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节
作者:尘小春      更新:2021-02-19 14:28      字数:4809
  随即聂紫寒手掌用力,却也是扣住了姚雁儿的足腕,淡淡的说道:“至于夫人说自个儿是那等无足轻重的消遣,可也是太过于瞧不起自个儿。”
  他的手指力气很大,甚至让姚雁儿察觉到了一丝疼意。聂紫寒是那等习武之人,下手更也是不知道轻重。姚雁儿却根本不敢动弹,对方好似猛兽一般,仿佛自己的挣扎越发能激发对方骨子里的血腥剽悍之气。
  “不错,陛下身边的年轻男子,且同为武将的,除了我便是李竟。我亦并不是那等虚伪的性儿,自然乐得承认,我的心里却也是不喜李竟。夫人性子聪慧,自然也是能猜测得到,那日秋猎之会,我原本是奉命去杀容世兰的,可巧你却也在。是了,如今你的眼神却也是告诉我,你知道那个统领之人就是我。不过这一点,我的心里也是始终觉得奇怪,为何夫人当初瞧着我,居然也是会流露出这样子的神色。之前,我却也是从前没有见过你了。陛下要除掉世家,面上虽然不好说,心里却很厌恶,现在他不想动手,可是以后就说不准。故此苏容两家,那是一定不能联姻。他让我杀谁,我也就杀谁了,顺便杀几个秋猎之会上的贵女为容世兰陪葬,我也没放在心上。”
  说到了此处,聂紫寒的语调却也是越发的柔和温润:“然而我怎么能想得到,苏尘聪明,竟然将容世兰藏了起来。而我聂紫寒自负聪明,却也是被你利用,掩饰你杀了赵宛之事。听说那个赵宛,当初也是瞧上了俊美的昌平侯。可是夫人怎么能如此心狠,浑然忘记了三从四德,犯下了嫉妒之罪,难道不怕侯爷休了你?”
  姚雁儿固然早就猜测出几分,聂紫寒知晓自己杀了赵宛之事,然而当她亲口听了聂紫寒说出来时候,内心之中却也是仍然禁不住浮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你大约也是猜得到,表面上君上对我并不如何亲近,实则私底下,却也是依仗我颇多了。陛下不喜爱谁,我就戴上面具,以那前朝余孽的身份动手,替陛下除了那位。如此一来,陛下就能心里欢喜,顺了心气儿。这个位置,虽然污秽,可是又是十分要紧。如果陛下不肯相信谁,是不会让这个人替他做那么些个不相干的事情。原本陛下是想让李竟来做的,可惜李竟不喜爱,所以又轮到了我了。我却觉得没什么,只觉得这般事情其实极为合我胃口,从此以后我也是成为了陛下心腹,步步高升,平步青云。我原本也是瞧不上李竟,只觉得他心慈手软,也没什么眼力劲儿,大约也是做不出什么大事。可惜我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到了蜀中,替君上赚了许多白花花的银子。陛下要对付世家,缺的可不就是银子?故此李竟仍然在他跟前十分得宠,成为天子跟前一大红人。日子久了,我也是心里不欢喜了,总觉得他有些碍了我的前程。男儿视权势如性命,我自然瞧不惯他。夫人,我原本迟早都是要杀了他的,只是之前却没打算现在动手,毕竟如今我与他还不算是水火不容。”
  “故此,我方才说了,夫人可是没必要妄自菲薄自个儿。我虽然迟早要动手对付李竟,然而并不是现在。可是一见到夫人的花容月貌,我就觉得不能等了,这样子一个美丽的女人,我也想要睡一睡。那日寺内,欧阳素唆使文氏诬赖你杀了庶出女儿,夫人以为你能脱身是为了什么?那日公堂之上,萧氏诬赖你出身不正杀死亲娘,你又能脱身却又为何?固然是因为夫人性子聪慧,十分聪明,可也是因为昌平侯护着你,别人瞧着昌平侯份儿上总不敢如何为难你。其实要睡夫人,我安排些个,比如趁着夫人上香赴宴时候,让夫人周围无人,强要了你,可不比如今这般简单?可是既然那般,就与昌平侯结仇了,身为男子自然也是容不得这般屈辱的。我心里实在着急,可是为人也不得不谨慎。若是为了个夫人,就被荆棘刺伤了手,那却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不是?我宁可将上面的刺一根根的剔除掉,方才紧紧的捏在手里。为了一时欢悦而不顾后果,我素来也是不会如此的。”
  说到了此处,聂紫寒面上亦是多了一丝浅浅笑容:“而如今我欺辱夫人,终于不必担心许多后果,能肆无忌惮的将夫人这身上穿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脱下来,瞧瞧夫人的身子究竟是什么样子。只要想一想,我的心里已经是觉得十分有趣,十分的兴奋了。”
  聂紫寒说着这样子的话儿,眼里也是流转了一丝光芒。然而姚雁儿心里寒意却也是不断加深,这个世上为何竟然有这样子的人,为了一个女子的身子,竟然算计对方阖府上下的性命?她早就知道聂紫寒是个处心积虑的人,可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死了一次,对方仍然是不依不饶,仍然是对她有了兴致。
