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吼！”一声很有特点很带劲的大喊，接下来这句是冲着夜火问的，“那个不是这期新人中小樱班的指导老师！”接着夜火的身前爆起一阵绿色非常闪亮旋风，“请你告诉我小樱是不是已经进去了！我非常的想知道答案！请你告诉我！告诉我吧！”给人的感觉一连串超强烈的求知欲。
  站在夜火面前一身绿色通体着装的正是迈特凯指导的班级里最具特色的李洛克小李同学！
  尤其是在小李说话的时候，夜火可以看到他的牙齿真的是很白！
  都已经白的发光了！
  “又来了。”有着很美丽名字的女孩，天天。
  她旁边走着的，日向宁次。
  说起来，夜火还指导过宁次，虽然那起初并不是出于她本人的意愿。
  “啊，是宁次啊，好长时间没见了。”夜火首先出声打招呼。
  “你还真是和原来一个样子。”宁次其实很安静的说。
  “和原来一个样子？”夜火道出口一句反问句，“原来什么样子？”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应该没什么变化。
  “没有样子。”宁次说出了这四个字。
  ……没有样子，是代表她已经可以腐化了吗……好中肯的评价……
  “先等等！请先告诉我小樱是不是已经进去了！”小李表示出严重的抗议，“拜托你了，老师！”后一句开始两眼宽面条。
  “呃，小李同学，其实你不用这么激动的。”夜火看着这样的小李有点流汗，“她大概已经进去了。”
  “呦吼！谢谢老师！谢谢老师！向着更加热血的青春进发，我更加热血沸腾的青春我来了！呦吼！呦吼！”小李同学开始做起了应该是从阿凯那学来的热血体操。
  “小李，天天，走了。”宁次率先。
  “为什么每次都这个样子！”天天拖着情绪高涨中一时半刻平静不下来的小李跟在宁次身后走远。
  两个小组过去了，夜火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看着他们，夜火的心情似乎也好一点。不知为什么，就是有些闷。
  不由猜想的，还是没走出去步的夜火在继鹿丸小班和宁次小班之后又立马遇见了走过来的第八班。
  “那个……白月老师。”一道弱弱的声音，带着几许羞怯，“好久不见。”
  “啊，是雏田啊，是有些日子没见过了。”
  “那个，白月老师是……鸣人班的指导老师……”雏田开始脸红红对手指，“那个……那个，鸣人他……已经进去了吗？”
  ……这好像已经是第三个向她问差不多问题的人了。
  “鸣人那家伙，应该已经和佐助小樱进去里面了，雏田如果想找鸣人的话，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夜火笑容很大。
  “是，是吗。”雏田的脸更红。
  “没错，鸣人会很高兴见到你。”
  “嘿嘿，我们进去吧，让人期待的中忍考试！”带着赤丸的牙相反鹿丸干劲十足！
  “好。”志乃回答。
  “白月老师，告辞了。”
  ……
  在去第一考场的路上，正好经过一个有二层的很敞亮的大厅。一个人行进到这里的夜火捡到了一样东西。
  鼬的那条项链。
  她记得这条项链应该在佐助那里，为什么会在这里被她捡到？
  难道是小李和佐助较量的时候从他身上不小心甩出来的……
  *
  中忍考试第一场笔试，考场门外走廊。卡卡西正一个人靠在墙上。
  “呦，卡卡西。”夜火走进，“已经开始了吗？”
  “森乃一比喜已经在里面了，考试已经开始。”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夜火抱着白鸟靠在了卡卡西对面的墙上。”一定都会通过的。“
  周围很静。
  ……“夜火。”卡卡西叫她，“关于昨天那个叫千目雪的女人所说的话……你不要相信，她说的那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他说的语气有些快，“认识这么长时间，你应该会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当然不是那样的人。”夜火只是看着隔开考场紧闭的门，“旗木卡卡西的人品绝不会向那个女人说的那样，这在木叶忍者村认识你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所以，你根本不用在意。”昨天那个女人说了什么，她听见了也没放在心上。况且，这也和她没什么关系，她更不会出去和别人说了。
