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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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争疯 更新:2021-02-19 19:27 字数:4998
顾墨停住脚步,微微测脸,俊朗的轮廓像是被月光细细雕琢似的令人心悸不已,他又冷哼一声,淡淡回了句,“庄暖晨,你还真是个麻烦的女人,下次再招蜂引蝶记得走远一点,别再我家门口惹麻烦!”说完这话,他便头也不回地走进那幢房子,门“砰”地一声关上。
那幢房子,是顾墨的家。
当时她呆愣了好久,足足能有十几分钟的时间,等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后,用力地喊了句,“顾墨,你好好的话不会好好说吗?混蛋。”这句话她不晓得他有没有听到,因为他的房间一直没亮灯。
那一晚,她也是站在房子外好久,正如今晚一样。
庄暖晨的心没由来地窜起剧痛,像是有把刀子倏然捅了进来,然后用力旋转,当她意识到疼的时候,早就血流成河。她从不知道那晚他为什么会出现得那么及时,也许正巧赶上他也回家。一直一来,都是她在默默关注着他,从初中到高中,有时候甚至到了周末她也会装作不经意拐到这幢房子前。
眼前的房子陷入沉默,是啊,已经荒废了好多年,一丝生机都没有了。
庄暖晨用力地吸了口气,借以缓解心头的疼痛,可盯着窗子的眼眸依旧落寞,她仿佛又看到倚靠在窗口的那个白衣少年,怀抱着尤克里里轻轻弹唱,弹唱的时候,他的嗓音如同天籁,眼神飘渺遥远,有柳絮飘过他的身边,像是也被他的歌声吸引,久久不曾离散。
当时的她就有那么一种预感,他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那个酷爱白色的少年,他的眼他的心都是那么与众不同……
回忆如海,将庄暖晨淹得半死,连幻觉都出现得那么真实,顾墨的身影似乎还在那儿,专注的神情,完美的侧脸。
就在庄暖晨快被这林林种种的记忆逼疯的时候,身子却倏然被一双大手有力地扳过来,股掌十分有力强势,她一愣,抬头,对上了江漠远质疑的沈眸。
心口的疼,倏然崩裂,甚至听到了络绎不绝的声响,一下下撞击着耳膜。
“怎么了?”他低问,目光却像是X光似的锋利。
庄暖晨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反常,用力闭了一下双眼后再睁开,脸色的苍白也开始逐渐退散,努力扯过一丝笑容,摇摇头,“没事。”
江漠远始终看着她,肃静的目光里忽闪着令人读不懂的深谙。
“我们走吧。”庄暖晨挺怕他这么看着自己,总觉得他的目光太过犀利,她怕这种被人毫不留情剖析心思的眼神。
江漠远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浅浅一笑,搂着她继续朝前走。
小巷的尽头,她下意识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幢房的影子越来越模糊,最后视线被巷墙隔住,再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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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江漠远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庄暖晨特意将自己的大床房让给了他,自己抱着被准备睡在客房里。她家与其他人家一样,一层是客厅,二层是睡觉的地方,三层是阁楼,放些平时不用的杂物。古镇的家家户户住的都是祖屋,所有的建材全都采用千年良木制造,不但结实而且冬暖夏凉,只是楼梯每每踩上去都有点动静,吱嘎吱嘎的声音也挺好听的。
将新的牙刷、新的浴液等日用品备好后,庄暖晨便拿着上了二楼,抬手敲了下房门见没有动静便推门走了进去,江漠远没在卧室,洗手间的灯是亮着的,门也是敞开的。
没有水声,说明江漠远还没有洗澡。
庄暖晨想都没想直接冲着洗手间走过去,张口道,“牙刷什么的我都给你——”
话说了一半儿,另一半儿硬生生给塞了回去,像个鸡蛋似的卡在嗓子眼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几乎同时,她的双眼也因眼前一幕惊得瞪大!
