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雨霖铃      更新:2021-02-19 19:17      字数:4819
  他也不知怎么的,只觉得喉咙有些哽咽。想唤一唤那个名字,却感到一股子腥甜,竟说不出话来。他好像是拔刀了,但,为什么连原本息息相关的斩魄刀都感受不到存在。
  仅仅是恍惚感觉到,喉间的干涩和疼痛,还有心脏传来的压迫和痛苦,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啊,他难受的,只觉得,只觉得……
  说来,人人都说,苏是……死了,但是这要他如何能相信呢,又如何敢相信呢?
  望着面前的人,他是那般沙哑,语无伦次地问:“你,没有看到她,对不对……”
  说来,他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甚至有些不明白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只是在那一刻,他睁大了眼睛望,宛若稚子般地问。可不同于这已经和外界隔绝开了的少年,苏是他们却感受到了一股从少年身上透出的灵压,在不断增加。
  那一刻,少年抬眼,居然冲苏是笑了一下,温和如水。
  他冲苏是笑,眼神明亮,温和地开口道:“我,你知道么……她叫苏是,虽然总是一副很冷漠的样子,但是……”
  他,不正常了。
  疯狂肆意压碎了身旁的地面,又疯狂地向四周肆意地压去,卷起一阵阵灵力的风暴。他,不正常了。那一刻,所有人都这么想,独独苏是是那般安静地望着他。
  “苏是,苏……苏是,”他笑着说,但,脸上的泪渍的却让他显得越发怪异了:“她,……”
  滴答,他宛然记起了一些残破的画面,他笑着对面前的人说,可是瞳孔中分明没有任何的影子。他说:“阿是,她……”
  他想说什么呢?没有人听的懂,只见在那少年的周身,灵力飞速的暴涨开来。
  双鱼理不知在何时始解了,面对着这一幕,响河的眸子怔了那么一下,随手一刀……
  刺目的鲜血在那刻飞溅而起,却远远不及那少年身上给人的压抑,他被击飞了出去。
  可便在响河认为一切都结束了的同时,轰!他睁大了眸子挡在苏是的面前,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在那隔了很远的地方,那个少年踉跄着缓缓站起。
  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灵力汹涌地在他周围凝聚,他提着的斩魄刀,忽而——轰!
  望着那形态被暴涨着灵力渐渐压抑地扭曲的斩魄刀,响河的眸子中一丝微微的诧异,终是淡淡地开口道:“耳语吧,村正。”
  “没用的。”望着浮竹,响河漠然地开口:“你不是我的对手。”
  是的,响河是这般告诉他的,他将刀刃再次举起,只不过是一次斩击……锵!双鱼理瞬间断裂!
  可是那一刻少年却依旧没有反应,他只是怔怔地看着,看着,忽而便笑了。
  说来,倒是很难让人明白,明明是斩魄刀断裂,究竟有什么好笑。至少响河不明白,他望着面前的少年,始终没明白他在想什么。
  “苏是……苏……是。”少年喃喃着,轰,又是一阵灵力暴起,那灵力掀起的风暴不由让响河都向后退了步。只是,那灵力却似乎还在不断飙升着,却没有任何停下的趋势。
  锵,原本断裂的斩魄刀,在那一刻忽而改变了形态,那个少年手中握着斩魄刀,不知何时,身上已经染上了一股肃杀的气息:“阿…是。”
  他极为痛苦地呼喊,希望这样便可以填上内心的那一块,痛的,痛的他甚至无法呼吸,难受之极的那种痛苦。
  是的,痛苦。他,竟流不出泪来了,只觉得眸子十分干涩。
  灵力如同漩涡一般聚集,凝聚在刀刃上,也凝聚在少年的周围,然1他白色的长发随风扬起,又如同风暴般向外卷去……
  “是……是我,是我的原因。”那个少年忽而呜咽,早已红了的眸子间,已经不见了任何水迹,显得那般干涸,他喃喃着那一句:“是我,都是我……”
  “为什么,”他说道这里的时候,抬起眸子朝着前方看来。他的眸子里却没有任何人的影子,原本干涸的眼中,忽而闪过点水光。
  他喉咙发疼地,喃喃地问:“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我!”
