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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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 更新:2021-02-19 15:08 字数:47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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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附马。”燕王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一身崭新的红色金绣蟒纹战袍上一丝尘土也没有,看来是刚从宫中出来,算时间燕王也应该回京城了,辞别皇上后,才能正式出征。
陆伯甫上前行礼,他与燕王从来都是礼仪周全。“正要辞别王妃,回覆毕相。王爷可是陛见回来?”
“嗯,”燕王点了点头说:“各项军资齐备,这里驸马的功劳不小,我代将士们多谢了。”说着燕王也是一揖。
滕琰看着两人客气了一番,心中暗笑,燕王这半年多也练出了这些表面功夫,不管多不愿意自己见陆伯甫,还能藏着不露。不过,他并没有请陆伯甫重新进殿里,热情总是不够。
果然陆伯甫一走,燕王就问:“这些天,他天天过来?”
滕琰点点头说:“毕相要避嫌,轻易不同我见面,每天把陆表哥指使得跑来跑去。不过,也亏得是表哥,两面的话都传得不差,还能抹抹稀泥,诸事有他在中间办得很顺。”
“以前你就对我说过你这个表哥有才干了。”燕王酸溜溜的语气让滕琰不禁失笑。
“你也很有才干。”滕琰一眼瞥过去,殿里两个内侍一个正倒茶,一个端着洗过手的水下去,正好没人注意,在燕王的耳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燕王满意地笑了,收起了酸酸的语气说:“本王还真欠他个人情。”
“上次没有表哥劝我,我还真不能那么快走出灰暗的心境,可能你让我回别院,我都不会同意。”从这件事来说,燕王确实欠陆伯甫一个人情。
“什么时候,陆驸马劝过你?”燕王问。
两人和好后,虽然在一起说了很多事,但也不能事事说到,就像陆伯甫劝滕琰的事,滕琰以为燕王一定会知道,说不定还是燕王找陆伯甫劝自己的,否则宫帏森严,陆伯甫怎么能进到皇宫内院?
毕竟除了燕王,别人不会去管自己。现在燕王说不知道,那么只能是陆伯甫本人对自己的关心了。
燕王听了滕琰说清当时的情况,马上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他感慨了一下说:“陆伯甫也算是有心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与你做兄妹。”然后告诉滕琰,“孩子满月时,皇亲中没人肯来,只有陆驸马和昭阳公主来了,我是说这件事欠他个人情。”
昭阳公主对自己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就看她对自己的表情就知道了,她能来一定是陆伯甫做的工作了。滕琰也说:“我们是应该感谢表哥的。”
“你不用谢他的,这件事算我欠他的,由我来还。”燕王马上把事情包揽下来。
滕琰笑道:“我们是夫妻,就算我们想分清楚,别人也会把我们算到一起的。”
这么个简单的道理燕王要是再不明白,那可不对了。但王妃已经说他和王妃是我们了,那自然是把陆伯甫排除在外了,燕王心里高兴,表面却淡然地说:“见陆驸马也没什么,你在燕地还不是一样地见官员们。只是京城人事复杂,你注意身边要多带些人,就是到毕相那里也是一样。”
滕琰没太放在心上,“毕相都七十多岁了,真不知还避什么嫌疑。”笑着从一个盒子里拿出来一个望远镜来。
滕琰前世是个高材生,但大学是学管理的,可以说只在高中学过些物理化学基础知识,而这些东西在实际上基本是没用的。
比如说,她知道玻璃的成分,但对于玻璃的制做一窍不通,同理,还有火药、枪炮什么的。不只是她不懂怎样制做,而且这时的工艺同样无法完成这样的东西 。不过,她反复做了很多的实验,还是请人做出了望远镜来。
这个望远镜的成本带是相当的高的,镜片完全是天然无瑕的水晶磨制的,这一步就相当地难。然后再组合到一起,因为她请来的都是专门做首饰的工匠,最后为组合好的镜片镶上一个金镜筒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所以,滕琰拿出来的就是这样一个金壁辉煌的东西,与精雕细镂的镜筒相比,镜片所能达到了放大作用就是实在不值一提,大约能有十几倍,在前世也就是一个给小孩子玩的玩具,但这个已经是最好的一个了,图像相当地清晰,不像有的实验品,有各种的毛病。
滕琰是从皇上与燕王定下来要收复西北时想起的这个主意,也是因为她在家里养胎没什么事情。
燕王自然知道,但他以为滕琰是在做首饰,所以现在看着这样的一个东西不禁愕然地说:“这要怎么带?”
