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
别克陆上公务舱 更新:2021-02-17 01:16 字数:5084
“皇上的寿辰是何时?”
“回主子,皇上的寿辰在七日之后,宫里的妃嫔们都趁着这七日的时间努力排练节目,好赢得皇上的宠幸呢。”冬雪的眼睛陡然一亮。“难道主子也想趁这个机会引起皇上的注意?”
她含笑的点了点头,“去把夏荷跟秋霜叫过来。”
“是,主子。”冬雪兴奋的跑出去,过来这么长的时间,她的主子终于开窍了。
话说萧倾泠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祸水。为什么这样说,其实也是有很大的原因的。
萧倾泠来到东临的后宫已有几个月,然而,这几个月,她不是闲散的躺在自己的寝殿里哀叹自己的命运,就是思念宣晔。
或许宣晔真不该将她送给殇冥帝,她其实对于争宠的事情一窍不通,更别说魅『惑』那最不缺乏美女的荒『淫』帝王。
只是很多事情到后来才清楚。也只有到大局已定时,她才知道宣晔将她送给别的男人的真正原因。只不过是他害怕自己爱上她,这是不是一个很可笑的借口。
只可惜当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心境已大不如从前。
正文 4。夜半出门(已修改)
命运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它总是让人感到意外,又总是让人无可奈何。
若是注定了你要与某人相遇,即使是你不想见到他,然而在命运的驱使下,你即是躲也躲不掉。就好比萧倾泠和殇冥帝。
夜凉如水,庭院寂静。许是兴致使然,无眠的萧倾泠拖着长衣漫步在御花园。
人总是在无聊的时候有漫步的兴致,也就是因为这个兴致,才漫出了岔子。
月『色』寂寥,余晖倾泻。一切都是那样淡淡的清晰。若是萧倾泠知道自己今日会撞见不好的事情,那么她就算是闷死也不会出门,只可惜她没有先知的能力,偏偏又一颗好奇的心。俗话说好奇害死猫,这句话真有道理。
一阵窸窣的响声从深深的草丛传来。正是那最阴暗的角落,鲜少有巡夜的人过去巡查。
她心里好奇,不知是什么东西,遂一步一步的朝那草丛走去。然而越走近,那声音越响亮,伴随着很重的喘息声。
她当以为有人受了重伤,还存了救人要紧的心理。于是不做多想,迅速的朝那草丛奔去。
然而,等她拨开草丛时,她的眼珠子都快吓得掉下来。这是什么情况。两具赤luo交叠的躯体在稀薄的月光下泛着光晕。那男人还趴在女人身上粗重的喘息,女人自然也是娇喘连连。
萧倾泠不做多想,急忙拔腿就跑。估计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她还笨的人,居然还以为那草丛中是什么受伤的人物。
只是仓促逃走的她,一直都没有发觉,一双锐利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她的背影。
可能就是有这档子事,才让殇冥帝对她上了心。即使没有她不久之后的殿前献艺,估计殇冥帝一样会找上她。谁叫她半夜不好好睡觉,坏了人家的好事。
总结一句,夜半不要出门,出门不要好奇。
*********
北周
“宣辰,你看这天地大吗?”宣晔帝负手站立在万重楼上,俯视着天下芸芸众生。眉宇间是震撼人心的帝王之气。
“皇兄,这天地自然是浩大,只是皇兄有信心能够一统这天下吗?”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眸『色』深沉的看向眼前清瘦的男子。
“宣辰,你是不相信朕有那个能力吗?”宣晔帝转身面向他。眉宇间尽是霸气。
“不,臣弟不敢,”少年抬起头看向他,眼里是很深的疑『惑』,“只是臣弟不明白皇兄为何要将萧倾泠送给殇冥帝,皇兄当真认为萧倾泠能够『惑』殇冥帝?”
“宣辰,你喜欢倾泠吗?”宣晔帝定定的看着他。脸上是儒雅的笑容。
“不,没。。没有。。。”少年困窘的低下头。
宣晔帝看着他,心下明了,淡然开口:“像倾泠那样美丽淡雅的女子,是男人都会喜欢,你喜欢她也不足为奇。”
“皇兄也喜欢她吗?”
