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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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争疯 更新:2021-02-17 01:01 字数:4771
她身体深处的火热愈加炙烈起来,顾不得欣赏他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窘态,一把将他推倒在褥波被浪之间,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如瀑的秀发从右肩倾泻下来,与他丝般的发纠缠到一起,在他的脸侧凝聚成潭,映衬得他如星的眸越发闪亮耀眼。
她如追逐最后一点光芒的飞蛾,在他的脸上流连轻啄,逗得他心痒难耐,却不准他回吻她。
他的手有些生涩的顺着她柔美的腰肢向上探入了她的衣襟,带着惊人的热度抚上了她的高耸,烫得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引得他身躯明显一紧。
似乎耐心耗尽的想要翻身取得主导,却被她有力的双腿紧紧夹住,他烦躁的扯下她月白色的抹胸,白玉般润泽滑腻的峰峦起伏尽收眼底,他眸色一深,按住她赤裸的纤腰,探身吻上她粉红软嫩的蓓蕾。
又是一声叹息般的呻吟,她似是一个极好的学生,有样学样的扯下了他早已开襟的袍服,低首咬上他赤裸的肩,感到他身体如发自灵魂深处的一颤。
眼前猛地天旋地转,瞬间她已在他的身下,双腿却还紧紧地缠在他的腰间。
“妍,你热情得让我喘不过气来了。”他似戏谑、似呻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灼烫有力的手沿着她秀挺的背探入了她早已春水泛滥的花蕊。
她满足的轻吟出声,玉手却不甘落后的伸出去握住了他早已挺立蓄势的龙茎,却被他烫得几乎松开手。
温柔的抚弄,炙热的亲吻,他终于忍不住地拨开她在他分身上的手,将自己涨得快到极限的秀挺顶上她柔嫩的花心,来回的磨蹭着,似乎不得要领而入,却磨得她快要崩溃。
刚想要伸手助他一下,他却早已不耐烦的将她的玉腿向两边分开到最大,让她的炫目美丽的私密完全的暴露在他的面前,眼睛倏忽绽放出邪媚动人的光彩,一挺身,温柔坚定的让自己和她合为一体。
失算
疼痛却满足,陌生却熟悉,明明是两人极为稚嫩的第一次,却好像他们亘古以来便是如此相生相依。徐思妍就在这种怪异矛盾的感觉中,失去了她从未在意过的贞操。
其实早就想试试的,只不过没找到合适顺眼的人。既然今日他自己送上门,没道理放过他。
他进入她的身体后,便一动也没敢动,俊脸上的汗一滴一滴的落在她赤裸的胸前。她逐渐适应了他的存在后,试着挪了下腰,就见他痛苦的涨红了脸。
“妍,别动。”他带着颤音的近乎哀求,双手紧紧固住了她的身体。
她不知道,她刚刚那一下挪动,差点让他丢盔卸甲,而那会让他男性的自尊心受到无可比拟的打击。
当呼吸终于稍稍平稳,他开始尝试着在她体内慢慢律动,一阵阵销魂蚀骨的感觉,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涌遍全身,她不自禁的呻吟出声,却被凌筠捂住了嘴。
只听他痛苦道,“妍,别叫。”童男之身果然是格外不耐撩拨。
在‘释情’的催化下,没过多久,她便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下体的花径不受控制的痉挛收缩起来,他身体一僵,再也忍受不了,一泄如注,在她的身体中留下生命的精华。
两个人的第一次,称不上完美华丽,带着些羞涩尴尬……就这样草草结束,高贵美丽如他,这种时候也只是个初经人事的少年罢了。
洗了个鸳鸯浴,他将她从浴池中抱出,想卷土重来时,她一把将他推开。失了元阴,身体怪怪的,“今晚不要了。”她有些恹恹道。
他轻轻一笑,还是靠了过来,将细细密密的吻印上了她的额头、耳畔、脖子和肩膀。在她想再次推开他的时候,他抓住了她伸过来的手,含含糊糊的说道,“只是亲亲。”
她在他炙热温柔的怀抱中入睡时,脸上现出了有些得意的笑容——她练不了太阴心经,他也别再想问津‘皇极决’第七层。
这世界还是公平的……
心满意足的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眼意外看见凌筠沉静如水的面容。他慵懒优雅的用右手支头面向她侧躺着,身上只松散的披了件月白色开襟睡袍,露出白晰却性感健美的胸膛,漆黑如夜的长发顺着左肩披散下来,比平日更添了几分魅惑动人。
若是此时他的眼柔情满溢的盯着她,她可能会感动得爱上他也说不定。只可惜他黑沉的眼越过了她,穿过了碧纱帐,望向了远方,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这样的男人,心中装着太多,想着太多,目光又能停留在一个女人身上多久呢?
