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作者:
缘圆 更新:2021-02-19 16:02 字数:4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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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声音刚落,虞妙戈惊惶失措的声音也响起来,“韩将军救我。”
海遥刚侧过身子,便被突然倒下来的虞妙戈重新砸下去。海遥虽然身手不俗,可毕竟身上压着个大活人。急切之下,勾住在虹桥栏杆的脚已慢慢下滑,海遥快速侧过头,怒斥她,“我根本不爱项羽,你到底想怎么样?”若想推她落水,犯不着连自己也搭上。海遥觉得毛骨悚然,近在眼前的虞妙戈笑容诡异疯狂,身上竟然有股强大的力量。
第九章 蛾眉绝世不自知(11)
虞妙戈表情虽然惊惶,可双眸之中却无惧色,她声音很小,“这一次,死的究竟会是谁呢?”
海遥的半边身子已经浸到湖水中,虞妙戈的话让她心里激灵灵地打个寒战,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恨她,她几乎可以肯定,离她越近生还的机会越小,海遥迅速伸出腿,重重踢向虞妙戈。
可是,虞妙戈的双手死死拽着她。
虹桥之上,绿绫疾掠而来。
瞬息工夫,那道绿影子已经疾掠而至,韩信微怔了下,宴席上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海遥身上,他根本没有留意到楚怀王怀里坐着的女人。但是,他清楚记得,眼前这个绿衣美人分明就是海遥送进这里的人,不由自主,他开口询问:“你是谁?和海遥什么关系?”
绿绫一心想救海遥,哪有工夫与他说,不耐烦之下,她轻哼一声,“还是先救人要紧。救晚了,小心你家主子扒你的皮。”
韩信也确实没有心思管她的身份,扑通下水后直接游向海遥。
绿绫清楚记得韩信坐在项羽的阵营里,因而,她虽然见他游向海遥,她还要往下跳,这时,却看到水中挣扎的海遥微不可见地朝她摇头。她心中一动,顺着虹桥边跑边呼救,“快来人啊。刘夫人和虞姬落水了。来人啊……”
海遥被虞妙戈死死抱着,呛了几口水后人慢慢下沉。清澈的水中,她十分清晰地看到虞妙戈脸上那奇异的笑。
韩信从海遥身后揽住她,准备往上游。海遥十分配合,可是,虞妙戈却死死往下拉,韩信几经折腾还是不能同时拉起两人。无奈之下,出重手劈向虞妙戈后颈。
两位绝世美人湿淋淋地躺在地上,玲珑的身姿凸凹有致,闻讯赶来的众人个个瞪大了双眼。
张良眼见刘邦脸色骤变,赶忙轻扯周勃衣袍。
周勃不假思索脱下外袍,正要走上前遮掩海遥的躯体,刘邦已先他一步走向海遥,脱下外袍盖住海遥后,双手重叠放在她的胸口,重重一压。
一股水箭从海遥口中喷出。
海遥的意识本就没有完全失去,吐出几口污水后已睁开眼睛。对上刘邦关切的双瞳,她抿起唇挤出一丝笑,“我没事。”
刘邦紧皱的眉头并没有因此舒展。当听到侍从高声呼喊海遥再次落水的刹那,他头脑一阵晕眩,沛郡府中她落水后不见踪影的那种锥心之痛再次直袭他的心头。身有武勇的她一再落水,这不合常理。因此,她苏醒过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迅速打量周围环境,当他看到浑身湿淋淋的韩信默立于桥头时,心中隐忍的愤怒顿时暴发,第一次,他在外人面前失态,“究竟怎么回事?”
这声沉声喝问自然不是问海遥一个人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刘邦的怒火。
项羽微微动容。
楚怀王的目光也不自禁从两位美人身上移过去片刻。
这样的沛公他们从未见过。从容不再。
海遥敏锐感觉到众人的惊诧。在心里略作权衡后,她指着依然昏迷不醒的虞妙戈,“湖面碧荷撩人,我一时兴起上桥赏玩。返回时却偶遇虞妙戈,谈兴正浓间,不知何因虞妙戈突然倒向我。”说这话时,弱不胜衣之姿的海遥,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韩信瞪大了眼睛,海遥本是带刺的花,怎么会有这种神情举止?
