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作者:北方网      更新:2021-02-19 15:04      字数:4778
  真田就坐在位子上整理什么东西,亚栗一看到他就浑身僵硬,显然是想起了昨天在他眼皮子底下落跑的事情。
  “那个……真田前辈,好早啊。”
  “嗯。”他只应了一声,然后抬头看她,“我现在要去网球场了,你把东西整理一下。”好像是很平常的语气。
  “哦,好。”虽然很疑惑,但是还是没有问出口。
  “对了,昨天北川跟我说……”
  “对不起真田前辈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我本来想说我是被罚的但是会长他连让我说完的机会都不给我我真的不埋怨你对我的惩罚我觉得这是应该的毕竟是我的错!”亚栗一听他提起北川就连珠炮似的不喘气地说完了一整段话。
  真田沉默了两秒,“我没想说这个。北川说他想帮你申请副会长的职位,让我问下你的意思。“
  “哈?”副会长……这官也跳的太快了吧……“呃,我还是不去了,我才进学生会不久,还没有足够的经验。”
  “嗯。我已经这样替你回复他了。”
  “……”所以他还问她的意思做什么……
  真田依旧板着脸,“我说你的性格不适合当会长。太松懈了,做事欠考虑,马马虎虎,没有干劲。”
  “前辈教训的是……”
  当天网球部正选,丸井文太,杰克桑原,切原赤也,训练翻倍。
  幸村部长好奇地看着三人跑圈,问了句身边黑着脸孔的真田,“他们怎么了?”
  “太松懈了。”不仅无视他逃走,还扰乱校风,男生女生在校门口拉拉扯扯有伤风化成何体统!
  切原喘着粗气,在跑第32圈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趴在栏杆上,“为什么我也要被罚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啊!!”
  下午地区预赛的比赛名单表就拟好了,幸村留了双打二和单打三的位置给其他部员,剩下的双打一是丸井跟桑原,单打二是切原,单打一是柳。
  切原本来以为这次的预赛自己不会上场的,但是幸村却把他排进去了,无奈只能去体育用品店先买了个护腕凑合凑合。
  比赛日期是周六周日两天,立海大则是被排在了周六上午,对手是一个没什么知名度的学校。
  周六早上,亚栗早早地把切原从被窝里扯出来,他还懒散地赖了几分钟床才揉着眼醒来。
  “今天早上有比赛诶,你精神能不能好点。”
  切原喝光了杯子里的牛奶,“你会去看比赛的吧?”
  “我?我马上就回东京去了,不是还要帮你买护腕吗。”
  “那个不急,”他顿了下,“你都从来没看过我的比赛……”
  呃……为什么他要用这种委屈的语气说话……而且他这种表情越来越像家里的某只生物了。亚栗轻飘飘地睨了眼兀自追着尾巴绕圈跑的伊丽莎白。
  “……那我下午再回去,你快点吃吧,不是九点就要集合了吗。”
  “嗯。”
  比赛场地在中心公园,里面人很多,多是穿着各校队服的参赛人员,以及一个女生拉拉队。立海大众人在公园门口集合,正选站在一起时,那庄严的土黄色让公园里其他学校的队员都侧目来看,然后若有若无地让道。
  蝉联两年全国冠军的立海大果然很有气场,一路上都能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无外乎是“那就是立海大啊,看起来就很强啊”之类的。
  切原唇角也倨傲地扬起,亚栗完全不否认这小子只要拿起网球拍就好像跟平时那个单纯的笨蛋完全不一样了。
  到观众席上等着比赛开始的通知,亚栗无聊拿出手机来玩。不一会儿就听到广播开始报到立海大了。
  亚栗对网球并不是很了解,偶尔看过几场也都是因为慈郎一定要拉着她看,虽然不是特别懂,但是也能看出来无论是双打还是单打,立海大都占了绝对的优势。而且这种优势还建立在正选中只有四人参加了比赛。
  妈妈打电话来催她快点回家了,亚栗只得给切原发了条信息就匆匆赶去了车站。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会突然这么勤奋呢【望天
  ☆、第 34 章
  冰帝的预赛在今天下午呢。亚栗反复看着慈郎发来的短信,无非一直在怨念着自己没能以正选身份出赛,抱怨迹部在上次校内排名赛的时候毫不留情地咔嚓了他,害的他登不上正选宝座。
  不过说起来还不都是因为他自己常常一副没力气萎靡瞌睡状态,那耷拉着的眼皮仿佛站着都会立马倒下呼呼大睡,这样没干劲的模样也难怪迹部宁愿他吃干饭了也不愿意拉他出去降低士气了。
  到了东京,乘公车路过中心花园的时候,突然想起预赛地点就在这里,她心念一动已经下了车了。
  刚走到大门口就已经能听到拉拉队的加油声了,隐隐能听到里面参杂了几声女高音“啊啊!迹部sama——!”