滕琰将打得非常漂亮的丝绦挂到了燕王的脖子上,她可是请了府里手工最好的人编的,总得配得上这个金光闪闪还镶着宝石的东西吧。
然后拿起望远镜放在燕王眼前,让他向外看去。王府正殿的视野很广,燕王看到这样的效果呆了一呆,就反复地比较起来,一会儿拿下望远镜看,一会儿执望远镜看。
许久,他看着滕琰说:“看来你所梦到的东西都是真的了?”
滕琰闲暇时也与燕王说过很多现代的事,燕王每次都非常感兴趣地听,但这句话滕琰才知道他并没有完全相信。让上千年前的人相信高科技,还真是一件不比制做出高科技简单的事。
就是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还有人听到收音机传出声音,还一定要找藏在里面的人呢。
滕琰嗔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只是我只能弄出这样不伦不类的东西。”
“已经非常好了,”燕王说,在战场上能多看到一些东西,就是占了莫大的先机,“还能多做一些吗?”
滕琰拿出那些不合格产品给燕王看,“当然还能做,我可以让工匠们继续努力,但眼下只有这些。”
最后那些不合格产品也让燕王要走了,再怎么也能放大几倍,就是有些不清晰,也比没有强。
滕琰见燕王如此的兴奋,觉得自己的功夫没白费。不过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庆祝,眼下的事情太多,明天一早,燕王就会出发,此后,会有长长的分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三十一章
交待完公事后,然后燕王突然对滕琰说:“我这次出征想将林庆带上,可三舅父真的快了,总得让他送父亲最后一程。只好等三舅父的事出了,将白事料理后,再让他去找我。到三舅父过世的时候你替我去看一下,也让表妹也回家看看。”
滕琰听出他话里的无奈,林琼琼就是以三舅父病危才几次三番地找燕王表哥,结果等她成了侧妃,三舅父还没什么事,这里面,滕琰没过问,但肯定有些问题就是了。
但不管怎么样,燕王对林家的情,确实是不一般的。燕王是重情的人,但他所看重的人不多,林家就是其中之一。滕琰不愿意燕王在出征前还心中存着挂念,就笑着说:“你放心,我不过是善妒罢了,这点贤淑还是有的。”
“我什么都对你放心,就是林表妹,你也不要太过放松了,只要留她性命就行了,别的事别太纵着她。” 燕王抱住滕琰,说:“你做事,还是心太软。”
自己从没为难过林琼琼,燕王自然是知道的。但成长于一个重视人权的社会,滕琰绝不会因为内宅的事就下狠手的。这一点她改不了,也不想改,而燕王分明是不放心她。于是她依在燕王的胸前,点着他的心窝说:“原来我还恨过她,眼下我只是可怜她。只要你这里只有我,我就不在乎别人怎么样了。”
“我当然心里只有你!”燕王不停地吻着她,“今晚,我们得好好地过。”
这是一个值得回忆的夜晚,不只是小别胜新婚 ,非常的甜蜜,也不只是想到即将面临着长久的分别,格外的热情,还有这晚他们有了第二个孩子。
第二天,燕王一早上朝辞别皇上,带兵出得胜门,滕琰与安静公主、邓钰一起坐车出了城,在路边的一块稍高的地势上抱着孩子送别燕王。
燕王出兵,邓锋、三虎随行。
皇上在朝堂上送别燕王,大家不可能去;京城里也有些酒楼,站在楼上倒可以清楚地看到燕王出皇宫,向得胜门方向出征,但那里挤满了送行的人。
这次燕王出征,京城世家中跟随的各家子弟不少,收复燕地时,就是因为没有目光如炬的人看到如今的情况,世家中几乎没有人跟随燕王,现在后悔是来不及了。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次差不多的世家大族都派了人出来。
这些人早就占领了各处最佳送别的地方。
滕琰不愿意与他们挤在一起,所以选择了城外,这里同样是人山人海,城内的出兵过程只是仪式,这里才是真正发兵的地方,普通百姓家都到这里来送行。
滕琰听到得胜门内一阵的欢呼,然后就看见燕王带着一众人马出了城。燕王走在归前面,他骑着一匹白色骏马,还是一贯的红色战袍,上面的金绣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衬托着他坚毅的面容,宛如战神一般。
滕琰抱着女儿静静地驻立着,她所选的高地是城门外最显眼的地方,她眼里看到的只是燕王,而燕王果然也看了过来。
保持着微笑着,滕琰拿着月衡的小手向燕王打个飞吻,无声地说:“我在家等着你。”
燕王没有向滕琰飞吻,他是不可能这样做的,但他抬起了左手放到了胸前,好像在说,“你们母女在我心里。”
回程的路上,无论滕琰怎样的提起精神,也不可避免地情绪低落,前一段时间,他们闹了十几天的别扭,就感到了度日如年,如今这样久的分别会让她多么想念!
