯,真好吃哒真好吃!好像再吃一口哦!
God也忍不住在天空中抛了个白眼:话说,你只用了一口就把人家吞下去了好不好!
75你真能忍
有了宋雅兰女士和吴大少做后盾以后,方敏姑娘果然很快和丁少搭上线。
丁博弈看了看边上站着的小敏姑娘,愣是费了好一会儿的神才记得上个月的一个傍晚,他在北门边的巷子里收拾贼的时候小姑娘就站边儿上。不过对于丁少的“慢动作”,小姑娘丝毫不介意,甚至无比雀跃的说,“啊,你终于记得我啦!”
丁博弈明显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人家姑娘这么“乐观”“大度”。其实,丁博弈骨子里就是个希望被人宠爱的少爷,只是有些时候心眼儿多了些,想法偏了些,但最后的目的还是为了受关注、被宠爱。
每个人都是这样,渴望被爱,渴望被尊重,渴望被宠爱。每个人都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少爷,公主,甚至国王,甚至上帝。没有人能寂寞的活着,生活必须有可以温暖的火苗。如果没有,心冻伤了,悲苦就来了,人就绝望了。
丁博弈有时候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忧郁的偏执狂,他追求者自己追求的,特立独行,却从不曾真正把自己置于温暖之中,即使像前世拥有足够多,他还是把自己放在暗黑的角落自行放逐,用自己的方式四分五裂的获得。这一世的他让我更加看不透,其实我从来都看不透他,只是有时候会想,脱去保护层的丁博弈该是像刘凌那样神采飞扬的少爷。他只是太早学会了孤单,知道寂寞的可怕,所以拼尽一切去争取更多的光亮,他不是拒绝温暖,只是想要更热切的焰火。
直到多年后,我无意间从许久不曾用过的邮箱里找到一封信,我才恍悟,其实凡俗的人们终其一生寻求的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幸福。
没有人能拒绝幸福的模样,无论它是矮胖还是枯瘦,只要它是幸福。
之后,丁少到食坊的时间还是不固定,但小姑娘的执著丝毫没动摇,仍然每天坚持用蓝天六必治,吃嘛儿嘛儿香,笑口常开。偶尔能和丁少搭上几句话能乐得捂着脸在厨房蹦腾俩小时。
母亲这时候才想着替姑娘担忧,“小瑾啊,你说这小姑娘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旁边的A姐参照了下追星族们一贯的表现后代替我回答,“估计没有什么大问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