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那年夏天      更新:2021-02-19 15:06      字数:4742
  毓啡タ矗患桓龈呤莸纳碛敖瞬厥槁ァ?br />
  因为他们刚才占用了藏书楼,他只好在外面回避了,倒底还是影响了这位寒门学子读书。滕琰心里默念着。
  从此,姚达在开国公府里简直成了神一般的存在,十几万册甚至更多的书都要他的脑袋里,这样的人除了用神来形容也没有更合适的说法了。
  就是在京城,姚达神童的名声也一日盛过一日,很快,他就被京城文人墨客纳入圈子里了,不少高门勋贵家也时常邀请姚达过府。
  姚达对各种文会一概来者不拒,也做出不少首好诗,一时名动京城。
  与才高八斗同时广为人知的是姚达的放浪不羁。
  这个评语的来源是这样的:姚达人物出众,相貌俊秀,自然惹来不少高门大户人家的青睐,就有人家打听到大才子还未婚配,提亲的自然不少。姚达不同意也就罢了,竟然把见过的千金小姐品评一番,每个都挑出点毛病,这个眼睛不漂亮,那个说话不文雅的,搞得这些人家转爱为恨,可又耐何不了他,只好给他制造个不好的名声的。
  结果,姚达的名气倒是更大了,只是毁誉参半。
  和姚达同来的滕家宗房的两位来客,却是无声无息。五堂叔住了没两天,说家里那边有事就急着走了,其实最急的事就是他要赶紧回去把滕琰不入宫的消息带回去。滕琳这回做为开国公府送入宫的唯一姑娘,很多事情自然不同于以前设想的与滕琰一起入宫的情况,那样的她是处于类似给滕瑾陪媵妾的身份,现在滕琰突然不准备入宫了,这自然是个很重要的变化。
  滕琳呢,自从到开国公府的当天出席了接风宴后,除了给王夫人晨昏定省外,就没迈出梨香院的大门。
  两年前滕琳就曾在开国公府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她就是这个样子,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这个时代的模范大家闺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说起来滕琳长得很漂亮,她和滕琰有些像,外貌上来自滕家的遗传多些,身材高挑,皮肤白嫩,五官端正。但滕琳明显要比滕琰更加精巧秀气,娇柔美艳,唯一的缺点就是,她喜欢整天摆出一脸端庄得不能再端庄的样子,让她那张美丽的脸失去了些生气。
  滕琰和这个姐姐实在是不投缘,两人倒是没什么冲突,就是性格不合,滕琰在这里还算是处处控制自己,但骨子里散发的热爱自由,自立自强的个性与滕琳讲究的三从四德恰好相反。要说彼此看对方都不顺眼也不至于,就是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
  滕琳是把自己关在梨香院里学习宫中的规矩。其实两年前滕琳就学过,做教习的是两个老宫人,也是那时候请来的,一直养在府里。
  说白了,就是练习走路、行礼、说话、端茶、吃饭等日常生活中的动作,使一言一行更加优美迷人,合乎规矩,中间穿插着背诵宫里的规章制度,也就是后世的礼仪课,只不过内容有所不同罢了。
  父亲也有意让滕琰跟着学一学,滕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两年前滕琳学时,她曾经跟着凑了几天热闹,后来还是果断放弃了,练成那种扭扭捏捏的样子,滕琰自己就万分难受。没办法,审美观点不一样,她认为还是自然点好,更何况,她也用不上了,反正不入宫了。
