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作者:
缘圆 更新:2021-02-19 16:02 字数:47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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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猛地抬头,“你在想什么?”
说这话时两个人腰之下的部位还紧紧贴着,海遥目光躲开后胡乱扯了个理由,“外面好像有声音。”
第十二章 运筹帷帐中,决胜千里外(8)
刘邦仔细听听后明白过来,他一口含住她的胸前小丘轻轻咬一下后,腰一挺直入她花蕊深处,动作狂野抽插几下后,笑说:“这就是不专心的代价。”
海遥正要开口,却听到帘帐口咕咕两声,她赶紧向后移动身体,“我哪有不专心,确实是有信鸽来传信。”
显然,没有哪个男人想在这个当口抽身离开。刘邦也不例外,即便他知道外面的信鸽带回来的很有可能是关系到大军未来的战事,可是,他不愿意从眼前这个女人身体里抽离。于是,他冲击的力度更大了。
海遥的身体不再后退。她的手从他的前胸移到后背,稍微用力一推,他一愣间,她已翻身跃起跨坐到他身上,她盯着他,“这次让我来。”
刘邦震惊中,海遥的身体已上下律动起来,汗水慢慢一滴一滴落在他的前胸上。他说得不错。两个相爱的人缠绵的过程果真是种享受,在这个时空中,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主动的欢乐。
事后,海遥软软躺在刘邦身边,睡了过去。
刘邦则迅速起身,掀开帘帐。半空之中盘旋低飞等待的信鸽快速落在他的手臂上。字迹工整的信里内容十分简单:项羽派出贴身侍卫执行特殊任务。目的地,咸阳。任务内容,待查。
刘邦的目光望向西方。很久之后,仰起脸眼微闭,脑海中再次勾勒出秀丽江山的旖旎风光。咸阳之战是一个结束,同时,也是另一个开始。但今日不同于以往的是,现在身边有一个全心全意惦念他的女人,不为日后权势,不为眼前利益,只为他。
深深吸一口气,再深深吸入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十分艰难地压住胸中奔腾的狂热,刘邦在心中对自己说:“海遥,我必不负你所望。”
浅浅一觉醒来后走出来的海遥也如他一般仰起脸,眼睛刚刚闭上便觉脸上粒粒冰凉。她迅速睁开眼,苍茫的夜色里,片片白雪飘洒而落。
两人心里均是一沉。
刘邦走过来,与海遥并肩而站。
海遥赶在刘邦之前开口,急促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显得尤其清脆,“周勃。”
“末将在。”周勃盔甲尚未穿好便快速跑来。
海遥望向刘邦。
刘邦的目光扫过从营地各方向这边齐聚的众将后微微点头。
海遥沉声对周勃说:“即将开拔,赶赴咸阳。”
已经穿戴妥当的周勃军姿立得笔直英挺,“末将遵命。”
第一赶到的是张良,自彭城外开拔他便一直面色凝重,此时,脸阴得更是能滴出水来,当然,他心里的担忧也是当前所有人都焦虑的问题,似是唯恐扰乱军心,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主公,我们的粮草只能维持十天。”
萧何看了看海遥,赶紧向张良解释,“我们的粮草已运至……”
刘邦突然开口截断萧何的话,“项羽能破釜沉舟,只携三天干粮阻击章邯的四十万大军,我们尚能支持十天,何惧?”
萧何顿时咽下了没说完的话。
站于众人身后的樊哙显然误会了刘邦的意思,“主公说的是。只要十天之内拿下咸阳,这大秦皇城内的物资还不尽是你我的口粮。”
刘邦脸一沉,“攻下咸阳后,我们分文不取,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樊哙不服地小声嘟哝,“那攻下来有何用?”
刘邦脸上已现微怒,“莽夫。”
远处,“开拔开拔”的声音此起彼伏。张良怒瞪樊哙一眼,一行人转身离去。
海遥转过身正要随刘邦而去,半空中又是一阵咕咕声。她左手一扬,一只雪白的鸽子已落到手臂上。抽出竹筒里的绢布,就着夜色,几个小字清晰地出现在面前:赵高弑君,新主未明。
她忍住心头激动把绢布递给刘邦,“或许,用不了十天。”
刘邦只是一眼便把绢布紧紧攥在手中,“天助我刘邦。出发!”
