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节
作者:
谁与争疯 更新:2021-02-19 19:29 字数:5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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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就是这样。
新婚第一天,就让她知道了,她这张脸其实不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
正感叹间,江漠远下了楼,他显然是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休闲装,他看上去清爽极了,灯光落在他的肩头,伟岸透着一股子强势。
走上前,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似笑非笑,“想吃夜宵吗?如果想吃我可以给你做一些。”
庄暖晨没搭理他。
见状后,他倒也不急,转身准备去厨房。
“你可以放开我了。”身后,她淡淡说了句。
江漠远顿步,回头微勾唇角,“终于想开了?”
庄暖晨抬头与他对视,“是你一厢情愿以为我会去看顾墨,也是你一厢情愿将我绑起来的,进了门到现在,我从没跟你说过我要去看他。”
江漠远眸光一怔,重新走上前,疑惑看着她,半晌后问了句,“你真没打算出门?”
“我只想泡澡,我很累。”她如实说了句。
江漠远没动弹,依旧看着她。
“你不会是想绑我一辈子吧?我总要上班的。”她感到好笑。
男人叹了口气,伸手抬起她的小脸,“别去见顾墨,行吗?”他的语气似乎放低了很多,听上去像是要求但更像是请求。
她的目光平静安详,没有丝毫波澜,“我从没说过去见他。”当初,是她主动提出离开,当然不能见,现在,她又害得他跳楼,明明知道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了,那她就更不能见了,无论多么内疚,她都不可能去见。
江漠远松手,似乎在考量着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半晌——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摔得重不重?他的母亲用上新仪器后会怎样?这些你都不想知道?”
庄暖晨轻叹了一口气却止于唇边,“我想,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你不可能再出尔反尔。至于顾墨,我已经知道了他全身包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拜你所赐,生命没有大碍。”
“你怎么知道的?”江漠远脸色蓦然一冷,眉眼转为严苛。
“我早就知道你根本就会提出这种或那种的条件,倒不如找人替我去看他,我不想给你任何再来威胁我的机会,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变态。”庄暖晨看了一眼被绑的手脚,态度冷然。回出暖能。
江漠远盯着她,半晌后无奈摇头低笑,“庄暖晨,我真是低估你了。”
“是我不屑跟你这种人较量而已。”庄暖晨白了他一眼,“怎么样?还是不打算将我放开?”
江漠远有点哭笑不得,他还是第一次被个女人气得有点想笑了。
想了想,也就给她一点点解开,见她手腕发了红,眉心微微蹙了下,眸底敛过一丝心疼。
获得自由的庄暖晨简单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做完这些后淡然说了句,“希望你下次绑我的时候用棉绳,胶带不是用来绑人的。”说完,准备上楼。
“站住。”身后,江漠远命令了句。
庄暖晨停住脚步。
“到现在,你还爱着顾墨?”他意外问了句。
庄暖晨没回头,闻言后语气平静,“一个可以为我去死的男人,最起码我能保证他是最爱我的。”
“他不过是想让你内疚!是爱吗?”他的嗓音很严厉。
庄暖晨转头看他,对视了良久后突然轻轻笑了笑,“是啊,你成熟你稳重,所以才跟你的未婚妻分道扬镳。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要对她念念不忘,非得找个跟她有相似面孔的女人回来自虐?”
