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节
作者:
精灵王 更新:2021-02-19 15:03 字数:4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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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制止住想要解释的德拉科,巧儿笑了笑,眼中满是怅然,那种迷茫哀伤的表情让她凌厉明艳的美丽中多了一分惹人怜惜的脆弱:“爷心里面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不需要顾忌义父的遗言,黄巾军风光的时代其实早在义父死去后就已经成为过去了,剩下的不过是我们这些旧臣不甘的执念罢了,如今黄巾军只余下闲散势力,连栖身之地都没有,在各路诸侯的地盘如丧家之犬一般逃窜,还说什么逐鹿天下,拯救百姓,何仪大哥他们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巧儿——”德拉科忍不住出声唤着对方姓名,心头流过复杂难明的感觉,有一点温暖有一点无力回天的酸涩和无奈。
烛火将巧儿脸颊上的泪珠照的明耀的刺目,她看着带着怜惜担忧之色的德拉科,脸上缓缓露出一丝明艳的笑容:“爷不要愧疚,其实算起来倒是我们拖累您了,暖玉之中残留的只是贤良师大人的执念和不甘,爷可以不必理会,爷您其实并不欠我们什么。”
深深的看了欲言又止的德拉科一眼,巧儿淡淡笑道:“爷,已经三更天了,公子刚刚都在发脾气了,您还是快些休息吧,巧儿就不打扰您了。”
(以前我从来不愿意去想我们存在的意义,只知道跟着义父沙场征战,完成义父拯救黎民百姓的心愿,也同样是我的心愿,杀光那些狗官,推翻皇座上那个不配做天下表率的男人,让大伙都过上好日子。
直到黄巾兵败一遭梦醒,睁眼看见了你,我心里头就只想着你,希望你开心快乐,不愿意拉着你沉沦,陷入黄巾军旧主的梦魇中,我以前总是鄙视那些为了情爱放弃责任要死要活的男人女人,可是现在,苦笑,或许我终究脱离不了女人为了情爱而生的天□!神子大人,无论如何,请您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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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早上上班的时间莫名奇妙的早,据说是这个世界某个老祖宗说的什么为了显示心为天下,行为黎民表率什么的,德拉科揉了揉太阳穴,从榻上坐起,抬眼看了看外面仍是漆黑一片的天空,心中暗骂,提出这种要求的人,真是自己找虐。
看了看身旁睡的死沉的无名,德拉科伸手将无名夹着自己腰的长腿挪开,梦中无名似乎对这个行为有些不满,嘟着红润的嘴唇呢喃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下了。
推开缠着自己的无名后,德拉科一脸呆滞的坐在软榻边,好一会才清醒了一点,晃了晃脑袋,将残存的睡意驱逐,披好外衣轻手轻脚的向房门外走去,外间巧儿端着水盆神清气爽的看着顶着一头乱蓬长发的德拉科,忍不住笑了笑。
任由巧儿为自己梳洗穿衣,德拉科偷空又小眯了一会。
木梳轻巧的在乌黑柔软的长发间穿梭,巧儿纤长食指摆弄着德拉科长发,将长发束成发髻,一边道:“昨夜奴婢已经和散落在长安城附近的兄弟说了,他们知道爷接替大贤良师地位的消息,拿到信物就悄悄在城外山上驻扎下来,还有一些兄弟混迹到了城中,只等爷您的命令了。”
“唔,我知道了。”含糊应了一声,德拉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看向铜镜,镜子中的人一脸困乏,原本狭长的美目略微浮肿,本就苍白的双颊更是鬼一般的白,真是糟糕之极的形象。
不满的憋憋嘴,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玉瓶,倒出一粒药丸仰头吞到肚中,然后又摸出一个瓷瓶,将瓶中粘稠的透明液体倒在手心,小心的抹到脸上,顿时镜中的人显得精神红润了许多:“那就先让他们这样吧,若是钱不够用的话,就先从府里拿。”
见到巧儿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涂抹的液体,德拉科随口道:“这是从植物中提取的,有美容养颜的效果,你若是想要我给你一瓶如何?”