张良眼里闪过丝笑意。周勃却赶紧低下头,唯恐别人瞧到他强自忍着的笑容。夫人每逢使用计谋时,总会让人自动走进她设的圈套里。瞧瞧,这会儿她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别说外人了,就连熟知她性格的自己人也不自觉地想去相信她。
第九章 蛾眉绝世不自知(12)
刘邦却毫不质疑海遥的话,他冷冷的目光再次扫过韩信,“项将军,我这夫人两次落水现场都是你的人在场,还真的是巧。”
项羽的目光始终在海遥身上,听到刘邦的问题,他的目光非但没有收回,反而直直盯着海遥的眼睛,“妙戈若想陷害你,又岂会自己随着落水?哪有害人还搭上自己的道理。”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也将信将疑,刘邦说的,他同样也不解。
刘邦冷冷扫一眼韩信,“韩将军,你在现场,我夫人所说不假吧?”
韩信仿若不知般直直盯着海遥。
刘邦轻哼一声,周勃已大步走向韩信,范增和虞子期等人视线交流后,虞子期、龙且两人走向周勃。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楚怀王的嘴角隐着一丝冷笑静静观望事态发展。
海遥冷冷扫一眼韩信,“项将军,扶起她,在她的后颈部推揉活血。”
项羽依言扶起虞妙戈的身体后,才发现她颈部居然一片青紫。震惊中,他冷声讥嘲海遥,“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受到这种重创后如果不倒,还真是奇了怪了。刘夫人,你说是因妙戈你才会落湖,那么,我想问问你,她身上的伤又从何而来?”
海遥心里正盘算怎么样设计韩信,突然间听到项羽的冷嘲热讽,心里不自禁怒气上涌,“虞妙戈上次为什么推我落水,我大约猜得出原因。今日为什么推我后随我一起落水,海遥虽然愚钝,却也认为虞妙戈定然想再次陷害于我。至于怎么样陷害,还真得等她醒了再说。当然,单凭我一面之词,肯定难以服众。可当时在场的几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这艳姬在推我入水后紧紧抱着我,让本来会游水的我无法浮上水面。众目睽睽,我是喝了水的,而你的姬妾并未吐出水。至于她颈后的伤,你应该问问你的爱将,韩信将军。”
一直紧张幼妹的虞子期闻言怒了,顾忌项羽在场,他紧握拳头瞪视着韩信,好一阵子后才扑通一声跪下,“请将军为妙戈做主。”
项羽看向韩信,“韩信,到底怎么回事?”
韩信仍是直直盯着海遥,他十分诚恳向她道歉:“城南之事,是我对不住你。”
海遥冷冷一笑,未作答。
刘邦听得懂,项羽同样听得懂韩信的意思。可是,虞子期却抓住了这个机会,他趴跪在地,“将军,韩信小儿与刘夫人关系匪浅。他们肯定是合伙算计了妙戈,我可怜的妹子啊……呜呜。”说着说着,他竟然痛哭起来。
身子本就羸弱的虞妙戈带孕落水,直到这时还未苏醒,项羽心神微乱,虞子期过分夸大的言辞便稍稍影响了他,“韩信,从实道来。”
韩信这时候已经明白过来,海遥确是恨极了他。她不可能轻易原谅他。于是,他轻轻一叹后走向项羽,“末将距离她们还有些距离。虽然不知道她们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确实亲眼见到是虞姬倒向刘夫人。末将施救时,虞姬确实紧紧抱着刘夫人的双臂。当时,眼见她们两人几欲昏迷,情急之下才打昏虞姬,将她们二人救起。”
虞子期因愤怒而微颤的手怒指向韩信,“你与刘夫人是旧识。我不相信你。”
韩信的目光淡淡扫过虞子期,他根本不在意虞子期说什么,他只想对项羽陈述出事实,“当时绿姬也在现场。谁若不信尽可问她。”
美人艳绝,却属于别人。楚怀王心里一股子愤恨正没地方撒,恰听到韩信把这档子事扯到绿绫身上,便没好气地甩袖离开,“绿姬,跟孤走。刘将军,项将军,也一道来吧。大事还未商定,这些小事都放下吧。”
第九章 蛾眉绝世不自知(13)
绿绫快步跟上楚怀王,含笑嗔怪他,“大王,姬说一句话又有什么打紧的。当时,确实是……”
楚怀王重重哼一声,“你是留下来说还是跟孤一道走?”
绿绫转身,担忧的目光扫向海遥,再回头时笑容已是万分娇美,“自然是跟大王一起走了。”
虞妙戈虽未睁开眼,但呼吸已经平顺,显然人已无大碍,放下心来的项羽便有心弄个清楚,“大王留步。”
楚怀王熊心对项羽是又痛恨又忌惮,因而,心里虽然很不情愿但仍然停下步子,“叫孤何事?”