清晨。
狂风挟着雪花在天地间恣意翻卷。
韩信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一会儿工夫,全身上下已是一片雪白。
面熟的伙计端着热气腾腾的汤食缩着脖子沿着檐廊小跑着过来,“您伤口才愈合,这大冷天的,还是先回屋吧。”
韩信冷冷收回目光,转身回房。
小伙计把汤食麻利地放在案榻上,转身正要走,韩信一把拽回他,问:“到底是谁让你们照顾我的?”
小伙计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挣脱韩信的钳制,便哭天抢地地大叫起来,“你这不识好歹的浑蛋,一个月来我们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你,你伤好利索了,便翻脸不认人了。”
韩信任由小伙计骂,他并不还嘴也不动手,只是冷冷盯着小伙计,“告诉我,是谁?”
硬的不行,小伙计只好来软的,“韩大爷,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伙计,是真的不知道。要不,你找掌柜的问问?”
韩信向来软硬不吃,听小伙计推得干净,便扯着他向房外走去,“那就一道去问问。”
小伙计一听,顿时慌了,他腿一软跪在地上,抱住韩信的腿央求,“求你了,韩大爷。掌柜的若知道我乱说话,还不大棍子伺候我。”
韩信不为所动,“说。”
小伙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这世道,好事也不能做。姓韩的,听好了,把你送到客栈,又请大夫又给我们银子让好生伺候的人,是位叫萧何的大爷。”
韩信双眼微眯,“是他!”
第十三章 多情自古空余恨(1)
巨鹿之战大胜,项羽身上虽然没有重伤,箭创刀伤却有十余处。
再次与项羽同宿一帐,虞妙戈不再穿明艳的纱帛裙裳,而是一直穿着自己缝制的戎装,头上的饰品也尽数收起,一头青丝高高束着,显得清爽利索很多。她不再整日待在大帐里弹琴抚筝,也不再焚香,她开始亲自打理项羽的饮食起居,她上药和缠绷带的娴熟程度让军医都无地自容。
可是,项羽的心思却不在她的身上。
虞妙戈为他系好袍扣后退下铺榻,拿着烫好的酒回来说:“将军,酒好了。”
项羽的目光从身前地图上收回,在看到眼前虞妙戈不施粉黛的脸后,脑海里不由自主又想起了海遥。她无比晶亮有神的双眼,她俏挺的鼻子,她小巧的嘴巴……
虞妙戈压下心头的酸涩,跪坐在他腿边,“又想起姐姐了?”
项羽顿时回神。接过酒后,朝她歉然一笑,“妙戈,是我愧对你。”
虞妙戈抬眸间,半扇般的睫毛上已全是泪珠,她没有擦,也不想擦,“将……阿积,以后叫我苏瑞吧?”
项羽手一抖,樽中的酒已撒了不少,“妙戈,为什么叫我‘阿籍’?”
虞妙戈眼一闭,睫毛上的泪便顺腮滑落,努力挤出来的笑显得很凄凉,“我们姐妹都喜欢这么叫喜欢的人。”
项羽把手中酒樽放下来,转过身与虞妙戈面对面坐着,“这个‘阿籍’究竟是谁?”
虞妙戈盯着项羽的眼睛,“阿积是海遥的爱人。他与你,除了年龄略有差异,长相和个头几乎一模一样。”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项羽还是觉得心被划了一道口子,汩汩流血,而他自己,却不知道如何去除痛苦。
虞妙戈唇边带着丝苦涩的笑,问他:“还要继续听吗?”
项羽没有接话,只是艰难地点点头。
虞妙戈静静盯了项羽一会儿后低下头,将眼中的情绪隐去,“她与他相识于六年前。当时,她是杀手,而阿积是警……捕快。她执行任务时误杀了阿积的师父,阿积追捕她的过程中,两个人相恋了。”
那个雨夜中海遥确实说起过她杀害了那个男人的师父。项羽心绪渐渐平静,“他死于何人之手?”
虞妙戈怔忡一会儿,笑了,“是啊,他死于何人之手呢?”
项羽看她笑得诡异,心中一动,“你不知道?”
