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节
作者:津夏      更新:2021-02-19 17:00      字数:5118
  上官蝶舞一边忘情地吻着,一边还不时解开自己胸口的衣衫,极尽诱惑地露出了她那嫩白的娇躯和那红艳艳的鸳鸯戏水肚兜,眸中的得意更深。//
  慕容浅苏终于肯定了这两个人的身份,不由地一阵苦笑,这样的场面竟然再次熟悉的上演了?一个说爱她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抵死地纠缠在一起?
  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心头的冷意迅速地被怒气所取代,那心底的信任就如一块薄冰被眼前的情景无情的击碎,慕容浅苏微微摇了摇头热泪忍不住落下,双手一阵紧握,咆哮着怒斥道:“你们在做什么?”
  上官蝶舞挑衅地媚眼只是那么微微一转,随后惊慌失措地依偎在了萧亦辰温暖的怀中,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活像是惊弓之鸟。
  萧亦辰的寒眸飞速地扫过了此刻面色惨白怒气冲天的慕容浅苏,神色严肃,那眸光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直刺向此刻单枪匹马的慕容浅苏,随后冷笑了一声,“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本宫的寝殿?”
  慕容浅苏的心头一痛,就好像那把利刃已经刺穿了她的身躯,在她的体内一阵翻滚绞痛,水眸冰冷冷地扫过此刻衣衫不整的两人,嘴角不由地一阵自嘲:“你问我是谁?”
  回想起来,他们一起经历过的生死劫难,一起向着苍天说得那些海誓山盟,还有那些快乐和美好,他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她们这样一路走来,换回来的却是他一句:你是谁?
  慕容浅苏的心底一片凄凉。
  萧亦辰见慕容浅苏只是那么站着,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她白衣胜雪,清美如月,微微上翘的嘴唇有种似笑非笑的轻蔑,好像是俯视人间的仙人。凝望着他竟然有那么几丝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上官蝶舞微微地扭动着娇躯,一阵瑟瑟发抖,附耳在萧亦辰的耳畔道:“她是慕容府的慕容浅苏,你的伤就是她害的!”那语气中虽然带着害怕也却是愤然的很。
  萧亦辰的平日里已经够冷酷了在听到慕容府三个字后,竟然好似结了冰一般,寒意凌人,比之平日,要冷数倍,冰冷冷的冒出了四个字:“慕容浅苏!”
  慕容浅苏的心头一阵绞痛,有些透不过起来。自相识开始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叫过自己的名字,可是如今的这一次叫唤却好像是形同陌路,咬牙切齿,恨意缀然!
  她只是漠然地凝望着此刻在自己面前却搂着别的女人,质问着自己是谁,还有那冷漠嗜血的陌生可怕的萧亦辰!
  “来人啊,把这个朝廷侵犯押解入狱!”萧亦辰从床榻上迅速地起身,斜了一眼此刻呆若木鸡神情恍惚的慕容浅苏,不屑一顾的很!
  “是!”周围的应答声很响亮,周围的脚步声也很清晰,这是太子府的军队吗?
  他要舀太子府的军队来对付自己,她不是太子妃吗,真是可笑!
  慕容浅苏的双眼直直地瞧着此刻义正言辞的那个人,那个曾经说爱她一生一世的那个人,那个曾经用生命去呵护守护她的那个人。周围的声音好似都消失了一般,一瞬间,脑子好似空白了一般,呼吸凝止,她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沁出来的鲜血,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你不是萧亦辰!”慕容浅苏现在已经被侍卫们轻而易举地束缚住了,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只是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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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萧亦辰凌厉的寒眸只是那么随意地一瞥却足以将整个世界摧毁,“乱臣贼子竟然敢直呼本宫的名讳?”
  夜风似乎突然冷冽起来,刺骨地冷,带着十足的寒意,呼啸着剜过脸颊,无孔不入地钻入到慕容浅苏的骨缝中,生生地疼。
  不免一阵冷笑和自嘲:“名讳?”
  “还不舀下!”萧亦辰冰冷的声音比那凌厉的寒风还要强烈十倍、百倍甚至万倍!