“喜欢。”宣晔帝回答得干净利落。声音里却让人听不出丝毫的感情。
“那皇兄为何还。。。”少年甚是不解,既然皇兄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把她送给别的男人。
“宣辰,你要记住。任何女人的you『惑』都不敌这天下霸主的you『惑』。”
宣辰看着他,沉默不语,他不明白他的皇兄为何那样执着于天下权势。
“征霸天下是朕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宣晔帝仰头看向月明星稀的天空,脸上是势在必得的决心。然而他没有意识到的是,这天下霸主的宝座纵然you『惑』人,但是少了她,却也只是一把孤寂的座椅。
“皇兄认为萧倾泠真的有那个能力助皇兄夺天下吗?”少年声音里有一丝怀疑。
“有,她一定有。”宣晔帝眼里一片肯定。
“皇兄何以如此肯定?”
“她的卦象,神算子从来都没有算错过。”
“卦象?”
“对,她的卦象显示,她有祸国之命,任何男人爱上她都会为她倾尽所有。”
“皇兄的意思是。。。。殇冥帝终有一日会为她倾尽江山?”少年惊讶道。
“很有那个可能。”
“可是,皇兄,您别忘了,殇冥帝他荒『淫』无道,他会有可能爱上一个女人吗?”
“那宣辰,你认为皇兄会爱上一个女人吗?”
“皇兄为人儒雅,待人温柔,若真是遇上喜欢的女子,又怎么会不爱呢。”
“宣辰,你错了,朕是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自古红颜多祸水,朕不会让任何女人毁了皇兄的霸业。而殇冥帝,他看似荒『淫』,其实不然,否则他的国家又怎会如此强大。越是不会爱的人,一旦爱上了,便越是刻苦铭心。”
少年定定的看着眼前温柔的男子,原来他一直都不了解他。
“皇兄也是这种不会爱的人?若皇兄有一日真的爱上的一个女人,那又当如何?”
“也许,会杀了她也说不定。”
“可是皇兄若是爱上了,那便是刻苦铭心,皇兄到时候真能下得了手吗?”
“若她真能祸国,朕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宣辰听了只觉得全身一股寒意袭来,他没想到他那一向温柔的皇兄竟是如此的无情,难道这天下霸主之位对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也许最温柔的人便也是最无情的人。
“宣辰,皇兄吓到你了吗?”宣晔帝温柔的笑了笑。
“皇兄,臣弟可否请求您一件事?”
“宣辰,你是朕唯一的弟弟,你的请求,朕只要能办到的都会答应你。”
“臣弟别无请求,只求皇兄夺得天下后,无论如何都不要伤及萧倾泠的『性』命。”
“皇兄猜得没错,你果然喜欢她。”宣晔帝脸『色』变了变,却还是一脸儒雅的笑容,“你放心,朕不会杀她。朕还要与她一起并肩看这天下的盛世繁华,”如果她还愿意的话。
正文 5。烟波亭(已修改)
淅淅沥沥的雨水隐匿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听不到亦看不见,唯有飘拂在脸上的凉意才显示着它们的存在。
三月的雨很轻、很细、很柔。绵长而悠久,却也最能拨动人的心弦,她喜欢这样的雨,重重的雨幕轻柔得似层纱,让一切丑恶的东西表现出一种朦胧的美。
夜『色』凉如水,她靠在窗前闻着空气中的湿气,烦闷的心情似乎减轻了些。
“主子。夜晚寒气稍重,当心身体,还是关上窗子吧。”春兰站在她身后有些担忧的说道。
她明白是她脸上的忧愁让春兰担心了,她喜欢这种天气,却也喜欢在这样的雨天里多愁善感。“没事的,春兰。你去帮我拿件披风过来吧。”
“是,主子。”
春兰进屋不消片刻便拿了一件白『色』的披风过来,披风披在身上暖和了身体,却暖和不了心。
“主子是在为皇上的寿宴而苦恼吗?”
