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不予响应。手冢只是双眉紧皱,双颊更红。
迹部起身,脱掉手冢全身的衣物之后,也脱掉自己身上的;两人赤裸相见的情况下,手冢反而更显的羞怯,而迹部则是相当满意地看着身下这个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的人。
「这表情…真美。」赞叹,也是实话,「…但是这表情,只有我能看…」
「景吾…」
「等下如果很痛,不要忍耐…叫出声,或者是咬我、抓我都好…」迹部坏心地微笑,说得好像不关他的事一样,「就是不要告诉我『不要』这两个字。」
闻言,手冢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觉得全身上下就是脸超烫!好像快烧起来了一样。
「不准你分心!不准你想着其它事!」迹部带点霸道的口气对手冢说着,也在同时,猛地以修长的手指侵入手冢的后穴。
「…啊!」痛…说不出口了…「…景…吾…」
「放轻松、放松…」迹部安抚着,手指开始了抽出插入的动作,「现在就这样…待会儿…」
「啊…啊啊…」
「…不就更加会要了你的命?」
「…啊…不…不要……啊啊…景吾…」
「国光…不可以说『不要』啊…」
「啊啊……」
圆舞、轮舞(下)
「啊啊…啊……景…景吾………」
迹部相当满意地听着手冢的吟叫声,又再度加入一指。
「…国光…国光…」迹部的声音略显沙哑,看着手冢一面忍着不要太大声,又舒服得呻吟连连,让他更想快点进入他的体内!
「…啊嗯……啊啊…」渐渐迈向高潮的手冢,扭动身体,双手在空中乱抓一通之后抓到了迹部的肩,紧抓不放。「…啊啊…景吾……我…」
「嗯?」迹部突然抽出手指,坏心地看着身下人。「你怎样?」
「…我……嗯…」欲火燃烧到不可收拾的瞬间,身下的充实感却没了,手冢不禁扭动腰部,「…景吾…我…」
「你说啊!我有在听。」迹部微笑地说着。
「………」
「什么???我没听到。」
「…我要……」手冢有点咬牙切齿又羞愧,这种话真的很难讲出口。
「要什么?」
「…要你……」
「要我怎样?」迹部笑得更开心也更邪恶,没听到手冢亲自说出口他绝不『开动』。
「要你…」好你个迹部,逼我说出口!「要你…进…」
迹部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他而言,没想到坏心地整手冢比整校队的那些人更有趣。
「…别笑!」手冢略微生气,别过羞红的脸。
「好好,我不笑。」迹部停止笑声,同时抬起手冢的双脚,架在自己的肩上。
被抬起脚的人马上进入警觉状态。
「是你要求的…别这么紧张…」迹部微笑,肿胀的下身抵在身下人的后穴,「放轻松…放松…」
「叫我怎么放…啊───唔!」被侵入的疼痛让手冢很想要一脚把迹部踹飞,可惜脚被架在他的肩上,尖叫…不,对手冢而言是惨叫的声音被迹部吻住,成了惨闷。
痛得眼泪掉个不停的手冢,叫不出声也推不开身上人,变得有点恼怒地搥迹部,甚至是干脆转移怒气在他的背上狂抓!留下一道道鲜明的抓痕。
迹部吻着手冢,心想:『这样子抓,肯定比被猫抓伤更可观…』
缓缓地抽出一点点而又推进,手冢的双眉皱的都快连在一起了;除了痛还是痛!
「放松…国光……放松…」好…紧!
「很痛…很痛……景吾…我不要做了…出去出去!」又是搥又是推又是抓,手冢已经痛得只想结束这场…床戏?!
「不可以说『不要』啊…你答应我了。」迹部虽然笑着说话,额上却不断地冒汗;缓慢地律动着腰部。「…放松,国光…国光…」
「…啊啊……痛…啊……不…啊啊……不要…」
不理会手冢的抗议,迹部还是很忍耐地缓慢律动;让手冢能够再适应一会儿。
「……嗯嗯…啊……啊啊…」渐渐地不再感觉到疼痛,而被一股由心而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骚动感、似乎是快感又不像是快感的复杂感觉充斥着身心,难以形容的感觉──
「…景…景吾……啊啊…」
见手冢的双眉渐渐舒展,呻吟也越来越娇媚,迹部彷佛更加受到鼓舞,加快了腰部律动。
「啊哈…啊啊……景…啊啊……景吾……」
「国光…国光…」
「…我……我不……不行……啊啊……了……」
「…不行…国光……」
「啊?…啊啊……什么……什么…啊……什么叫不行……」
「就是…字面上的意义。」
「……」手冢瞪了迹部一眼,一口咬上他的肩。
「…!!」被咬的人,闷闷地哼一声,报复性地加快腰部律动。
就这样…
在一个不太愿哀,一个不想满身伤地愿打的…呃…热情床上对战…
迹部与手冢…战到一个觉得自己喘息呻吟到快断气、战到一个觉得自己可能腰还没断就先被抓到失血的情况下……
结束了『第一回的恩爱缠绵』……(只是第一回合…吗?)