见楚怀王揣着明白装糊涂,项羽眼中闪过丝狠厉,“请绿姬言明当时情况。”
楚怀王心里一寒,但又不肯示弱,“绿姬,有孤在,照实说。”
任谁都能听得出楚怀王的意思。绿绫自然也明白,只见她柔顺地贴着楚怀王身侧,细声细语地说:“如韩将军所说,确实是虞姬突然倒向刘夫人。落水后,虞姬死死抱着刘夫人的双臂。若不是那位将军及时出手,估计刘夫人现在已是湖中女鬼了。”
神情冷肃的项羽冷冷一笑,“应该是两个女鬼吧。”
见项羽神情不屑,绿绫娇声嗔怪楚怀王,“大王,项将军似乎不信呢。那虞姬看着羸弱,力气可真是不小呢。落水时刘夫人本来用脚勾住了栏杆,谁知道那虞姬戈又是踢又是蹬的,刘夫人撑不住才落水的。”
项羽心中惊动,不禁深思。
楚怀王早已等得不耐烦,他冷冷的目光扫过刘邦与项羽,“孤再重申一次,要事未定,孤给你们一刻钟善后。”说完,揽住绿绫的纤腰径往内苑而去。
项羽冷冷凝视着楚怀王远去的背影,不发一言。
刘邦已完全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淡然,“事情太过巧合,夫人落水两次,虞姬与韩将军均恰好在场。刚才我言语欠妥,项将军海涵啊。”
项羽收回目光,微微笑着轻一颔首,“确实是巧。子期,带妙戈回去施救。刘将军,咱们走。”
直挺挺跪在地上的虞子期刚站起来,便突然惊呼,“血……将军,妙……妙戈出血了。”
海遥急忙望去,却见虞妙戈身下一摊殷红的血在地上迅速蔓延开来。
项羽惊愣过后,抱起虞妙戈就往外面冲,“子期,龙且,把彭城最好的大夫和稳婆全部找来。”
范增顿足,“将军,大事要紧啊。”可眼前哪还有项羽的影子。
海遥也久久回不过神来,项羽抱着虞妙戈离开时,她清楚地从虞妙戈双瞳中看到了笑意,孩子或许不保,她开心什么?
“海遥,你先随周勃回去。”
刘邦举步欲走,海遥一把拉回他,迅速打量一眼四周后,她俯在他肩头。周勃等人纷纷扭过头望向远处,唯有刘邦心存疑惑,“什么事?”
海遥压低声音道:“绿绫告诉我,熊心准备让你西进攻打咸阳。同时,会派宋义为上将军,项羽为次将前去巨鹿追击章邯。如果你执意与项羽共进退,隐藏在暗处的剑客会现身击杀你们。你们两支队伍,谁先拿下关中谁为关中王。”
刘邦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我心里有数。海遥,先随周勃回营。”
海遥快速摇头,“不行。这里到处隐藏的都是剑客。”
刘邦脸一板,“听话。”
海遥还要再纠缠,刘邦已看向周勃,“周勃,带夫人先行回营。张良,我们走。”
第十章 无心插柳,柳自成荫(1)
浮云蔽月,林间有雾。一路行去,蜿蜒曲折的小土路上尽是凸凸凹凹的小石子,林子边,一边小溪潺潺而流,时隐时现。
海遥牵着刘邦的手,一边踢着小石子一边聒噪个没完,“刘季,阿季,季季,说说嘛,说说嘛,到底熊心和你们怎么谈的。”
溪流渐宽,泉水叮咚声中,刘邦无奈地轻叹口气,“海遥,你是我的夫人,我的夫人只要安安稳稳、漂漂亮亮生活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要去多想,也不要去多问。”
海遥心里一阵恍惚,阿积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他们都认为幸福的女人就应该生活在男人的身后,享受他们的成功。
见海遥突然沉默下来,刘邦晃晃被她握着的手,“怎么了?生气了?”
海遥摇摇头,“没有生气,只是觉得窝心。”
“窝心?”
海遥仰起脸盯着他的眼睛,觉察到异样刘邦停下步子,他们两人静静地看着彼此,她觉两颊微微烫起来,“就是顺心,舒心,暖心的意思,就是很开心,很愉快,很感动的意思。”
刘邦眼里唇边都是笑,他把海遥揽在胸前,“比和他在一起还开心吗?”
海遥一愣,他已很久不再提这些事,今晚突然再提,肯定是因为那日落湖的事。她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