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暖暖      更新:2021-02-19 18:32      字数:4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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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再失去一次,他失去不起。
  梦沄埋头在他肩处,闷哼了一声:“恩……花荣,我好想你回来。你不在,我心里很乱,但我又必须装着没什么。我真的好累哦,你明白吗”花荣心里微痒,忍不住捧起她的脸,略一低首,便吻上了那丰嫩的唇。
  这一吻是极其轻柔而有耐心的,似乎是用了他全部的心思和精力来吻她,缠绵而深情。浓郁的樱花气息在唇齿间氤氲而出,轻抚慢碾,辗转反侧。他极具耐心地一点一点诱哄着她,将那美妙的甜美掠夺干净。梦沄不知他哪儿来的那么多耐性和耐力,沉湎在那柔情中目眩神迷,几乎失去了思维能力。良久,他才放开了她。梦沄有些气喘,面红耳赤,秋水般澄澈的眸子也带了迷离。而对面的人眉目含笑,狭长凤眸隐隐流转着迷醉的风情,更加的惑人。梦沄忍不住白他:“花荣,你真是个妖孽。”
  哪儿有男人可以如此醉人,令人心荡神痴,不能自持。哪怕是她日日看着那容颜,却仍在他情动之时为之魅惑,不能自拔。
  “你不是喜欢吗”花荣俯身侵下来,夜空般璀璨的眸子流转着无边的魅惑,笑道:“况且,只对你一个人而已。”
  俯身而下,纤长的指尖轻而易举地挑开那本就松散的衣襟,血红色零落一地,宛若最美的胭脂雪。她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因寒冷而微微战栗,又很快在他的浅吻之下泛起绯红,仿佛一朵朵盛开的梅花。花荣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笑意甚浓:“沄儿,你不想我吗”梦沄被他弄得全身如火烧一般,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抱住了他。这个动作恰好迎合并取悦了他,花荣的眸子陡然一深,狠狠地吻了下去。
  火烛下,衣衫零落,碎衣抖落一地白如雪。
  那那样的纠缠,刻骨的缠绵。两个人和而为一。那样美好,只为他一个人绽放,宛若一朵暗夜罂栗。
  无限风情的声音响起,在这夏夜里荡漾着无尽的旖旎。
  如妖,如盅,似媚,似毒,在这春意盎然的夜,如火如荼的盛开,只要轻轻一碰,就已上瘾,再无法放手。
  戏里红妆戏外朱砂,过夜的残妆黛眉未画。我一曲蒹葭唱罢你能否留下,弹词一令风雅,戏衣华影若流霞。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不止是说说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半城烟沙
  又是秋季,梧桐的黄叶落了满地的萧然。梁山泊的秋来风景,并没有什么相异,一夏无话的平静,染了几许烟火气息的安然,倒颇有了几分世外桃源的味道。
  此时的苍亦轩,青竹环绕,酒香四溢,分外热闹。
  “哎呀老林,你说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啊。”秦明三杯酒下去明显来了兴质上去便说:“给咱们看看呗。”林冲一闪身躲过,笑道:“就不给你看。人家寿星还没来,呢你急什么。”秦明哪里耐得住,又抢不过,兜头冲着阮小七道:“得,小七,要不你去看看你花家哥哥上哪儿去了?真是的,出去一趟就找不着人了。”
  阮小七禁不住笑,答应着就要出去,却正好见晁盖,宋江,吴用连同花荣一块进了来。阮小七忙笑道:“众位哥哥好,花家哥哥万寿。”晁盖看了眼这一屋子的人,笑道:“你们倒是都来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里面的人早已站了起来,林冲笑道:“实不想惊扰了哥哥,便来坐吧。”吴用笑道:“花荣贤弟尚且未坐,我们如何敢坐呢。”花荣便笑着说:“军师哥哥越发会取笑了,哥哥们先坐吧。”
  晁宋二人如何肯坐,况且众人也要热闹,再三再四地推花荣坐了主位,其他人才慢慢地坐了。李逵早已忍不住了,向林冲说:“林大哥,该来的也来了,你还不拿出来你的,好小气,你舍不得给怎地?”旁人忍不住笑,阮小七也在旁边帮腔:“是啊是啊,林大哥你就让我们看看吧,你看他们催得。”秦明便隔着吴用捅了捅花荣:“喂,你就让他拿出来吧,哥儿几个等好久了。”
  林冲可可地想急着秦明,故意的哪眼睛看着花荣。花荣也是好笑,漂亮的眉眼也染了几分暖意:“好了,林大哥,你就拿出来吧。”
  林冲“唉”了一声,转身对着身后的士卒说:“去,把我拿的那个拿过来。”那士卒点了点头,叫上身边三个小卒,一起出去了。秦明可看不明白了,道:“林大哥,你不会送了花荣一大铜炉吧,这么还要三个人抬?”林冲白他一眼:“去,花荣贤弟又不炼丹,什么铜炉青炉的。你等着看吧你。”
  余者又是好笑又是好奇,眼见的那四个人抬了一长杆形的东西进来,外面还裹着黑色帆布。林冲离了席,就手接过来,眉眼的笑意越深:“花荣贤弟,接好了!”