《隔天,出门上课前》
「起床!」手冢满脸不悦地用力甩扯棉被,而滚裹在其中的迹部就这样被甩下床。
「…痛…国光!你想谋杀亲夫吗?」迹部爬起,故作哀怨地瞪着他好不容易终于吃到的爱妻。「…我知道了,一定是昨晚做得不够你才会还有体力跟力气把我甩下床。」
「迹、部、景、吾!!」完全…失去所谓『冷静』及『冷酷』的手冢,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人。
他,手冢国光,一时的心慌造就了自己的不归路。
「又!」迹部爬上床,给手冢一个热情的拥抱,「什么事?老婆?」
「谁是你老婆…」真想掐死他!
「你呀!」迹部笑得很开心。
「哼。」
「……」迹部看着手冢此刻的表情,心里的开心程度比买彩卷中了几亿元还高。
「看什么!」
「你…国光,你……你有情绪变化了…」
「………」
结果,第二回迹部掉下床,是被踹的。
盥洗完毕、换好制服外加准备好早餐的手冢,突然很想要当做情绪失控无法克制自己的手,去拿刚刚煎蛋时的平底锅来打坐在对面、不吃早餐对着自己傻笑的人。
「生气啦?」
「没有。」
「笑嘛!」
「拒绝。」
「国光。」
「什么事?」
「我喜欢你。」
「…咳!」
「我喜欢你很久了。」
闻言,手冢国光将视线从吃到一半的煎蛋上转移至对面傻笑的迹部脸上。
「我认识你不久。」
「你忘记了…」
「没有。」
「骗人!」迹部突然觉得自己竟然不再生气他空等了六年,「你真的忘记了。」
「……好吧。」看着迹部虽然笑着,但是很认真的神情,投降。「你说说看,我忘记什么。」
「六年前,在德国的乡下,你跟一个很爱哭的小男孩约定好要再回到他的身边;结果这么一离开就是六年。等着你的那个男孩,从最初的期望变成失望,失望变成绝望;就在快要遗忘那个约定的时后…他又看见你,很意外、很令人吃惊,却又令人想报复的心情全都涌上心头──」
手冢不语,表情略微惊讶,不是因为迹部此刻说出的话,而是他说话时的表情。
笑,笑得相当优雅却又恐怖,彷佛猎物在眼前、轻易可以猎食,又可以将之狠狠折磨。
「───但是那样的心情,却又在超乎自己想象的情况下,消失殆尽。」
「听说你在六年前,曾在你家附近出了车祸。」
「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在青学或他校,可以说是根本没人知道。
「三天前,你的祖父拜访我父亲时刚好我在场,是他告诉我的。」迹部依然是笑着,但是已经缓合许多,「我好怨、好气…当年,如果我硬是将你留下,你就不会发生车祸…」
说着说着,迹部竟然哭了;手冢傻愣了一会儿,片断失去的记忆宛如倒带般瞬间涌现。
「景吾!」
「不管你还记得也好、忘记也罢…我等你、等你好久…好久……」
「景吾…我…」
「关东赛时,让你的手伤复发…甚至更加恶化……我很抱歉…」
「……别…」
「国光,我只是…」
「别说了,景吾。」手冢深吸一口气,打断他的话,「三天后…我要出发去德国…疗伤了。」
迹部瞪大双眼,不敢也不愿去相信。
「等我回来…好吗?」
「…你不气我让你的手伤更恶化吗?」
「…唉。」手冢只是叹口气,不作响应。「吃早餐吧,否则会来不及去上课。」
「………嗯。」
而后连着三天,迹部在冰帝里可以说是完全不正常。
无精打采地,连练球都显的无力…
「迹部…到底怎么了?」日向都快看不下去了,拼命追问忍足,「你不是跟他很好吗?」
「他不说,我也没办法。」
「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他的队长位置不保。」
「想太多了,日向。」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后,迹部的行动电话响了…
但是主人却没有要接听的意思。
「迹部,电话!」忍足看不下去,叫他他也没有反应…发呆?不!是连魂魄都没了。
「你帮他接吧!」
「真是…喂?哪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