邓钰和安静公主也是一样,三人默不作声地回了城,分手前,滕琰还是与她们约好了过些时候去看她们。
邓钰身孕还不满三个月,虽然身体好,也不适合到处走。而安静公主虽然已经进了相对稳定的时期,但她的身子一向不太好,滕琰也不敢让她来看自己。
虽然邓锋没说,燕王也没交待,但滕琰觉得她得负担起这两柆孕妇的责任,尤其是安静公主,她太像脆弱的花瓶了。
燕王是去打仗,滕琰就是再相信燕王一定会得胜回来的,但心里仍不免担心,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不是会因为理智而能减轻的。邓钰和安静公主应该也是一样。
想到这些,滕琰将王府里照顾过自己的几位对生育有经验的姑姑分派到这两人身边,让她们有事找自己。邓钰和安静公主在京城的熟人也只有自己了。
第二天滕琰如约与毕相见了面,将下一步工作的计划大体商讨出来,保障前方大军的供应。
毕相身穿官服,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样子,陆伯甫也是一身的官服,把身着便服的滕琰显和过于随意。但滕琰未穿王妃的服饰也是一种姿态,表明她不以燕王妃的身份来压人一等。
滕琰的主动和礼下于人,使谈话进行得很顺利,为下一步燕地和京城的合作打下极好的基础。京城中相关的一些棘手事,毕相也投桃报李,主动地接了过去。
毕相是朝中的老人,能做得了丞相的人,不仅有能力,而且有人望。当初滕琰就想过皇上为什么会安排毕相,而不是池相,因为池相与自己的关系明明更近一些。现在倒是知晓了,池相入相时间短,根基还是太浅了。
包括皇帝在内的这些老油条,滕琰一直没敢小看过,眼下更是心存佩服。在眼下的制度下,这些人比自己更加地如鱼得水,如果燕地当年有这些人当政,那滕琰可就难混得多了。
虽然北方已经重开战火,但京城里的人还是按部就班地过日子,滕琰接到了昭阳郡主赏菊花的请贴。听人说,昭阳公主府里的菊花非常地出众,差不多每年秋天都要举行大型的赏花宴。
今年,昭阳公主的说法是,燕王出征,皇上的心情也有些低落,正好借此机会舒展一下心神。
滕琰本来不想去赏什么菊花,军需的事情刚刚理顺,她很想多用些时间陪着月衡郡主,月衡郡主差不多忘了自己,现只有吃奶时才想起母亲来。
可又一想,送帖子的宫女殷殷致意,说昭阳公主请燕王妃一定出席,而且,上次月衡满月时,不管态度如何,昭阳公主是唯一到场的皇家人。虽然说昭阳公主是看在陆伯甫的面子上,但也正是要看陆伯甫的面子,自己也得去。
就当是给自己放一天假吧。
种类繁多的菊花很值得欣赏,滕琰将月衡也带了过来,抱着她一盆盆地看下去,还得防着她不安分的小手乱揪乱动。花园里,到处是三三两两的女眷们,赏花、闲坐、谈话、饮酒,安宁和乐。
时不时地从外院传过来几首咏菊花的诗,说明那里的气氛也不错,又有才女们写诗应和,隔着一道墙,滕琰隐约听到外院的叫好声。
“燕王妃是有名的才女,也请做一首诗,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