“不,我已想好了在皇上的寿宴上表演什么节目。”她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歌舞才艺都样样精通,从八岁开始,宣晔便请了城里最好的师傅来教导她。
她想,宣晔定是料到了她有今日的用处,至始至终,她不过是宣晔为争夺天下而培养出的一粒棋子罢了。只是七岁那年,心已沦陷,从此便甘心为他付出。
“那主子是为什么事而烦恼?”春兰是她身边最心细的一个丫鬟,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春兰都能猜出她的心境。
“春兰,这后宫中是不是有一个地方叫烟波亭。”她不答反问。四个月前刚进宫时,听一个年老的宫女说起这个地方,便一直记下了。只是一直都未曾去瞧一瞧。
“是的,主子,宫中确实有一个烟波亭,只是这个地方是宫中最不吉利的地方。主子怎么突然提起它?”春兰脸上有些疑『惑』。
“不吉利?”
“对,这座亭子建立在冷宫的附近,平时几乎没有人到那个地方去。听说那个地方闹鬼。”春兰说着,眼里也有些畏惧。
“何来闹鬼之说?”她似乎对烟波亭来了些兴趣。
“奴婢也只是听宫里的老嬷嬷说的。那个地方经常死人。”
“死人?能否说详细点。”
“是,主子。其实这座宫殿以前是沧溟皇的宫殿。各路义军冲进城的那日,只因我们现在的皇上率领的军队最先闯入这个宫殿,割下了沧溟皇的人头,于是这座宫殿便成了现在殇冥帝的宫殿。”
“那然后呢?”
“后来,皇上仁慈,赦免了后宫中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前朝的妃子们也只是关到了冷宫之中。可是,谁也不曾想到,冷宫中的那些前朝妃子会一个个相继死去。”
“她们是怎么死的?”听到这里,她想这大概又是那些女人为争夺宠爱而耍的手段。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死的为何都是前朝的妃子。而且还是一群关在冷宫里的可怜女人。
“那些妃子的尸体都飘浮在烟波湖里,谁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宫中都传言是沧溟皇的鬼魂带走了她们,那段时间,有些宫女路过烟波亭还会听到女人凄惨的哭声,后来便再也没有人敢靠近那个地方。”
“皇上没有追查此事吗?”她敢断定,那些妃子的死绝对不是鬼魂作祟。这世上哪有真的鬼魂,无非是人心里的鬼在作祟罢了。
“皇上见死的都是些前朝的妃子,便也没在此事上多放些心思。”
“那现在还在死人吗?”
“没有了,自从一年前,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溺死在烟波湖里后,那片湖就再也没有死过人。”
“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对,皇上曾经最宠爱的妃子是頋妃娘娘,听说皇上还没有称帝的时候,頋妃娘娘就已经陪在他身边了。”
“頋妃死的时候,皇上有彻查此事吗?”
“有,当然有,当时皇上震怒不已,下令将那天路过烟波亭的人都抓了起来,后来好多宫女和太监因此事无辜丢掉『性』命。而且还有一位盛宠的妃子也受到了连累,被关往冷宫。”
“春兰,帮我掌灯。我想去烟波亭看看。”頋妃的死让她心中更加确定这深宫中并没有鬼,有的只是妃嫔们争夺宠爱的阴谋诡计。她想,那些前朝妃子们的死只不过是一个掩饰,让所有人都以为是沧溟皇的鬼魂在作怪,却无人想到,她们的死只不过是用来掩饰頋妃的死罢了。頋妃才是她们真正的目标。
“啊?主子,还是不要去了,现在天这么黑,又在下雨,奴婢害怕。。。。”春兰的脸上确实有些恐惧之『色』,看来那闹鬼之说在她们的心里留下了不少阴影。
“算了,你去把灯拿来,我自己去。”听了春兰的述说,更让她对这烟波亭有了些许兴趣。
“是,主子。”
正文 6。吹笛人
春兰一手提着灯,一手扶着她在这泥泞的小路上慢慢的行走,她见春兰害怕,本是不让春兰跟来的,但是春来说担心她,于是硬着头皮跟了过来。
夜已深,路上很少有行人,在这雨天,连巡夜的宫人似乎都少了许多。
“主子,快到了,前面就是烟波亭。”
她顺着春兰的视线看过去,漆黑的夜『色』中,一座孤零零的亭子矗立在不远处,隔着朦胧的雨,看得不是太清晰。唯有那白『色』纱布在微风中飘舞,让人联想到了灵堂里的白绫。
“春兰,我们快些过去吧。”她走了两步,明显感觉到了春兰扶着她的手在颤抖。她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伞递给她,说道,“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主子,请恕奴婢胆小。奴婢确实害怕。”春兰脸上有些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