她或许在他心中有着一席之地,只可惜永远不会是最重要——即使他们之间有着那样剪不断的牵绊……
扫过他的胸口时,目光又被那株妖艳的红莲吸引住,想也没想的伸出纤指轻柔的描摹,却整只手被他抓住。只听他有些沙哑道,“妍,男人早上都是很危险的。”
似乎想要证明给她看的,他将她揽进怀里,托住她的翘臀,让她柔软的小腹紧紧抵上他的,不意外的触到他灼热的坚挺。
面露嫌弃的推开他,坐起拉铃,肆无忌惮的叫宫女进来服侍梳洗。他亦若无其事的起身,厚脸皮的使唤她的侍女。
两人同眠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事实上,这宫中基本上没人会相信,他们俩的关系在昨天之前还很纯洁。
她自嘲的一笑,这回总算名副其实了呢。
坐在妆台前,透过镜子看入画帮她梳头,一晃神,镜子里却多了他。
“我来帮你梳。”他意态悠闲的从入画手里接过玉梳,无比温柔的摆弄着她的秀发,她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就这样失去元阳,以至于永远失去突破‘皇极决’第六层进入第七层的机会,他一点儿都不会遗憾吗?
皇极决是天宇皇族的秘传武功,只有皇族男性可以修习,而最高层的第九层心法,只有皇帝才能看。
当然不是每个皇帝都能达到第九层,事实上能超过第六层的皇族,历来也不是很多,因为达到第六层,便已是进入了先天境界。而若有心突破第六层达到第七层,资质固然重要,还有一个必要条件就是要保持童身。到了第七层之后,就没有这种限制了。
她也是前一阵子调查天剑门、翻阅秘记之时,才对此有所了解,从那时她才相信凌筠可能真的还保有童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她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他。
而据她所知,从第六层达到第七层,历史上最短的时间是五年,就算当今圣上,也用了六年多。当然更多的皇族是一辈子也没能达到第六层。
凌筠的母后本身是不世出的高手,怀他之时不惜大耗自身真元修炼了护胎神功,因此他生来便修习什么功夫都是事半功倍——让她嫉妒不已。
他在十六岁的时候,便已臻至皇极决第六层,在皇族中也只有那位用了五年时间突破到第七层的祖宗和他可堪比拟。
如果凌筠如他的那位先人一般精进的话,应该可以在立妃前后达到第七层,而现在……
她昨晚一时气愤,为了拖他一起下水,悄悄用上了狐族天赋的媚功,诱他和她欢好。若说昨天晚上他未及细想,不可能今天早上还是毫无动静……
他难道真的无怨无悔?
“你……”她透过镜子,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笑得温柔,“怎么了?”
“元阳……没关系嘛?”她问得心虚,其实冲动过后,是有些后悔。
谁知他笑得更加灿烂,却笑得比她还像狐族,“终于想起来了吗?”
她愕然一愣,不明所以。
他弯下身在她耳边轻柔道,“昨晚我可是提醒过你不要跟我赌气,你都听不进去。”
她有些迷惘的侧头与他对视,就听见他轻描淡写道,“之前忘了告诉你,皇上出巡之前我便已经到了第七层。”
她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五雷轰顶,从里到外都焦得不能再焦,他似乎还嫌不够,又添了一把火道,“不过妍昨晚好热情,狐族的媚功果然不同凡响,比芳菲那些强多了。”
他到底还是不是人?
她身子晃了晃,只觉得喉咙间一股甜腥上来,险些呕出血来。
她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失身又失算?
而他显然是还在对昨天宴会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这样出言气她?
让她死了吧,被他玩儿到这个程度,还怎么活?