浴室中,鹅黄色的灯光下……。
江漠远显然是刚刚洗完澡,手拿着条浴巾刚要围腰上,当然,这个动作也因庄暖晨的突然出现而被打断。拿着浴巾的手停在半空,就这样,一个完完整整的、毫不遮掩的男性出浴图就这么戏剧化地呈现在庄暖晨眼前。
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水汽在浮动,似乎像是一部用胶片拍成的电影被慢动作定格,浴室中镜子前的男人,和浴室门口目瞪口呆的女人……
★★★凌晨先更一章,还有三千字在明天白天,呵呵。
美男啊美男(2)
更新时间:2012…9…24 12:13:36 本章字数:3578
全都乱了……
包括天地万物。
浴室中的男人,深麦色肌肤的诱惑,灯光和水珠交织着纠缠在男人鹰雅高大的身材上。水珠像是女人温柔的手,顺着男人宽阔的肩头滑落,抚过过于结实纠结的肌理线条,坚实胸膛、又缓慢游走,修长有力的双腿堪比西方名模,完美的黄金比例。
他的身材,好得超过她的想象。
江漠远原本是面对着镜子,因庄暖晨的意外闯入微微侧身过来,于是乎,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某女便将男人的身材看得一清二楚了。
包括——
男性力量的来源,那么嚣张地映入她的眼帘,丝毫没有遮掩。
庄暖晨的后脑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似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双眼很显然已经不受控制,想要收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将对方看个底朝上,最后眼睛瞪得大大地盯着男性嚣张部位。
浴室中的江漠远倒是没怔愣太长时间,也就有个三四秒的样子便反应了过来,见她一副好奇又震惊的模样后,忍不住勾唇笑了笑,而后,随手将浴巾围在腰上。
“啊——”
男人的动作犹若打破了宁静画面的重力,庄暖晨蓦地反应过来,终于从心里最深处发出一声惊吼,紧接着跑出了卧室,脚步声十分凌乱。
镜子映出江漠远的神情,有些无奈,还有些哭笑不得。
被人无端偷看的人,好像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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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将他看个精光了?”电话里,夏旅兴奋的分贝足以发射导弹。
庄暖晨将话筒微微打开,揉了揉耳朵,然后叹了口气道,“是啊,我怎么知道他刚刚洗完澡啊?动作那么快。”
一想到刚刚那幕,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回到客房的时候,夏旅打来问候的电话,说完父亲的病况后,庄暖晨实在忍不住心头的震撼和纠结,对着夏旅述说了美男出浴图的故事。
当然,在这个故事里,她充当了一次女主角,不过很显然她只是二三线演员的水平,遇上平静如他的大腕演员,她只能上演落荒而逃的矫情情节。
“快快快,给我说说,他身材怎么样?”夏旅的迫不及待状会让人误以为她会飞奔过来似的,说完这话后又补上了句,“我觉得一定好得不得了,他穿西装的样子多有型啊。”
江漠远完美的身体比例又在庄暖晨的脑子里飘荡,令她红了脸颊,又听夏旅这么问,咬了咬唇道,“跟你说啊,他的身材超好。”
“哈哈,一猜就是,肩膀特宽吧?”
“嗯。”
“手臂特有力吧?”
“嗯。”
“胸膛呢?也特宽吧?”
“不但宽,还很坚实,我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铜墙铁壁了。”
“哇塞,我流口水了怎么办?哦,还有还有——”夏旅语速极快,“他有小肚腩吗?你知道经常坐办公室的男人可容易长肚子了,难看死了。”
庄暖晨回忆了一下很快摇头,“没有,他全身一点赘肉都没有,我怀疑这人肯定经常去健身房。”
“如果他以前是长期待在国外的话,经常健身也很正常,你知道并不是每个国家都像中国似的有比较健全的医疗保险,就拿美国来说,看医生住院很贵的,有没有健全的医疗保险,所以很多老外都情愿把钱花在健身上也不去医院。”夏旅许是有点癫狂,逻辑思维比较混乱,说完这话后又马上自言自语,“我怎么扯到这么远去了?暖晨啊,听你这么说,我觉得你怎么看得那么仔细啊?”
“呃……”庄暖晨一时语塞。
是啊,她怎么看得那么仔细?甚至现在一闭眼睛还能想起他的身材轮廓来。
“暖晨……”夏旅在那边的声音有点小调侃,甚至还透着十分明显的暧昧,“既然看得这么清楚,那我问你,他的那个大吗?”
庄暖晨一愣,“哪个?”
