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节
作者:
雨霖铃 更新:2021-02-19 19:18 字数:4834
而他的伤,终究是好不了的……
想起新的毁灭神,那时,他不由有些担心。那股担心让他碧翠般的眸子,不由轻轻地颤动,就好比被风吹得荡漾开的湖光。可惜,那却是一股担心的情绪,甚至为了抑制住自己快了两拍的心脏。那时,他猛地一闭眼睛,是的,比起那些,他更要做的是保住这个秘密。
因为,这样的一切,绝不能被眼前的这个人知道,不然……
回忆起那人一刀刀扎入主脑心脏,鲜血淋漓的那幕。
他,终究是害怕了……
是的,害怕。
那时,莱姆那双近乎是翠碧般的眸子中,就好似有着层雾,在苏是的那番话下,他最终是一言不发地挪到了榻上,用软垫,将自己卷成了一小团,在那个时候,这总是骄傲如斯的神明,竟在不知不觉间,显得有些脆弱。
盖不住的,是他身上的那种委屈,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是神啊……这让他又怎么甘心,怎么会甘心!!!
咽喉中是无法压抑的火辣,那时他略微抬了抬眼眸,映在他碧翠眸子中的那人,神色安定,黑色的发,黑色的眼睛,和那白皙的皮肤形成对比,照成的冲击是那般的纯粹,就像是一幅水墨画,美好的出奇。
但微微地瞌起了眼,谁也注意不到,那个骄傲的神明,那时在眼角边余下的那丝水光,即便是他自己……
其实,对于苏是决定的风之国一行,大多数人是并不赞成的,且不提反对最强烈的转寝小春,便是宇智波富岳对于此事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至少,还是个少年的宇智波家长子,便在深夜多次听到父亲和母亲的谈话。
“美琴,你说大人去风之国是究竟为了什么?”
母亲在那时沉默了一会,随之才道:“因为放心不下,上一回我跟着他们去了夜市……”
她的话音在说道这里的时候,已经十分不稳了,可犹豫了一下,她终究是恨恨地说出了口:“光是跟着大人的暗部,就足足有十来人。无论怎么样,终究是不好受的吧。”
“……”而宇智波富岳在听了这席话后,也意外地沉默,随之:“前日,木叶提出要宇智波一族迁居。”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一次又一次,慢慢的,话题从苏是风之国的行动,转移到了木叶针对宇智波一族的作为上,先是迁居,随之便是木叶愈来愈加想要将宇智波一族驱逐出境的待遇!
说来,早在一心为了和平,却连番遭遇到这样的对待时,矛盾就已经产生了,甚至愈演愈烈。
“三叔因为这件事,已经气病了,知道宇智波假便是苏是大人,他的意思是……”宇智波富岳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皱了皱眉头:“三叔的意思是,只要苏是大人在……”
“富岳,我明白你的压力。”
……
那时,听到这些话的少年,忽而推开门问:“父亲,木叶真的是这样对我们的么?”
可看着尚且年少的长子,宇智波富岳却是不想将他承受过的一切,加于这个长子的,至少、至少并非是如此的早。想起在父亲死后,早早承当起一切的兄长,想起面对兄弟接连死去,必须振作的自己。
在那个时候,望着和兄长酷似的孩子,他和宇智波美琴对视了眼,不过,却是在三言两语中带带过了这个问题,随之更是不知不觉地转了个话题,有关于这一届的中忍考试。说来区区一个中忍考试,对于从小便享有天才之名的鼬来说,兴许仅仅是一件小事,但在那个时候,宇智波美琴望着自己的长子,眸光中不禁有些忧虑。
可尽管忧虑,不过,无论是宇智波富岳还是宇智波美琴,他们却都没打算将这些告诉鼬。毕竟止水的例子还摆在那里,这不仅仅是出于不想让他经历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同时也因为他们不确定鼬能不能保存住这个家族的秘密。
虽然大家都说他是个天才,也比一般的孩子看起来早熟的多。但在父亲和母亲的眼里,即便是早早风华加身的少年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他并不需要因为自己的天才,早早承当起这本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毕竟宇智波一族甚至成名更早的止水,在听说到这些后,也不由变得有些忧虑,最后竟偷偷将这样的一切,告诉了一个分家次子!
