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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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论 更新:2021-02-19 17:42 字数:4830
未央生道:“没有甚么做不成。学生贱性是极爱风流,不顾性命的。若还改造的好,能使微阳便成巨物,将来感恩不浅。就或者用刀差错,有伤性命,也是数该如此,学生亦不敢怨。老先生不必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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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道:“这法度在下做得惯拿得稳,用刀自无差错。只是改造之后有三件不便处,所以不敢轻易任事。须要逐件说过,若还情如此,才敢领命。倘三件之中有一件不情,就不敢相强。”
未央生道:“是哪三件不便处?”
术士道:“第一件不便,做过之后有三个月不可行房。一行了房,里面就要伤损,使人阳、狗肾两下分开,不但假的生不牢,连自己真的也要烂。我起先说熬得熬不得的话,就是为此。”
“第二件不便,做过之后,除非二三十岁的妇人方能承受,未满二十者就是已经破瓜、大而生育的,初干之时也要受许多磨难。若未曾出嫁的Chu女干一个死一个,决无幸全之理。要做这事,除非戒了不娶头婚,不御少妇,方才使得。不然岂但本人的阴德难全,连代做之人罪过也不小也。”
“第三件不便,做过之后,后天的人力虽然有余,那先天的元气割的时节未免泄漏了些,定然不足生男育女。即使生男育女,生出来也都是夭亡者多,长命者少。我起先所说拼得拼不得的话就是为此。我看尊兄是个青年有志的人,一来欲心太燥,熬不得三月不行房;二来色心太贪,保不得将来不幸Chu女;三来年事甚轻,恐怕令郎还不曾有,就有也不多。我想这三件事皆有碍于尊兄,料尊兄未必件件情而敢于轻试也。”
未央生道:“这三件事皆碍学生不着。老先生放心,只管替我改造就是。”
术士道:“怎见得碍不着?”
未央生道:“我如今在客边比在家里不同,就是不做此事尚且连夜孤眠,难道做了此事反有甚么走动不成?那第一件事是与我无碍的了。有甚么做不得?”
“至于结发妻子不可娶头婚,其余婢妾都可以不论。学生的荆妻已经娶过,可以不消虑得。况且女色之中极不受用的是Chu女,一毫人事不知,一些风情不谙,有甚么乐处?要干实事,必待二十以外、三十以内的妇人,才晓得些起承转合。与做文字的一般,一段有一段的做法,一般有一般的对法,岂是开笔的蒙童做得来?那第二件事不但于我无碍,又且与我相投了。有甚么做不得?”
“若子息一事别人看得极重,学生看得极轻。天下的子嗣克肖者少,不肖者多;孝顺者少,忤逆者多。若侥幸生个好的出来这不消论,若生个不肖不孝的出来,把家业废去,又把父亲气死,要此子何用?况且天下的人十个之中,定有一两个无子,这都是他命该绝嗣,难道也是因改造阳物,泄了元气所以绝嗣不成?我今天起了这个念头,就是个无子之兆了,又自己情无子,一定要割。万一命中有子,到那临割的时节元气不十分漏泄,依旧会生育男女,生出来的男女或不到夭亡也未可知。这总是意外的事,我不想他,只打点做个无子的人就是了。老先生所说之事,学生熬也熬得,拼也拼得,有甚么不便?如今不消疑我,迳替学生改造就是了。”
术士道:“既然尊意甚坚,一定要做,在下不好作难。须要选个日子,或约在尊馆,或屈到小寓,必须做得隐静,不可使一人知道。若有人知道走来窃看,就不便行事了。”
未央生道:“敝寓往来人杂,难行此事。不如还到尊寓来罢。”
两个相约定了,术士才把贽仪收下,取出一本通书,选了日子,是个火日,阳物属火,取火旺则盛盛的意思。
改造日子定了,未央生千欢万喜,分别而去。他生平造孽之根皆始于此,可见天下学房术是学不得的,学了房术就要坏了心术,从未有学房术单为奉承妻子,而不淫人妻子者也。
第八回 三月苦藏修良朋刮目 一番乔卖弄美妇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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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生别了术士,回到寓中,独自一个睡了。就把改造阳物以后与妇人干事的光景预先揣摩起来,不觉淫兴大发,一时难禁。只得叫随身一个家童上床去睡,把他权当了妇人,恣其淫乐。
他有两个家童,一个叫做书笥,一个叫做剑鞘。书笥年十六岁,因他识几个字,未央生把一厅书籍都交给他掌管,就像个藏书的箧子一般,所以取名叫做书笥。
剑鞘年十八岁,未央生有一口古剑交付他收藏,就像个护剑的套子一般,所以取名叫做剑鞘。
两个人物都一样妖姣,姿色都与标致妇人一般。剑鞘不会作骄态,未央生虽不时弄他还不觉十分得意。书笥性极狡猾,与未央生行乐之时态耸驾,后庭如妇人一般迎合,口里也会做些浪声,未央生最钟爱他。所以这一晚不用剑鞘,单叫他上床好发泄狂兴。
书笥等他完事之后就问道:“相公这一向单爱妇人,厌弃男子,把我们抛撇久了。为何今夜高兴,温起旧账来?”
