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者。」莱姆斯说。说完以后，脸上表情纠结了一下。
  「嗯，高人总是神出鬼没。」佩妮随意回答，想要套话？绝不让你如愿。
  「我原本还想要当管理者的学徒呢，可惜被拒绝了。」莱姆斯脸上的纠结更重了。佩妮疑惑的看着他，这打击真有这么大吗？
  「做好事不留名，表示那真的是高人。」佩妮脸上愈发淡定，她正在安抚莱姆斯周身的黑暗气息，一心二用很难仔细观察表情，话说精神力可以收发自如以后，除非必要佩妮愈来愈不喜欢借助精神力去感知他人情绪了。
  「说得也是。」莱姆斯点头又说：「我曾想过莉莉这样的女孩家人会是怎么样的，没想到竟你如此厉害，年纪轻轻就成为法官，看来洁西卡的确是很厉害的。」
  「嗯，是的，小时候她帮助我们许多。」佩妮点头，到现在谁都在谈洁西卡，她应该可以自豪。
  「可能是黑暗生物的直觉吧，我一看到她就不太喜欢。」莱姆斯又说：「太…骄傲了。」佩妮这下没回答，要自己假惺惺的替洁西卡说话？怎么可能？自己看不惯她也不是一两天了。
  吃完饭以后波波把东西收走，佩妮继续回到文件里头，最近伦敦的犯罪增加了，而且很多凶杀案的凶手都很不对劲，佩妮认为其中有一些大概是食死徒所为，偶尔试着感知一下，佩妮总觉得周围总会有一两个比较强的人在周围，不是食死徒就是凤凰社，难道是因为莱姆斯？大家盯着她一个小人物干嘛？
  佩妮却不知道，西弗勒斯发明狼毒药剂以后就成了各方追逐的焦点，大家找不到西弗勒斯，也找不到莉莉，莉莉的姐姐就成为大家的突破口，只可惜当大家找到佩妮时莱姆斯已经在身边，这表示莉莉跟西弗勒斯对佩妮还是很关注。佩妮身为法官，工作地点是伦敦法庭，这种地方不是闹事的好地点，佩妮住的大楼周围人群密集，警卫森严，监视器到处都是，连跟踪都很考验人，更何况是攻击。所以大家也只能干看着，只等着看佩妮是否跟家里联络，或是找机会把佩妮拐走，只可惜佩妮是个宅女，工作家里两点一线，莱姆斯又从来不离左右，郁闷坏了许多人。
  正当佩妮以为这种隐晦的跟监会一直持续下去的时候，莉莉要求佩妮回家参加婚礼，西弗勒斯跟莉莉两人终于决定登记结婚，虽然不会办很盛大的婚礼，但两家人决定好好聚餐，穿个小礼服什么的，佩妮听到以后很高兴，自家妹妹彻底摆脱救世主妈妈这个很没前途的宿命，这么多年来的担忧总算可以画下句点。然后又听莱姆斯说波特跟那个伊凡家的小姐生下了小波特，高兴之下，申请了留职停薪，决定在家里好好松快个两年再说。什么？很难申请？只要当面跟主管报备，有外挂的佩妮还是能心想事成的。
  ☆、第三十八章
  莉莉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都显得红润有光彩，西弗勒斯更是稳重许多，以前的别扭都转化成了稳重，他跟莱姆斯合作上下游生意，人情冷暖比起佩妮这个一根筋更是精道。佩妮这次看到西弗勒斯以后，已经没有什么疑虑了，只觉得西弗勒斯的成长超乎她的预料。
  喜帖什么的都是多余，两家人不过是聚在一起吃顿饭，倒是莱姆斯经营得很好，连托比亚都能毫无芥蒂的接受他，佩妮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呢，怎么一个比一个鬼精？
  「佩妮。」
  「斯内普先生。」佩妮转过头，看见托比亚在门廊上看着她。
  「叫我托比亚吧。」托比亚笑了一下：「我是特别来道谢的。」
  「没什么，这都是你努力的结果。」佩妮知道他指得是多年前那一场谈心。
  「不，佩妮，你毕竟还是个孩子。」托比亚摇头说：「你很谨慎，但阅历还是差太多了。」
  「你是说？」佩妮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一直觉得托比亚就是教授的成长型，所以从来也没小看过他。
  「这些年来我待在家里，一直仔细的反省自己。」托比亚说：「我总觉得事情过分的顺利了。你当初跟萨莫菲尔德的谈话，更让我觉得很奇怪。」佩妮不解，当初自己可是下过暗示，让他们都不会怀疑自己的，不可能会失效的，这是灵魂命令。