江漠远没回答,盯着她的目光透着一股子令人看不透的深邃。
见他不回答,她也不再发问,冷笑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她死了。”待她走到楼梯前的时候,男人才开口迸出这三个字来。
庄暖晨刚搭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指蓦地颤抖一下,愕然转头看着他,误以为自己听错了。
“沙琳死了。”江漠远淡淡重复了句,语气虽轻,却不难看出他的内心在压抑着什么。
她全身僵直,不可思议看着他,下意识摇头,“你明明说……”
“对于她的事我一直不想多说,所以当你曾经问及的时候我只能随口搪塞个能被你接受的理由。”江漠远缓步上前,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轻声道,“事实上,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是怎么死的?”庄暖晨全身冰凉,一下子想到了夏旅所讲的“他是杀人凶手”这句话……
江漠远闭上眼,眉间略显僵硬,良久后低沉落下,“她是自杀的,就死在我面前。”
庄暖晨倏然瞪大双眼,呼吸急促,蓦地抬头看着他。
他也睁眼,只是眸光略显凌乱和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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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11…28 13:52:36 本章字数:3812
“是我,间接害死了她。”江漠远缓缓吐出这个字眼,语气沉重,“如果我当初可以试着多关心她一下,有可能她就不会死。”
庄暖晨整个人都惊呆了,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这个结局是她没想到的。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南优璇见了江漠远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再怎么说沙琳是她妹妹,就算两人再不好也都是姐妹。
“江漠远,有关你和沙琳的事我不想再听。”她开口,轻轻推开他,“但今天我知道了,原来不止我一人是活在内疚里的,我也明白你找上我的真正原因。”轻步上了楼,头也不回。
她鄙视自己,竟发现,在刚刚见他的眼神后心底深处倏然疼痛了一下,每个人都有保护秘密的权利,她已经全身是血了,明明这个刽子手就该受到良心上的惩罚,也明明自己很想知道这件事的整个过程,她更清楚地知道只要她问他就会说,然后便可以将他彻底打进黑暗的良心谴责的地狱里,但——
她竟不忍心问下去了,因为有些秘密挖出来,便是血淋淋的。
庄暖晨痛恨这样的自己。
见她态度冷淡,甚至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江漠远攥了攥扶手,忍不住冲着她身后说了句,“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
庄暖晨停住脚步,却没回头,“你和我之间永远隔着个沙琳,你的爱究竟有多真实我不知道,只知道你的爱我根本就承受不起,而且,我也不会再去相信你的这句话。”
江漠远看着她上楼的身影,大手攥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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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棉柔。
偌大的卧室,弥散着男女如水缠绵的气息。
澳洲奢贵的长毛地毯上,男人和女人的衣物交织着从楼梯蜿蜒到二楼的卧室门口,卧室的门半掩,火红色胸衣惹眼地躺在那儿,一半被卧室暗调的光映成暧昧的颜色,一半被走廊的光打得如火般刺眼。
卧室中,中间的大床构成了房间的主要部分。
男人跪在床榻上,周围洒下的流光像是萤火虫似的在他结实流畅的后背上轻吻,他的眼如同他的动作,野性臻狂。
大床之上,近乎被掀起了巨浪。
终于女人忍不住开始求饶,双手抵住男人坚如石块的胸膛,不停地摇头。
长发被汗水打湿,紧贴在脸颊上,她的肌肤因男人超耐力的臻狂动作而透出熏醉的艳丽,凝视男人的眼眸内水气氤氲。
活色生香四个字来形容她再恰当不过。
孟啸直觉得浑身燥热,恨不得将身下的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之中,眼神变得更加如狼似虎,他愈加疯狂,令她花枝乱颤。
暗光流淌在夏旅的脸上,她双眼迷离,眼前只有火花四溅的光影。
全身不断流窜出的浪潮终于逼得她再次呐喊起来。
直到两人双双达到铺天盖地的绝灭,这一场看似惊心动魄的情爱才稍稍停歇。
夏旅全身布满男人的捏痕,潮红暧昧。
她只剩下喘气的份儿,任由男人满足地搂过她低叹。
呼吸之间全都是男人的气息,强烈,强势。
夏旅闭上眼,不愿看他。
孟啸却躺了下来,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腾出一只大手轻抚她的肌肤,压低性感嗓音呢喃,“你真是棒极了……”
夏旅睁眼,双眼略显迷惘,却很快又敛去了,转过身主动伸手臂缠绕他的颈部,勾笑,“你还真是头野兽呢。”她不得不承认,孟啸的床上功夫胜过跟她上过床的所有男人,她还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什么叫被征服,那种从未有过的充实感令她想哭。
她应该迷惘,也深怕这种感觉。
在看完顾墨打电话给庄暖晨汇报完毕后,她便直接问孟啸,你家还是我家?