未央生道:“我今晚不是同你干事,是与你作别。”
书笥道:“这么说,莫非要卖我么?”
未央生道:“我怎舍得卖你,这”作别“二字不是我同你作别,是我的阳物与你的后庭作别。”就把要改造阳物的缘故细细说了一遍。
书笥道:“这等,你改造之后一根阳物有几十根大的,好去偷妇人,量我后庭想是不能承受了。”
未央生道:“是。”
书笥道:“你若去偷妇人,少不得要一个使唤的随身护驾。就把我带在身边,若有多余的妇人你睡不了的,赏我一个,等我尝尝女色的滋味,也不枉跟个风月主人一场。”
未央生道:“这个容易。”饱将手下无饿兵“,正经的同我睡了,那手下的丫鬟任凭你睡。莫说一个,就要几十个也有。”
书笥听了欢喜道:“你的阳物既与我的后庭作别,我如今也要与你作别了。”
就倒爬上身去,浇了一回本色蜡烛,方才下来。
未央生睡到第二日,就买了一只极健的雄狗,又买一只雌的相配,分作两处养在寓中。等到约定日期,叫书笥牵了,自己一同过去,又令剑鞘备一桌酒席,随后送来。
那术士的寓处是个极秘密的所在,没有闲杂人往来,极好做事。当日见未央生走到,就叫他取出阳物,预先上了麻药,好待临期用刀。那麻药初搽上去就像冷水激了一下,一激之后竟像没了此物一般。掐也不知疼,搔也不觉痒。未央生放下了心,知道割的时节没有苦吃的了。
不多时,酒已送到,与术士一边吃酒,一边等雄狗与雌狗干事。那两个畜生牵到僻静处来,放在一处,他只道是主人盛意,肯行方便,就联络起来。那里晓得是主人要借他本钱?!那两狗牵来的时节颈项里各系一条索子,未肯解去。
术士见他干到兴高之时,就令两个家童把两根牵索用力扯开。雄狗舍不得开交,口里乱吠,两只后腿紧紧夹住阴物,惟恐他开去;雌狗也舍不得开交,口里乱吠,两只后腿紧紧夹住阳物,惟恐他出去。
术士手持快刀,把狗肾割断。随割开雌狗之阴,取出雄狗之肾,切分四条。就连忙把未央生阳物割开四条缝,每一条缝内托一条狗肾,带热塞进去。四条塞完,外面敷上灵丹,用汗巾包扎好了,两个依旧饮酒。
未央生这一晚就在术士寓中借宿,夜间抵足之时,又传授了许多战法。到第二日才回去将养。这三个月之中也亏他把持得定,不但不想欲事,连新改的阳物眼也不去看一看。直等过了三个月方才解去汗巾,把他刮洗出来。仔细一看,不觉大喜道:“魁梧奇伟,果然改观,有此异物,可以横行天下矣。”
又过了数日,忽见赛昆仑走来问道:“贤弟一向不出门,在寓中静坐,想举业的功夫必然长进了。”
未央生道:“举业的功夫不过如此,倒是房术的功夫有长进了。”
赛昆仑笑道:“资质不高,长进也有限。”
未央生道:“长兄差了,士三日不见便当刮目相待,何况小弟别了三月?难道就没进益么?何不思三尺之童后来变成大汉,脱兔之师起先有若Chu女?只有死人的阳物只会消不会长,那有活人的东西是人所能料定的?”
