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
连过十一人 更新:2021-02-19 19:59 字数:4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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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本折合着的皮带重重甩开,啪一声响,打在希望身上,她顿时有种皮开肉绽的疼痛,男人欣赏着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话少的人代表内心细腻,这样的人观察力强,虽不动声色却牢牢记在心里。”男人绕着希望绕一圈,抬手落下又是一鞭打在她一侧手臂上,手臂一下子红肿起来,希望疼的呲牙咧嘴却用力咬住嘴角硬是不发出任何声音,如果她叫,只会更让男人兴奋。
男人对希望的忍耐并不生气,“你很聪明,从进门说喝白开水却放在一边开始,你善于防备,就算是好感的人,当然,你是漂亮的。”说着用手挑着她的下巴抬高,直视她不服输的眼睛,“我喜欢倔强的女孩。”
希望呵呵笑,嘴里吐出一口血水,“我不喜欢变态的男人。”看来越发斯文的男人越发禽兽,要不然怎么有衣冠禽兽这样的词语呢,希望无话可说,是她疏忽喝了那杯水。
“我喜欢你的眼睛。”男人摸着她的眼睛,又摸摸她蜷缩着的脚趾,“脚趾一样可爱,味道一定更好。”说着自娱自乐的笑了,带着股阴森森的食人味道,因为他看到希望惊恐的表情,再淡定的女孩听到这样的话都做不到平静。
男人把希望放下来,仍旧用绳子捆绑着她,希望尽量缩着不去看走得越来越近的男人。男人手里面握着刀,每步走得慢,对希望来说却是仍旧快,几步就站在她面前,那人用冰冷的刀身放在她细嫩的脸颊上,希望皮肤偏白,因为姿势不正常造成呼吸不畅,脸颊泛着红,却眼睛向下看着男人持着刀身在她脸上蹭来蹭去,冰凉的铁片贴在脸上,身上的血液要停止,她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去看,让自己安静下来。
“你吃过人吗?”希望仰着头看着俯身的男人,轻笑着问,一副好奇的模样。
男人裂开嘴角露出一个变态的笑,“吃过,肉滑嫩可口味道很好,你会是下一个,你是最漂亮的女孩。”他眼中流露出屠夫靠近猪崽时候的冷漠的笑,这不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只是一道即将上桌的美食,贪婪的阴测测的笑意爬上脸。
“真有这么好?我没有尝试过呢!”希望歪着头颇为遗憾地瞅着男人,又问他,“我可以一起吃吗?”忍住胃里面一阵阵翻涌出来的恶心。
男人一愣,手里面握着刀子逼近她,刀尖刻进她脸颊内,圆润的鲜红血珠顺着刀尖渗出来,“你不怕?”这是第一个听到要被吃时候仍旧和他谈话的女人,男人认真的打量希望,还算高挑的身材,穿着短袖短裤越发显得双腿修长。
“怕,但是怕你会放过我吗?”怕,怎么可能不怕,希望怕得胃在剧烈缠绕着蠕动,脚趾头蜷缩着惊恐,发白的脸色无一不再说明她怕。
不会,男人果断摇头,希望预料之中的点点头,“你是世上最聪明的男人。”这句话让男人似乎十分受用,仰头笑得恣意张狂,说起过去的事情,滔滔不绝挥舞着手脚描述一幕幕血腥的画面。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才兴致勃勃的收回刀子扔在一边,开始解长裤,“我改变主意了。”这么聪明的女孩直接吃掉太可惜,把希望扶起来跪在身前,男人慢慢贴近。
砰一声,身前的身体轰然倒下来砸在希望身上,连带着她滚到一旁,温热的鲜红血液滴在她脸上,白色衬着妖冶的红是一朵盛开的花,用最惊艳的方式释放着生命最后的光彩。希望眼睛睁得大大的,呆愣愣看着前方,任由身上的身体被搬开,她被解开手脚上的绳子。
希望的衣服仍旧穿在身上,她抬头看眼眼前的人,突然侧过身伏低身子呕吐起来,她没吃什么东西,除了清水什么都没有,但她仍旧止不住,像要把肠胃翻过来一样的恶心上翻,难受中察觉到后背有一只大掌在轻拍她的后背。
希望歪歪斜斜靠着坐在后座,她眼睛向上望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成排的不知名树木唰唰擦过,留下惊鸿一瞥的美景,希望无精打采地问,“四十分钟到了吗?”劝自己不要太计较,好在有惊无险,希望仍旧忍不住问出口,如果这是游戏,她需要被告知游戏规则。
