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节
作者:
垃圾王 更新:2021-02-19 20:08 字数:4866
母亲知道后,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看着我说,“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我握住她的手,“妈妈,没有什么惩罚,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母亲轻轻点头,抚摸我的脸颊,“是啊,有这么懂事的女儿在,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母亲最终同意接受手术,然而在这之前她让我联系了一位律师,她要离婚。我明白母亲的想法,为爱情而活的小女人只会对自己残忍,永远也做不到对心爱人的狠心。她想保有的纯美爱情已经远去,留下的只有回忆,而她最后能为自己的爱情所做的,就是丢弃那些难堪,保有仅存的那点美感。
无论这样的付出值不值得,她要的只是自己的爱情世界不至于分崩离析;无论这样的放手值不值得,她要的只是当年那个对她爱恋的青年,为他不顾一切的男人,即使是活在记忆里。她要在自己残缺前,保有一点完全。即使只是一段回忆。没有难堪,没有卑微,没有残缺。
母亲认真细致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就像面对当年那个恋人一般,一笔一划。搁了笔,也忍不住久久凝望。这是告别,祭奠一段青春,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从此以后,母亲和刘家再无瓜葛……
我把母亲同意动手术的事和父亲说了,第二天徐阿姨就给我打电话,说家里这些年也有十几万块钱的积蓄这给我汇过来。母亲手术的费用我还是能够负担的,但是就冲她的这份心我也觉得感动。父亲可能也有出钱的心思,但顾虑到她的感受没有直接提出来,可是大方体贴的女人总是能更好的维系家庭的和谐和幸福,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真正的抓住父亲的心。
我对徐阿姨说不需要,钱我已经备好了。徐阿姨还是不肯,在她看来我现在还小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她和父亲的店生意都挺好,最近因为开了她面馆开分店的缘故才没多少现钱,如果需要的话,她和父亲可以再想办法。
这些年我虽然一直在很保守的当着包租婆,但几年来只争不花,积蓄也不少,目前的状况我完全能够应付。他们能有这样的心意,我已经觉得很难得了。对一个前夫爱过的女人,对现任妻子来说能做到这样的程度,我没法不感动。可能还因为看到过张晓梅那种善妒的女人,一个大度而热心的继母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无言的幸福。
后来父亲接了电话:“你徐阿姨心好,我原本怕她生气,谁知道我还没提呢,她倒先怪我小气,说你妈妈现在出了事儿,我也不知道担待些。”父亲叹着气,语气里全是满满的幸福,我甚至能想见父亲脸上洋溢的笑意。
父亲接着说:“钱你拿着,我们待会儿就去转账。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记得跟家里说一声。”
我只能答应,这是父亲和徐阿姨的一份心意,一份可以让母亲感到温暖的心意。
小媳妇儿梦话版:
带着大红花,假模假样的土匪新郎,冲外面一众兄弟摆手:今晚是你们大哥我,洞房花烛的好日子,就算是天塌下来咯,谁也不许踏进洞房半步,谁赶来!别怪老子手里这把斧头不认人!滚滚滚,快滚!
原本缩在外面想看热闹的乌合之众,把自个儿的脖子在亮晃晃的斧头边溜了一圈儿,顿感无忘。摇头晃脑,悲从中来:欢乐诚可贵,偷窥价更高,若为小命儿故,二者皆可抛!
赶跑众人之后,土匪老爷提了桌上的一壶烈酒往缩在角落的花姑娘行进:娘们儿,过来,喝了这杯交杯酒,以后就是我黑豹子的压寨夫人了啊哈哈!(说着说着竟然忍不住大笑开来)
被土匪毛骨悚然的笑声逼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的姑娘,拼命往墙边躲:你、你……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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龇着黄牙笑得更欢的黑豹子:嘿哈哈,小娘子,洞房一刻值千金啊,快来快来!
姑娘:你、你要我从、从你也可以,但是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嫁给你。
听到新娘子要“从”他而无比兴奋的黑豹子:不明不白?那小娘子,你想怎么着?
看到希望的姑娘:我家中有父有母,你得跟我回家见过父母,得了二老同意,你才能堂堂正正的娶我,我也才算是你明明白白的妻子。
哈哈一笑的黑豹子: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屁大点儿,小娘子,你放心,明天我就跟你到你家见你爹娘!