  他说道这里,话音有些发恨,眸子中,没有光亮,只余下无边无际没有光明的黑暗。
  轰!巨大的灵压炸了开来,从那少年的身后。一向温和的少年,在此时怔怔地望着苏是的方向,像是极其痛苦一般地,呜咽了一句。
  滴答,他的血液从衣襟下蔓出,滴在地上地上,也便是这一刻。
  锵!这个是……响河愣住了,因为这个场面,分明是卍解的前一步啊!看到这里,他不由也有些迷茫,毕竟他不理解,为什么只是念着一个名字,他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苏是,”那一刻,他握着明显灵力已经超过了卍解界限的斩魄刀,喃喃着:“我已经,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变强了,因为,因为当初我若是再坚持的久一点。”
  “是不是就可以等到救援了,或者、或者我若是足够强大的话……”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记忆中,那个少女虽然常常面无表情,但是他依旧是那般清晰地记得,她笑起来的样子。
  仅仅是略微的幅度,但是……却是他怎么也忘不了的画面啊!
  “怎么办……”他的话语莫名其妙,他的眸子间尽是迷茫。说来,兴许谁也不能理解,山崎小百合,甚至他唯一存下的希望,他其实想听的只有一声不知道。
  仅仅是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仅是这样,便已经够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
  便是在这一刻:“苏是已经死了,你为什么……”
  响河带着淡淡疑惑的声音还没有问完,但是……锵!锵!他被在少年突发的攻势下,不由愣住了。望着那少年明明纯黑,却泛起了猩红的眸子,那明明温和,在此时却隐隐流露出隐隐杀意,面无表情的样子。这一幕,让响河也不由有些发愣。
  他的卍解,力量竟是如此大!
  锵!居然,居然连他都不由被逼退了,面对这一幕,响河的眸子闪了闪,终究表情淡漠地望了一眼手中的斩魄刀,终究缓缓开口道:“卍解……”
  轰!随着他的卍解,空气中蔓延开来一种更加深重的压力,如海啸来临的前夕,连大地都不由颤动起来!
  是的,响河认为他有危险,务必要斩杀他!
  作者有话要说:请不要责怪我这个章节迟了几个小时,毕竟,这个章节比较难写,我删除了近3000个字,这对于小风的时速来说已经是一个无比巨大的量了。不得不说,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述这个少年了……
  捂脸,求抚摸我被浮竹重伤了的心灵,求安慰,滚动。都是他都是他,指,浮竹,乃跑出来做什么!害我卡文了!【今日还有更新!】
  ☆、第十章
  响河的卍解,自是不同于浮竹不完全的卍解,自从斩魄刀解放的那一刻,巨大的压力灵压便以响河为中心不断四散开,那种滂湃的压力。掀起灵力的风暴,又席卷了开去!
  这一切,甚至让已隔着很远的苏是,都不由后退了两分。
  飞起的沙石,掀开的瓦砾,随着那强大的灵压统统向四周卷曲,响河的灵压对于连卍解都还没有成熟的浮竹来说,是巨大的!
  只是不知为什么,那个少年站在他的面前,那般直接地面对灵力风暴,却没有半分退缩的气息。
  那一刻,他的眸子更红了。强大的灵压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东西,那时,少年怔怔地站在场中,好像一切都不存在那一般。
  只记得……
  那日,在强大的灵压面前……
  “苏是!!!!”
  锵!锵!撕拉……谁也不曾想到,那少年面对着那般强大的灵压,竟然没有任何后退的意思,他的灵力在此时疯狂地上涌,而比那狂暴的灵力更加疯狂的竟是少年不要命的攻击!
  是的,他的攻击就如同狂风暴雨那般,没有任何半分的停息,或者说,仅仅是为了击败对方,不顾一切!
  轰!两股灵力相碰撞,然后扩散……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混乱。
  满是尘埃的天地间,能看到那个少年握着两把双刀,一头白发落在身后,有着一层蓝色的光晕。能看见他一次又一次地被击飞出去,但,也能看见他一次比一次更加快速的攻击!
