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漂亮格子      更新:2021-02-19 18:23      字数:5273
  将满腔的情意献给对方,却被当成垃圾踩在地上,竟是这样痛彻心扉,原来这就是被人拒绝的感受,他终於亲身体会到了。
  滕昊极喉头窒了窒,嗓音像沙纸般粗糙。";这是你的真心话?";
  ";大总裁,我们就好聚好散,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当晓夏瞥见他眼底闪过可疑的泪光,差点演不下去了。";如果你哪天想吃我的蛋包饭,随时欢迎你来,我家的大门每天都开著。";
  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种可悲的地步呢?
  ";我好像闹了一个大笑话。";他哽声的苦笑。
  是啊,她说的没错,死缠烂打并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他该有君子风度,不要为难她。
  俊脸灰白的他,嘴角勾起一道自厌的笑痕。";谢谢你的邀请,我想我还是不要来,免得被你误以为纠缠不清。";
  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挫折,没什么大不了的,滕昊极在心中思忖,他相信自己可以撑过去的。
  晓夏拔下手指上的钻戒,塞进他的掌中。";这个还给你,对我来说太贵重了,我好怕会不见了,希望你能把它交给下一个有缘人。";我也会祈求上天,让她带给你欢笑和幸福。
  紧紧握住那曾经代表他们相爱的信物,尖锐的棱角狠狠的刺进他的手心,证明这一切不是在作梦。
  ";如你所愿。";他冷漠的转身。
  压抑沉重的四个字为两人画下休止符。
  她僵立如化石,一动也不动的聆听嗒嗒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他恨她!
  这个意念让她几乎承受不祝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吗?
  现在她可以确定他对她只剩下恨,没有爱了,是她亲手斩断了它。
  木然的小脸一片苍白。
  好想笑,因为不能哭。
  这是她的选择,所以没有资格掉泪。
  待晓夏宛如老妪般步履不稳的回到餐桌旁,狼吞虎咽的吃著冷掉的广东粥,几滴不知是泪还是汗的透明液体落入碗中,她将悲伤又全数的吞回腹中,不让人瞧见……
  ";乎乾啦~~";
  江英雄爽快的高呼一声,仰头将整罐啤酒喝得涓滴不剩,然后掐扁,呈抛物线的扔进垃圾桶,今天有人来陪他喝个痛快,真是快乐得不得了。
  他又抓起一罐,拉开拉环。";晓夏,你今天能来看江爸,江爸好开心,只要一开心就会想喝它两杯。";呜呜……能痛痛快快的畅饮啤酒真是他妈的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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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夏也狠狠的罐了好几口,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水渍。";那是因为有我当你的挡箭牌对不对?";她笑嘻嘻的吐槽。
  ";呵呵……";江英雄干笑的搔了搔后脑勺,笑出一口金牙。";你也知道你江妈最恨人家喝酒闹事,不过我已经戒了好多年,就算要喝,也只有喝这个,根本醉不死人。";
  晓夏也喝掉了一罐,又拿起一罐。";江爸,我们今天就来个不醉不归。";她要喝得醉茫茫,睡他个三天三夜。
  ";好,乾!";
  ";我们来比赛……开始!";
  一大一小互不相让,比谁喝得最快最多。
  一个个空罐子被压扁扔在地上。
  她舌头有些打结。";江爸~~我做你的女儿好不好?";
  江英雄笑骂。";哈哈……傻孩子,我和你江妈早就把你当作亲生女儿了。";
  ";真的?江爸,你对我真好……我想唱歌~~有缘、没缘,大家来作伙,烧酒喝一杯,乎乾啦、乎乾啦……";有著明显醉意的晓夏高唱。
  输人不输阵的江英雄也用五音不全的嗓子跟著唱和。";乎乾啦、乎乾啦~~";
  没有多久,一打的台湾啤酒全喝光了。
  打了个酒嗝,她皱著眉心,醉眼蒙胧的推了推他。";江爸,没有啤酒了……我还要喝……再来一罐……";
  见她真的喝醉了,江英雄开始担心起来。";别喝了,女孩子不要喝这么多酒。";
  ";我还要……江爸,你不疼我了……";晓夏不依的嚷道。
  江英雄把她歪七扭八的身子扶正。";不疼你疼谁?都醉成这样了还想喝?待会儿让你江妈看见了,我的皮就得绷紧一点了。";话才说完,就感觉到背后冷风飕飕,让他全身的寒毛都跟著竖起。
