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开盖有奖      更新:2021-02-17 01:18      字数:4804
  粜瓢樟耍 ?br />
  挑衅?这真是个糟糕的状况,被暗器穿破的纸屑在寒风中抖动着,鸣见她看着这个破洞出神,怕是会吹冷了她们,便取了一枚纸,粘了饭粒,暂时将破处补上了。
  外头天寒地冻的,里头其乐融融。三人围在一起吃饭很温暖的,边上火炉子烧得正旺,柴火的扑哧声不绝于耳。
  饭毕,疏桐和鸣默默收拾碗筷,潋滟的脸在烛光下分外调皮,她托着腮帮子观察着他们,发现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哥哥将姐姐的空碗放在自己的空碗上,姐姐将潋滟的空碗放在了姐姐自己的空碗上,然后哥哥端碗,姐姐收拾筷子擦桌子,哥哥洗碗,姐姐拿抹布,皂荚水……
  潋滟格格地笑了起来。引得他们二人面面相觑。为了躲避尴尬各自低头干活。疏桐心里郁闷得很,明明那种感觉是她一直以来渴望的,但总觉得还是不要触及的好,免得失望难看。
  鸣只是觉得疏桐有些异样,他接过她手中的碗放好,拿出干净的手帕递于她擦手,随后道:“累了,就早些回去休息!”
  潋滟见哥哥姐姐不说话了,她突然跑到他们身边,比划说:哥哥,你喜欢姐姐为什么不说呢!
  鸣和疏桐震惊地看着潋滟的表达,潋滟怕他们不够明白,又拿出一张纸头来,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哥哥,你喜欢姐姐为什么不告诉她!
  “啪”的一声脆响,潋滟的脸上印着鲜红的手印。
  鸣,打了她?!出手那样狠!
  鸣从来都舍不得凶潋滟的。
  潋滟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她没有哭,她只是倔强地看着鸣。
  鸣的脸阴沉得恐怖,他一字一句道:“潋滟,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嘴!”他戴上了面具,开门,头也不回地钻入黑夜中。
  只剩下冷风扑面的麻木,疏桐将潋滟搂在怀里,潋滟哭了,她推开疏桐慢慢地比划着:姐姐,你不喜欢哥哥吗?你也会像哥哥那样打潋滟吗?
  “姐姐不会!”疏桐心疼极了,她叮嘱道,“以后再也别问哥哥那样的问题了,知道吗?”
  “为什么?”
  “姐姐不告诉你,是因为姐姐不知道,哥哥不告诉你,他同样也不知道!你就不要问了,姐姐送你回去!”
  疏桐抱起潋滟吹熄了灯,路上遇见顾清行色慌张要禀告什么,疏桐道:“鸣他出去了,有什么事,等我送潋滟回去再说!”
  顾清一路跟在她后头,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等潋滟小姐回了房,他才忙不迭地道:“外头有一年轻的东洋刀客叫嚣着要同京华楼的高手比试!说不比,他就放火烧了京华楼!”
  年轻的?疏桐排除了是落叶松的可能,便道:“让小青打发了他不就行了?”
  顾清回道:“就是让小青打发了,才出事了!”
  “怎么了?”
  顾清语无伦次道:“那东洋刀客死了,现下官府正要缉拿小青呢!若是将他逼急了,怕是官府人要死大半,那样更加不可收拾了!”
  疏桐三步并作两步赶往前院,只见人群拥挤,那个年轻的东洋刀客死在楼里,小青怒视着衙役不肯就范,他的铁扇上沾染着鲜血,他的目光中满是不耐烦的杀气,疏桐急道:“小青!不要冲动!”
  密罗认真地解释道:“疏姐姐,人不是小青杀的!我们都看见了!你不信问他们!”密罗指着寂四一干人等!
  寂四道:“疏老板,这小子太狂妄,小青只是教训了他,并没有杀死他!”
  “那是谁杀的!”疏桐问这话扫视着这一些人!
  没有人知道。
  衙役越聚越多,他们将京华楼团团围住,为首的穿着大红的官服,戴着黑色的尼帽,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小青不服道:“狗官!我没有杀人!”
  疏桐一瞧,这不是真当好吗?当是糟糕,上回让他们难看了一回,这次怕是捅到马蜂窝了。
  “嘟!吵什么!第一,本官叫真当好,不叫狗官!第二,你手中拿着凶器,经仵作检查伤口此人的确死于你的凶器!还有什么话说?带走!”真当好抱怨着,“大晚天还有命案,真是的,朝廷又不给加班费!你冤什么?本官更冤!”