  “乱臣贼子?!是啊,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心里面有一个琥珀般坚硬的部分碎了,碎成细末,碎作尘埃,就算是当初落入悬崖之时,她也不曾感到这般的绝望。
  所有的怀疑,所有的不信,在这一刻被激的七零八落。
  慕容浅苏被侍卫们强行着拖出了萧亦辰的寝宫,慕容浅苏只是漠然地站着,任由他们如何的打骂拖拽,于她而言此刻早就没有了疼痛的感觉。
  她们的一切,早就已经被人忘却在天边云端了……
  好冷啊,她从来不知冬日的冷是这样的彻骨,缓缓沁入她的肌肤,侵入到心中。
  从灵犀山上的痴情守候到宁府的偶然相遇,从灵珠宝藏的误会与保护到南海的生死悬崖真情流露,从海上的浪漫七夕节到京都的各种暗中保护……
  如果上天不愿给他们相处的时间,又何必要给他们相爱的机缘?
  强忍住的泪水终于,冰冷地落了下来,滴在了最不易觉察的心间。
  慕容浅苏突然起身,挣脱开那些所谓的束缚,攥了攥拳头,心中莫名地一股怒气悉数对上了此刻正独自欢笑的上官蝶舞的媚眼。
  不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弄清楚!
  凝立在屋檐下,眯眼,只是那么冰冷而绝强的站着,却散发着一股睥睨天下无与伦比的霸气,这种气势实在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能够发出的!
  慕容浅苏运气体内的内力,足尖轻点,飞速地朝着上官蝶舞的方向而去,手中含着一柄寒芒,这是她为了防身用的。以前一直都没有用了,看来如今不得不用了。
  慕容浅苏挥刀向上官蝶舞砍去,斜楞里一道刀光向她肩头刺来。上官蝶舞竟然不躲也不闪,只是那般的孤苦无依的模样……
  一击而中,上官蝶舞惨痛地一阵大叫,血光染红了宫内的帐幔也染红了此刻正欲冲过来的萧亦辰的眼!
  慕容浅苏手中的内力一运,打算狠狠地掐住上官蝶舞那白皙的颈脖,只是再她还没有再次接近上官蝶舞前玉手已经狠狠地被萧亦辰给握在了手心……
  曾经多少次他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纤纤玉手,却从来没有一次是如此的疼痛,那股痛意带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恨意,夹杂着属于萧亦辰特有的寒冷,陌生得就好像被人丢弃在了冰天雪地中……
  “你敢伤蝶舞?”萧亦辰的心头划过了几丝心疼,望着她肩头的伤和血,心底的那一股恨意骤然而起。
  “哼!”慕容浅苏闷哼了一声,“伤她?”那带着泪痕的水眸如此固执地依然期盼着他那双无情冷酷的寒眸能认得自己。
  只是一切都是徒劳而已,萧亦辰的大手只是那么一掌便已经将慕容浅苏击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胸口一阵窒息的疼痛,一大口鲜血就如朝霞映雪般染红了这一地的白瓷青砖,格外的炫目!
  慕容浅苏缓缓地支起无力的身子,只是那么幽怨地凝望着一身冷肃的萧亦辰。
  痛,她早就已经感觉不到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眶里还是有黏糊糊的液体,莫名地落下……
  “带走!”那冰冷嗜血的寒眸中再也看不到曾经的柔情似水,有的只有对上官蝶舞的怜惜疼爱还有对自己这个乱臣贼子的厌恶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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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天牢。
  暗室之中,阴森森冷飕飕,墙壁上嵌着几个灯盏,里面的蜡烛灼灼燃烧着,将幽黑的暗室照的一版昏黄。
  慕容浅苏很是荣幸地被太子殿下萧亦辰亲自由太子府送来了这个人间地狱,慕容浅苏一身的肮脏囚衣,面无表情,只是漠然而机械地走着……
  身后的萧亦辰一身藏蓝色的便衣,袖口几口俊逸的简单银丝绣线简单而不失奢华,湣鹨廊皇窃哪歉鲈仆醯钕拢皇俏锸侨朔堑奶杆伲估床患澳饺萸乘杖ソ邮堋?br />
  阴森黑暗的牢房外慕容流云双手被铁索吊在一具硕大的支架上,整个人被凌空吊挂着。素白的囚衣上满是点点滴滴的血迹,昭示着之前的恶战是如何的惊心动魄。
  在他的面前,是摆满了刑具的铁治。铁台旁边,是熊熊燃烧着的炉火。门口两侧,是牢里的守卫,双眸炯炯地监视着他!