赛昆仑道:“这话我不信,十三四岁的孩子那鸡芭不曾出汁就会一日大似一日,岂有二十以外之人阳物还会发作么?就发也发不多,不过论丝论毫,决无论分论寸之理。”
未央生道:“莫说论丝论毫,论分论寸也不足形其所发之长大。”
赛昆仑道:“岂有此理。世上只有暴发的财主,不曾见有暴发的阳物。既然如此求取出来与愚兄看一看。”
未央生道:“前次取出来受兄许多怠慢,如今怎敢再献出?”
赛昆仑道:“贤弟不要取笑,快取出来。若果然长进,待我奉承几句请罪他就是了。”
未央生道:“口中奉承也没干,除非寻件实事与他做做,一来试验他,二来鼓舞他,才见长兄作养人材的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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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昆仑道:“若真是长进了我就把前日说的事作养他。”
未央生道:“既是如此,依旧要出丑了。”就把衣服抄起系在带间,次将裤子卸下。然后把两手捧住阳物,就像“波斯献宝”一般,对赛昆仑道:“长进不长进,看就知了。”
赛昆仑远远望见,疑是用一条驴肾挂在腰间骗我。及至近身仔细一看,方才知是真货,不觉吐舌大惊,问道:“贤弟用甚么方法就把一个极疲矮的物事弄得极雄壮起来?”
未央生道:“不知甚么原故被长兄一激之后,他就平空振作,竟像要发狠争气的一般。连我自己也不能禁止。”
赛昆仑道:“你不要骗我。我看皮肤上现有刀痕,四面四条又是一种颜色,毕竟是用甚么巧术造作出来。好好对我直说。”
未央生被他盘驳只得把改造的事细细说了。赛昆仑道:“贤弟好色之心坚韧至此,真不可阻挠了。我只得完备这件事罢,今日就同你去他撞到他家去看机会。”
未央生大喜。换了衣冠同赛昆仑出去。走到相近的所在,赛昆仑把他安顿在一处,自己先去打探消息。不多时走来回报道:“恭喜、恭喜,今夜就能成事了。”
未央生道:“面也不曾见,怎么就保得今夜成事?”
赛昆仑道:“我方才去问邻舍,邻舍说他丈夫往远处卖丝去了,有十几日不得回来。你如今同我走进去用心勾搭他,只要有些情意,我晚间自有办法送你进去,包管有十几夜同他快活就是了。”
未央生大喜,两人连忙走去。到了门前,赛昆仑把子倡起,同未央生一齐钻进去道:“权大爷在家么?”
妇人道:“不在家。”
赛昆仑道:“在下要买几斤丝,如今不在家怎么处?”
妇人道:“别处去买罢了。”
未央生就接口道:“丝怕没处买?只因一向是府上的主顾,不好去总承别人。”
妇人道:“既是舍下的主顾,为甚么我不认得?”
赛昆仑又接口道:“大娘,我夏天来买丝,也遇着太爷不在,是大娘亲自交易,从架子内取下来与我去的。难道就忘记了?”
妇人道:“是记得有这一次。”
未央生道:“既然大娘记得,可见不是空口来打价了,如今要有丝,取出来交易就是。为甚么把自家的生意推到别人家去?”
妇人道:“丝便有几斤,不知你中意否。”
未央生道:“府上的丝岂有不中意,还是忒好了些,怕我这酸子买不起?”
妇人道:“好说,这等相公请坐了,待我取出来。”
赛昆仑就叫未央生坐在上面,自己坐在下面。上面近着妇人,待他好调情的意思。
那妇人取出一捆丝来,递与未央生看。未央生还不曾接丝到手,就回复道:“这丝颜色太黄,恐怕用不得。”及至接到手仔细一看,又道:“好古怪,方才大娘拿在手里,觉得是焦黄的,如今接到我手又会白起来,这是甚么缘故?”故意想了一会又道:“这是大娘的手忒白了些,所以映得丝黄;如今我的手黑,所以把黄丝都映白了。”
妇人听了这话,就把一双眼凑着未央生的手,相了一会,方说道:“相公的尊手也不叫做黑手。”说便说这一句,还是正言厉色,没有一毫嘻笑之容。
赛昆仑道:“他的手比了我们的不叫做黑,若比了大娘的就不叫做白了。”
妇人道:“丝既然白为何不买?”
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