  有段时间没听到这叫声了,再次听到时她莫名其妙地觉得很是怀念哪。
  亚栗走到比赛公布栏前找到了冰帝比赛的场地,然后慢慢悠悠地找过去。
  观众席上挤满了人,甚至围栏边上也都是些身着冰帝校服的人,亚栗不由咂舌,这架势,不会是整个网球部的人都来加油了吧,虽然知道网球部人很多,但是也不至于多到这种地步吧……
  勉强找到了空位,亚栗站在角落里看场内比赛的形势。
  裁判口哨吹下,“冰帝山崎,6比3!”
  好像也都只派了普通队员呢。
  但是拉拉队女生喊得似乎都是迹部的名字哪,明明在场上比赛的不是他……
  亚栗往冰帝正选站着的地方瞄了眼,远远看到迹部双手抱胸站在围栏前,身后是屹立不动的桦地。再远点……慈郎在长椅上睡觉。
  亚栗叹了口气,这只只知道睡觉的慈郎,什么时候被人拖出去卖了都还睡得喷喷香。
  几乎没什么悬念的,冰帝拿下了预赛第一局比赛,晋级下一轮。
  冰帝正选带着几乎要四处溢散的意气风发从场地里走出来,背后跟着一群身着灰白队服的部员,迹部走在最前头,唇角携着一丝傲然的笑,桦地扛着慈郎跟在迹部后面。
  一群女生不近不远地跟在他们后面,兴奋地说些什么,却不敢太大声。
  亚栗见没什么希望挤出人群,打算先去大门口再联系慈郎,然而迹部的目光却突然在两旁人群中来回了一圈,然后准确地落在她身上。
  迹部深蓝的眼眸如同深邃不见底的漩涡,他精致的面庞在春日明媚阳光下有种独特的光芒,他的唇角还带着自信张扬的笑。亚栗一时哑然,呆呆地回视他,然后才蓦然反应过来,慌忙移开视线。
  不对,她刚刚莫名其妙躲开他的目光干什么啊?!亚栗有些郁闷,再抬头时,迹部已经朝前走了,于是忙跟了过去。
  直到到了大门口,人少些了,亚栗才走到桦地面前,指了指慈郎,“那个,我带他回家就可以了。”
  迹部打了个响指,桦地开始让慈郎做自由落体运动,亚栗已经看得麻木了所以慈郎呲牙咧嘴的样子也没让她多心疼。半蹲下扶起他,“好了,拍拍屁股跟姐姐回家吧。”
  迹部挑了挑眉,唇角微动,却没吐出半个字。
  向日走到亚栗边上,“我们要一起去吃晚饭,要不你也一起吧?”
  亚栗摇了摇头,“不行呢,妈妈已经在催着我回家了。”
  “是吗,真可惜,那就只能下次了。”
  “嗯,那你们玩的开心,我就先把这只给带回家了。”
  拉着还一脸朦胧的慈郎走向路边,走过迹部的时候亚栗莫名地不敢抬头看他,呃……这是什么奇怪的心理?怎么以前看到他的时候都不会感觉这么……嗯,无措?
  坐上公车,亚栗皱着眉头看窗外,慈郎早已趴在她的肩头上睡死过去。
  为什么今天看到迹部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移开视线?而且她没有忽视当迹部那深蓝的眼眸对着自己时,心口突然的一跳。
  也许只是下意识地逃避吧……毕竟他那充满自信光芒同时深沉的眸光,会让人一瞬间不敢对视——那是冰帝凌驾千人之上的帝王啊。
  果然应该是迹部的气场太强大了灼瞎眼了!
  回到家之后,亚栗在柜子里翻找东西时无意翻出了以前的那本日记,然后鬼使神差般地把硬皮的日记本拿出来,直到手触碰到上面悬挂着的心形项链——那条学园祭时的情人赠品时,才懊恼地皱起眉。
  真是的,她在干什么啊。怎么会突然间……想要翻这本日记了。
  明明是以前的亚栗的小心事,就算现在她在她的身体里,也不应该去窥视亚栗的东西啊。她呼出口气,正准备把日记本放回去时,突然推门声响起。
  亚栗吓了一跳把日记本随手塞到手边的书包里,然后惊魂未定地瞪着进来的人,“慈郎!妈妈没教过你进别人房间要先敲门吗!”