  暗室的牢门被人突然打开,让本来已经冒着必死之心的慕容流云微微地睁开了眼眸,映入眼帘的是慕容浅苏那张熟悉的面容身上的冷链止不住一阵接着一阵地晃动起来……
  “苏儿……”慕容流云无力地叫唤了一声,无人应答。只是在慕容浅苏的身后却瞧见了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他一声的高贵却亲自送着慕容浅苏下狱。
  “太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苏儿?”慕容流云怒了,这是她的女儿,他和依然的女儿,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所有慕容家的人,都该死!”萧亦辰缓步走到伤痕累累的慕容流云的面前,借着昏暗的烛火,傲然打量着吊挂在支架上的人。那谋反和结党的罪,足够让他们好好的受一番苦痛折磨了。
  此刻的慕容浅苏敛眸不曾说话,头上的发簪已经滑落,一头墨发凌乱披垂而下,遮住了她清美的面容,唯露出薄薄的没有血色的唇,唇角,勾着一丝浅淡的慵懒的笑意。
  曾经所有的一切,纵然是再努力,也找不回来了!
  或许是他变了,或许是自己变了,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彼此注定的结局!
  曾经的爱恨情仇,是多么虚妄和可笑?
  “我慕容流云纵然有什么错也可一人承担,你们为什么要慕容府所有人的命?”慕容流云垂首叹息道,他不过就是在空虚和思念中不断地扩大了自己的政治权势,却不想最终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
  萧亦辰缓缓抬起头,冷冽的眸光凝视着不明所以的慕容流云,肃静说道:“既然父皇下旨,那么你们必定是有非死不可的原因!”他的声音很冷,就好像是寒天数九里垂在巉岩边的冰坨,丝丝地冒着寒气。
  慕容流云闻言眸光乍然一冷,他强颜微笑着道:“非死不可?我慕容流云虽然有些做法并不是很高明,但是对皇上却是忠心耿耿,就算有什么得罪的皇上也请皇上放过府中的妻儿老小吧!”苍老祈求的眸光在这幽暗的囚室里转了一圈。
  大夫人李淑珍虽然在大将军府但是却也没有幸免于难,还有他们的孩子慕容浩麟,两人瑟缩在一处的稻草堆上,惶恐的眸光警惕地望向其余的人,就如一只只惊弓之鸟,害怕随时死于非命。
  慕容浅苏只是静默地坐在一处的牢笼中,痴痴地,看不出一丝半点的人气……
  还有府里面大大小小的无辜之人,管家、老妈子、丫鬟、家丁,一个个八字都打不着一块儿的人竟然要为他慕容流云陪葬?
  “一切,父皇自由定夺!”萧亦辰也不多什么,只是吩咐看守的侍卫好好看管这些朝廷重臣,冷漠的神情从未卸下过。
  监狱的台阶之上,那一抹藏蓝色的衣角翻飞张扬着,带走了慕容浅苏所有的眷恋和希望,就在萧亦辰即将离开的那一瞬间慕容浅苏微微地闭上眸子,微笑着道了一声:“你的心里,真是不再有慕容浅苏的存在了吗?”
  萧亦辰微微一怔,随后冰冷的转身,踏步,离开。
  慕容浅苏无力地靠在了一侧的囚栏之上,漠然,这或许就是他最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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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室内,突然走进了一群人,窸窸窣窣的就好像是老鼠偷米。
  看清来人原来是上官明远,他勾起唇角,望着此刻被折磨地不成人样的慕容流云仰头狂笑:“慕容流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今天!哈哈哈……”
  慕容流云闷哼了一声,斜眼瞥了一眼上官明远,一声不吭。
  上官明远也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亲手从铁台上舀起一枚三角烙铁,大步来到熊熊燃烧的炉火前。他将烙铁深深埋入到炭火之中,过了片刻,猛地从火中抬起烙铁。这枚烙铁已经由原本的黑色化为明亮的橘红色,嘶嘶地冒着热气……
  上官明远望了望烙铁的成色,十分满意地朝着此刻四肢都被束缚住的慕容流云一步一步走去。
  火红色的烙铁印在了慕容流云的肩头,只听得“嘶”地一声,青色的烟雾腾起。
  一阵钻心的火烧火燎的疼痛在肩头炸开,慕容流云的睫毛颤了颤,可是,他连哼都不曾哼一起。
  “慕容流云,你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