“别装蒜啊,咱俩什么关系,说点闺房话很正常,别忘了,我可是什么都跟你说的。”夏旅哂笑着,压低了嗓音,“江漠远那么高,他的那个东西还能小吗?人家都说男人的身材高,那东西就大,或者是鼻梁高的,那块儿也不小,江漠远可是两样都占了,暖晨,说嘛。”
庄暖晨对着夏旅的话发了好一阵子呆,仔细分析了一番这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脸“腾”地一下变得更红,好像火烧火燎似的,连气都喘得不匀称了。“我、我哪看得那么清楚啊?”说完这话,赶紧走到窗子前打开窗子,让夜风吹进来凉快会儿。
窗外,阴霾得可怕,夜风裹着雨腥味儿,像是要下雨。
“那个部位还用得着你看清楚吗?迅速判断轮廓大小是女人的条件反射。”夏旅笑道。
“哎呀,你别问了,我们聊点别的。”
“我就对这个感兴趣。”夏旅才不干呢,“快说嘛,你知道女人都是八卦好奇的啊,我又不说出去,你又不是不知道。”
庄暖晨深吸了一口气,脸更像是被火烧似的,但同时她也的确憋得难受,抬手遮住嘴,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对夏旅说了句,“其实……他、他那里……真的挺大的……”
“真的?”
“是啊,我无意扫到他那儿,吓了我一跳。”庄暖晨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努力咽了下口水。
“天哪,太帅了,有多大?”
“啊?我怎么知道?又没上去量。”庄暖晨恨不得一脚揣在她头上。
“你可以跟顾墨比较啊,他们两个谁大?”
庄暖晨翻了一下白眼,无奈道,“不跟你说了,烦人。”大漠大这。
“别别别,亲爱的,你快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不提顾墨,就说江漠远好不好。”
“总之就是很大了,具体怎样我也不知道。”庄暖晨说完这话,又跑到床上将头埋进棉被里,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像个将头塞进沙子里的鸵鸟。
“别不好意思啊,这有什么嘛。”
“夏旅,男人……的……那个都挺大吗?”
“分人啊,就跟女人的胸一样,比如我的D,你的70B。”
“喂,你也太过分了吧?”庄暖晨抗议,“我的是70C好不好?我瘦啊。”
“不都一样吗?”夏旅善意地笑着,“不过江漠远他一看就是床上极品,你知道一个女人彻底被男人征服是什么时候吗?”
“不知道。”
“就是在床上,当然,前提条件下是这男人的硬件够硬够大,能够完完全全将你塞满、填充甚至撑到你一丝缝隙都没有直达深处的那一刻,遇上这种男人,女人便会彻底被征服。”夏旅说得极具煽情性。
庄暖晨听着口干舌燥的,赶忙将她的话打住,“你也太色了。”
“食色,性也,这就是人性嘛,有什么啊,不信你今晚试试。”
“瞎说什么呢?”
“孤男寡女哦……”
“不跟你说了。”庄暖晨嘟囔了一句。
“好好好,我明白,春宵一刻值千金嘛,不打扰了,哈哈——”夏旅说着便挂断了手机。
“喂——”该死的夏旅,满脑子带色的思想。
挂断手机后,庄暖晨趴了一会儿,也不知是今晚的气压太低还是被子里的空气太稀薄,快将自己憋得透不过气的时候才掀开被子,刚转过身,瞬间发出歇斯底里地鬼叫!
江漠远,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坐在床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抬手指着他几乎颤抖,她看见他像是见了鬼。
江漠远早就换了身略显休闲的衣服,上衣较为宽松,领口是敞开的,深麦色的胸膛肌理还隐约可见。他似乎在强忍着笑,身子倚靠在床头,勾唇故意略作思考,“貌似是在你说自己是70C的时候。”。
“啊?”庄暖晨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似的,软塌塌地双手扶在床上,下一刻羞愧染红了脸颊,有着明显的尴尬但同时,也透着小小的倔强。
“你、你怎么可以偷听别人电话?”
江漠远故作不解,双手摊开,“我没有偷听,我敲门你没应,所以就进来了。”
“敲门没应的话那就是不让进呗……”她快哭了,声儿都带着哭腔。
她干脆死了算了,这么说,他已经知道她们在谈论什么了?
江漠远轻轻笑着,“我以为这是你们家的规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