  慈郎疑惑地看着她,然后说,“你刚刚是不是把什么东西给藏起来啦?”
  亚栗立马死死地压住书包,继而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
  慈郎想到了什么,兴奋地双眸发光,“难道是情书!?或者是考砸的试卷?!要不然……难道是十、八、禁?!阿栗也到这个年龄了啊……”说完还飞扑过来抱着亚栗乱蹭。
  亚栗一把推开他有着软绵绵的头发的头,“你可以去睡觉了!不要什么胡思乱想!”
  “不要害羞啦,哥哥不会跟妈妈说的~~”笑眯眯。
  “你给我出去!!”
  慈郎仗着自己身高略高,动作略敏捷,一直试图绕过亚栗张牙舞爪的手去偷书包,终于在两人打闹时撞翻了桌子上的台灯,妈妈才拿着锅铲冲上来,一手一只耳朵地把两人抓到楼下。
  亚栗揉着红了的耳朵,瞪了眼同样委屈地看妈妈的慈郎。
  “亚栗!你怎么不让让你哥哥!什么吃的,分他一点又不会怎么样。”妈妈挥着锅铲,爸爸拿着报纸淡定地点头。
  亚栗憋屈死了,明明都是哥哥让妹妹才对啊!
  “不是吃的啦,是……”慈郎揉着耳朵,正开口,亚栗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瞪着他,咬牙说,“你刚刚说了不会跟妈妈说的!”
  慈郎顿时双眸散发兴奋的光,抓下亚栗的手,“难道真的是那个?”
  “不是!”
  “那你心虚什么啊。”
  亚栗快抓狂了,“你才心虚!你还肾虚!你全家都肾虚!”
  “……”爸爸抬头看了眼亚栗,目光意味不明。
  “好吧,那就不是那东西。”慈郎看向妈妈,”报告妈妈,亚栗考了鸭蛋,不敢把试卷拿出来。”
  “……!”
  妈妈眯了眯眼,“阿栗,真的?”
  “……不是鸭蛋……还是有分数的。”亚栗苦着脸,为了快点结束这肉痛的话题只得应了。
  “下次要努力了,再怎么样也要比慈郎好点。”
  慈郎瞬间垮了脸,貌似他被当成了负面教材啊……
  亚栗走到楼上,为了避免慈郎半夜三更来偷书包,把书包藏到了床下面,还做了完全之策,抹了点食用油到地板上。
  果然晚上睡到一半就听到了某只被地板上的油给滑了下,摔了个狗啃泥的声音。
  第二天,爸爸妈妈都出门上班去了,亚栗在厨房里准备中饭时,刚睡醒的慈郎穿着睡衣顶着一头乱发走进来,眼睛还没全睁开,从冰箱里拿出了块蛋糕。
  “快吃中饭了,蛋糕就不要吃了。”
  慈郎慢悠悠地转过头,亚栗回头一看,他下巴上一块乌青,双目无神,额头上也有点红肿的迹象。然后她很不道德地喷笑出来了。
  下午的时候坐公车,然后问了路才走到上礼拜橘杏说的街头网球场,里面没人。亚栗看了看表,才三点,估计是她来太早了。
  她在长椅上呆呆地坐了十分钟,还是站起来,想先四处走走,待会再过来。
  其实这附近一带她并不是很熟,所以就直接导致了四处晃荡后找不到北的结果。亚栗郁闷地站在公交车站旁,看着站牌上一个个不熟悉的站名,觉得下次出门有必要带张地图出来。
  正想去问路的时候,一辆豪车缓缓地停在她跟前,亚栗正想从车尾绕过去的时候,车窗缓缓地摇下,伴随着熟悉的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看到本大爷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准备走吗?”
  亚栗一愣,回头看,缓缓摇下的车窗后露出了一张华美精致的脸,照旧唇边挂着一丝不冷不热的笑,蔚蓝的眼眸看向她,亚栗突然浑身一僵,然后干巴巴地笑笑,“好巧啊前辈。”
  迹部若有所思地看她有些闪烁,飘忽不定的目光,然后勾起唇,“你不用把你的失措写在脸上,啊恩?”
  “呃……”亚栗更觉尴尬了,她只是莫名地不敢对上迹部的眼睛而已啊,明明之前跟他说话都没感觉的,好像就是修学旅行之后就有了这种无措的感觉……
  可能……还是那次温泉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