  小青几时被抓过,听得此话早已怒不可遏,就这帮乌合之众!岂是他的对手,统统剥皮拆骨也非难事!他一下子挣脱了钳制一个扭身抓住了狗官,兰花指捏着他的脖子娇斥道:“狗官,你哪只眼睛看见奴家杀人了?”
  那个真当好打了个哈嘁纠正道:“第一本官叫做真当好!第二本官没有判你杀人罪!只是带回去审问审问!第三你要是不放了本官你就犯了威胁朝廷官员的大罪!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
  疏桐心想,看来这个官看起来糊糊涂涂,其实不糊涂!便拿开了小青的手道:“大人请息怒,小青是江湖中人,不懂规矩!我是这里的老板,有什么话就对我说罢!但是他确实没有杀人!”
  真当好捏捏小胡子道:“杀不杀人,本官自有公断!就你吧!跟本官走一趟,还有人告你呢!说是京华楼开张那回死了个叫小六子的人!一并算上!”
  官府来势汹汹,并且来得那样及时怕是有备而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疏桐知道这件事情比较棘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的,但是唯今之计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疏桐对他们道:“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明儿静爷来了,就请他住下吧!冬至的圆子大会照常举行!还有,不可怠慢了星宿先生,他喜好夜里出行,要记得给他留好饭食!顾清,这里暂时交给你了!”
  顾清沉重地点点头,道:“疏老板你放心吧,等爷回来,他定有法子处理好这事的!”
  疏桐回头看了眼京华楼,跟在真当好的后面,也没有人押她,真当好走路一跳一跳,摇摇晃晃,像个不倒翁!
  走了许久便到了衙门,真当好拦住了手下,自己后退十步,向大门冲去,飞起一脚,痛得他抱脚直跳,屁股顶在门上,一个松动便倒栽葱一般滚了进去,引得众人哄堂大笑,疏桐也笑了。
  疏桐被押往了牢房,真当好哈嘁连天,见疏桐被押了进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本官是继续装糊涂呢,还是睁一眼闭一眼呢?咳,烦透了,睡大觉先!”
  真当好正想进去,忽听一柔媚的女声从背后响起,回头,见得两个女人!慌忙下跪:“真当好,见过娘娘千岁!”真当好趴在地上,许久都没有反应!
  萧然满意地点点头,道:“卿家平身吧!”
  一心见其还是跪在地上,轻轻踢了他一脚,真当好翻了过来,呼噜打得直响!睡着了?
  萧然从袖子中抛下一大锭黄金,“咚”的一声丢在真当好的耳边,道:“本宫喜欢听话的人!”
  萧然将一心留在了外头,自己走进了牢房,她的到来使整个牢房顿时灯火通明,香气袭人,好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通体金黄的衣衫满是金丝,神采奕奕,活像一个女菩萨!
  萧然低头走进了牢房浅笑盈盈,上回看得不真切,此刻疏桐看得心服口服,这么漂亮的女人成为皇后当之无愧!
  萧然拿过一卷画,她道:“你是唯一一个本宫摸不着身世的人!你可以告诉我你从哪里来吗?”
  疏桐突然明白过来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小青,而是冲着她来的。她回道:“我若说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你可相信?”
  萧然笑着,妖媚而不俗气,她没有说她相不相信,她拿起了一卷画卷慢慢展了开来,给疏桐看,疏桐看着心惊,画中之人和鸣长得真像,只是左太阳穴上有一颗红痣,便笑着说:“此人英俊潇洒,宛若天人,不知道是何人?”
  萧然格格笑了起来,“小姑娘嘴儿可真甜!他就是东风晴天,是本宫的好姐妹蓝妃的儿子,他当年受了冤屈,被逐出了宫,定是受了不少委屈!”萧然眼中泪光盈盈煞是真切,若不是事先知道了鸣的事情还怕真信了她!“本宫想寻他回来,好好补偿!听说那个唤作鸣的人长得和晴天很像对吗?”
  疏桐心里早有防备,那张图若她猜得没错一定是鸣的父亲年轻时候的画像!疏桐摇摇头道:“不像不像,八杆子打不到边!”反正见过他的人也屈指可数,她一口咬定不像!萧然能怎样?