而,便是这样的一件小事,传到团藏耳中,竟成了宇智波一族不满木叶的安排……
暗中叹了一口气,面对鼬,宇智波富岳在那时,依旧是维持着一个父亲表面的严肃。
而宇智波美琴望着自己的长子,在不知不觉中也不由有些心疼,毕竟生在这样一个家庭环境中,甚至不久后更是背负起所有族人的一切生命,荣誉,甚至是压力。
这便是宇智波一族族长长子的使命!
是的,若是可以,她也不希望这孩子这么早知道,何况在这个时候,他们还希望自己能为了这个孩子撑得久一点……因此,那时,她强撑起微笑对他道:“那么,鼬,中忍考试要努力。”
虽然所有人在这件事上,大都抱着种忧心忡忡的态度,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却也知道,若她说了要去,那么结果差不多便是这样了。就像当年,即便是那么多人替那少年求情,可,他却依旧是被驱逐出了木叶,成为了叛忍般的存在,并终生不得进入木叶……
那可是,终生啊……
说来,谁也不知道,那时被驱逐的少年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但望着手中的卷轴,转寝小春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一幕,那时晨曦微露……
是的,但即便是被驱逐,在听闻九尾袭村后,他却是第一个反回了木叶!
犹记得,那时他的黑发扑漫在身后,甚至还带着熹微的露水。即便脸色苍白,却依旧让人不得不说一句他长很好,真的很好。是那种只要一安静下来,便似乎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孩子,连气息都不由让人喜欢。
那时,他便是无比固执地站在那空空荡荡的行政部内,抿着唇,固执地望着她。
说来啊,那双金色的眸子,明明该是宛若朝霞,可在那个时候却不知怎么的,竟脆弱的有些可怕。
便是那样的一双眸子啊,却让转寝小春知道,即使是谎言也好,欺骗也罢。
毕竟,若没有这么一句话,便似乎能毁了他……
是的,怎么也忘不了。
中断了回忆,那时木叶年迈的长老转寝小春,望着那份破译开来不过是一句那人回来了的情报,终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将这张卷轴交给苏是。
但她却怎么也想不到,在她还没有想到的情况下,那个孩子,竟已经和她见了面!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写完作业再写文,中午和早上还各写了一点的,写完竟然0点了。
我有罪,捶地!但还是打滚求虎摸~累死老娘了,泪奔……捶地,看看今天的字数,会有惊喜的。
☆、第六十七章
是的,甚至还没有等转寝小春想好,那人便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见到了苏是!
熟悉的动作,执着书本,黑发铺漫了一身的安静样子,瞬间撞入他的瞳孔,也让世界上的一切消去了声音。
在那一刻,他的眸光中是有着惊喜的,随之又是酸涩,浓烈到甚至无法划开的酸涩和苦楚,痛苦和喜悦掺杂,复杂又深沉的,仅仅是让人看着,心里便硬生生地发酸啊!
只是,这样的一切却不及他的眸子在触及到那人手上带着淡绿色光晕查克拉时,那一瞬间,宛若世界崩塌般的崩溃……
那时,他的眸光重重地颤了颤,随之金色的眸子,便像是花儿瞬间凋谢般的,褪去颜色。
鲜艳变得寡淡,活跃变得死寂……静静地,看着那连样貌都近乎是一模一样的女子,他怔了怔神,随之苦涩便像是无边无际般地漫了上来,有些空,还有些说不出的什么……
那时,他的唇在那时略微动了动,而便是在下一刻间,近乎是刺眼的红色,从他的指缝中淌了出来。望着那刺目的颜色,他忽而想起,兴许再这样下去,他便再也等不到那人回来了。
再也……
再也,等不到……
那时,在木叶的炎夏,那个人怔怔地望着手间的赤红,金色的眸子间,是那般的迷茫……而在苏是抬起的眼中落下的,便是这样这样的一幅景象。
那人怔怔地望过来,眸子中写着的是等待的沧桑,还有一丝甚至说不出口的绝望……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的,他望着她看,薄薄的唇没有丝毫的颜色。
可,随之他又忽而笑了,眸子间有种近乎扭曲的疯狂,扭曲到让人心慌,更让人心疼,其中的不顾一切抛弃一切的决绝!
