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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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过十一人 更新:2021-02-19 19:59 字数:4709
的腹部,用了十分的力气踹得白衣男子倒退四五步,抓住凭借才站稳身子,黑衣男子仍旧气不过,三步并作两步,提着白衣男子干净的衣领提起来,不顾他佝偻的身子屈膝一记用力顶,曲起手肘对着他脊背就是一击,动作快如风力道却极大,“少他妈的冠冕堂皇,你就是死了自己的女人,见不得别人好。”拿着枪的手因为情绪不稳定而握不稳。
“你以为真能带她走?她为什么跟你走?你不过是她挑中的傻瓜其中一个。”白衣男子手撑着地要站起来,他明知道这些话会让眼前暴怒的男人更生气,他仍旧说出来,“她比你经历更多,你说不在乎,你摸着自己的心口问,你真的不在乎?不在乎她被那些男人谁?”
一声闷哼,白衣男子再次倒地,黑衣男子这次是真的动怒,脚下的力道是要致人于死地的力气,“不准你这样说她,我说不在乎就是真的不在乎。”嘴巴里胡乱解释着,像被戳中痛处一样越发失去理智。
白衣男子呵呵笑,揩掉撕裂嘴角上的血迹,“如果你真这么想,为什么要生气?你和她不过是彼此的慰藉,给自己找一个支撑。”黑衣男子脸上的表情呆滞住,握住枪的手指用力收紧,指节发白,他忘记了,阿碧从未问过他是不是爱她,难道她也觉得他那不是爱她吗?
高再无看这俩人你一拳我一脚在他书房内比划着斗狠,双方都是使了大力气,谁也不肯服输,一记勾拳重击对方俊俏脸庞,不多时两个人气喘吁吁,平时两个冷静自持的男人抱成一团袭击对方的身体,瞪着猩红的眼睛怒视着对方,脖颈间青筋暴起,恨不得上前咬住对方脖颈动脉。
毁掉兄弟之间友谊最好的方式,就是给他们一个女人。
高再无看他俩不打了,冷哼一声提议道,“沉不住气了?今天你们两个不死一个就别走出这扇门。”说完大步流星走出门,关上门把两个人关在里面,不多时里面一阵噼噼啪啪作响,又是一阵猛烈追击。
希望在外面探着脑袋正往里面张望,她只见到高再无和阿良进去,为什么里面会有三个声音。看到高再无冷着脸出来,吓得她立马缩回去,知道他已经看到,又伸长头挺直腰背,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战战兢兢地走到高再无身边,试探性地抱住他的手臂。
高再无揉着发痛的眉头懒得理会希望莫名其妙的乖顺,疲惫不堪地甩开她的手让她回房间,并嘱咐她不要出来。希望得令小跑进卧室,高再无脸上虽余怒未消,但还让她靠近,看样子他还不知道自己偷东西的事情。
高再无靠着墙壁听书房内两个男人声嘶力竭地痛哭流涕着抱怨哭诉,他的确不知道希望的小动静。原计划是高再无吸引刚子牙的注意力,阿良靠近贺光泽并杀他,贺光泽身边有贺元洲排信任的手下守护着,半个月过去阿良都未找到下手机会。田建木却沉不住气,想要让贺光泽一击致命,把计划告诉了阿碧,阿碧一听阿良是抱着近乎同归于尽的可能性去杀贺光泽,怎么还坐得住,答应田建木代替阿良去。贺光泽哮喘发作,阿碧被毒蛇咬伤救治无效当场死亡,阿良知道之后悲痛欲绝要田建木偿命,就有了现在这一出。
这虽不是好事却给高再无提供重要讯息,贺光泽有哮喘,在此之前他是不知道的。
屋内的两个人打累了靠着桌子粗喘气,满身大汗衣服撕扯成碎布一样的挂在身上,强壮的身上布满血痕和抓痕,人惹急了,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爪子都是最好的武器。高再无走过去蹲在他俩的面前,拇指用力摁压着他们嘴角的伤处,两个人疼得倒抽气,高再无甩开他们的脸,“出息,我看你们也不用报什么仇,去外面打一架招来刚子牙,就什么都了了。”
阿良跟了高再无五年,深知他的性子,但是失去阿碧让他失去全部支撑,一个雄壮的男子趴在膝盖上嘤嘤哽咽着哭出声,田建木到底理亏些,被阿良揍得更重,把手搭在阿良肩膀上,阿良不让他碰自己,田建木苦涩地开口,“对不起,是我太想杀了他,只要杀了贺光泽,我这条命你随时取,换阿碧的命。”
