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节
作者:
垃圾王 更新:2021-02-19 14:54 字数:4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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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兄弟虽然中意展昭,可自从得知展昭与苏姑娘两情相悦,就断了撮合他与月华的心思,更带这月华远远避开了他。他的女人倒好,不依不饶了起来,真真是欺人太甚!他们是不屑于她争,若真论起来,月华的人品,样貌,家世哪一样输给苏琳?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定要找展昭讨个说法,让他好好管管他的女人!他眼神不济看上了这样一个女子他们管不着,可无论如何都不能叫月华平白无故被人给欺负了去!
展昭自包大人的书房出来之后便直接去了陈家,自上回凶手来袭之后,他便重新部署了人手,今次又有自己亲自坐镇,定不会让凶手得逞。陈元乐惨死又给陈家蒙上了一层阴影,陈元喜亲眼目睹弟弟被白衣女鬼掳走,心中恐慌不已;若不是还有个幼儿需要他照料,恐怕他也已经支撑不住。见展昭亲自前来缉凶,心中多了几分安心。
陈元喜背痛地表示自己一家人向来与人和气,如何都想不通为何会接连遭遇横祸。展昭默默聆听,并未将陈民的过往告知。世间之事皆有因有果,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种下的恶果终归要自己吞下。一念之差酿成今日惨剧,怨得了谁?
谈话间,丁氏双侠同贾如玉一道寻了来。展昭迎了出去,见丁氏双侠面色不虞,心中困惑,一眼神询问贾如玉,贾如玉别过两不愿多言。关于苏琳,她不想多做评论,省的展大哥又说她对她有成见。
展昭将二人请进了偏房,“二位寻到这来可是有急事?”丁兆兰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展昭,我们相识一场,我是知晓你的为人。只是那苏姑娘着实可恨!凭白无故当街羞辱月华,此事你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什么?”展昭拧了剑眉,苏琳当街羞辱月华?“可是有误会?”苏琳不是那种蛮横不讲理来的人,必定事出有因。丁兆惠的态度还算温和,指着贾如玉道:“此事千真万确,你若不信,可以问问贾姑娘,当时她亦在场。”
贾如玉将早先发生得事细细道来,展昭越听脸色越差,丁氏双侠更是面沉如水。丁月华自是被他们兄弟捧在手心呵护,这么被人凭白无故给欺负了?如何不气?丁兆兰又道:“在场的不止贾姑娘一人,你若还不信,大可回去打听打听!”
展昭语气生冷:“不必,展昭相信!”丁氏双侠绝对不会拿这种事说笑,苏琳先前也确实说过要将丁月华斩草除根的话。他以为她不过口头说说,谁知她竟然如此行事,当街冷嘲热讽折辱于人,确实过分了。
“你可知,被苏姑娘一通冷嘲热讽,月华不顾身体虚弱,执意要回茉花村。我们兄弟两都劝不住,她的毒才解几日,哪里受得住旅途颠簸?”丁兆惠见展昭面色阴沉,想必他也是被苏姑娘蒙蔽,怪不得他。
展昭深吸一口气,压下对苏琳的怒意,道:“实在对不住,是展某的不是。叫丁姑娘受委屈了,展某定会叫苏姑娘登门道歉。只是眼下公务缠身,实在脱不开身,还请二位见谅。”
见展昭如此表示,丁氏双侠还是颇为满意。丁兆兰看着展昭,正色道:“展昭,实话告诉你。原先我们还真有同你结亲的意思,但见你同苏姑娘情投意合,我们便打消了念头。在这,我郑重地告诉你,即便你再好,我们月华也不会做同人抢男人的掉价之事!叫你女人收敛点,别太过分!”