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他眼中闪过一丝悔意。想要道歉,可仔细一想,从头到尾他都没做错什么,最多是顺水推舟加上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让他想道歉都无从开口,搞不好她还会以为他在讽刺她……
她……实在太过于好强,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他该拿她怎么办。
“妍……”他想来想去只得继续装痴卖傻,挤上凳子搂住她的纤腰,头靠上了她的香肩,“不管怎样,人家已经失身于你,你可要对人家负责任,不能始乱终弃啊。”
通常这种时候,徐思妍都会一脸嫌恶的将他推开,可今天她只是面无表情的低头垂目,对他的胡言乱语恍若未闻。
讨好的凑上去,想轻吻她的唇。她一向对这种事情很好奇亦不排斥,现在却转过脸避了开去。
看来这回她气得不轻,他惨了。
绞尽脑汁的想哄她开口,却收效甚微,不禁越加后悔刚才自己一时口快。
每次一面对她,就什么风度、从容都抛到了脑后。爱挑逗她,看她眯起妩媚的大眼气愤地盯着他;也爱被她挑逗,虽然每次他都忍得很痛苦。
而他这次真的被她气昏了头。
她为了恢复灵力,竟要修炼邪功,他就让她那么靠不住吗?
生辰宴会,她竟然不与他同坐,还和别的男人一起中途离席,天知道他气得快疯了,那种陌生强烈的情绪,让他自己都害怕起来。
而昨晚……他也很委屈……她明明清楚他也是第一次,还对他施展那么厉害的媚功,让他很没面子的早早丢盔卸甲,他的苦处,又有谁能了解。
他早就知道,她白白生了副风情万种的模样,却是比一般女子更不解风情……
若他够理智,便该躲她躲得有多远是多远,只可惜他这一生,到目前为止唯一的不理智就是她。
他下意识地抚上了心口……
可他早就没的选择了。多年前……她便已是他的半身,而他——是她的命运。
也正因为如此,他一次次的纵容自己,也纵容她,却越来越看不清他们能走到何方。
他们身上承载了太多,背负了太多,像这样任性恣意的日子,还能过多久呢?
他微微皱起眉,不自觉地搂紧了她。
这天下已有一半在他的掌中,他却总是抱不住这堪盈一握的纤腰。
“殿下,六福公公在外面求见。” 入画的声音传了进来。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还是头不抬眼不睁,又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蜜月
她其实并没有气他。
他喂她‘释情’是怕她入魔道。
他与她欢好,是她主动勾引,并非趁人之危。
他讽刺她对他施媚功,也无非是想为昨晚表现不理想寻回一点面子。
这些她都知道、都明白,但就是心中别扭得难受。
为何从小到大,她就没有一件事情可以算计过他?是他太狡猾?还是她太愚钝?
又或者她应该问,这世上既有了智慧绝世的凌筠,为什么还要有不愿服输的徐思妍?
在一起纠缠了十几年,他和她到底纠缠出了什么样的果实?
她赤裸的站在巨大的衣冠镜前,望着镜子里经历过云雨似有不同的身体,眼睛却只盯在了心口美艳妖异的红莲上,目光幽深得看不见底……
“郡主,您的‘清魅’不见了。”专门管理她服饰的执棋焦急的声音从换衣间外面传进来。
清魅?昨晚她好像戴来着。
随便披上一件袍子走了出去,淡问道,“昨晚我回来的时候可还在?”
“昨晚不是婢子替郡主卸的妆。”执棋已经急得眼泪汪汪,‘清魅’价值连城,是太子送给郡主的,也是郡主最喜爱的额饰,要是不明不白丢了,她可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赔。
“那是谁卸的?”徐思妍倒是不慌不忙,好似一点也不在意。
“是婢子。不过并没有见到郡主额头上有‘清魅’。”入画在旁急急回道。
徐思妍略一回忆,好像和姚远出了兴庆殿时还在,那便可能是落在了御花园或潇湘亭。
正好心情不佳,出去走走也好。
简装便服的带着入画出了凝碧宫,先去了潇湘亭,什么也没找到,就顺着昨夜她和姚远走过的路去了御花园。
昨夜并未注意到,原来一路上的紫薇花已然盛开,满树满树的淡紫,连绿叶的衬托都不用,开得不夹一点杂色,美得高贵雅致,却魅人心神——像某个人。
她有些恶质的一笑,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