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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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也不说 更新:2021-02-19 19:57 字数:5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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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说,多谢大仙指点。心里一个劲的骂,你老婆才是猪,你娶个老婆就是头大肥猪。
华山派三个猪头相互看看,那小白脸就点点头,那就劳烦先生也帮我们算算吧。
小白就把三人带到墙角,然后一指那个小白脸,这位公子,写个字吧。
小白脸左右看看,先生这里可有笔墨。
小白伸出手掌,公子用手指写在小人手心即可。
我在旁边看得又好气又好笑,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调戏别人。
那小白脸犹豫了一会,还是在小白手心中写了个字。
小白闭着眼,点点头,好像已经知道写了什么字,然后突然一睁眼,三位是在找人。
这三人一惊,又互相看看。
小白正色道,这位公子,劳烦伸手过来,让小可看看手相。
那个无脑兄把手伸了出来,先生,看我的吧。
小白摇摇头,三位都是贵人,但这位公子紫气最重,非这位公子不可。
小白脸还有点犹豫,小白说,男左女右,请公子伸手过来。
小白脸下意识的伸出右手,伸到一半突然想想不对,连忙缩回右手伸出左手。
我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这是华山派哪个白痴啊,这种人也能出来闯荡江湖。
小白捏着那小手看了个够,突然抬头说,你们找的人当中肯定有个女人。
三人又是一惊。
小白又摸摸人家的小手,突然象发现了什么,抬头对另外两个说,两位请退后片刻,我和这位公子有话要说。
看小白脸色凝重,那小白脸就示意另外两人走开。
小白就附在她耳边轻轻耳语,她脸微微一红,又微微一笑。
我心里骂,这个淫棍,又在调戏妇女。
小白又招手让另外两人过来,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所谓风、雷、雨、露、天之灵也;山、川、民、物、地之灵也。天圆地缺,利在西方啊。
谁也没听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小白伸出一只手,捻捻手指头,示意要钱。
那丑八怪一指幡旗,不是写着不要钱么。
小白把幡旗翻了过来,三位公子,看好了,算不准,不要钱,凡事不可只看一面嘛。
接着冲小白脸眨眨眼,公子,你说我算得准不准啊。
小白脸微微一笑,拿出块银子来,放在小白掌心。
小白收好银子,乘机又在小白脸耳边耳语了几句。
小白脸又是一笑,脸又是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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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旁边琢磨,这这小子到底在说什么啊,把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哄得一愣一愣的。
这华山派三个猪头得了大仙指点,便一路向西而去。
看他们走远了,我和小白赶紧开溜。
边走边问,你刚才跟她说了些什么啊。
我说,小可没有猜错的话,公子应该是千金之躯啊。
后面又说了些什么。
我说,姑娘不日必将遇到真命天子,此人姓白,乃江苏人氏,此人虽无潘安宋玉之貌,却有经天纬地之才,姑娘千万不可错过。
我张大嘴巴看着他,人才,人才啊,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了。
小白掏出银子掂了一掂,先骗她的财,再劫她的色,看她怎么跳出我的手掌心。
你就不怕她以后就死缠着你不放。
怕什么,先上了再说。
两人正得意着了,前面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这位先生,可否帮老夫算算。
我们两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说话的不是前天在客栈碰到的那个怪老头么。
小白结结巴巴的说,所,所求何事?
找人。
找何人。
一个女人,一个小孩。
你,你自己找去吧,小可不知。
先生不是神机妙算么。
我,我每日只算一卦,你明日再来问吧。
老头一把揪住小白的衣领,眼光突然变得锐利无比。
我连忙上前一步,手里暗暗握紧了柳叶刀。
老头左右环顾一下,松开了小白的衣领,跟我走。
我和小白又惊又怕,也不知道他是敌是友,不跟上去嘛又担心他突然发飙,只好跟在他后面。
老头东拐西拐,没多久走到了无人的郊外,看到前面有棵大树,于是就盘腿在树荫处坐了下来。
我和小白提心吊胆的站在旁边。
老头用手一指,示意我们也坐。
我们只好坐了下来。
屁股刚坐稳,老头就开始解后背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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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连忙跳起来跪在老头面前,求求你,老伯,不要杀我,我以后再也不敢调戏妇女了,我就骗了点银子,没多少,给你,都给你。
老头奇怪的看看他,杀你做什么,坐。
小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了下来,我心里说,真他妈没出息,不就一个啃辣椒的老头么,给吓成这样。
老头看了我们一眼,二位可知道老夫是谁么?
