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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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1-02-19 16:05 字数:4862
个人资料从资料库中调出来删除。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无法通过念力测试的考生只有极少数,只要教导方法得当的话基本上都没有问题。
“我还以为今年的最终测试会很和谐的”,门琪一边整理资料一边向我感叹道:“还以为会长下了死命令不允许将对手杀死,今天就真的不会出现死者了呢,果然是我想得太美好了,现实总是这么残酷。”
“这也没办法吧,毕竟是猎人测试,而且已经比去年好很多了”,我瞄了眼“死亡”档案堆,接着说:“你看今年的死者档案明显要比前两年少很多吧,而且还有七名合格者,真的已经很好了。”
“说的也是,去年我们还牺牲了一个考官,结果一个合格者都没有,这才是最糟糕的。”
“门琪去年也过来监考的吗?”
“啊,尼特鲁会长太没良心了,今年居然又把我叫过来做白工……”
“先不说死老头的事,我也有听说去年有一个考官被变态杀死了,怎么会这么倒霉啊?”
“谁知道他,那是负责第一场考试的考官,听说是个刚刚当上一星猎人的后辈,真是可惜了。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那个考官还有一大半的考生都被杀了,剩下一些胆小的直接退出了考试。会长气得当天晚上晚饭都没吃。”
“……我估计是那个考官出的考题太无聊了。”
“你好像挺会揣摩变态的心思啊,不会是熟人吧?”
“谁跟他熟啊!”我叫道,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又补充说:“呃……只是稍微有点交情而已,之前怕你鄙视我,没告诉你。我手机里还有他的号码呢,你要吗?”
“怎么可能要啊!”
“我说你们两个安静点,专心工作!” 卜哈剌受不了我们的吵闹,也跟着叫嚷了起来。
“哎呦”我挑了挑眉:“怎么跟前辈说话呐,死胖子,你参加猎人考试那次还不都是我网开一面才让你通过的!”
“你那也叫‘网开一面’?少开玩笑了!拜你所赐到现在我的味蕾还会偶尔麻痹!今年考试的时候也是,我这个美食猎人差点都要下不了台。”
“嘛,‘美食猎人’当不成你可以当‘饱食猎人’嘛,我看你的胃就跟无底洞一样,这可是你最大的优势哦!”
……
最后吵吵闹闹地终于在凌晨三点之前把工作都做完了,第二天一大早又要到礼堂集合。死老头在讲台前卖力地讲着猎人协会的一些规章制度,又介绍了一下猎人卡的用法等等。而我们这些陪考的就只能表情呆滞,不,是要一脸严肃地站在讲桌两侧,烘托出目前这种庄重而严肃的氛围。
我眼光瞟了一下伊尔迷,超想跑过去坐在他旁边唠嗑的,我还没有他的手机号呢!但是碍于面子问题,我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站着装逼。
正当我在发呆的时候,突然大门很粗暴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金的儿子鼓着腮帮子从外面走进来,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萨次跟在后面进来,冲我们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像萨次那么能说会道的人都拦不住他吗?这孩子的脾气也够倔的。
他沿着台阶走下来,步伐不急不缓,到了伊尔迷旁边停下来,很气愤地说:“对奇犽道歉!”
伊尔迷转过头问他:“道歉?道什么歉?”
“你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吗?”
“嗯。”
“你没有做哥哥的资格。”
伊尔迷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侧过头不再看他,但是很迅速地回答道:“做兄弟需要资格吗?”
小扫把头生气了!他一把拽住伊尔迷的手腕把他给甩地飞了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超吃惊!但是伊尔迷很淡定地完成了空中三百六十度回旋,并且安全着陆……我甚至都听不到他双脚落地的声音……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个画面好喜感?
“那做朋友也不需要什么资格!”小鬼的眼神很坚定,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十年前硬闯揍敌客家的事,当时自己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这种眼神?突然觉得金的儿子还蛮可爱的嘛,好像是叫‘小杰’来着。这么想着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已经不用你再道歉了,只要你带我去奇犽那里就行了。”他说。
“去了又如何?”
“那不是明摆着了吗,当然是带奇犽回来啊!”
“你说得好像奇犽被绑架了似的,他可是自己走出的这个门口哦。”
“但却并非他自己的意愿。”小杰反驳道。“是被你们操控的,这与被绑架又有什么区别!”
伊尔迷不说话了,他果然在那个白毛小鬼的脑子里扎了针。
这个时候死老头只好跑出来打圆场:“小杰,我们刚好由于此事正在争论呢。”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后来一帮考生真的争论了起来,吵得不可开交,都快动起手来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门琪偷偷打了个哈欠,卜哈剌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他可能是饿了……
“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小杰好样的!说出了我们众考官的心声!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他接着说道:“我不想对别人的合格说三道四,对自己的合格不满的话,那就努力精进,直到自己满足为止,奇犽再次参加猎人考试的话绝对能合格的。这次被淘汰虽然很遗憾,但也没办法。比起这个”,他抬起头看着伊尔迷说,“如果你敢勉强一直不想这样的奇犽成为杀人狂的话,那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不原谅我啊,那你想要如何呢?”