  托比亚笑笑说：「当然，我从没怀疑过你，只是很多时候，如果划掉所有不可能的结果，剩下那个就一定是答案。当年萨莫菲尔德过度的听你的话了，碰到你以后，我跟艾琳的死局才有了转机，我想你未必对艾琳或者我做了什么，但是一定对萨莫菲尔德做了什么。」我嚓！这暗示还能变成这种结果？我说教授他爸，你不当巫师真的太可惜了，你一定会比邓不利多还有前途的…
  「我虽然不知道你用得是什么方法，不过西弗勒斯很确定你不是巫师，没有魔力。」托比亚说：「但他却没有否认你有一些特别…所以我猜测，你有一些不属于魔力的异能？」
  「…」
  「我猜是精神类的，莉莉能够是个巫师，那么你精神力比较强大也有可能。你本修法律，却硬要加修心理学…」托比亚说：「所以我推测你可能很擅长催眠，而且加上你的异能，可以保证你绝对成功。不然，一个对我家执着的疯子，突然悔过，按照你的话去跟艾琳摊牌，然后这些年来持续没落，最后莱姆斯一个毫无根基的毕业生竟然能够得到高人指点去收购萨莫菲尔德的草药通路，还完全没有受到阻挡，可见这个高人很确定萨莫菲尔德是已经不行了，不是一时生意的失利…」佩妮听到这里，垂下眼帘，已经开始思考自己真的有那么多的破绽吗？
  托比亚却继续说：「这个高人一定很确定萨莫菲尔德的真实情况，那么很有可能，这个高人就是当初让他吃了大亏的人。萨莫菲尔德是近五年开始走下坡，加上他掩藏的时间，我大胆论断那个让他吃大亏的人…」说到这里，托比亚顿了顿接着说：「那时你全身脱力，并不是因为惊吓吧？」
  「托比亚叔叔真的是个人才。」佩妮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确认也不否认的回了一句。
  「没什么，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相信是你，所以我才来问。」托比亚说：「我观查了数年，最后得出一个自己也不相信的结论…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要感谢你。或许我曾经对艾琳的身分有怨，可是你的状况，却让我觉得巫师也不过就是一群有异能的人，我反而觉得好受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想没人会花这么多时间去思考这些，萨莫菲尔德自顾不暇，当然也不会想这么多了。」托比亚想起佩妮对萨莫菲尔德那一番含怒的诅咒，至今仍觉得非常解气。
  「只是你毕竟还是不能大意，或许你的能力好用，但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万无一失的。」托比亚说：「我猜你之所以保密，除了那并没有想象中强大，施用起来要付出很大代价，还有就是你没有自保之力？」我嚓！托比亚你真的不是神吗？
  「我会很小心的。」佩妮说：「绝不会沉迷在力量上面。我已经有好工作跟好家人，我很珍惜这些。」
  「嗯，我想也是。」托比亚继续说：「不过，如果是谈恋爱的话，坦承还是最重要的。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
  佩妮点点头，看来托比亚是担心自己了。不过恋爱？自己目前也没那打算。
  得到佩妮的确认，托比亚很满意的走了。他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满足一下好奇，佩妮这个小姑娘他很欣赏，不像洁西卡那样自以为是。自己附近都不是正常人，他也已经习惯了。况且让佩妮知道谨慎，自己家臭小子才不容易被老婆吃死。别以为他不知道莉莉对佩妮几乎言听计从，佩妮又是个护短的，西弗勒斯聪明归聪明，有些地方还是太稚嫩。
  托比亚走了以后，佩妮呆呆望着托比亚离开的背影，有点摸不着头脑，托比亚来是为了肯定自己的智商吗？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这么虚荣？