她知道他不是什么善男,而她自己也不是什么信女,他总是追着她不放不过就是为了这种事,那她就直接给他了。
孟啸当时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连她都有些不敢直视,在刚要转移话题的时候他却直接低沉地说了两个字,“我家。”
她只是冷哼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孟啸直接发动了车子往家开,一路上他也没说话。
两人来了他家,一进门,孟啸便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夏旅也毫不示弱,热烈回应。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缠绵,从客厅拥吻着上了楼,再到客厅,直到现在。
热情褪去后,不知为什么,夏旅竟不敢面对他了。
他给了她一场盛大的情爱感受,是她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她真的怕……自己会沉迷。
“喜欢吗?”孟啸的大手不老实,坏坏一笑。
夏旅的心咯噔一下,却敛下长睫故作风尘地笑了笑,“当然喜欢,我喜欢久经沙场的男人。”说完,手指在他胸膛上圈了圈。
他却抓住她的手指,轻吻了一下。
她的笑容微微滞住。
从没有一个男人会在情事后这般怜惜地对她。
下意识收回手。
孟啸却邪魅笑着,低头重新吻上了她的唇。
两人的呼吸又渐渐变得紊乱。
“夏旅,你又把它勾醒了。”他坏坏的嗓音在她耳畔落下。
她的心跟着烫了一下,却毫不犹豫地一下翻身骑在他身上,目光对上了他坏笑的眼眸——
“这次,我来征服你。”
孟啸的眼眸炙热了更多。
夏旅唇稍也染上坏笑……
墙壁上,两道影子再次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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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一片夜空下,城市的另一端则上演不同的一幕。
浴室中,庄暖晨卸完了妆,换好了浴袍,简单地洗了把脸。
浴缸的水在慢慢填满,浮动着舒缓神经的精油气味,很好闻,淡淡的柔香。
镜中的眼眶却略有微红。
使劲吸了下鼻子,她才忍住想哭的欲望。
这种没由来的悲伤不知是因为自己,还是其他。
就在刚刚那一刻,她还是相信了江漠远,她相信沙琳是自杀,相信江漠远的内疚。
无奈摇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恨恨地说了句,“庄暖晨,你也贱的了。”
他一次次骗了她,用看似最温柔的手段掩藏了不可告人的目的,结果她还选择相信他?
将手伸向水龙头,水温调到最低。
手掌被渐渐变得刺骨的冷水激得失去了知觉。
麻木感快要席卷全身的时候,浴室门却被男人一把推开。
水流,倏然停止。
她收回手看着直接闯进来的江漠远,紧紧抿了抿唇,不悦皱眉,“出去,我要洗澡。”她无法阻止他进来,门是可以通过指纹打开的。
“庄暖晨,我要告诉你,我娶你不是因为你长得像沙琳,只是因为我爱你。”江漠远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庄暖晨叹了口气,伸手拿过毛巾擦了擦,淡淡说道,“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你压根也不会注意到我吧。”
“当初的确因为你长得像她我才注意到的。”江漠远承认,“但,你是你,沙琳是沙琳,你们根本就不同。”
“我知道了。”庄暖晨眉梢略显疲累,“现在能出去了吗?”
江漠远却置若罔闻,大步上前将她一把拉了过来,眉心微微一蹙,嗓音却始终保持着温水状态,“我知道你心不甘情不愿,但,你已经是我老婆了。”
“你误会了,我没有心不甘情不愿。”庄暖晨语气更轻,对上他的眼,“在举行婚之前我就说过,你答应了我那三个条件我就是心甘情愿,现在,我只想好好泡个澡睡觉。”
“这就是你心甘情愿的态度?”他低头,沉着声音道。
庄暖晨看来真是累了,也懒得跟他多说什么,干脆从他身边绕走。
江漠远被她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忍不住摇头,转身跟了出去。
刚进卧室的门,他的怀里便被直接塞了个东西,低头一看,竟是自己的枕头。
“暖暖?”
“从今以后,你睡客房。”她说着,将自己的枕头往中间一放,轻轻拍了拍。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