副驾驶座上的人沉默一阵点点头,希望拢紧身上的衣服,抬手盖住眼睛低声询问,“对我的表现满意吗?”虽不知道昏过去多久,一定不止四十分钟,这和通常不同,为什么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没有在四十分钟时候准时出现,还是他们早就知道那人的变态嗜好。
“六个小时零二十五分钟。”男人抬起腕表为她解答。
希望无声地笑,她差点就熬不住。残忍,这群没有人性的人,她问,“如果我没熬住,或者,我失去会怎么样?”希望突然很想知道和她擦肩而过的命运后续是怎么样的,如果她没能拖延住那个男人,她会是怎样的后果,如果她被那个男人破身,她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你比预期中的晚醒来一个小时,结果是三个,一,你被杀害;二、降一到两级从C或D开始;三、通过考验。”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转过身,面无表情为她宣布可喜可贺的结果,“你是第三个。”
希望像没听到一样,脑子里在前两个选项之间思来想去,如果她被杀害只能是命薄怨不得别人,如果是第二个,是她福浅,而她竟然是第三个,几率极小的幸运者。希望几乎要笑,她张张嘴巴却发不出来任何声音,眼泪却毫无知觉滚落下来,在脸上泛滥成灾。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拿着纸巾递给她,“以后你可以叫我阿良。”
希望生了一场重病,吃什么都吐,整日昏昏欲睡没什么精神,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来看她,没有人再来给她宣布下一关的挑战,她浑浑噩噩的觉得自己已经死去,几个晚上她分不清黑夜白天,没完没了的做噩梦,梦着那个拿着匕首的男人,那人用刀在她脸上划下一刀刀血痕,她眼睁睁看着被肢解,不知怎么,那人脸突然换成高再无,他握住刀身冲着希望笑,嘴巴张张合合吐出几个字,希望辨别不出来他在说什么,被突然惊醒,精神更差。
希望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一样,形象邋遢面容消瘦,衣服大了一码,三天之后,她精神回归,吃了两顿饭的饭量,脸上重现红润光泽比之前更要好,精神奕奕,别人对她说着恭喜的话,恭喜她正式迈入A级。
每个级别的升级对蓝莲的女孩子来说都是件天大的好事,蓝莲内关于A级女孩子的说法更是涂上一层神秘色,没人知道她们具体在哪里,被训练什么内容,很少人再见过她们,有人说她们是被派出去做任务,有人说是被贺元洲养起来。
希望被人带着走进一间五六十平方米的房间,房间内窗帘关着没有开灯,里面黑乎乎一片,“她是B1517,从今天开始是A0317。”不远处响起鼓掌声,希望循着声音只看到模糊的人影重重。
希望升为A级之后接受为期三个月的封闭训练,每天的过量的体能训练,搏击、散打,精良改装过或原装杀伤力极大的武器详细讲解,甚至是人体的脆弱致命点,比如如何运用灵巧的手劲捏断对方的脖颈,怎么做临时急救,包扎手术刀样样包括在内。希望知道一句话:救人是杀人,杀人同样是救人。只是此刻的她不懂,她是一台被精准测量灵活运转的机器人,没有大脑只听从指令。
希望不是唯一的A级女孩子,加上之前本就有的,有三十三位女孩子。相比较B级的参差不齐,A级女孩子的确有更大的优势,无论是面庞还是身姿,更显得专业优质化。希望仔细观察过,没见到和她同批进来的那几位女孩子。
她们接受半军事化的训练,每天五点起床,练习射击、组装枪支,系统的基础课,衣着、审美的全部包装,她们是一个个精美的花瓶,破了仍旧可以伤人。希望是这样定义自己的,她不算是这三十三个女孩子中最漂亮的,她胸偏小,臀不够挺翘,这是老师亲口说的。
希望却是最努力的那个,每个星期会有一场近乎实战的演习,每个人手里面一把真枪,而枪里面只有一发子弹,她们的演习规则就是,三十三个女孩子被蒙上眼睛,被关在一个屋子里面,会有虚发的子弹打在她们身侧,评估她们的判断力和团结力,如果这三十三个女孩子把枪指向同伴,那么她和那个同伴将面临淘汰。