阿良止住哭声,低垂着头握紧拳头不肯搭理田建木,高再无揽过他俩的肩膀用力握住,“我比你们更想杀了贺光泽,但杀他之前必须有让你们退身的方策。”阿良和田建木齐声说不怕死,高再无相信他们的话,欣慰地拍拍他们的肩膀,“我知道你们不怕死,我怕你们死。”阿良是他带进来的,田建木是妹妹生前喜欢的人,高再无无论如何要保住他们的命。
高再无的面子阿良还是要给的,面上和田建木关系缓和,实则更加剑拔弩张。
贺光泽病情好转一些,高再无每天去看上一遍,贺光泽病房外不少人守护着,对每个来看望的人都要搜身,连高再无都不能特殊例外,想要再近贺光泽的身更是难上加难。贺光泽今天精神还算不错,靠着床头对着护士大呼小叫,看到高再无来老实叫声阿再让那些人退去。
“今天怎么样?”高再无脱下外面的黑色大衣,坐在一边和他闲聊。贺光泽拧拧眉头,颇为不耐烦地抱怨,“闷死了,我爸不让我出去,你和他说说。”
“大哥是为你好。”为你好不让别人近你的身,高再无想,如果他现在开枪杀了贺光泽,是不是就游戏结局了,所有人都解脱了。
“都是阿碧那个贱人,竟然敢害我。”贺光泽说的急了些,一口气提起来没咽下去弯腰咳嗽,高再无给他拍背,拍上他后背的手渐渐上移,捏着颈椎骨揉捏,手指上用力,只要加上几分力咔嚓一声响,就一切结束了,这时候门外响起声音,“贺爷好,钢爷好。”高再无放开捏着的骨头,继续给贺光泽拍背。
作者有话要说:
☆、NO。29
来的不仅有贺元洲和刚子牙,还有阿绿,阿绿见了高再无谄笑着问好,高再无和阿绿打交道极少,却知道这女人向来依仗刚子牙的威力,在蓝莲狐假虎威欺负人,说心里话,高再无不愿意和蓝莲的女人打交道,不是因为她们低贱,而是每次接触不由想起妹妹。
刚子牙本阴郁着脸不知道在和贺元洲汇报什么,高再无却知道,嘴角挂着冷峻的笑看着走进来的两位哥哥,刚子牙看到高再无竟然一扫刚连上的阴霾,笑呵呵地打招呼,“三弟原来在这里,让我一通找。”粗人开始拽细文,一定没什么好事,高再无这个直觉还算准确。
贺元洲说要和贺光泽单独说些话让他们先离开,高再无跟在刚子牙身后走出去,走廊内往前走几步的刚子牙突然回头对高再无说,“阿再,你养的人,胆子真是个顶个的大。”高再无谦声说哪里哪里,心里却在想刚子牙指的是谁?
第二天高再无就知道了,贺元洲说身体累没有出面,高位设置了两把椅子,一把是刚子牙一把是高再无的,屋子内站着三十多个手下级别偏上,场面严肃紧张。高再无不知道刚子牙唱的是哪出,大早上把他大费周章叫来,但是高再无不急,刚子牙既然叫来这么多平时不聚集在一起的人倒也难得。待高再无落座,刚子牙忍不住开场唱戏,从门外两个男人拉扯着一个女人走进来,高再无本低头在捏着大衣上的扣子把玩,听着那人声音熟悉,抬头一看竟然是希望。
希望还穿着睡衣,稍长的头发乱糟糟的,脚上的拖鞋早就不见,被两个大男人拽着揣着往里面拉,希望一改往日的顺从服从模样,坠着身子往下秃噜,嘴巴里尖声叫着让那两个人放开她,怎么看都是副撒疯的模样,高再无看得起劲,忍不住掩住嘴角无声笑,她这个样子倒挺难得。
不用高再无问,刚子牙与阿绿一唱一和,声色并茂地就把事情说明白了,希望偷了高再无的令牌给十八,十八是蓝莲的人按规矩已经办了,希望是高再无身边的人,尤其是极为宠爱的女人。刚子牙故意问,“三弟,这女人是你的,你说怎么处置?”拿眼睛故意看着高再无怎么忍痛割爱。
高再无双手垫在脑后伸展身体,最近真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慵懒地漫不经心地说,“按帮规,该怎么办怎么办。”高再无一副事不关己的清淡语气,眼睛连看希望一眼都没有,仿佛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刚子牙不可置信再次询问,“你舍得?舍不得和哥哥说声,二哥这个面子还是要给你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么漂亮毁了就可惜。”希望跟着高再无有段时间,这期间高再无没有找过其他女人,这让刚子牙多少认定希望这个女人对高再无是有些不一样的,刚子牙故意拿话试探高再无,他可是记得前几天高再无才把近身用的那把刀送给希望,并给她霸道的特权:看谁不顺眼就用刀子让他们屈服。