“多谢爷关心,巧儿用不惯这些精细东西,总觉着抹在脸上怪怪的……”巧儿脸色微微红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见德拉科恢复了些精神,巧儿顿了顿,抬头看向门外,此时天际已经开始泛白,幽蓝天幕渐渐退去,空气泛着清冷湿漉的水汽,隐隐有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响起:“爷,别说这些了,您时辰到了,该走了。”
坐上马车,一路颠到皇城门口,然后下车,因为现在仍是初春,天气比较寒,早上去皇城的时候也都是天空都是灰蒙蒙的看不太清人,而皇城不准驾车进去,所以门口停了一溜各色马车,下了车的朝臣们大都是哈欠连天,走路都有些晃悠。
德拉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灰蒙蒙的天气也看不清人,一路上就迷迷糊糊的胡乱和几个人打了声招呼,一溜跑到太医院,坐到属于自己的案几边打起盹来。
直到有值班的小太监将他唤醒,德拉科这才惊觉天色已经大亮,太医院的诸位同僚也早已经开始整理阅读各自案几上的书简了。
德拉科收拾好自己药箱,随着小太监向皇宫南路走去,整了整有些乱的衣领,随口问道:“这位小公公,可否告知在下是哪位贵人相邀?”
“是淑娴宫的秀娘娘,娘娘说她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指名让您去,还说这太医院也只有龙御医您的医术叫她信任,龙御医如此得贵人青眼,平步高升只怕就在眼前,咱家现在这里提前恭贺了啊!”小太监将德拉科一路引到淑娴宫,笑眯眯的道,话语中的谄媚恰到好处。
“在下多谢公公引路了,还请公公替在下向安公公问个好。”德拉科轻轻向那小公公行了一礼温和笑道,同时心中暗自苦笑,这秀娘娘还真是阴魂不散,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了。
“龙御医还快请去吧,莫让贵人等急了。”
淑娴宫和上次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甚至可以说更加精致优雅了一些,可以看得出主人花了点心思在修理宫殿,殿中的丫鬟太监也比上次多了一些,殿中布置也华丽许多,说明了淑娴宫的主人盛宠正旺。
因为上一次也不知怎么回事,董皇后竟在御前失仪,惹得龙颜大怒,皇帝已经许久不去惜凤宫,之后御驾便一直停在淑娴宫,后宫嫔妃莫不嫉妒不已。
秀贵妃依如之前的带着凌厉狠戾的美,明艳更胜之前,她依旧是懒洋洋的躺在沙幔之后,一脸不耐的看着屋中侍立左右的侍女太监,左右十分明白主子的性子,俱都颤粟不敢多言。
“下臣见过贵妃娘娘,娘娘金安。”淡淡向秀贵妃行了一礼,德拉科开始暗暗思索如何脱身而去。
“都滚出去吧,都别再本宫面前晃悠了,看着心烦。”秀贵妃挥挥手,不耐烦的将侍立左右的人打发出去。
直到看到下人离去,秀贵妃方才从榻上起身,笑意盈盈的向德拉科走去:“龙御医近日可好?”
“托娘娘洪福,下臣一切安好,娘娘有什么不适,还请快说出,好让下臣赶紧为娘娘诊治,莫要误了时辰,弄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德拉科暗暗后退半步,避开了秀贵妃,低头道。
“呵呵,本宫有这么可怕吗,让御医您这么躲着,本宫又不会吃了你。”秀贵妃捂唇笑了起来,眉宇间神采飞扬,这种肆意张扬反而让她更加明艳逼人。
“好了,爱妃莫要在戏弄黎清了。”带着淡淡宠溺调笑的温雅声音突然响起,打乱了德拉科的思路,莫名熟悉的声音让德拉科惊愕的抬头,就看到宽大屏风后转出一人,明黄衣袍,温和秀雅,一身书卷气息衬的他仿佛温雅无害的书生一般,但那双眼睛却深幽不可测,仿佛无底的黑暗深渊,让他这个人多了一分迫人的威仪。
“伯和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宫秘境
迷惑和震惊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在因为见到酒楼偶遇之人穿着明黄衣袍出现而过度惊愕之时,对对面明黄衣袍的那人脱口而出不敬称呼的同时,德拉科就已经反应过来,同时连忙半跪在地道:“下臣不知圣驾来临,唐突冒犯之处,还请陛下宽恕。”
虽然早先已经料到刘忠不是平常之人,但德拉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人竟是这个国家领袖,地位最崇高的统治者,也没想到两人竟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相遇,不,若他是皇帝陛下的话,德拉科看了看旁边笑的明艳神秘的秀贵妃,皱了皱眉,若他是皇帝陛下,只怕这次相遇很有可能不是偶然了。
可是贵为一国之君的刘忠,为什么会见自己一个小小御医,而且还是通过宠妃偷偷会见自己,难道自己继承贤良师的消息被他知道,所以引得皇帝觊觎黄巾军力量,才三番四次和自己接触,想要拉拢自己,毕竟皇帝和董太师不对盘,想要对付董卓的话,自然想要收拢力量,而黄巾军算得上一股不小的力量。可是,那日酒楼相见的时候,自己甚至不知道黄巾军的事情,只是一个小小医者啊?