  语才落,那黑色物件便杂着强劲的风力飞了过来。眼见的这半桌的人都要遭殃,花荣反应极快地闪身而起,健硕有力的手臂一捞,便凭空接住了那不明重物。刚上手,花荣就皱了眉:“好寒的物件。”
  别人没怎么着,离着花荣不远的李逵可吓了一跳:“林大哥,你可吓死我了,也不说一声就扔。这要不是花家小哥——要换个人,我们这班坐着的人不都得挂彩啊?”林冲拍拍手,依旧是淡笑:“我要不是知道他接的住,我也不敢扔啊。花荣贤弟开弓有准,一双有千斤的力气,还怕这一百零八斤的物件不成?”李逵扁了扁嘴,道:“这倒是。花家小哥使的弓,少说也有八十多斤,上回在阵前,他用那弓伸手就把我两把板斧给逼住了,那个沉劲儿的,除了他谁使的动?”
  花荣笑了笑,也不说什么,对林冲道:“可以开了吗?”林冲已回到他位置上,举起了酒杯:“开吧。”
  黑帆布被扯下,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令在座的人们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花荣的手里,赫然是一杆精妙绝伦的长枪。狭长而坚韧的枪杆上隐隐刻着繁复的龙纹。枪尾缀着一枚坚质玲珑石。枪尖有四仞,锋芒毕露,寒气摄人。刀锋极其锐利,配上仞间引血用的凹槽,可以迅速致命而又不会让污血回流沾染枪身。整杆长枪用银白色近乎半透明的铁制成,如霜如雪,沁着逼人的寒气,冷入骨髓。
  “这是,寒魄枪 ?”就在旁边的吴用微挑了眉,一向平静的眸子也有了少许的波澜。
  “寒魄枪?什么寒魄枪?”晁盖明显不了解情况。吴用定了定神,方道:“小生以前看写秘史,在汉武帝时期,有人在西域天山附近开采一种铁矿。因那种采自西域铁韧性极好又质地坚韧,承受千斤重的压力也绝不会弯折,且本身银白色透明犹如寒冰,四季都偷着彻骨的寒意,又叫寒魄。不过当时开采量很少,流入中原的就更少,所以传下来的寒魄兵器几乎没有。我方才看它那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但也只是猜测。”吴用顿了一顿,看着林冲道:“林教头又是从何处得来?莫不是我认错了。”
  “不,军师果然好眼力,好阅历。”林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这实是林冲昔年围剿一山寨,顺来的枪。当时只是觉得稀罕,才留了下来。谁知道一老人认得,才说知了。”
  花荣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略一思索,道:“听军师所言,好像贵重的紧,如何收得。”林冲一笑:“名花美人,好枪当然要配良将。花荣贤弟的落尘枪法倾绝天下,也只有此枪可以相配。况且,林冲又不使枪,岂不委屈了它。”
  林冲墨玉般的眸子幽晦如深,花荣便不再言,让人收起来。
  其实,有些情,没有必要说出来;有些债,也没必要还。你的心意,我明白,我收下。彼此心知肚明,方为至交。
  宋江才要说话,却听外面门上珠帘哗啦啦的一响。一个人穿着黑色短衣,紧身的裤腿上绑着绷带,发色微黄,用一根金色带子牢牢的束起,飞也似的入来,便向上拜下去:“哥哥,又有事了。因着柴大官人,众兄弟们打了高唐州,高俅那厮奏了皇帝,令当年河东名将呼延赞以后呼延灼,带着副将彭玘,韩涛及八千余军,前来攻打我梁山!”
  那个人说话没一气停顿,在座的众人听了,无不安静下来。晁盖便问:“戴宗兄弟,且起来。他们大约几时出发?”那戴宗道:“前者三人以去京师提了人马,两日前从汝宁州出发,估计今晚就会到了。”吴用想了一想,说:“那厮们今晚便来,想必明早才会开战。我等军士训练从未间断,兵甲充足,到不怕他。只是,那呼延灼英勇了得,手下二将也非泛泛之辈。哥哥,不想收良将么?”