  萧然狐疑,不过她还是温婉地笑着,这女人当真好脾气?她道:“是吗?那真是可惜了!不过小姑娘,不管你从哪里来的,无家无势的更好,死了也没有人会来追问你的下落,错就错在你替鸣办事,不管他是不是晴天,本宫也一定要找到他,让他身边的人都消失,那他就会乖乖投降了!”萧然笑着,没有任何女人的笑颜可以美得过她!
  她见在疏桐口中套不出什么话来,也不多做纠缠,自行离去。只在真当好手中塞了个纯金的大元宝。真当好哆嗦地接着,待她后脚刚出门,他仿佛拿到了烫手的山芋,惊恐地丢给下属,慌张地道:“拿去,快拿去!明天拿去分给穷人!”
  真当好越想越觉害怕,他耷拉着脑袋,给了自己几个巴掌,口里嘟囔着:“买命财!买命财!”
  正在这时,真当好只觉得有人拍着他的背,他回头,见得一个长得粗犷而又让人安心的笑颜出现在他头顶,他一脸无辜道:“大侠,本官叫真当好,本官不是狗官!要不,你劫狱吧!本官就当没看见!”
  静大手一扬,正想打昏他,好让他也有一个借口,未想,当真好骨碌一声倒地了,呼噜打得山响!肚皮里直犯咕噜:老天我真当好是真的想要当个好官的,可是当好官了脑袋就没了那还怎么当好官呢?所以请您不要怪我啊,回头一定给您多烧点钱!
  静瞧着他这样子颇有些无奈,便悄悄潜了进去,见疏桐侧身躺在角落里头,地牢里黑漆漆的,只有几盏油灯在那里跳跃着,木栏杆子散发着霉味儿令人生厌,老鼠满地乱窜,蟑螂在烂木上大摇大摆地弹着翅膀,那刑具生得锈儿吧唧的,看来许久没有使用了。
  静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双手握着牢门,凝视了疏桐的背影半晌,似乎觉得自己突然来有些唐突,怎奈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带她出去,让她再也不要回京华楼了,那里太过凶险,况且鸣又待她苛刻。
  主意打定,便轻轻一用力,那牢门势如破竹,吱啦一声就歪了,见疏桐没有一丝反应,心中担忧,想她莫不是病了?牢里头阴冷这样躺着有损身体,便脱下了自己的外衣,从背后轻轻替她盖上,轻轻唤着:“桐儿……”
  静觉得不太对劲,那女子出手如电,静猝不及防,硬是给点中了大穴,她似乎很不满意,一把推开静冷声斥道:“怎么会是你?”
  静惊怒道:“一心?!”
  一心揶揄道:“很失望是吧?来了个没有用处的人!没想到他居然真沉得住气,在我捎了他杀人的口信之后,居然还是没有来,当真绝情!看来,我低估他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桐儿呢?你把她怎样了?”静自身难保,却还惦念着疏桐。
  “她?杀人犯了死罪!自然要死了!”
  “胡扯!东洋刀客方死,便有人进来拿人!分明是个阴谋!”
  “阴谋你又能奈何?现在还不是身险囹圄?我大可以杀了她!然后便告你劫走犯人,一箭双雕!反正静水对某些人来说迟早是个要拔除的祸害!”
  “这么说,东洋刀客之死也是你刻意的安排?”
  “是又如何?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既然他绝情,那我也没必要留这贱人的性命,你就随她一道上路,去阴曹地府当鬼夫妻吧!免得日后动手耐你不得!”
  一心从草垫下拉出疏桐,她被封住了哑穴,周身大穴,吐不出字,动不得身。只能眼睁睁看着静,她没想到的是自从上次一别之后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他,实在有口难言,满心愧疚。
  一心的剑直指疏桐,当着静的面,挥剑,她不用最快的剑法而是用死得痛苦的刺术,她要一剑一剑刺死她!当着静的面让她残忍地死去,尽管这个人不是鸣,但大抵让静看了也暂时可以让自己复仇心理得到快慰。
  静简单地动了动四肢,动不了,他急中生智居然倾身倒在了疏桐身上,任由剑长驱直入。疏桐只是粗着脖子,不能呼喊,她的面部极其痛苦地扭曲着,静此举当真是令她万死难辞其咎。
  忽然金光一道直劈一心的剑,一心本没有防备,临空一剑竟让她退却了几步,火光四射,那人顺势揭开了静身上的穴道,静喜道:“金钩!幸亏你来得及时!”
  金钩笑道:“你也太大意了!叫我这做兄弟的如何放心?!”
  一心见状况不妙,夺门而逃。
  数十个捕快在真当好的带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