  ";死、老、头!";
  果然来了~~
  ";在!";他训练有素的举起右手。
  颇有吨位的江太太眯著眼,俯视醉红小脸的晓夏,马上施展河东狮吼。";我要你来陪晓夏聊天,你给我喝酒?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老婆,我是看晓夏心情不好,才想陪她喝两杯……嘶~~好痛好痛。";右耳被两根霹雳金刚指给夹住,痛得他哀哀叫。
  醉糊涂的晓夏扯住他的衣服下摆。";江爸,我们再来唱歌……";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上。
  江太太掐著老公的耳垂,把他拉到旁边去。";有没有问出什么东西?";
  ";还没,我才想趁她醉得迷迷糊糊,再慢慢套她的话,谁晓得被你打断了,现在晓夏睡著了,什么都不用问了。";嘻嘻嘻,他真是太聪明了,只要把过错全推给太座大人就没事了。
  ";哼!";她不甘不愿的暂时放过他,关注的看著醉倒的女孩。";你看晓夏是不是失恋了?前阵子不是听说她交了个新的男朋友吗?";
  他也蹲下来,两手捧著下巴,和太座大人一块研究。";我看过那个男的,长得很帅,而且还是有钱人,筒直就像个白马王子,她们这些小女生最喜欢那种类型的了。";
  ";白马王于又怎么样?长得太帅又有钱的男人都嘛很难伺候,就算我们晓夏嫁过去也不会幸福,我看还是算了。";
  醉得不省人事的晓夏翻了个身,口中喃喃自语。";大总裁,对不起……大总裁……不要生我的气……";
  江英雄看得眼角都湿了。";我看晓夏好像很伤心,她一定很爱那个男人。可怜的孩子,父母早死,现在又失恋,真是苦命,呜……";
  ";死老头,你再给老娘哭天看看?";江太太的狮吼差点把他的耳膜震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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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拚命的揉搓耳朵,就怕真的聋了。";老婆,我是在心疼晓夏,我们要想想办法让她恢复以前的样子,刚才看她嘴巴在笑,可是心里却在哭,你都不知道我的眼泪也要流下来了。";
  江太太拍了下大腿。";有了!";
  ";老婆,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她抛给丈夫一颗特大号的白眼。";你忘了?俊男不是暗恋晓夏吗?我们就把他们送作堆,慢慢的她就会忘记那个没良心的男人了。";俊男是工厂里的黑手,最近升上来当组长,工作认真、为人又老实,唯一的缺点就是长得丑了些,和名字恰恰相反,但可以肯定将来一定是个好丈夫。
  ";俊男?!";江英雄发出如雷的吼声。
  ";嘘!小声一点。";
  江英雄马上捂住大嘴,压低嗓门。";俊男算哪根葱,想娶晓夏,嗯哼!等下辈子吧。";
  ";那你还有其他人选吗?";眼色不善的睨著丈夫。
  他面有难色,大猩猩般的身躯缩成一团。";嗯,没、没有。";
  ";没有就给老娘惦惦。";厚!真是会被他气死。";算了、算了,先把晓夏抱到房间去睡,说不定睡上一觉就会想通了。";
  太座大人有令,他岂敢不从。";是,老婆。";
  第七章
  丁天宇不只一次偷觑滕昊极,已经整整一个礼拜,他像是不要命的拚命工作,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就连下属的工作也全包了,吓得底下的职员个个噤若寒蝉,以为自己就要失业了。
  加上";永生";在美国出了状况,有人吃了之后引发心悸问题,一状告上法院,虽然公司有阵容强大的律师团代为处理,不过滕昊极还是打算亲自到美国一趟,了解实际的状况。
  ";总裁今天的气色比昨天更差了,要不要延后两天再到美国?";身为秘书,无论公私事都要关照。
  滕昊极寒著俊脸。";不必了,可以准备到机场去了。";合上手边的文件,猛地站起来,一阵晕眩险些让他站不住脚。
  ";总裁?!";丁天宇冲上去扶住他,大胆的用手触摸他的额头,被他的热度给骇住了。";好烫!总裁,你在发烧,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滕昊极扯了扯嘴角,原来是发烧,难怪头昏脑胀、口乾舌燥的。
  ";用不著大惊小怪,只不过是发烧而已,待会儿吞两颗药就没事了。";
  丁天宇眼底流露出一丝紧张。";一定是您这几天太累了,还是到医院去,不然万一……";
  ";我还要赶去机场,没空到医院去。";滕昊极双手有些不听使唤的穿上西装外套,两脚虚浮,宛如踩在云端,执意的往门口走去。";算了!在路上有看到药房再买好了。";