这个游戏是野蛮的,在三个月内,希望听出来每个人的脚步声区别,她话少,在别人扎堆诉苦的时候,希望在一次次把拆枪装枪的速度提高,汗水一次次浸湿身上仅裹住胸部的黑色背心,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做游戏的发起者,改变游戏规则。A级女孩子大多执行私密任务,盗取机密文件,或做为人肉炸弹做贴身杀手,亦或者被送人。
在这三个月内,有两个女孩子被送人,被送给谁她们不知道,只剩下三十一个人惴惴不安揣测着明天的命运,有一个女孩在执行刺杀任务时候失败,被处死。这就是她们的命运,以为爬到顶尖,仍旧被人像玩偶一样摆弄。
在希望渐渐适应快节奏,随时充斥着死亡的A级生活时候,那棵她曾经觊觎着要攀附上的大树竟然再次出现在她面前。那天希望正站在半米高的台子前,把枪拆成几部分,手上快速准确装好,她来不及拉开保险,已经感觉到有人靠近她的后背,不是女人是男人的气息。
希望快速转身,扬起手掌用力劈向身后,被人更快速的往后挺身躲过,希望抬起脚用力踹向下盘,动作利索干净带着股狠劲,那人不慌不慢截住她伸过来的腿,不再闪躲主动出击,几招下来,希望被人困住手脚,气喘吁吁仰着头。
高再无放开希望的手脚,赞赏的把她从脸到脚打量一遍,“变得结实不少。”说着用手捏捏她消瘦的肩膀,“再胖些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回归到言情的路线了,不容易~~~
☆、NO。11
阿良一番名为嘱咐实为警告之后已要离开,又转过身对希望提点,除了高再无的卧室和书房,她在这个房子内是自由的,也就是说,她能自由活动,但最好放老实。
房子不算大,只是百平过些,希望被安排的房间在高再无的旁边,她坐在房间内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坐着站着都是不安,希望干脆左右观察来转移注意力,房子的装修极其简单,屋内的摆设更为简易,除了灯,房间内只剩下一张床及一个一米多高的铁架子,估计是用来放衣服的,房子内空荡荡的毫无声音。
希望在房间内坐了半个多小时,原本贴放在腿上的手握成拳,又放在床上,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不该这样平静,惴惴不安地等着高再无接下来的命令,高再无却始终没有出现。房间的门大开着,外面静悄悄的,现在是白天,如果是晚上伴随着冷风阵阵袭来,定会有说不出来的阴森可怕。
希望站起身走出房间,刻意放轻脚步,她的房间在里面,高再无的在外一间,走出房间必须经过他的房间。对高再无不好奇是假的,希望眼睛快速往半掩着的门内瞟几眼,里面空空什么都看不到,做贼心虚地赶紧目视前方,脚下步子加快,心怦怦直跳要跃出心口,她竟然这样怕他。希望壮着胆子走到客厅坐下,她饿了,肚子咕咕响。
毕竟只是十七岁的女孩子,希望没多久便坐不住,她望望看不到的高再无房间,再看看不远处的冰箱,咕咚咽下一大口口水,从昨天开始她就没吃东西,现在好饿。希望鼓足勇气来到半掩的门前,在门上轻敲几下,她轻步迈进去,只是右脚跨进去,一把冷冰冰的枪口指在她太阳穴上,希望一动不敢动。“进来做什么?”高再无站在门后,懒洋洋靠在墙壁上,冷声质问她,他好像偏爱靠着什么站着的姿势,仿佛累极却慵懒的模样。
“我饿了。”希望舔舔嘴唇小声说,自觉地把脚退回来,用更小的声音欺骗自己,“现在不饿了。”
高再无把门板打开,完全站在希望的视野内,估计是被她的愚笨娱乐到,他把枪收回去,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说,“去厨房拿。”希望得到命令一溜烟跑进厨房,厨房内干净净的,没有锅子炉子,只有一个冰箱,她打开,里面一层层的食物,全部是面包饼干之类和水,没有熟食。
希望拿了两包饼干两瓶水揭开包装急急往嘴巴里面塞,眼睛不敢明目张胆地贼溜溜打转,只能吃着食物偷偷打量高再无,吃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从装饰及完备的生活用品来看,这里应该是高再无私人居住的地方,她定不会自我安慰是因为高再无相信她,希望的一颗心提的更高,因为高再无一样在看她。
高再无站得远远的,看她狼吞虎咽地吃东西,不知道忍了多久,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