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当当当当      更新:2021-02-19 19:10      字数:4790
  “唐尔坚,放开我!你这个……你这个浑球!”幼幼惊呼一声,整个人被倒扛着像一袋米,不禁气怒交加地猛捶他的背,“放开我——你这个野蛮人!”
  “打开门!”尔坚脸色铁青地对那名艳丽美女命令道。
  “可是梅森……”美女不是滋味地想抗议,却被他杀人般的眼神一扫,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依言开门。“呃,我开,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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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尔坚——”血液倒冲到脑袋,幼幼晕眩未消又被扔进后座里,只能七荤八素地瘫在皮椅上喘气。
  来来往往好奇的路人见到这一幕不禁议论纷纷,但是有更多人大声叫好,还以为是在拍浪漫的偶像剧。
  可恶的,沙猪主义的日本人,竟然还拍手鼓掌欢声雷动!
  悍马车咆哮着像箭般飙了出去,不光是幼幼又被晃到头晕脑胀,连前座的艳丽美女都尖叫连连。
  尔坚脸色难看极了,浑身怒气蒸腾。他非但气身边的美女尖叫到令他头疼欲裂,更气自己为什么会把事情搞得一团乱?
  明明事情不该如此发展的,为什么当他看见幼幼脸色褪白泫然欲涕的那一剎那,胸口就像被万箭穿心般疼楚不堪?所有的计画,所有的打算全在瞬间烟消云散,他想远远推开她的念头,怎么也敌不过想要将她拥在怀里疯狂渴望——
  他该死的自责内疚懊恼到极点,更痛恨自己竟然意图伤害她。
  她说得对,他实在是个大浑球!
  “娜娜,不要再尖叫了。”他神色阴郁的低吼。
  “梅森,你想吓死人家吗?整整两年没见了,一见面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吓。”美女余悸犹存,幸好他现在总算放慢速度了。
  单手还能够如此流畅有力地驾御悍马,真不愧是曾经参加过好几场国际赛车的梅森,唐。
  但是梅森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以往他虽然粗犷大刺刺又容易不耐烦,但对女人一向呵护备至的,可是这次他居然脾气失控到对一个女人“动粗”。
  娜娜惊讶而怀疑地盯向后座正揉着鬓边的纤弱女人,难道……
  不会吧?梅森从来就看不起那种风吹会倒,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弱女子,他交往的对象若不是艳丽动人型的,就是英气勃勃的女中豪杰,从好莱坞的某女星,到远在刚果丛林里观察猩猩的女科学家……不胜枚举,但就是没有像个小青豆般的爱哭女人。
  娜娜震惊过度,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唐尔坚,放我下车!”幼幼大叫,气愤难消。
  可恶!他总是能够激起她体内最暴躁野蛮的那一面。
  “不要胡闹了,你只身在外,我要是让你掉了一根头发,大嫂会剥了我的皮。”匆忙间,尔坚胡乱地编了个理由。
  “我还真是戚激到涕泪纵横啊。”她咬牙开口,“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怕梅书吗?”
  技术上来讲,他的确不怕清丽动人的大嫂,但是他很尊敬她,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的好友遭遇任何危险,尤其这次的日本之行,有一半原因是他促成的。
  原是想好好地戏弄她一番,出一口莫名的鸟气,没想到反而是他自己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漩涡里。
  一切变得意外复杂棘手,有一半的时间他气到想抓住她的肩膀猛摇晃,另外一半时间他则想要狂吻得她头晕目眩,跟她Zuo爱做到神智不清。
  他麻烦大了。
  “我不想被我大哥念到耳朵长茧。”他不悦地道。
  “哈!”她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根本就是想看我日子难过,想把我弄哭,想让我生活在地狱里。”
  她所有心痛的泪水全化作了愤怒,仿佛在和他对吼当中,才能稍稍找回一丝丝自尊。
  幼幼不想相信自己再一次被他左右了感情,轻易地被他伤害……在他面前,她永远没有招架能力,只要他勾勾手指,她就像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投入火焰中,只为了求得那一剎那的温暖和灿烂,就算燃烧殆尽所有也在所不惜……她已经不想再这么傻了。
  “你不知道生活在地狱里是什么滋味。”尔坚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因为那正是他目前的心情写照,想要她和想推开她的两种情绪痛苦地拉扯着他,让他的头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那你放我下车呀!”她气愤的大叫。
  “作梦!”他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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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娜畏缩了下身子,迟疑地开口,“呃,如果两位不介意的话,我可不可以先下车?”
