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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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磕 更新:2021-02-19 17:37 字数:4901
“没呀?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呀?宴会上还好好,就和那些夫人吃一样东西呀?夫人也没动几筷子就放下了。出门时候还好好,上了马车没一会就开始吐血了?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呀!”那小丫头被七七吓得直摇头,虽说七七和她一样不过是个丫头,可谁都知道老爷和太太是信任她,把她当着家里贵人菩萨,就是小姐也听她话,她地位甚至都超过了王嬷嬷,不林总管之下呢!
“好好怎么会吐血呢?是谁家办宴会,让老爷抄了她们家。”七七急得都已经糊涂了,抄官员家话都说出来了,要知道林如海可没这个权力,就是皇上也不能什么证据都没有,说抄家就抄家!
“娘,娘,雪雁,我娘怎么样了?”黛玉哭着跑进来,一见贾敏那样子就吓得不会动了,腿脚发软,若不是香云眼尖扶得一准就坐地上了。
“带姑娘到别房间去,别惊了她。”王嬷嬷一旁发话,她算是黛玉教养嬷嬷,有资格说这句话了。
“我不走,我要守着娘,香云,扶我过去,扶我到我娘哪去。”黛玉跪贾敏床前泣不成声,“娘,你睁看眼睛看看我呀!你不是还要带我去京里吗?你不是说外祖家很大很漂亮要带我去见识见识吗?你若是不醒让玉儿一个人怎么去?玉儿会害怕?娘,别丢下我一个人呀?雪雁,娘会没事对不对?会没事吧?”
七七半搂着黛玉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握着贾敏手感觉同自己一样凉,喂她水她已经喝不进去,七七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能挽救她生命。明明她才从丧子痛苦中走出来一点,昨儿还笑着说等京里回了信就带她们去京城见识见识
早上出门时候她还笑着说,“雪雁,好好照顾姑娘,等我回来给你们买芝麻糖。”
怎么会这样?避不开,逃不掉吗?这难怪就是命?不信不行吗?
“娘,玉儿求求你,醒醒,别走。。别离开我。娘,你睁开眼睛呀?你说过要每天给我梳头,你说过要教我弹琴教我管家。。娘。。。”
似乎是听到了黛玉哭声,呼唤声。贾敏艰难睁开双眼,眼中布满红血丝,目光中没有了焦距。她瞧了一眼黛玉哭泣方向,又侧头转向门位置。。
七七知道她是等林如海,盼着能见他后一面,可终究还是失望了!
当林如海满头是汗,身衫湿透一路纵马奔至内院时候,贾敏已经永远闭上了那双含着不舍与期待眼睛。。
那不知是何种毒,毒性太强太烈,根本不给人反应时间。从马车到毒发到咽下后一口气不过小半个时辰时间,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将大夫请来。也没来得及盼回相公见后一面,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那么匆匆去了。。。
黛玉跪床边哭昏了过去,林如海步履蹒跚,从踏进内室起整个人都是呆滞,每向前迈进一步似乎都要花好大气力。七七甚至不敢去看他脸上那复杂表情,那悔恨、自责、痛苦、悲伤、不舍。。。各种情绪交杂一起表情,七七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
握着她手跪爱妻床前,不住颤抖着抚摸着她那冰冷容颜,没有一滴泪,痛到整个人都是麻木,想哭都哭不出来。那无言悲伤痛苦是外人不能理解。
整个林府一片忙乱,贾敏去世太过突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甚至连块好一些棺木都要现去寻摸。挂白幔、准备报丧、准备丧葬诛事。。
各种各样事情堆成一团,偏没一个正经主子出来主事,只有林福和王嬷嬷忍着悲伤商量着处理。
丫头婆子小子们都被派了各种各样差事,只有正房里安静得可怕。林如海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着七七陪着黛玉和他一同守着贾敏。此时他内心疼痛是别人无法想像,早一些将她们母女送走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为什么那么优柔寡断呢?非要等着京里来信才让她们出发?其实是他懦弱不想一个人守着空空房间无寂寞与孤独吧!是他不舍害了她。
若不是他接了这个差事,若不是他不肯虚与委蛇决定阵营惹急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拿敏儿开刀,这是给他警告吧?
是他错,是他害了敏儿,这么多年恩爱夫妻,怎舍得就此抛他而去留他一人要怎么办呢?