  这段时间,和姚达滕珙几个玩得热闹,滕琳是一点也没参加。刚开始也叫了她,只是几次拒绝后大家也就不再打扰。可是滕琳怎么说也是客人,王夫人又是这么个特殊情况,滕琰不管怎样,隔三差五的,也得去看上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滕琰是算好时间去的,未时正是滕琳练针线的时候,既不影响滕琳上课,也方便说话。进了梨香院,里面鸦雀无声的,两个看门的婆子看到滕琰来了,一个赶紧开门行礼,一个快步走到屋门前去传话,都是无声无息的。滕琰知道这是宫里的规矩,不许象家里那样大声通传的,滕琳是真的上心,现在就开始模仿宫中的生活了。
  与滕琳见面永远是程序化的,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行礼,几乎是固定的几句寒暄,滕琰看了看滕琳的绣品,相当不错,只是因为少了些神韵,比起王蓉是差了点,但能把自己甩出几条街去,热情地赞扬了一番,留下带来的庄子刚送来的水果,又问有什么需要没有。看看也过了一刻钟,滕琰告辞出来了。
  幸亏父亲真的疼爱她,如果让她就这样过下半辈子,她宁可重新投胎去。
  转天,没想到也在家里准备进宫的王蓉来了。
  上午,滕琰打发了来回事的几个管事妈妈,刚在书房写上几个字,就听外面的小丫环打起帘子笑着说到:“小姐,红儿来了。”只见夫人的大丫环红儿走进来,一边行了个礼一笑盈盈地说:“大小姐,舅太太和王家二小姐来看夫人了。夫人让你过去见见呢。”
  舅太太就是王丞相家的丁夫人,王家二小姐就王蓉了,要说丁夫人来看望有了身孕的小姑子,也是应该,就是王蓉,这时候还出门的点奇怪。
  燕国皇帝每年秋天在收赋税的时候选一次民间良家女入宫,入宫后大部分充当宫女,在各个宫殿执役,只有少数幸运的能够当上妃嫔。但勋贵高门家的女孩入宫却并不同民间女子一样,她们大都在这些民间女子进宫前一段时间进宫,进宫时一般根据家里的地位就能给个封号,也算是皇家给臣子们的体面吧。
  当然想入宫的贵女也得由皇宫中的女官先来考核一番,通过了才能入宫。不过滕琳和王蓉这一批却有些特殊。两年前,她们各另外两名贵女已经定下进东宫了,只是赶上先皇大行,事情停了下来。明年皇上就三年孝满,她们这批上次就通过的就可以简化许多程序,只待礼部的文下到各家后直接入宫。
  好比已经定亲的女孩,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一般都不再出门走动了。所以王蓉能来就有点不合常理了。
  表面的不合常理下肯定有合理的地方,滕琰明白这里的猫腻,但还是非常欢迎的,她和王蓉结识时间后,比较聊得来。赶紧笑着说:“红儿姐姐先坐,”又叫飞珠:“把衣裳拿来换上。”走到里间,换了银红裙袄,头发重新抿了抿,又添了两只羊脂玉簪并排插好,让飞珠和轻霞跟着,与红儿来到王夫人起居的海棠院。
  滕琰一进海裳院,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说笑声。丁夫人和王蓉正与王夫人谈笑。王夫人自从成了孤女,就在王丞相家长大,丁夫人是长嫂,长嫂如母,王夫人是跟着丁夫人长大的,感情自然好,又与王蓉年龄相差不多,情谊也很深厚。
  滕琰进了屋,赶紧拜见丁夫人,又与王蓉互相见礼。丁夫人一边拉了她的手一边夸起来:“我最爱琰儿这通身的气派,也不见怎么打扮,竟把别人都比下去了。”王蓉也上来凑趣:“母亲每次见了琰儿就夸,干脆娶回家当儿媳妇算了!”
  无视王蓉有些问题的话,滕琰只是笑着拉着王蓉的手说:“听说姐姐大喜了,恭喜蓉姐姐。”
  古代的女孩就是这样,只要一提到自己的婚事,就都不好意思了,王蓉哪里有滕琰的脸皮厚,立刻就脸红了。
  王夫人与王蓉年龄相差不大,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又都特别爱好做针线,关系一直很好,一见王蓉害羞了,就赶紧解围,:“上次伯母生日,我就想多和蓉儿说说话,以后要见面都不容易。偏偏人又那么多,也没说上几句话。今儿个蓉儿可得好好陪陪我。”
  “我也想姑姑呢,”王蓉轻轻地靠在王夫人身上,倒是真心地依恋,接着又问滕琰:“我听说琰儿你不入宫了?”