  晁盖道:“早闻说呼延灼大有其祖遗风,如何不想。只是军师有何计策?”吴用沉吟。宋江道:“哥哥想得猛将而不伤,倒可用‘纺车打法’。差五位上将,轮番与其对阵,不求胜,只打一阵便休。再有左右军助阵,着水军接应,再派两路兵马埋伏。哥哥以为如何?”
  李逵听得有仗打,哪里耐得住,便抢着道:“哥哥管他什么呼延不呼延的,让俺铁牛去,保准叫他了帐!”晁盖不禁笑了,半斥半驳的说:“你今番却去不得!且听我说。方才公明说的极是,众兄弟且听我调度。明日可请秦明打头阵,林教头打第二阵,花荣贤弟打第三阵,一丈青打第四阵,孙立第五。左军五将,朱仝,雷横,穆弘,黄信,吕方;右军五将,杨雄,石秀,欧朋,马麟,郭盛。水军由阮家三兄弟架船接应,至于李逵兄弟,和杨林一起去领兵埋伏。”
  晁盖分拨已定,四下里齐齐答了一声:“但听哥哥吩咐!”林冲且笑道:“也好好的吃饭,咱们又打仗。”宋江道:“这倒无妨。今儿花荣贤弟的好日子,众位照样饮乐,只待明日阵前就是了。只是不要喝醉便好。”在座的谁不是拼杀过几阵的人,也不觉得怎样,当下该乐呵的乐呵,酒香四溢,笑语不断。
  明天,或许对于梁山来说,又将是一个乱世。可是,因为他们守护的更多,所以,他们不畏血与火。
  只管今夜,挑灯把酒三军悦。
  夜色深沉,实已经三更残漏,不过几时,就应该天亮了。梦沄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没有丝毫睡意,翻了个身,看着身边熟睡的花荣。透过微亮的天光,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绝美的容颜,他安静的睡着,呼吸间弥漫着她所熟悉的樱花气息,安静的脸庞有一种绝美的风华,摄人心魄。
  每一次看着他,她都有一种不真实感。这个人是如此的安静而美,仿佛是沉睡在光阴深处的大理石像,又好像是在希腊神话中走出来的年轻的海神。这样几乎不属于人间的人,是她的吗?是她可以触碰,可以拥有的人吗?而他是如此的风华天下,连身为女子的她也自叹弗如。
  心里的某一处被撩拨起来,似乎想证实他的真实性,梦沄轻手轻脚的直起身子,小心的撩起自己的长发,以便不碰到他,单手撑在枕边,一点一点的俯下身去。
  那英秀的眉目离自己越来越近,梦沄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好吧,她承认,她被美色所迷惑,她想念那唇上柔软温暖的触感了。那种感觉,即使到现在,依然令她心跳如鼓,欲罢不能。
  直到覆上那诱人的软,梦沄禁不住触电般的一个战栗,慌忙就想逃离。不料,刚直起身子,腰间就被一双手轻轻一按,身子就无可奈何的倒进了温暖的怀抱里,随机被一个温暖的吻堵住了她的惊呼,唇齿纠缠,极尽柔情。
  梦沄觉得有些窒息,含糊不清的推他:“唔……好了……你先……”那双软嫩的双唇却是留恋的在她唇蹭了蹭,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你,你没睡?”梦沄好不容易缓过来,连忙支起身子,禁不住又羞又恼。花荣蝶翼般的长睫微扇,黑曜石般的眸子笑意流转宛若星光:“当然睡了,不过,被某个偷腥的小猫闹醒了而已。”梦沄的脸“刷”的红了,仗着自己背光他看不见,继续嘴硬:“分明是你偷袭我!哼,你不想要,以后再也不碰你了!”花荣一笑,抱在她腰间的手稍稍用力,梦沄还没反应,人已经再次跌倒他怀里。抱着身上的软玉温香,花荣似乎心情大好,笑道:“怎么会呢,我巴不得沄儿天天如此。不过,沄儿,你家男人很好看吗,这么盯着我干什么?难不成沄儿想……”
  花荣的气息在她耳边若有若无的撩拨,弄得她心痒难耐,急着要挣脱:“我那是在瞪你好不好!瞪你!喂,天快亮了啦,你放开我好不好?”
  这个人,力气那么大,只能硬的不行来软的,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又被折腾一回,再说了,他明天还要打仗呢不是吗……花荣的手臂又紧了紧:“不要,我喜欢抱着,就不放。”
  梦沄汗了,这语气,他是在撒娇吗?!顿时她就风中凌乱了,人果然是不可貌相的,海水果然是不可斗量的,这样的花家哥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