夕阳西下,屋内渐渐暗了下来,没人敢进来点灯。七七半搂着哭得昏昏沉沉黛玉跪林如海边上,心里说不上有什么感觉。有对贾敏离去伤心不舍,有对凶手怨恨,有对未来茫然,有对这苦命一家人同情难过,多是空落落感觉,一种失去重要东西那般空。。。
“雪雁。。。”熟悉声音身后响起,她不用回身就知道是谁。
“夫人。”七七哭了,瞧见那倩影一瞬七七嚎啕大哭,不愿压抑,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残忍,一定要夺走别人幸福?墨玉那些事后她不停以天道命运来安慰自己,寻找解脱,可现她真认为天道太不公平了,太残忍了!
是谁定下别人命运是谁决定了一个人生死?是神仙?阎王?判官?还是谁权利大谁能力大谁就说算?她很茫然,却也顾不得多想,因为贾敏正站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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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奈何桥畔
“好孩子别哭了,一句话都没留下,还没见到老爷,我真是不舍得走呀!”贾敏爱怜看了看哭昏过去黛玉,又瞧了瞧茫然朝这个方向瞧过来林如海!“死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我们雪雁真是大能,能瞧见鬼呢?这么说那日你是真瞧见了我们墨玉?亏我还一直半信半疑。我如今去了也悟得了一点天道,知道生死由命半点不由人,是你让我和孩子们少了这么多年病痛折磨,我原该是谢谢你。
你且不用自责,也帮我劝劝老爷不要自责,这都是我命,我到了日子自是该死,只是死法不同罢了!”
贾敏勉强笑笑,“只是太舍不得了,玉儿还这么小,老爷又有谁来照顾?我是能陪墨玉去了,留他们爷俩这人世孤孤单单我走也走不安心。”
“夫人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姑娘!”七七真觉得亏欠这一家人,他们对她这么好,她却抱着不纯洁目来林府,虽说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事,可也没有帮上什么忙,有愧这份恩情。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这里有我这么多年理顺一些东西,管家女红,琴棋书画都略懂一些,我是没时间教给玉儿了,你以后帮我多教教她吧!当做我谢礼了!”贾敏将一个大大白色光球传给了七七,她闺中就有才女之称,琴棋书画哪里是略懂?都是数一数二精通!又做了这么多年当家主母,各方面能力自是不凡。
七七也没有捡了大便宜惊喜,如果可以,她宁可不要这技能也希望贾敏能好好活着。贾敏活着,林妹妹以后就不用去贾府,或许就能改变她命运!可现,她对林妹妹未来满是担忧。她已经无法自大自夸说自己很牛,有了空间我是女主,我一定能拯救全人类了!连身边人都救不了,她又能救谁呢?
“雪雁,你和谁说话?是敏儿吗?是敏儿回来了吗?敏儿,对不起,真对不起,都是我错,我应该早点让你走。”林如海听见七七独角戏呆了半响,紧紧盯着七七眼神往着方向却什么都看不见。做为一个读了多年圣贤书人。他是不应该相信这些,可是他现真心希望这世界上真有鬼怪存。
“老爷,夫人说她不怪你。是她命中注定要去了。不是被人害死就要病死或是别死法,怨不得你。”七七见林如海如此自责,赶忙转告了贾敏话,“夫人很舍不得你和姑娘,很担心你们。老爷你要振作起来好好照顾姑娘。这样夫人才能放心呀!”
“雪雁,你真瞧见夫人了吗?你不是为了劝我胡编吧?”林如海踉跄站起身,跪麻了脚让他差一点摔倒,贾敏忙着上前去扶,却什么也碰不到!
她有些想哭,却流不出泪。神情中说不出寂寥。。。。。
“我没有,我真瞧见夫人了。”七七见贾敏帮忙解释忙接着说,“夫人让我告诉你两句诗。她说你听了这个就信了。帘内佳人晨妆懒,窗外海棠春正浓 。”
“帘内佳人晨妆懒,窗外海棠春正浓 。敏儿,敏儿。。。是我错呀!”听到这两句诗,林如海总于哭出了声。这两句玩笑般诗。是他大婚第二天早起,和贾敏逗着玩时候说。除了他们两个人没有别人知道。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还记得。还同他一样记得。
他还记得当初她羞红了脸,真很漂亮,还记得她当时穿着大红衣衫,艳丽夺目。如今佳人已去,阴阳相隔就算站他面前他也再看不见了。林如海试着伸出手去,空气中不见任何波动。他现只恨自己为何没有雪雁那样能力,有阴阳眼可见到爱妻!