  “她年龄小,几年来倒是三灾两难的经常生病,故而世子爷就不让琰儿入宫了,好在滕家还有琳儿,那孩子倒是稳重大方,现在上着课,也就没叫她来。”这是开国公府对外解释滕琰这次没有准备入宫的官方解释,王夫人最近没少说这套话,已经非常熟练了。
  滕琰从进来就发现王家母女的眼睛一直没离开她,比平时见面多了一份审视,又见王蓉的问话,心里也就明白了几分。躲开了皇宫,还有世家子弟,她明年就及笈了,今年订婚,正好明年成亲。倒不是她有多优秀,主要是她的身份太优秀了,开国公府的嫡长女,那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求的人家看重的是她的身份,而不是她本人,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王大公子和大公子来请安了。”小丫头来报,丁夫人笑着说,“沂哥儿今天送我们过来的。”滕琰和王蓉站起来要回避,王夫人却笑着说,“都是亲戚,也不用回避了。”摆着手让她们俩人坐下。门帘挑开,滕琰的大哥滕珙陪着王沂进来了,二人分别给长辈见礼,然后又和滕琰王蓉见礼。其实以前也都见过面,毕竟是姻亲,见面的机会不少,说起来燕国毕竟在北部,此地男女大防较之中原却松得多,平民百姓家并不十分讲究,大户人家已婚妇女也比较随便,只有未出阁的小姐们还是比较注意的,平时不轻易出门,也不见外男,但亲戚就不同了,见个面,说几句话也是不要紧的,象姚达这样的,还出入内院呢。
  只见今天的王沂分外吸引人,身姿挺立,如桧如松,眉若墨画,目若秋波,身着一袭玉色长衫,腰系绿丝绦,下面坠着一块玉佩,黑发用玉簪挽住,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王沂王蓉兄妹二人毕竟是双胞胎,相貌非常相似,都是绝色,不同之处就是王蓉是女子,偏于秀丽,王沂是男子,偏于清俊。
  滕琰也见过王沂多次,平时的王沂出众但并不特别引人注目,但今天的王沂明显有所不同,衣着虽然简单,但一看就是仔细挑选的,更加不同的是他好象故意展现出他的魅力。
  抬头就见王沂黑亮的眼睛盯着她,笑容展开如春风拂面:“琰妹妹一向好?”滕琰回了礼,低眉顺目,在王沂这样强大的气场下,她要做的就是退避。
  男子到内院给长辈请安,留不了多久,滕琰只要坚持一会儿就行。
  可王沂明显是没想走,王夫人是他姑姑,自然也帮着他,为他制造与滕琰多联系的机会,“沂儿,好久没见了,来,坐在姑姑身边。”王沂就坐到王夫人身边的炕上去了。
  王沂落了坐,和滕琰离得挺近,滕琰原来就坐在王夫人下手的椅子上,现在她也不能坐到丁夫人那边不是?
  “琰表妹,先前见过你给表弟准备的历年的试卷,上面的红批还真是切中要点呢,要不是表弟说明,谁敢信是出自表妹之手呢?”王沂的眼睛频频放着电,对着滕琰笑问。
  滕琰去看滕珙,让他保密,怎么还是有人知道了呢?滕珙一点理屈的自觉性都没有,还兴致勃勃地说呢,“我妹妹要是也参加科举,没准表哥的解元还要让位呢?”说完,想了想,也觉得有点夸过了头,就又加了一句,“起码也能中举吧。”
  滕琰一面说,一面还往后靠了靠,王沂坐下了,他自然也坐下相陪,于是滕琰就把自己在王夫人下手的第一张椅子让给他,自己坐了第二张,她调整一下角度,正好用滕珙的身体挡住王沂的目光,现在滕珙往后靠,她又与王沂对上了。
  王沂的话滕琰还是要回答的,她低头说:“大哥可别这样往我脸上贴金了,那些批红还不是你说好,我才替你批的?”
  王沂大概也不全信滕珙说的话,女子识些字,会做几首诗,就算才女了,哪里能真懂文章?就又说:“表妹让人送的核桃酥,可真美味,我让家里厨房做了几次,味道都差远了,哪天,表妹再让我饱一次口福?”
  滕琰依然规规矩矩地说:“表哥只管让家里厨房派人来,我家厨房的点心师傅一定能倾囊相受呢。”
  丁夫人也笑着说:“上次,琰儿让人送的几匣子,沂儿给我拿去几块,味是真不错,听说是琰儿让下人按秘方做的?”
  滕琰可以应付王沂,但对丁夫人说的话却不能怠慢,也笑着说:“哪有什么秘方?就是让下人多试几次,就做出来了。也是因为哥哥爱吃,就想到表哥表弟们可能都喜欢,才每次送了些过去。”
  “那母亲可就真派人过来学了,到时候你可别舍不得教?”王蓉也来打趣,“我也爱吃得很呢。”
  “我家的大小姐,不是我自夸,样样都好。我身子重了,家里都是她管着,什么事都井井有条,就是几个刺头,现在都老老实实。这还不算稀奇,稀奇的是,我原来管家,哪天不是忙得灰头土脸?大小姐就象没事似的,弹琴画画,什么都不耽误!”
  “没有太太坐镇,家里哪有这样平稳,太太这是夸自己呢。”滕琰笑道。
  “听听,琰儿这嘴巧的。”要不是滕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