我和小白摇摇头。
老头说,不认得老夫,这把剑可认识。
我看了看老头手中的长剑,这是一把古剑,剑匣剑柄都是黑色,浑然一体,剑匣上刻着一个“衡”字。
这是衡山派的剑。我脱口而出。
老者点点头,没错,这是衡山派的镇山之宝,老夫正是衡山派的掌门,莫十缺。
哎呀,原来是江湖上大名鼎鼎人见人爱的莫大掌门,刚才我还跟我兄弟说,怎么见你老人家神采奕奕仙气逼人了,今日能见到莫掌门,实在是我小白三生有幸啊。小白拍起马屁来那当真是如行云流水,其实他哪知道衡山派的掌门人是谁。
我也连忙行了个礼,小人李不空,见过莫掌门。心里说,衡山派的掌门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莫十缺慢慢说道,大约一个月前,有人给我们衡山派送来一个帖子,帖子的大意是说,饕餮图已经重现江湖,在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身上,二位可知道这饕餮图是什么东西么。
我和小白互相看看,饕餮图没见过,春宫图倒是看过不少,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老者悠悠说道,这饕餮,传说是一种很古老的动物,这种动物贪得无厌,什么东西都想吃进肚子里,最后食无可食,就把自己的身子也吃了,只剩个脑袋。
小白挠挠头,又看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叫饕餮的动物把自己的身子吃到哪去了。
我就问,那饕餮图是怎么一回事。
莫十缺说,二位可曾听说过一个叫萧及天的人。
我们摇摇头,没听说过。
唉,莫十缺叹了口气,现在年轻人没几个人知道他啦。也难怪,他死了有两三百年啦。这是一个少有的武学奇才,又是一个永远都无法得到满足的人,什么样的武功他都去学,而且一学就会,学完了全天下的武功,他又不断的自创武功。他又爱收集稀奇古怪的珍宝,知道谁有什么好宝贝他就一定要拿到手,别人不愿意给他就抢,据说他的房间里堆满了奇珍异宝,但是他从来就不觉得满足。
小白打岔说,永不满足才会进步嘛,我觉得这点他跟我倒是挺象的。
我踢了他一脚,你也就是对女人和银子永不满足。
莫十缺接着说,当时的武林中人对他是又恨又怕,因为他武功实在太高,谁也不想去招惹他。但是他总是要去招惹别人,无非是因为别人手中有什么罕见的珠宝或者高深的武功秘笈。久而久之,萧及天成了武林的公害,成了人人痛恨的对象,每个人都盼着他早点死。
唉,其实萧及天自己又何尝不盼着早点死掉,据说他每杀一人事后都会痛悔万分,以头戗地,可惜他的头没事,地上倒是被他撞出个大坑来。也有仇家上门找他报仇的,虽然明明知道对方武功远远不如他,他就是不还手,任由对方砍杀,而偏偏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兵器能伤得了他。他的仇家也只能拿刀砍他一通泻泻愤而已,跟拿刀砍石头没有什么区别。
萧及天也发过誓,再也不抢一件珍宝,再也不练任何武功。但是他永远也无法克服内心的贪欲,过一段时间老毛病就会又犯,犯错之后他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虽然谁也无法伤及他的**,但是他的灵魂却经常被自己放在烈火中拷问,让他痛不欲生。
萧及天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可他的本性又是个至情至善之人,如果他是这两种性格中的一种,那倒无妨,偏偏他是这两种性格的结合体,所以他的一生永远活在自相矛盾的痛苦中。
我和小白又互相看看,武林中原来还有过这种老怪物。
唉,莫十缺又长叹一声,终于有一天,萧及天决定彻底了断自己,他把他所有的珍宝武功秘笈连同他自己密封在一个山洞里,洞口用山石层层堵死,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在武林中出现过。
小白松了口气,边点头边说,果然有点象那个饕餮,饕餮自己把自己吃了,他是自己把自己给收藏了,其实他也算得上一件稀世珍宝了,也不错,那从此以后武林就安稳了,大家都过上了童话般幸福的生活。
莫十缺摇摇头,错了,自此以后武林更加动荡不安,陷入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我和小白不禁愕然。
萧及天自我了断的地方本来是极其隐密,无人知晓,但是他自己又画了副画,这幅画就隐讳的指出了这个山洞的位置。
世人只道萧及天贪得无厌,但是有谁想到过自己内心的贪念了,萧及天还知道忏悔,这尘世当中又有几个人知道忏悔的。所以,萧及天和世人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他把自己密封起来了,却把地图流传到世间,他要这全天下的贪欲都呈现在他面前,这副画就叫作饕餮图。
那有没有人看懂这幅画,找到那个山洞了。我忍不住问道。
莫十缺苦笑着摇摇头,没有,没有人看懂过这幅画。你说看不懂就看不懂吧,但是萧及天在这幅画里下了诅咒!