  卡卡西似是注视了夜火半响，微低头思索了一下，半分钟之后又抬起头，“你真的这么想吗？”似乎他出口就是为了知道夜火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你真的没相信？”他不希望得到否定答案，那样的话他的心情会变得很糟吧。
  “放心吧，卡卡西。”夜火走过来正侧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家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否定了你以前的所有。旗木卡卡西，可是木叶村的标志喔！”夜火露出一个笑容，“喜欢你的女孩们也不会就此跑掉的！”小小的调侃，夜火试图调节一下不怎么得儿劲的气氛。“还是会在路上突然和你搭讪外加在你家门口排队相亲的女孩一如从前会排满三条街哦，你的魅力还是和从前一样没减少。”夜火带过了之前的话题，想找些轻松点的话说。
  蛮长的走廊通道里，莫名的空静之感无端的漠视了人的感官。
  也同样漠视了踩在上面的人。
  微微交错碰到的衣服正打算就此擦过，气息稍微摩擦的回旋同样打算保持原来的路线，平静中一切似都跟平常没有差别。
  黑色的发越过银灰色的背景时，让人产生慢动作的错觉。
  平常中的不平常。
  宁静中的沸腾。
  有什么不一样吗。
  彼此相对大约一步的两人正要因为夜火的前行而越来越远，一只带着黑色忍者手套的手只是一动便抓住了夜火的左手腕，“你……”卡卡西转过身正对着夜火的背后，“有喜欢的人吗？”他终于这样问了，还是这样问了。这埋藏在心里许久的话，在这个不是特定的日子里似是有些冲动的脱口而出，向对方问了出来。
  “踏，踏。”极轻的两声脚步声随着卡卡西的问话先后停下，那小到就要没有的声响在此时此刻却无端的让人听到耳朵里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清楚分明。驻足之后，一度停滞的瞬间扩散在周围的空气里。
  夜火的背影轮廓，说不出的什么感觉。
  一分钟的时间，不长却也不短。
  “喜欢的人。”她重复了一句卡卡西的问话，“喜欢的人吗？”又重复了一句，就像是在为自己做着提醒一般。
  “有啊，很多。”这是她的答案。
  “我说的不是一般的喜欢，不是朋友的喜欢。”卡卡西强调着这两个字的含义，眼神里有着隐晦的优虑。“是超过那种程度，打破普通界限的喜欢。”
  一时间，夜火没有声音。
  “你有，爱的人吗？”卡卡西更正了语句，确是用的更加深刻了。他说了那个字，虽然并不是直白的。
  只是一个字，却足以在所有的时刻再沉淀了所有。
  就是有这这种力量。
  夜火转过身正对着卡卡西，双眼里黑色的是暗淡吗，眉毛没皱，表情没变，却让人隐隐的觉得不同以往。
  “没有。”
  只是两个字，淡淡的没有味道。
  “我没有喜欢的人。”
  她说的肯定，让人听起来也一样肯定。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卡卡西追问，只是为了想要真切的确定这个回答。
  “是。”她回答他这个问题，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这是你心中最最真实的想法吗，还是你只是在敷衍的回答。敷衍别人也在敷衍你自己。”卡卡西说的似是沉重，他不知不觉的时候就这么说了。声音比大脑思想快了一步还不止，直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出口。
  夜火大概有一瞬的怔忪。是被他人道破心事的惊觉吗？是被别人说穿心事的迷惑吗？亦或是被所熟知的人看破心事的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卡卡西，你在说什么东西，还是不要说这种高深的话题了。”她找回自己的声音，说出口的话音调略高还带点笑意。“你知道我脑袋转的太慢，这种高深的问题你还是去问别人好了。”表情看上去比平常还要生动不少。
  现在任何人去看，都可以看出她在极力的调试转移莫名的心绪。
  一般的时候，她是不会这样说的。
  “夜火。”
  “中忍考试第一场就快要结束，你在这里，我先出去半点别的事。”又变回平常的声音，平常的表情，和平常一样的表面上的意态。“麻烦你了。”末了还要加上一句客气的结束语做为答谢。
  一个寸劲，她抽回了自己的左手。
  “麻烦……”卡卡西重复着，“你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我们之间还用说这种多余的场面话吗。”音色里流离的淡淡酸涩。