  身处火线中央并不是件好玩的事,她还想活命呢!
  尔坚二话不说就在路边停车,猛踩煞车的后果换来后座一声模糊的低咒。
  她撞到鼻子了。幼幼捂着鼻头,痛得泪汪汪。
  “你没事吧?”他焦灼地回头问道。
  娜娜眨了眨眼,本来想再给他一个告别热吻的,看样子也只好打消念头了。
  梅森……这一次真的栽了,而且还栽得很惨。
  风情万种的娜娜认识他那么多年,从情人变成好朋友,焉能察觉不出他的异样改变?只是可惜了,那个能够改变他的女人为何不是她呢?
  娜娜摇摇头,摸摸鼻子自动离去。
  “我也要下车。”幼幼哽咽道,小手摸索着想打开车门。
  尔坚及时按下中控锁,声音低沉沙哑地说:“我不是故意害你撞到鼻子的。”
  “说对不起就有那么难吗?”她痛得眼泪直掉,揉揉鼻端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半晌后,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对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那么现在我可以下车了吗?”她深吸口气,努力压抑下心底翻腾的矛盾纠结情感,试着用最文明理性和平的方式离开他。
  在最初被伤害的痛苦渐渐过去后,幼幼的脑袋反而清明了起来,忍不住有些感谢他带了艳丽女友来向她做某种宣告。
  他让她认清了事实——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和喜好,就算千年前他们曾深深相爱过,在千年后,早已往日如烟人事全非了。
  “我……欠你一顿晚餐。”他单手紧紧掐握着方向盘,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但嘴上依旧轻描淡写。
  “你什庆都不欠我。”翻搅的心海终于恢复了一些平静,幼幼轻声说,“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来接我,现在我可以回旅馆了吗?”
  “我送你。”他沉默了良久,最后终于勉强道:“对于刚才的事我很抱歉,刚刚……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冲动冲昏了他的头,让他联络定居东京的女性好友,幼稚地带到幼幼的面前演这么一出蹩脚的戏。
  他原以为这样可以斩断心头纠缠得越发浓厚复杂的感情,却没想到造成了反效果。
  他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幼幼默默地低下头,小手紧紧抓住石榴石,多么渴盼它能够指引她方向……
  尔坚伸长了腿坐在沙发上,赤裸的大脚搁在干净剔透的玻璃茶几上,大手握着今晚的第三杯威士忌,若有所思地盯着琥珀色的酒液。
  再多的威士忌都无法把烙印在脑海中的容颜变得模糊或是去除掉,反而随着一杯杯如火似焰的酒落入喉中,幼幼的形影与怯怯然的笑容越发鲜明。
  而且还有那该死的,如影随形的似曾相识感,不断在他半梦半醒间出现。
  “我一定是喝醉了。”他烦躁地甩了甩头,厌恶地瞪着自己受伤的手。
  管他酒精会不会刺激得伤口更痛,就让它痛吧!痛得更厉害,他就可以藉此提醒自己,她为他带来的诸多麻烦。
  他一饮而尽,胸口强烈燃烧的火焰却没有因此而消失,那股渴望得到她的痛楚烧灼得更剧烈。
  “我接受你的道歉,那么现在我可以下车了吗?”她深吸口气,努力压抑下心底翻腾的矛盾纠结情感,试着用最文明理性和平的方式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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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初被伤害的痛苦渐渐过去后,幼幼的脑袋反而清明了起来,忍不住有些感谢他带了艳丽女友来向她做某种宣告。
  他让她认清了事实——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和喜好,就算千年前他们曾深深相爱过,在千年后,早已往日如烟人事全非了。
  “我……欠你一顿晚餐。”他单手紧紧掐握着方向盘,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但嘴上依旧轻描淡写。
  “你什庆都不欠我。”翻搅的心海终于恢复了一些平静,幼幼轻声说,“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来接我,现在我可以回旅馆了吗?”