高再无从凳子上站起来,散漫地朝着希望走过去,他还真是小瞧这个女人,竟然有胆子偷他的牌子,他倒是好奇,既然有牌子,她为什么不自己跑?高再无认真打量不远处的女人,估计是被这严肃的场面吓到,她身子微微颤栗着,小巧晶亮的脚趾头蜷缩着,像多次盘在他腰后一样的漂亮。
希望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却感觉到一股冷冽的气息迎面而来,那是高再无身上的气息,不知道是因为堂内的冷清,还是希望的鼻子出问题,她嗅到高再无身上不同的味道,让她生疏。
高再无挑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调笑语气着说,“多些二哥体恤,不懂规矩的女人自然要用规矩教,我想想帮规是怎么处置这条的,鞭子二十下,连降三级,我看她也没什么级别可降,不如赏给别人罢了。”高再无说完,察觉到希望更剧烈的颤抖,小拳头紧紧攥着鼓劲,紧闭着的长睫毛泄露她的惊恐,身子抖得像门外树上的落叶。
高再无对她的惊恐熟视无睹,把她的下巴抬高,掐着她脸颊迫使她睁开眼睛,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是乞求的求饶,是明晃晃的求助,她怕了对他求助,希望他能帮助她。高再无的手在堂内众多人中指一圈,“送给谁呢?这个?这个?你告诉我看上哪个?”他的脸凑近希望几分,他的呼吸带着香皂的干净气味,她却压制住呼吸小心翼翼。
在这一秒,希望内里有一处轰然倒塌,这就是所谓的特殊吗?捧得高拉得很,她不该寄托在高再无身上的,她自认经历过很多事情,自以为看清人世冷暖,毕竟只是十七岁的小姑娘,见过的人也就是这么些,怎么斗得过高再无这样的级别。虽防备着还是轻易相信这个男人偶尔的柔情,被他每个早晨醒来的眯钝纯良的外表而欺骗住,以为他会帮自己一把,起码不会这么绝情。
高再无拇指与食指掐住希望的咽喉,希望挣扎着要掰开他的手,顺着高再无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肥头大耳略虎背熊腰的男子被点名呵呵傻笑着看着希望,另一个尖嘴猴腮看到高再无指着他时,眼睛贼得发亮,希望后背一层冷意攀着脊椎往上攀爬,她知道高再无说得出做得到,定不会怜惜她的性命。
高再无手一转指向刚子牙,“还是他吧。”那人站在刚子牙身后,双手背在身后闲散地在研究柱子的纹理,仿佛置身事外的散漫,听到高再无的话,他抬起头望过来,脸上表情变了又变,往前走几步,对高再无弯腰致谢,“谢高爷美意。”在所有人看好戏和称羡的眼神中,男子弯腰扛着希望走出大厅,在男人肩膀上倒挂的希望看着越来越远的高再无,忍不住一层水雾迷蒙住眼睛,咬住嘴角忍住,仍滴下三滴在地板上,有朝一日她一定把今日屈辱加倍还给高再无。
二十鞭让粗壮的男人都吃不消的惩罚,更何况是希望这样的女人,在蓝莲两年还算养尊处优不至于做什么体力活,粗糙的鞭子挥在身上时候,皮像被剥开一样疼痛,希望趴着忍着那一阵阵最初是疼,最终是麻辣的感觉一阵阵侵袭而来,咬紧的嘴唇发白渗着血迹,她上衣被脱掉,手臂上脖颈上的冷汗顺着凳子往下滴,又是一鞭打在身上,一股疼痛侵向大脑,希望大脑一片空白,晕死过去,如果真的能死过去该多好。
希望第一次觉得,死未必是结局,或者是另一个开始,关于美好的开始,是解脱。
希望再醒过来,是趴着的姿势,后背上仍旧火辣辣的难受,她手肘撑着要侧转身子,趴伏着的姿势,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憋闷过去。刚支撑起一条手臂,牵动背上的伤口,希望啊一声瘫软着趴在床上,下巴磕在床铺上,上下牙齿咬住舌头,又是一阵疼。
希望摊开手臂寻着最舒服的姿势,趴着不能动,四处打量周围,这里不是高再无的住处,她忘记了,高再无把她送给别人了,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希望仍旧忍不住心里猛一疼痛,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