傻眼的姑娘,一时摸不清这个看起来傻傻兮兮的土匪葫芦里卖的的什么药:那……那好……
趁小娘子犯傻,大步上前一把搂过小蛮腰的黑豹子,举着手里的酒壶:那娘子,咱们可以喝交杯酒了?
还在庆幸自己可以暂时脱离魔爪,实则继续犯傻的姑娘:好……
(画外音:哇嘎嘎,土匪也有春天!!交杯,交杯——!!哇嘎嘎,哇嘎嘎,醉了,醉了——!!)
61媳妇儿,累了吧
母亲的手术很成功,剩下的就是康复和调养。
对患|乳腺癌的病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家人的安慰和鼓励。重视生命,日益坚强的母亲在对待癌症的态度上也变得更加坚强。吴海每个周末都过来哄未来亲丈母娘开心,母亲能这么快从离婚的阴影里走出来,他功不可没,虽然我很好奇吴大少到底说了什么话哄得宋女士开怀,但在咱软硬皆施的情况下也没能套得情报的情况下,咱只得鸣金收兵。
有时候,两人还会背着我说“悄悄话”,两人不时拿一双贼贼的眼神看我,被我逮着了还不承认,奈何在两人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十分默契,再再怎么扑腾也翻不过两座五指山。虽然有种被这两人背地里算计的感觉,但一个是亲妈,一个是未来老公,就算被暗算,咱也只能认栽。
一个多月后,母亲的术后的创口已经完全愈合,可以佩带义|乳,对体形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同时对身体的平衡和调养都有好处。母亲的精神状态甚至比以前好了,或许是对加上期限的生命产生敬畏,母亲更懂得生活,也更渴望生活。一次我们在B大附近散步,母亲看到一家店面出租,突发奇想想在这边开一家中餐馆。母亲的厨艺我是知道的,只是怕工作太累对她的身体不好。母亲拉着我的手说,她不想闲着,想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不过也答应在身体完全康复之后再开店,保证不会让自己累着。
如果生命的长度缩短了,那么人生的追求也是浓缩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按自己希望的方式生活。看着现在比以前轻松许多的母亲,我心里也安心了许多。女人必须对自己好,因为只有保持最好的状态,才会收获最美的幸福。
周末,母亲让我给吴海送好吃的,他平时训练累,也就指望周末补补。母亲是对吴大少的兽类体质不甚了解,不过因为母亲的缘故我已经很久没过去看他了,军校管理严格,他基本上半个月才过来一次,吃了午饭油匆匆赶回学校,也挺可怜见的。
才出门儿呢就接到吴海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有些熟悉,但不是吴大少。
“小瑾妹子,我是你杜大哥呀!”呃~~一听电话那头的第一个音,我就知道是谁了,黑豹子的兄弟黑熊——杜泽伟!
电话那头的杜泽伟接着说:“我好不容易来B市,这儿就跟吴大少先切磋着,你慢点来啊。你放心,我保证点到为止绝不伤你家大少一根儿汗毛!……”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动静,明显的一番电话抢夺战。还不时传来几声怪叫:“伟哥把电话给我!”“黑豹子,我跟弟妹说两句体己话怎么了?去去去!”“杜泽伟,你小子识相点!”……(噼里啪啦中)
片刻,电话那头响起吴大少的声音:“媳妇儿,我让人在校门口接你,你下了车在哪儿等着就成,我跟杜泽伟过几招啊。”
我皱了皱眉,这两个人的过两招,不知道要过多少个两招,“嗯,别打脸就成。”
吴大少在电话那头嘿嘿的笑,“媳妇儿,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刚下车,就被一个装着军装的结实小伙叫住,“嫂子就是周瑾?”
我愣了一下,这句话愣是没反应过来,睁着眼睛支吾着回了句:“啊。”
“我是吴大少的同学,你叫我小邹就成。”
“哦,小邹,你好。”
“嫂子好!”小同志立正,中气十足地问候一声。
我有些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招,“那个,吴海他们在哪儿?”