展昭抿唇不语,只觉得颜面被苏琳丢尽。好强善妒,坏人清誉!他还当她学好了,改过了,全是假的,不过是当着他的面做戏!丁氏双侠到底没有太为难他,见好就收,辞行前还劝慰他莫要挂心,只要他得空了去帮忙劝劝丁月华安心修养即可。至于让苏琳道歉一事还是免了,省得她那张嘴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贾如玉见展昭送走丁氏双侠后一直黑着脸,心中有一丝窃喜;苏琳,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展大哥才不会一直被你蒙蔽!如今她学乖了,也不多言苏琳的不是,慢慢的,展大哥自会看破她的真面目。她才不自讨没趣。
展昭瞧了贾如玉一眼,道:“你有空多去陪陪丁姑娘,劝她别多心。”贾如玉扁扁嘴:“苏姑娘的话说得那么难听,叫她如何不往心里去?”展昭回以沉默,确实过分,他该与她好好谈谈。叹了一口气:“总之,你尽量去陪陪她,待我得空了再登门道歉。”
“展大哥,这有不是你的错!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展昭没有言语,心中一片烦躁,眼下不是为这种事分心的时候。吁了一口气,平复了心绪,静下心来闭目养神,等待凶手再次现身。
第二天夜里子时终于有了动静,靠墙假寐的展昭骤然睁开了眼。月光自大开的窗子泻入,在地上洒落一方清辉;似有一阵微风拂过,那一方清辉之上掠过一团黑影。展昭提剑自窗子飞身而出,寻黑影而去。黑影直朝院中的大树而去,展昭翻身在院中落定,抬眼见树枝上赫然立着一个白色身影——厉鬼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白色衣裙,面布丑陋疤痕,年近四旬;这年纪上倒与陈民相当,她极有可能就是许小姐。展昭上前一步,厉声道:“你是何人?为何装神弄鬼,几次三番对陈家人下毒手?”
女子轻蔑一笑,脸上的疤痕随着表情扭曲,更显骇人,沙哑的嗓音刮得耳膜生疼:“我自然是索命的厉鬼,来拖陈民一家下地狱。”
展昭眉头一紧,握紧巨阙。女子似是自言自语:“七月鬼门开,将前尘往事一同埋入黄泉,不是正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苏姑娘的危机来啦。这是要虐的节奏了。突然有些理解写虐文的心情了,莫名的激动啊~~
第73章 展昭负伤中毒
展昭负伤中毒
白衣女子缓缓将目光转向展昭;那目光中饱含无限的怨恨和歹毒;她蛰伏隐忍二十多年;就是为了今天的复仇,绝不会善罢甘休!她要让陈民生也尝尝这些年她所受的苦!想到这二十多年的煎熬;浓浓的怨恨随着血液全身游走;无处宣泄;唯有杀戮能带给她一丝抚慰。
“这是陈民生欠我的,让他苟活了二十多年;我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我也不介意多送一个人下黄泉。”
“许小姐,你有冤屈可到官府伸冤,怎能滥杀无辜?”从她言语间推断,她应当就是当年的许小姐,出了她,还有会称陈民为陈民生?
白衣女子不想展昭竟然知晓她的身份,低哑地笑开,嘶哑的笑声如同自地底深处的地府传来,听得展昭眉头紧锁。她是遭遇了什么变故才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白衣女子自顾自地低沉笑道:“许小姐?原来他还记得,只可惜当初的许凤早已被他亲手害死!如今站在这的是索命厉鬼!我要将他一家慢慢拖下黄泉,一个都不放过!”
霎时,许凤周身上下散发出强烈的杀气,眼神阴鸷:“展昭,我与陈民生之间的恩怨不是官府能管得了的!你莫要插手。”
展昭目光坚定:“今日有我展昭在,定不会让你动陈家人分毫!”说着一挥手,隐在暗处的守卫纷纷现身,将两人团团围住。“今夜,你插翅难逃!”
“哼!好大的口气!我便送你们一道下黄泉!”话音未落,白色身影疾速从树上俯冲而下,寒光一闪,利剑直指展昭心窝。展昭也不闪躲,以巨阙挡住剑锋,锵的一声,几乎闪出火星。四目相交,许凤怨毒阴鸷的目光对上展昭坚定清明的眼神,短短的一瞬交汇,却道明不可逆转的对立。电光火石间,许凤腕间一施力,翻身回落在地;展昭亦后退两步,朝周围的守卫道:“这里由我应对,你们去保护陈元喜。”
随着展昭令下,几间瓦房立即被重重护住。许凤冷眼扫过,瞥见陈元喜房间的窗子开了一挑缝。哼!就同他爹一样,胆小怕事,没有担当!这种软弱无能的男人留着何用?