似乎不知道德拉科脑海中此时已经飞速转过无数个念头,皇帝却是一脸温雅笑容,亲切的弯腰扶起德拉科:“黎清快起来,说起来是朕太鲁莽唐突了呢,惊扰到黎清你,朕心中甚是过意不去,只是实是难忍心中思念,便擅自查了黎清的去处,黎清不会见怪吧?”
当朝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刘协的眼中满是真切的愧疚和诚挚的感情,若是任何一个心属汉室的臣子看到,只怕都会为皇帝陛下毫不做作的亲下行为和真挚的情谊感动,就算是任何一个地位较低的人,见到国家最高统治者如此的和颜悦色的同自己平等交流,也会觉得荣幸之极,可惜的是,德拉科并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所以他只会觉得有麻烦了。
“陛下言重了,臣不敢。”你也知道自己鲁莽啊,惹麻烦拜托不要牵连别人啊好不好,德拉科暗暗腹诽,但面上却是异常低眉顺目,当日酒楼的锐利不见一丝痕迹,虽然明知此时再掩盖已经晚了,但是他仍旧不希望被皇帝过多注意,然后牵扯进皇权斗争中,毕竟依着自己现在手中尚未成长的力量,贸然参与,只怕不死也会脱层皮。
“今日没有外人在此,黎清就不要客套了,还是与朕兄弟相称吧!”刘协唇角仍是那种温雅的笑意,但是任谁都能看出皇帝陛下明显愉悦激动的心情,他半强迫性的拉着德拉科的手,坐到一旁矮几旁,示意秀贵妃为两人斟酒,皇帝的语气颇有些唏嘘感慨。
“当日你我相交兄弟相称,朕心中实为交了黎清这个兄弟而感到欣慰,深宫寂寞,朕每日都在怀念当日喝酒的快活情景,恨不能再与黎清共饮,笑谈天下,不想今日竟能美梦成真。”
“朕在深宫一十六载,还从未有过可以倾心相谈的友人,每每抑郁难言之愤恨都只能深埋心中,虽地位尊贵无比,但只觉寂寥空旷叫人难以忍耐,此间局势,也让朕深觉压抑……”
刘协眉宇间皱起一道浅浅的印痕,全然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所该有的抑郁和悲痛,看着只叫人觉得心酸痛楚,这个稚嫩的少年君主,为了应对这个乱世,尽力保全先祖的天下,耗尽了多少心力,才沉郁了成年人都很难拥有的沉稳威仪,随即刘协对着德拉科浅浅一笑,那笑容让人觉得如春风一般:“却没想朕一时抑郁去酒楼解闷,竟让朕碰到黎清你,想来也是朕与龙卿的缘分啊。”
“臣一山野游医,何德何能得陛下如此青睐。”德拉科连忙恭敬道。
他心中也颇有些感慨,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与一国皇帝见面,还如同同龄朋友一般毫无顾忌的吃酒聊天,虽然不满对方蛮横想将自己扯进长安混乱局势中,但他心中对面前这个少年君主还是十分敬佩,外有强敌,内有权臣,山河破碎之时试图以一己柔弱之身力挽狂澜,当年自己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只怕仅仅只是在担心着如何在恋人和亲人之间保全,然后深陷在自己绝望的幻想之中吧。
见到德拉科一直是这般恭敬顺从,刘协原本一直因为欣喜而闪耀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掩饰自己失态似的端起酒杯,却不知根本无法遮掩唇角的苦涩的笑容和略微颤抖的指尖,一双眸子又变成深沉绝望的黑暗:“也是,黎清医术精湛颇得太师赏识,又哪里想被我这个困于深宫无权无势的小皇帝牵连,是朕太天真了,今日之事,朕只想黎清看在酒楼共饮的旧情上,莫要与太师说起。”
“陛下——”有那么一瞬间刘协身上深沉的绝望与悲痛深深的撼动了德拉科,让德拉科几乎想也不想的猛然站起,握住刘协的手臂,直直看着刘协,安慰的话语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陛下既言与臣是交心之人,那定明白臣绝非妄作小人,陛下心忧天下,臣虽不才,愿尽力为陛下分忧。”
刘协的眼中瞬间燃起欣喜光芒,明亮的仿佛夜空璀璨的烟花,眼眶中似乎隐隐有晶莹水光流转,清澈动人:“黎清能有此心,朕已……满足矣!”
“为陛下分忧,是为人臣子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