“嫂子跟我来,我这就带你过去。”小邹同志很是热情,到训练场的路不长不短,我已经知道这个小伙儿和吴大少同班,住他隔壁寝室,浙江兰溪人,暗恋高中时隔壁班的某个女同学,直到高考结束也没敢表白,最近得知对方已经名花有主,男朋友还是他以前的哥们儿。这样的事情虽然郁闷但是没有影响大好青年报效祖国的国防事业的毅力和决心,在阳光普照下已经尽扫阴霾,只待云开见月明。嗯,以上都是某人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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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邹过去的时候,室内馆里只有零星几个人,似乎杜泽伟所谓的“切磋”已经结束了。吴大少第一个瞧见我们进来,大幅度挥动胳膊:“媳妇儿,这儿诶!”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我有些窘迫,不过脸皮是早就练厚了,倒是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神色淡定地走过去。
“媳妇儿,我要喝水。”吴海笑嘻嘻地看我,指了指一旁放着的矿泉水。
我忍不住好气有好笑,他这是变着法儿的报复我,因为原本我该上周来看他的,结果因为送李杜回国没过来,这会儿还记恨着呢。我蹲□给他拿了瓶水过去。吴海乐呵呵地接过,喜滋滋的冲旁边的同伴挤眉弄眼,还真是个大男孩的模样。嗯,话说,吴大少还真是十八岁的大男孩来着。
吴海拧开瓶盖儿喝了两口,眼睛笑眯眯地盯着我瞧。我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大部分都是认识的,却看见杜泽伟,我和熟人打了招呼,抬头去看吴海已经喝大半瓶,完了把瓶一倒,剩下的水全淋在脸上,水珠顺着鼻梁往下滑,星星点点地挂在发梢,流过下巴。吴海抿着嘴笑,趁我还没反应过来,摆动着脑袋使劲儿摇晃,他发梢的水珠全甩了出来,溅得我浑身都是。我气得够呛,跳过去推他,他顺着力道侧躺到地上,两只丹凤眼还笑眯眯地盯着我,慢悠悠的直着背摇了回来。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咱恼羞成怒的因子飞涨,抬腿在他小腿肚补上一脚。
“哎哟喂,我说你们俩也顾及点咱兄弟们的情感成不?大庭广众的,扭扭捏捏打打闹闹,成何体统?哥们儿们可是没媳妇儿的苦命人唉。” 坐得离吴海最近的李博打趣起来,其余几个也开始起哄,这是再厚的脸皮也没法抵抗的,我的脸唰地红了,连我自己都能感受到那一瞬间,就跟打了锣似的。
“唉唉唉,我媳妇儿可害羞了啊,见不惯咱如胶似漆的赶紧着自己去找一个啊,别吃不到葡萄乱喝醋啊。”吴大少终于有了那么点护短的心思,不过我陷在他胳膊上的手指头可没想过这么简单就原谅他,话说,没事儿练这么多肌肉干嘛,掐得我手软……
“哟哟哟,我这是看不下去了啊,还是躲起来的好啊!”大伙儿热闹起来,勾肩搭背地往外走,末了还都不忘提醒吴大少一定得去晚上的聚餐,还得把我带上。
“我们怎么不走?”我问。
“杜泽伟那小子还没来呢,等他一块儿。”吴海凑过来,“媳妇儿,累了?”每次我来这边儿看他,他来上这么说一句,暧昧啊暧昧,难言的诱惑!
咱有钢铁般的意志,充分抵制诱惑,还不忘附送一记白眼,“老实坐着,喝水。”
吴海继续死皮赖脸地凑过来,伸手握住我的脚腕,探进裤腿里慢慢往上,他的掌心在因为运动的缘故更加烫人,我吓了一跳,想起身躲开,腿被他握得更紧,一时挣不开。
“吴海,”我小声叫他,赶忙看了下四周,还好人都走光了。他的手继续在我小腿的地方来回顺了几下,跟烙铁似的,我浑身不自在,赶忙抓住他的手肘,“这可是在学校,别乱来……”
“没人。”吴海的大脸挨得更近些,声音里带着某种愉悦的小心思,另一只手拦过我的腰,一使劲,我不由自主地贴了过去,条件反射地转头想训他,谁知道这一转头,正好对上某人的心思,想说的话全吞进了他的肚子,“唔……”
我踢了踢小腿,那只吃豆腐的爪子显然更加锲而不舍,最后还被按着后脑勺结结实实地啃咬一番,连舌头也没逃过,被含住了使劲儿吸了两口才松开。某狼终于餍足,抵着我的额头,气息略微有些不稳,“媳妇儿,今天晚上有聚餐,去不?”
吴海身上有熟悉的皂香,似乎是运动后冲了澡,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