我和小白吓了一跳,再看看莫十缺的表情,突然变得阴晴不定,一会痛苦一会恐惧一会咬牙切齿。上午的时候这天空本来是晴空万里,这会突然来了块乌云,遮住了太阳,乌云又越集越密,天色立即就暗了下来。
小白握着我的手,浑身都在抖。
莫十缺幽幽的问道,两位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诅咒么?
我和小白吓得摇摇头,但是又忍不住好奇心,又点点头。
莫十缺恨恨的说道,你要么就别看这幅画,只要看了这幅画你就必须参透它,若是你参不透,就会有灭门之祸!
轰的一声,天空中突然一个炸雷,小白吓得跳起来哇哇乱叫,莫掌门,谢谢你给我们讲鬼故事啊,我们还有事,我们下次再过来听吧。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莫掌门,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这世上哪有什么诅咒。
开玩笑,莫十缺仰头长笑,笑到后来又似乎像是要哭了,那声音当真如鬼泣一般。
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莫十缺又说道,你们只当老夫是在开玩笑,自从这幅画现世之后,有多少门派家族因为它被满门灭绝我是不知道,我也不相信这世上还真有什么诅咒,直到五十年前在我们衡山派发生了一件事。
莫十缺抬起头来看着我们,眼睛里竟然是血红一片。
我战战兢兢的说,莫掌门,这江湖仇杀也很平常,为了不留后患,赶尽杀绝也是常有的事,不一定是什么诅咒吧。
莫十缺没理会我,继续说他的故事。
五六十年以前,衡山派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武林大派,但偏踞潇湘一隅,还是有不小的声望。
我父亲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三十几岁的时候就接任他大师兄的位置,做了衡山派的掌门,当时他年轻气盛,发誓要带领衡山派成为武林第一大门派。
但是武林第一哪有那么好做,衡山派的武功和少林武当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父亲也感觉他已经练到了一个极限,似乎很难再提升到另一个境界。
于是,在我五岁那年,父亲带着衡山派的一帮菁英出了趟远门。
这一走就是几个月。
等父亲再回来的时候,性情大变,变得多疑,易怒,动不动就大发雷霆。以前父亲表面对我严厉,内心其实宠爱有加,对我母亲更是百依百顺,但是自从他那次出门之后,对我极其的不耐烦,稍有不如意,就一顿痛骂,对母亲也是如此,还经常把自己关在练功房里,有时候十天半月都不出来,出来就大发脾气。母亲只道他是一心想着光大衡山派的事业,整个门派复兴的担子都压在他肩头上,也不便多言,只是暗地里偷偷落泪。
就这么过了三年,也就是五十年前,那一年,我正好八岁。
这一年,衡山派发生了一件大事,我父亲的大师兄,也就是前任掌门突然辞世了,辞世的时候六十还不到,死得也很平静,没有什么伤口也看不出中毒的迹象。
大师伯虽然武功不高,也没什么雄心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