  “我送你。”他沉默了良久,最后终于勉强道:“对于刚才的事我很抱歉,刚刚……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冲动冲昏了他的头,让他联络定居东京的女性好友,幼稚地带到幼幼的面前演这么一出蹩脚的戏。
  他原以为这样可以斩断心头纠缠得越发浓厚复杂的感情,却没想到造成了反效果。
  他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幼幼默默地低下头,小手紧紧抓住石榴石,多么渴盼它能够指引她方向……
  尔坚伸长了腿坐在沙发上,赤裸的大脚搁在干净剔透的玻璃茶几上,大手握着今晚的第三杯威士忌,若有所思地盯着琥珀色的酒液。
  再多的威士忌都无法把烙印在脑海中的容颜变得模糊或是去除掉,反而随着一杯杯如火似焰的酒落入喉中,幼幼的形影与怯怯然的笑容越发鲜明。
  而且还有那该死的,如影随形的似曾相识感,不断在他半梦半醒间出现。
  “我一定是喝醉了。”他烦躁地甩了甩头,厌恶地瞪着自己受伤的手。
  管他酒精会不会刺激得伤口更痛,就让它痛吧!痛得更厉害,他就可以藉此提醒自己,她为他带来的诸多麻烦。
  他一饮而尽,胸口强烈燃烧的火焰却没有因此而消失,那股渴望得到她的痛楚烧灼得更剧烈。
  “现在需要的不是一杯酒,而是一瓶!”他扔下酒杯,起身冲向那豪华又设备齐全的吧台。
  里头一字排开的名酒林林总总,他伸手就抓了一瓶苏格兰二十年威士忌——
  而在东京的另一处,房里燃起了晕黄的日式纱灯,幼幼抱着双膝,下巴紧靠在膝头上,身旁放着一杯早已凉了的绿茶。
  她冲动地想要在第二天早上就订票飞回台北,切断所有跟他可能联系的线索。
  反正事实证明这次所谓的出差只不过是个游戏,一个梅书热心过度和唐家人搞出来的游戏。
  她沮丧地想着,原本还以为自己的努力终于在公司里获得了赏识和肯定,没想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梅书为什么愿意跟唐尔坚一起算计她呢?
  “其实我是知道答案的吧?生活在幸福中的梅书,希望我能够和她一样破除魔咒,拥有爱情。”她叹了一口气,神情郁郁地捧起杯子啜饮了一口冷掉的茶水。“但是她却不知道,现在对我来说,爱情是最危险的东西……我完全不知道该拿这件事怎么办?”
  冥冥之中,她像是再也逃不开和他的宿命,就像磁铁和磁石无论距离多远,终究会寻到彼此。
  就像现在,尽管她满脑子都想逃跑,但是她的胸口却情不自禁地鼓噪着,疯了一般的期待、想象着或许他会再出现她面前,来敲她的窗。
  傻瓜……真是傻到无可救药了。
  她望着窗外闪耀着五彩霓虹的天空,满心寂寞。
  千年前,在失去了他炽烈的爱情后,她也是这么地寂寞吗?
  我们彼此留下一个无法痊愈的伤口给对方
  痛着醒来痛着入睡
  即使早巳远离当时的战场
  遗憾昨日的笑容无法出现在今天的脸上
  那些模样历经沧桑
  宁愿提醒自己该如何学习遗忘
  伤口被时间贿赂
  伤口让勇气沉默
  伤口没收了原本属于我蓝色的天空
  你还是可以温柔
  伤痛让我去承受
  伤口竟成了如今找寻你的线索
  只是别忘了原本属于你的是我……
  ——曲名:伤口/作词者:袁惟仁
  蜷缩在印着点点樱花的棉被里,幼幼睡着的脸庞并没有寻得渴望已久的宁静与安眠,反而因梦境里的点点滴滴而不安辗转着——
  他是最英勇的战士,粗犷英挺的东方脸庞带着无人可敌的霸气,稳稳地驾御着胯下高大黑色骏马,缓缓踱进城里。
  她偷偷地自老旧的门板后望着他,泪痕未干的小脸着迷地紧紧盯着他的一举手一投足。
  多么希望他能够注意到她啊!
  可是他是高高在上受封的东方爵士,而她虽然拥有相同的东方血统,却是个贫穷少女,和她的家人守在一间小小破旧的店铺里,靠卖添加了药草的美味糕点和茶过生活。
  城里的人们讨厌、鄙视他们一家人的东方面孔,却喜爱他们加了天然药草的糕点,尽管嘴上不承认,他们还是暗地里认为这美味的药草点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