那时,他重重地咳着,但眸子却依旧是定定地盯着苏是看,那就像是一个执念,永远永远无法放开的执念,让他的眸子,染满了让人震惊的执拗!
不!
他,还不能死……绝对不能!
绝对……兴许,便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表情是多么的狰狞,落在小小的君麻吕眼中的,便是这样的一幕。同样啊,仅仅是这样的一幕,让他的呼吸都不由放轻了几分,让他不由想起了原先在牢笼里的自己。
是啊,自己……
说来,他不讨厌黑暗,他在黑暗里成长。
身为禁地的地牢里,贴满了封印的纸,
从不离手的,是他的武器……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在这里。”骨刀扎在石壁上,击碎了岩石。那时,他只是抱着膝盖,在那一片黑暗中问:“为什么……我做了什么错事么。”
最最坚硬的石壁上,日积月累的,被刻着下了印记,那印记大概是一个人的样子吧,他将脸贴在了石壁上,用手磨擦着石壁问:“神,真的存在么?存在的话,我为什么要被关在这里呢……”
那时,他想要用骨刃将那个石像击碎,但……便是在那一刻间,地牢的大门在他出生后,第一次的打开了,是神害怕了么?
遮挡着阳光,君麻吕背过身问:“谁!”
“君麻吕,你要派上用场了,为了我们竹取一族,奋战到底!”
“让那些人,知道竹取一族的恐怖!”
“做什么,快出发,君麻吕!”
“我该怎么做?”
“不用多想,跑到雾忍村见人就杀!只要发挥你的本能就可以了。”
见人就杀,发挥自己的本能……
“是雾忍村的人么?”
“不是,”
“是么,打扰了。”
看到人,就杀……说来,那也是君麻吕第一次见到那个大人,挥着骨刃,却被没有任何武器的他,瞬间击倒。
不会疼痛,因为那个人所用的力气并不大,至少对竹取一族来说是这样,站起身子,说来,君麻吕想要攻击,却听他道:“请稍等。”
“真是个冒失鬼啊……我不是这个村的人。”那时,他在低低的笑,兴许便是那句笑着的话啊,让君麻吕不由的想要靠近。
那时,他望见了那人金色的眼睛,宛若琉璃般的金色,却又和常人不同,因为,大人的眼睛,是和蛇一般的竖瞳。
不知觉得,君麻吕的眸子在对上大蛇丸时,缩了缩。
他告诉君麻吕:“你要找的人们,就在那边……”
“快,去吧。”不知不觉的,那时不过五六岁的自己,按照他的话做了……而在路过那个金色眸子的男人身边时,他却忍不住回望了一眼。
那时的他,看到一朵铃兰在那人的身边,即将绽放……
说来,竹取一族一直是个以杀戮来开辟道路的种族,以杀戮来取乐的种族。
君麻吕不知道自己属不属于这一类,但,兴许却没有什么差别,在那杀戮的过程中,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而战斗着,自己是什么人,却依旧是无所谓的一个劲头地战斗着。
“该到你发挥价值的时候了……”毕竟,想起离开牢笼的一句话,他理解到,只要是被需要着……只要被需要着,他就有动力,而不去战斗就没有生存的价值。
是的,说来啊,那是一个杀戮之夜。
可天明之后,君麻吕只知道竹取一族仅有自己活着。
“又变成我一个人了……”
一个人没有目地的彷徨,漫无目地的他,站在湖边,望着那近乎是看不出流动的湖水,仅有着迷茫…… 那时,他无意识地侧了侧脸,一朵铃兰便在那时,撞入他的眼睛!
是那时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