虞妙戈抬眼看着他,淡淡地反问:“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虞妙戈说得越多,项羽心中的疑问越多,“你今年十七,海遥比你大一岁多,应该不满十九。六年前,她只有十三岁。无论是钜子会,还是墨城,都不应该有年纪这么小的杀手。”
钜子会和墨城是这个时空杀手组织的代表。
虞妙戈皱着眉头,眼中隐有委屈,“这全是实情,将军若不相信,我这就离开。”
见虞妙戈要走,项羽一把拉住她,违心说:“妙戈,我信。”
虞妙戈盯着自己胳膊上项羽的手,继续往下说:“阿积死后,海遥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回到府里后除了养鸡喂猪她不和任何人接触,直到你们出现在颜集。”
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海遥,她们是来自于另一时空这个事实无法对眼前这个男人明言。虞妙戈很是明白,也无比清楚,眼前这个男人不是阿积,他是生于这里长于这里的人,所以,有些事她虽然不想骗他,可说出来也只能是半真半假。
在这一刹那,项羽突然切身感受到雨夜里海遥的悲伤,“母早亡,有父胜无父。小小年纪就被训练成杀手,到了憧憬爱情的季节,爱人却意外早亡。她实在是太苦了。”
第十三章 多情自古空余恨(2)
西班牙孤岛上残酷的训练顿时涌出脑海,想起出岛后为了没有意外伤亡而选择了牺牲色相,甚至那次失手被捉后遭南非钻石组织团伙的头目变态蹂躏,虞妙戈只觉身上一阵阵地发冷。
项羽何尝没有察觉到虞妙戈的异样,只是,他理解错了,“妙戈,你放心,我不会弃你。”
他心里装着别人,却来承诺她,不会弃她。虞妙戈只觉心如刀绞,眼泪簌簌而下,她抬头盯着他说:“你真的这么喜欢她。”
项羽目光不敢与她对视,“是。”
虞妙戈咬唇痛哭。
项羽想劝却又不知从何劝起。
这时候,帐外突然传来钟离昧的声音,“将军,昧有事禀报。”
虞妙戈赶紧起身,走到屏风后。
“进来吧。”项羽快速调整心绪。钟离昧进帐后,他脸上已无一丝情绪可寻,“发生了什么事?”
钟离昧眼睛余光扫一眼屏风,“刘邦大军突然加速,现已在灞上扎营。”
灞上位于咸阳东面,西进的刘邦大军会于此地扎营并不稀罕。项羽在帐内负手而行几步后问:“有何异常?”
钟离昧盯着项羽的背影,“刘邦大军声势浩大,据探子回禀,最少有十万人。”
项羽步子微顿,“十万人?”
钟离昧点点头,“自彭城出发至武关,虽然也有大小战役,可他们却走了数月。这期间,他们难道是在招募兵将?”
项羽回过头来,“再探。一定要弄清楚究竟多少人。”
“诺。”
海遥就在灞上,她在刘邦身边。这个事实让项羽心中挣扎,几经犹豫后,虽然明知应该先差人觐见楚怀王,可还是叫住了正往帐外走的钟离昧,“离昧,转告龙且与英布他们,即刻拔营,赶赴咸阳。”
钟离昧难掩惊喜,他觉得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又回来了,既然与刘邦一战不可避免,那就应该占得先机,“诺。”
钟离昧的手刚挑开帘帐,项羽又想起一事,“还没有韩信的消息?”
钟离昧转身躬立,“末将搜遍相城都不见他的踪影。据当铺的伙计说,他身无分文,伤口又在化脓,按理说,他不可能离开相城。”
项羽暗叹口气,“只要不是投奔刘邦就好。”
钟离昧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韩信是死是活,末将定会仔细查探。”
项羽点点头。
钟离昧疾步离去。
虞妙戈走出屏风,站在项羽跟前,“你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挽回海遥。”
她说的是“挽回”,项羽听得心头温暖,“什么办法?”
虞妙戈凝视着项羽,一字一句说:“当她的阿积。”
项羽一脸震惊,他紧紧盯着虞妙戈的脸,很久之后才回过神来,难掩心头愤怒,他怒问她:“你让我当那个男人的替身?”
虞妙戈面色不变,“她的性格我清楚,你只有这一个办法。”
项羽眼里一片冰冷,“我堂堂大丈夫,怎能做其他男人的替身。我项羽在此立誓,我不仅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我要让她心甘情愿跟随我,分享我的快乐,承受我的悲伤。我要做她心里唯一的男人。”
虞妙戈眼眶里全是泪水,“希望如将军所愿。”
近期,虞妙戈与项羽单独相处中,总在不经意间用“你”、“我”称呼彼此,项羽已经习惯。此刻,突然听到虞妙戈恭敬十足叫他“将军”,项羽明白,虞妙戈是又感觉到委屈了,想想这些日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