  摇摇头，佩妮不想这样多，或许待在一堆非常人里头，托比亚自己压力也很大，偶尔显示一下智商也是为了表现实力？也好，有这样一个智脑，莉莉只会更安全。
  没等佩妮发呆完，莉莉就拉着她一起布置后院，伊万斯妈妈对于之后聚餐的地点很挑剔，如果不是因为巫师界的不安全，她还真不愿意自家小公主的婚礼这样低调。不过佩妮回来了，据说两年留职停薪，这让伊万斯妈妈挺高兴的，大女儿从小太懂事了，这下总算可以好好聚一聚。
  西弗勒斯跟莱姆斯两人在书房里头谈论本季的收益，看着西弗勒斯意气风发的样子，莱姆斯很难将眼前的西弗勒斯跟当年那个倔强的斯莱哲林联系在一起。当初他深深的为了邓不利多的安排感恩，面对室友的邀请，他一点都不敢反对，况且詹姆是魔法界的大贵族，惹恼他对自己没有帮助。所以一、二年级的时候，他们没少给西弗勒斯找麻烦。
  谁能想到，现在这个对财务报表应付自如，谨慎挥洒的男人就是当年那个活像只豹子的小屁孩？
  「卢平先生，如果你只是想发呆，我想可以等到我们工作之后？」西弗勒斯不满的玻Р＇眼睛说：「还是卢平老板突然发现在下的外表让你舍不得移开眼睛？」
  「西弗勒斯，你的确不丑。」莱姆斯耸肩。其实他知道自己更适合斯莱哲林，如果不是因为感念邓不利多，自己的黑暗血脉该是斯莱哲林的首选。只是以平民狼人的身分，要在斯莱哲林立足，显然比在一群粗心狮子之间生活还要难上百倍。
  如果没有碰到管理者的帮助，自己最后真的只能托庇于邓不利多了。就当报恩也没什么，只是莱姆斯可以想象自己如果加入凤凰社一定会很悲剧。
  邓不利多会让自己去拉拢狼人，再不然就是利用自己的战斗力。这两样，莱姆斯其实都不喜欢。最重要的是没人会相信自己，知道自己是狼人的就有詹姆跟小天狼星，看现在的格局，詹姆跟小天狼星当之无愧的是凤凰社主要战力，自己是他们的朋友，却又没有想象中亲近，这个定位实在太难以拿捏了…而且，莱姆斯真的很不相信凤凰社里头的那些狮子会有保密的觉悟。狼人这个身分导致了父亲的愧咎、母亲的悲伤，最后还直接导致了父母两人劳累致死，不管心里接不接受，莱姆斯都不想要让人拿出来讨论，然后自以为是的接纳或者怜悯。
  西弗勒斯不知道莱姆斯在想什么，只是瞪了一眼后继续手上工作，口里却不经意的说：「佩妮那边有没有碰到什么？」
  「有几个人在监视。」莱姆斯说：「不管看来没有行动。这次佩妮留职停薪一定让他们非常扼腕。」
  「你对萨莫菲尔德加的收购如何了？」西弗勒斯说。不要以为西弗勒斯会放过那个混蛋。
  「用不同的店名大约吞了三分之二，LH只占明面上的五分之一。剩下的都被瓜分了，草药通路不太显眼，麻瓜界的势力我也慢慢在了解。或许有一天佩妮能帮上忙。」莱姆斯说：「你跟他有仇？为什么一点后路都不给人家留？」
  「我跟他的确有仇，我的目标是让他潦倒十年，妻离子散。」哼，只是十年，不是一辈子，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真的太仁慈了。
  「最近凤凰社的情况不太好，邓不利多校长似乎很希望可以跟你谈一谈。」莱姆斯说：「我答应转告。」
  「他想干什么？」西弗勒斯没有兴趣。
  「好像是希望你去担任霍格华兹的魔药学教授。斯拉霍格恩听说逃走了。」莱姆斯说。
  「我对教导那些糟蹋魔药的小鬼没兴趣。」西弗勒斯说：「或者你可以考虑一下？虽然你的魔力属性不适合熬魔药，但基础的应该可以？」
  「我不想留在魔法界，我跟佩妮在麻瓜界生活这么久，觉得这种生活很不错。非常方便，也很悠闲，没人没事盯着你。有魔力在普通人社会生活非常方便。」莱姆斯说：「本来我只是想要避难，但我发现这样很不错，萨莫菲尔德的势力也在麻瓜这边，我觉得我完全可以接下来…话说回来，佩妮是个很懂得生活的女孩，人很独立，也不啰嗦，做事有效率，而且细心善良。」
  「…」西弗勒斯紧紧盯着莱姆斯半响，然后说：「不要打她主意。」
  「我只是很欣赏她，没有你想得那样复杂。」莱姆斯微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我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