  ";可是……";丁天宇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前头的男人剧烈摇晃两下,旋即两腿一软,作势往下滑。";总裁?!";
  一大清早,一列摩托车队制造巨大的噪音,浩浩荡荡的停在幽静的巷弄前,惹来居民不满的眼光。
  停在最前头的是个没有戴安全帽,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两耳各穿了七八个耳洞,还戴著舌环的年轻人。当他将车停稳之后,坐在他身后的女孩摘下安全帽,露出绑著马尾的小脸,拍拍他的肩头。
  ";小龙,谢啦!我昨晚玩得很开心。";晓夏将粉红色的安全帽还给他,伸展了下酸疼的筋骨,一路从阳明山上飙下来,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年轻人笑得爽朗。";谢什么?我们是好哥儿们,光头还说下次要开四轮的去飙个过瘾,要不要一块去?";
  ";到时再说吧!";
  他加足油门。";好吧,那就再连络,我们先走了。";
  晓夏跟其他人挥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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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吆喝一声,摩托车队又一路发出噪音的扬长而去。
  目送他们离去,晓夏伫立在巷口良久,心中依旧空虚寂寞。
  以为让自己玩疯了,身边又有许多朋友作伴,大家嘻嘻哈哈、吃吃喝喝,就跟平常没两样,这样她又可以回到过去那种无牵无挂的日子,可是她错了,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自己的心已经筑不起坚固的墙,再也无法将他的身影从生命中剔除。
  不该是这样的!
  上一回离开学长,她可以走得义无反顾、潇洒果断,这次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会如此牵肠挂肚?依依不舍?
  把小脸埋在手心里,掩住泫然欲泣的脸。
  这几天她刻意把手机关了,就是怕他又打电话来动摇自己的决心,可是当她打开,发现没有他的留言,说不出的心痛又盈满於胸,她已经搞不清楚自己要什么了。
  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自由自在的纪晓夏。
  拖著脚步走进巷内,才要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就听见有人在叫她。
  ";纪小姐。";
  晓夏本能的回首。";是你?";
  她记得这个男的是滕昊极的秘书,心中一阵骚动,不禁屏息以待。
  ";我已经等纪小姐一整晚了。";丁天宇的口气有些指责的意味。";请纪小姐马上跟我走。";他真不明白眼前的女孩有何魅力,能让总裁如此牵 挂。
  ";去哪里?";
  丁天宇冷凛著脸孔。";去见总裁。";
  ";他还没有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了吗?";她必须把持住,不能功亏一篑。
  他目光湛冷。";不管你和总裁是不是分了,请你现在跟我去见他。";
  ";我跟一群朋友到阳明山夜游,整晚都没睡,现在困得要命,没空去见他。";晓夏硬起心肠拒绝,火速的把钥匙插进孔内,就要推门进去。
  ";总裁生病了……";
  晓夏推门的势子戛然停止,停顿几秒,仍嘴硬地道:";病了就去看医生,找我做什么?";他病了?病得很严重吗?
  ";总裁坚持不肯上医院,就连我请了医生回来帮他看诊,他也不肯合作,我实在拿他没办法,所以才来找纪小姐帮忙。";若不是万不得已,他根本不愿意跑这一趟。
  她的心霍然提到了喉咙。";我能帮什么忙?";
  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去看他的理由,晓夏在心中呐喊。
  ";其实我也不清楚。";丁天宇轻吁。";虽然我认为你根本配不上总裁,可是在他身边做事这么多年,可以肯定的是纪小姐是唯一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唯一一个让总裁在上班时失神发呆、露齿傻笑的女人。";
  背对著他,晓夏的眼眶泛红了。
  ";他……病得很厉害吗?";
  丁天宇见她语气松动,再加把劲。";他发烧烧到三十九度,从昨天下午到刚才都还没退烧,我怕再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