“敏儿,你等我,你等我给你报了仇就去找你。”
贾敏靠林如海身上,虽然他感觉不到自己存,自己也感觉不到他温度。“不用了,雪雁你帮我告诉他,我不用他报什么仇,我只想他们父女安好!”
七七依言转述,却也知道林如海不会就此放弃。血海深仇哪能说放就放?何况人家都逼到家里来了,如果退缩,那下一个死还不知道是谁了!
“对了,你帮我和老爷说,这里实不安全,如果我娘家来人接,就让黛玉去京里暂避吧!我是不能陪她去了,雪雁你就陪着她,帮我多照顾她吧!”见七七点头将这话告诉了林如海,她又接着说道,“至于宝玉和黛玉婚事,老爷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觉得总归是我娘家,能多照顾着一些黛玉,可如果宝玉那孩子实不相样话,也不能委屈了我们玉儿,何况我二嫂子也确实不是个好。我只盼着她能看我去了份上,对我这可怜孩子好一点!”
七七将话告诉了林如海,心里却想着,你那二嫂子才不是个东西呢!她看你去了,没对黛玉多一点好,下死了脚往地下踩!
就这么着七七给人家夫妻两个做了一晚上传声筒,黛玉醒来后又多添了一个,三个人一个鬼屋里东聊西聊,总有交待不完事,一聊就是一整夜。好没有下人敢进来打扰,不然还不以为这三人疯魔了?
“时候不早我也该去了,雪雁,你帮我跟老爷说,这辈子能嫁给他是我大幸福。我奈河桥畔等着他,我们下辈子还做夫妻!让玉儿好好,多听老爷和你话!”天色渐亮,贾敏无法留下去,身影渐渐变得越来越淡。
“娘呀!娘别走。。。”黛玉哑着噪子却唤不回了母亲回首,林如海抱着女儿安慰道,“玉儿乖,别这样,让你娘去吧,不然她要不安心!”
奈河桥畔等着他,下辈子还做夫妻吗?和贾敏聊这一夜让林如海精神恢复了很多,甚至他不陷入深深自责中拔不出来。现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点完成圣上给他任务,抓住害死敏儿凶手,让他们一个个不得好死!然后,要点去找敏儿,不能让她等太久。。。
苏州
过了七七,林如海将贾敏棺椁运回苏州老宅安葬!黛玉也闹着要去。林如海本是不打算让她去,这一个多月黛玉也折腾不轻,可又不忍心不让她去送她母亲后一程,加上放她一人扬州也不安心。后还是决定带着她一起来了苏州。
黛玉只是看着身体娇弱,每日哭眼肿噪哑瞧着有些吓人,可有七七照顾着怎么也不会让她出事,每日总是拿空间水给她喝着,偶尔还挑着这个季节有水果给她吃一个,贾敏离去时给了她不少好东西,她为着完成好好照顾黛玉承诺也会照顾好她,何况这些年都处出感情来了。
这天两人依旧众丫头婆子陪同下去离林家老宅不远一坐尼姑庵内给贾敏上香,跪经。做完了一系列流程,七七见黛玉精神还好主就说道,“不如我们这庵里转转?瞧瞧风景也散散心?”
旁边一位一直林家祖宅里照看婆子也说,“姑娘若是不累就转转吧,这庵堂我们这一片可是很有名,风景好轻易不招待外客是一,二一个这里有位老师傅很是灵验,寻常不见人,或是这儿逛逛有缘见了能送您一卦或是得个平安符也是好。”
“有这么灵吗?”七七对这些和尚、道士、尼姑啥有些敏感,特别人家一说灵她就有些打怵。上次那和尚大师把她扬州弄得颇有名旺,别这回再来个尼姑让她苏州也扬了名。
“灵,怎么不灵?”边一个婆子见雪雁和黛玉对此颇感兴趣也上来凑趣,“这老师傅有一女弟了,祖上也是读书仕宦之家呢!只因生了这位姑娘自小多病,买了许多替身儿皆不中用,到底这位姑娘亲自入了空门,认了这老尼姑做师傅没出一月就好了。所以就一直庙里带发修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