  “对不起。”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三个字，只是下意识的。
  “为什么又要说对不起，客气的话一句还不够吗。”卡卡西如是说，“夜火，你又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我……”她找不到下一个字要说什么。
  “卡卡西，对不起。”思索再三，还是只找到这样的一句说辞。
  卡卡西开始静默。
  事情发展的被局限了。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真正要说对不起的，也许另有其人吧。”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简单又显凝重的几句话，乱了看不见的水汽颗粒。
  “你若真的不喜欢别人，也不能阻止别人喜欢你，这是无限定的自然规律。”卡卡西说的意有所指，又朦胧不清。“有时候什么东西，是逃不了的。”
  有什么东西，是逃不了的……
  “夜火，我只是想知道，你喜欢九节野木吗？”这算得上他比较在意的一件事。
  野木吗……
  “你，喜欢的是他吗？”是他吧。是他吗？
  “他只是我的知己，知己。”就算丢了性命也要救回来的知己，她知道这个意愿起码跟别的什么没有扯上半点关系。“我的一生中，野木在我心里占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这一点不会改变。”朋友对于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至于其他什么……她知道，她没有。
  夜火经常对自己说：白月夜火，你其实是一个很坏的人。
  要说真正的喜欢谁了，她没有资格。要说真正的爱上谁了，那就更加的没有那个资格！
  喜欢和爱，她都不配拥有。
  所以，所以……
  夜火渐渐消失在卡卡西的视线之内，他慢慢的仰起头看着没有定点的地方，心里默默的一句：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死亡森林
  吼叫的风，刮的大树摇摆如魔王的爪子。
  虽然是晴好的天气配着闲散的白云，却让人看着眼前的似是群魔乱舞而倍感慌乱不安，甚至衍生出害怕的因子。
  有多少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中无形的生长出来的退却。
  “唰！”利落的身形，夜火瞬步过来站到场中人看不到的地方，背靠着可以挡住她身形的东西偏头听着。
  做为考生的指导老师，她本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只因为，她要确定那个人是否已经在这里了。
  大蛇丸！
  高高的铁丝网做为隔栏，上面竖着一块‘外人不准进入’的牌子，可以看到的最边缘的大树的树根粗到无法形容，盘根错节多少棵树连在一起，超过了最常见的最大限度！
  类似于蜈蚣的大型多脚爬虫在树皮上摩擦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响盘旋着爬过，所过之处在树皮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黑色就像沟壑！
  一只看上去似乎无害的鸟儿刚刚扑闪着翅膀落到树干上，鸟腿还没站稳，就被一条阴沉颜色的花纹大蟒一口吞下，来不及发出一声鸟叫！
  鲜活的生命就这么结束。
  从外面向里面看去，黑洞的那一方世界里只能让场外的所有考生用可怕二字形容。
  是真的可怕！
  夜火站在那里正好可以看得见听得见场中的所有对话和突发状况。
  “这里就是第二场考试的考场——第44演习场，别名死亡森林！”第二场主考官红豆，字字句句说的掷地有声！
  死亡森林四个字，无疑是在抨击着所有考生的最大承受限度。起码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有够阴森的了。
  恩？
  因为鸣人说了什么，红豆出其不意的抛出一枚手里剑，正划破鸣人的左脸留下一条不长却也不算短的小度流血伤口。
  夜火在所站的地方微微倾出小半边身子，事先戴好的帽子正遮住双眼下黑陈的剪影，只看见流动的发丝。
  ……“但是不要充满杀意的站在我的身后，如果你不想死的话。”红豆。
  红豆身后的忍者缩回长长的舌头，“因为看到了鲜血，又被你切断了最珍惜的头发，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