  灵力汇聚成风暴的天地间,那一刻是苍茫的。
  而在朽木的眼中,苏是站在那里,却是那般的安静。
  安静的,有些悄然无息了。
  山崎家特有的红梅在这个时候迎风怒展,在她的身后翻涌起剧烈的波浪,能听到那衣物的摩擦,还有那随着灵力风暴,向后扬起的发。
  墨蓝色的发,如同藻类般,在她随着灵压在她身后起起伏伏地晃动。明明是这么喧嚣的一刻,可是不知为何,朽木却觉得眼前的人是这般安静。
  有风吹起动的发,因此也更容易露出她的表情。当朽木看到苏是眸子的那一刻。只觉得这一切的喧嚣都算不上什么了。
  是的,灵压晃动起一切,她却那般站在那里,在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少年疯了的时候,她的神色依旧是那般的宁静,让人看不出有任何的想法。
  轰!
  “没用的。”响河眸子淡淡地望着浮竹,随手又是一刀砍了过去!
  被击中的少年,血液在空中漫开,化作了点点血雾,说来响河十分奇怪,明明这个少年的身体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但是为什么能够坚持这么久?
  不过,也就如此了!
  但,望着再度站起来,灵力愈加强了分的浮竹,响河的眸子间,划过淡淡惊异。
  毕竟先前的一刀虽然随意,却也是为了要他的性命!可是,他居然避过了要害,只是伤的重了点!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
  下一刻,在下一刻间……锵!锵!撕拉!锵!斩魄刀的撞击声开始连续地响起,不知在什么时候,那个少年已经能接下响河的一系列斩击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带着淡淡的疑惑,响河开口问。
  但这种状态下的浮竹,又怎么可能给的了他答案呢?毕竟此时浮竹的世界里,空空茫茫的,只剩下了一个淡淡的,几乎看不清样貌的影子。
  说来,先前的苏是对浮竹并不太好,或者根本说不上好。虽然看上去好看的让人难以形容,但那总是淡淡的眸子间,却总给人一种不好亲近的感觉,甚至话语都十分少。
  甚至,从他这里获取灵力。在尸魂界,一切都是由灵力组成的,若是失了太多灵子……
  可是……她是苏是啊!
  他忘不了他们指间,带来的那种让心脏悸动的感情,忘不了她难得弯起眉眼,带着淡淡温和的笑。
  还有那句:明天继续。
  说来,他的身体有多差,只有自己知道。从没有人能陪着他从屋子里走出去,为了不给人添麻烦,他也尽量不这么做……但苏是,她是不一样的!
  在他心里,从来都不一样的!
  苏是……虽然不常笑,看上去好看却难以亲近,但是,但……
  锵!撕拉!锵——少年和疯了一样的攻击,他的脸上没有泪意,却是一种近乎于快要崩溃的表情。
  其实,哪里是苏是的样子几乎看不清,而是少年根本不敢去看啊!
  那种胸口中,传来的钝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其余的事。喉咙间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眼前不想看也看不清楚的一切,让他只想、只想……
  咔嚓,没得到答案的响河,最是下了杀意,在那一刻,浮竹的斩魄刀在这一击下,断裂成两段,在所有人的眼中,响河的刀刃正击向少年。
  滴答……
  一滴雨水从天空中落下,落在苏是的脸上,缓缓下滑。
  那一刻,万籁俱静,一切都安静的可怕!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
  白发的少年缓缓地抬眼,在那一刻间竟用手握住了断裂的斩魄刀刀刃,直接扎在了响河肩上!
  鲜血喷涌而出,也不知是响河的,还是少年的。但却能看到,响河的刀刃,从少年的柔软的腹部贯穿而出……血液滴落在地上。
  滴答,是下雨了么。
  在那近乎于缓慢的画面中,响河缓缓将刀刃拔出,他用淡漠的眼睛瞟了少年一眼,握住手中的到刀,准备……
  “响河。”苏是淡淡的声音,在那一刻传入响河的耳中,不大,甚至没有时时注意,根本不可能听的见。
  缓缓转身,苏是不再往这里看一眼。
  望着苏是转身,响河犹豫了一下,随即收刀跟上。
  而……
  便是在那一刻间,少年缓缓地倒下,白发就像保护他一般,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