“你的对手在这!”蓝色身影随声而至,巨阙如出水蛟龙,寒光夺目,剑气微雾,直攻要害。许凤惊诧于展昭的狠厉,接连避过几招,提剑迎击;兵刃相接,铿锵作响,星火迸射。月光之下,蓝色身影迅捷稳健,步步侵近;巨阙折着月光,所过之处剑轨残影迷眼,犹如闪电划破夜空。白色身影渐渐落到下风,招招皆堪堪避过险要,反击也只是勉力抗衡。
双方剑身之上皆盈满内里,剑刃交错,炸开星火,内力冲撞鼓动耳膜。你来我往,此消彼长,一时间僵持着难分上下。展昭对上许凤阴鸷的双眼,冷声道:“今日展某定要将你缉拿归案!”刹时,巨阙嗡嗡鸣动起来,许凤只觉得由巨阙导出的波动如潮涌般欺压而来,手中配剑不堪重负,出现了裂纹。心头一紧,旋身而起,退后数丈,足尖点地,跃上树端。
提剑一看,剑身布满裂痕,已是残铁。再看巨阙,通体莹润,随着展昭剑指树端而带出如水光影,巨阙宝剑果然不是凡品可以抗衡的。展昭冷声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束手就擒吧!”
许凤冷笑一声:“南侠好大的口气!”诚然,她不是他的对手;然而她的目标是陈元喜,她只需避开展昭直取他的性命即可。保护陈元喜的守卫可没有展昭的身手,袖中悄然滑下两枚淬毒的飞镖捏在手中,只待展昭出手。
展昭凝神提气,足尖一点,身形如箭,直冲树端。忽见一枚飞镖迎面而来,连忙旋身回避;这一滞,扰了他的步调令他落在旁枝之上。然而,步调微乱却不影响他再次迎敌,不过在旁枝之上略做停顿便又施力而上。许凤看准他躲避飞镖的间隙,飞身落在屋前,直攻陈元喜窗下。
奈何展昭比她预想的难缠,飞镖并未能拖延他的脚步;她不过与守卫交手两三招,他便又迫近。她深知今夜若不能得手,只怕想再下手难有机会,心一横,将内力灌入即将碎裂的剑中,直朝窗子投掷而去,一声炸响,窗户应声而破。展昭一惊,只见陈元喜一脸惊恐地抱着啼哭不止的孩子立在窗前,立时吼道:“快躲开!”
许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飞镖脱出,展昭咬牙疾扑向前,堪堪用身体挡了那枚淬毒的飞镖。翻了个身,单膝跪地,稳住身形;顾不得肩上的伤,提剑而起欲再战。许凤失了武器,闪身退出战圈:“展昭,你已中了我的毒,在运功只会加快毒发。”
展昭一惊,拔出嵌入肩头的飞镖,渗出的暗红血液证实她所言非假。虽如此,他却步愿错过机会,丢下手中飞镖,提起欲追上。才行几步,便一阵眩晕袭来,勉强稳住身形,心沉沉下坠,今日要被她逃脱了!不甘地看着许凤踏空而去,气急攻心地吐出一口黑血,急急以巨阙撑住身形,吐去口中血腥,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压制住胸中翻腾的真气。心中暗道不妙,这许凤武功不差,又会用毒,实在棘手!
展昭强撑着身子回了开封府,公孙先生对他所中的毒一无所知,只能先处理了伤口,再针对症状开了写缓解痛楚的药方先喝着。展昭此时到布觉得有多难受,连道不妨事,让公孙先生和包大人放宽心。公孙先生叹气,展护卫从来受伤中毒都到无妨,血肉之躯哪里真会无妨?叹道:“也不知唐少主可还在汴京,若能请他来解毒就稳妥了。”包大人亦点头称是:“事不宜迟,赶紧派人去打听打听。”
展昭默默穿好衣裳,心中不虞。唐诺惦记苏琳,叫他心中窝火,可自己的毒确实是找他来接最为便捷,矛盾纠结令他面色又差了几分。再思及苏琳当街欺辱丁月华,胸中又翻腾起怒意。忍不住咳了几声,顿觉口中弥漫着血腥味,为免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忧心,强忍着咳嗽的,推说累了,连忙告辞。
到了无人之处才任由自己咳到浑身疼痛,久久才缓过来。回了房,连灌了几杯茶水才冲淡口中的血腥,之后便疲累地瘫在床上,脑中寻思着出了唐诺和许凤,还有谁能解毒。浑浑噩噩中,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待展昭醒来之时,竟见到丁月华坐在床边满脸欣喜地看着他,他一头雾水,她怎么来了?不待他开口询问,丁月华便急匆匆地跑出房去叫嚷着——“公孙先生!展大哥醒了!”
他怔怔地望着大敞的房门,这是怎么了?他不过是睡了一觉,做何这般大惊小怪?想着,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却发现虽不至于坐不起来,可却浑身无力,且心口隐隐作痛。他记得睡前只觉得有些疲乏,出了那阵咳嗽,并无其他难受,他这是……毒渐侵心脉?
来不及细想,丁月华同公孙先生以及包大人匆匆进来。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