“不会如何,从你们手中抢回奇犽,然后不再让你们见面而已。”
伊尔迷生气了,我能感觉到他略微释放出了一些恶意的念压。这孩子还没有学念吧?这样就有点危险了。在伊尔迷把手伸向小杰的时候,我迅速插到了他们中间,一手拉开小杰抓着伊尔迷的手,一手握住伊尔迷伸向小杰的手。
“呃…那个,你们就别闹了,大家都很忙的。”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又示意了一下死老头继续讲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预告:我就是这样被父母教育长大的,所以我也只会这样去教他
来张应景的:
☆、第十八章
尼特鲁老头演讲完毕之后,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我走在回廊上,刚好碰见伊尔迷在跟西索说话。
“西索,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静静等待”,他露出了无比变态的表情,“在结出美味的果实之前~”
恶,救命!这个变态居然勃、起、了!真是瞎了眼了!
我立刻上前拉起伊尔迷就走,一边走一边说:“离那个变态远点,会被带坏的。”
结果伊尔迷居然对我说:“啊?是么,我觉得跟西索还挺聊得来的呢。”
我停下脚步,转过头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聊什么!你们有什么好聊的!论果实的成长吗!”
“他这方面的癖好我确实有些无法理解,但是每个人都是有很多个面的。西索其实是个暴发户,他的钱很好赚。而且我出危险任务需要人手的时候,他会很兴奋地跑过来帮我做白工。”
“……”为什么我会突然有些同情西索?
“手臂疼吗?”我指了指他之前被小杰抓着的右手臂。
他无所谓地把右手抬起来看了看,说:“嗯。当然会疼啊,都骨折了呢,你看都肿起来了。疼死了。”
可是你看上去根本没感觉啊,至少把你的表情和自己说的话配套起来啊!
我黑着脸对他说:“走吧,我带你去医务室治疗。”
医务室里没人,坐着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来,我这才想起来,考试已经结束,大家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估计再过不久委员会的人就要来锁门了。我只好亲自动手,翻箱倒柜把纱布和石膏找了出来。但是其实我真的很不擅长做这种急救工作,也可以说根本不会。我打量了一下他受伤的右手,试探性地问:“把被折断的骨头再折回原位就可以了……吧?”
伊尔迷的眼皮跳了跳,没有说话。那我就当他是赞同的好了。
“那我动手咯,估计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啊。”
他嗯了一声。
“啊呀,好像不小心折过头了,这样就往反方向扭了……没关系,我再帮你折回来就好了。”
“……”
“呃……好像还是有些不太正,我再试试,让我感觉一下断骨之间的磨合感!”
“快点好吗,真的很疼的。”
“马上就好了,别急呀!”
……
经过我一个多小时的努力,伊尔迷的手臂终于被接好了!
“莉亚,你还记得六岁那年我受重伤,然后你帮我治疗的事吗?”
“记得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幸好我当时已经晕过去了,否则不死也会被你折腾得恨不得去死。顺便说一下,当时你把我的骨头给接歪了。幸亏我醒得早,不然要是等长了点起来再发现的话,还得把新长好的骨头给敲断了重新接。”
“……别这么说嘛,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好……但是我容易么我!你要是不受伤会需要我给你治疗吗?你、活、该!”
他视线瞟了一下我的手,说:“还戴着呐,这条手链。”
“啊?因为很喜欢啊……你笑什么?”
“我再送你一条更好的,你让我扎一针吧。”
“……信不信我把你的左手也打断了。”
他有点不太高兴地侧过头去,低声说:“一个两个都这样,阿奇这样,你也这样,我又不会害你们。”
“你把我们害得很惨吧!说起来你弟弟也真可怜,他想要跟小杰去玩你就让他去啊,干嘛这样阻挠他,你控制他的时候他看上去多痛苦啊!”
“他如果不反抗我就不会感到痛苦了。这不是我的错。”
“这还不是你的错?是个人被别人控制了都会反抗的。你为什么非要干扰别人的思维?”
“阿奇的思考方式问题很大,跟我们家里人都不同,是兄弟几个中最让人担心的。但是他很有天赋,所以同时也是最受期待的一个。只要把他的思想矫正过来就很完美了,我必须用针矫正他。”
“……什么神逻辑。我不跟你争,早晚有一天你那个弟弟也会把针拔/出来的,他会讨厌你的。不对,好像现在就已经蛮讨厌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呢,他是我弟弟,怎么可能会讨厌我呢。等他长大了就会明白大哥是为了把他培养成优秀的家族继承人,都是为他好……如果他永远长不大就更好了……”
我忍不住抖了抖,好像最后有什么奇怪的话混了进去?我情不自禁的问了句:“伊尔迷,有没有人说过你是弟控?”
他很无辜地看着我说:“前一阵子猎人考试的时候,西索这么说过一次。”
“阿奇他……”他接着说道:“他没有办法反抗我,我不会给他这种机会。”
“小杰会去找他的哦,要是真的被带走了怎么办?”
“我没说不让他走啊,要是关在家里不让他出来的话不就跟糜基一样了嘛……总之接下来的事情爸爸会处理的,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去做。但是不管他走到哪里,他永远都姓揍敌客,永远都是我的弟弟。他逃不掉的。”
“喂,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可怕吗?”
他歪了歪头,表示不解:“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纠结地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你想想看啊,最终测试的时候你对你弟弟说的那些话,说他是个杀人狂啊,还没资格交朋友什么的,你不觉得这么说太过分了吗?你的教育方法会不会有问题啊?”
“有什么问题?我就是这样被父母教育长大的,所以我也只会这样去教他。”
我又纠结地想了会儿,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还记得十年前他妈妈责骂他交朋友,当时他说‘你们为什么总是要逼我,我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但是现在他又这样去对待他的弟弟。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这让我觉得很难受。最后我对他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你会跟西索聊得来了,你们两的思维逻辑都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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