  ☆、两百二十一 禽兽不如(二更)
  姚雁儿娇美的面容之上添了几分惶恐,曲线柔美的身躯轻轻蜷缩,容色明明暗暗,看着好似也被震慑住了,手指儿却也是轻轻的伸出去,好似要去拔头发之上的发钗。
  聂紫寒蓦然眼中冷光一闪,手掌轻扬,随即一耳光重重打在了姚雁儿的面颊之上,在姚雁儿的面上留下了嫣红的巴掌印。
  姚雁儿手臂微微一颤,一枚发钗却也是被聂紫寒夺了去。
  聂紫寒手掌轻轻覆盖了姚雁儿的脸颊,轻轻的磨蹭,瞧着姚雁儿那精致的眉眼,瞧着姚雁儿眼里那一丝恼怒。聂紫寒嗓音里头亦是添了些个狠意:“你道我不知晓,赵宛是如何死的。这般手段,可也是不必用在我的身上。”
  随即聂紫寒不知道怎么动作,姚雁儿只觉得自己双肩微微一麻,似乎也是没了什么力气。
  聂紫寒轻轻抚摸姚雁儿的秀发,嗓音也是放缓了些个:“方才我可是力气大了些,你可也是不必见怪,我只是一时生气,动作未免大了些个。这屋子里香料里头,也是添了些个东西的,夫人不必奇怪自个儿没什么力气。”
  姚雁儿原本亦是精通药性的,只是一则今日她心事重重,很有些个不自在,再来便是聂紫寒下药的手段亦是极巧妙的,故此她居然也是浑然不觉。
  姚雁儿轻轻的喘了口气儿,心下却也是禁不住添了几分惧意。
  “聂紫寒,如今我也是个有身子的人,难道你不知晓,竟也要做出这等,这等连个禽兽都不如的事儿?”
  姚雁儿亦是又气又恼,然而心尖儿的惧意却也是点点儿加深了些个。
  “夫人三年无出,可怎么就有了?倒是当真扫兴,没趣儿得紧。”
  随即聂紫寒竟亦是咯咯一笑:“听闻妇人有了身孕,其实那身子还是十分敏感些个,兴致更好。侯爷没有相陪,音娘可是觉得无趣?既然如此,音娘可是不能太挣扎了些个,否则若是动了胎气,可不是伤了自己腹中孩儿?”
  虽然早知晓聂紫寒便是这等无耻的性儿,然而他的不顾伦常,仍是让姚雁儿极为心惊。自个儿从前当真是吓了眼珠子,竟然对他有那么些个异样之情。如今姚雁儿亦是早便知晓,聂紫寒便是那等无耻之徒,然而心下却也是仍然不由得为之心惊。想到了此处,姚雁儿眼睛之中亦是射出了寒芒,锋锐宛如利刀,好似也是能在人身上洞穿一般,令人好生心惊!
  然而聂紫寒却也是浑然不在意的样儿,一边伸手轻轻抚摸姚雁儿的脸颊,一边柔声说道:“所以音娘过会儿,还是顺着我些个,免得伤了你腹中孩子,那又如何了得?”
  什么人伦道德,什么礼义廉耻,在他心里面是统统不存在的。他原本便是个禽兽,便是那等极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性儿,说出这等下流卑鄙的话儿,聂紫寒心里却也是一点儿也是不在意的。
  聂紫寒语调亦是放得柔和些个:“放心,过阵子我定然是要对音娘温柔些个。”
  他语调轻佻亦又是添了些个漫不经心的味道:“否则若当真弄得孩子没了,血淋淋的,那可也是无趣扫兴得紧。”
  这般冷漠语调,这般漫不经心的样子,显然聂紫寒心下并不觉得自己如今所做的那么些个事儿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姚雁儿却也是觉得自个儿好似都透不过气来,只觉得自己曾经经历的梦魇就又这般死死的纠缠住自己,让她心下也是浮起了一丝淡淡的苦涩。只这个时候,李竟的身影却也好像突然一下就浮起在她的心中,让姚雁儿的心里亦是添了几分喜悦酸楚。从前自己被聂紫寒糟蹋了,只觉得活下去也是没有滋味,也厌恶了男子的碰触。然而李竟的强势温柔,到底还是让她动了心。今日自己被糟蹋了,她避不得,可亦绝不会如曾经一般苦苦纠缠,恨不得自己死了去,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就是了。
  她并没有错,更不是什么水性的女子。便是有错,亦是眼前这个畜生!
  此事过后,她亦不会折磨自己,若是有人该下地狱,亦是应该是聂紫寒,可绝不应该是自己。而自己唯一要做的,却也是将聂紫寒送下去!
  姚雁儿不由得合上了眸子,死死的咬住的牙齿。
  聂紫寒那湿润的舌尖儿,轻轻的在姚雁儿耳垂边舔动一下:“夫人放心,我亦是有过不少女子,自然也是懂得许多手段,等会儿自然亦是让你舒服得紧。”
  姚雁儿纵然只想自己身子浑然没有知觉,可惜捂不住耳朵,聂紫寒那些个话语却也是禁不住一句句的传入了自己的耳朵里面。
  那些个恶心话儿,让姚雁儿胃里一阵翻腾,十分厌恶。
  聂紫寒唇瓣碰触着姚雁儿的额头,随即又轻轻的滑在了姚雁儿的鼻尖儿上,轻轻的呼吸扑在了姚雁儿的面上。这般举动,却也是那等极为亲呢的,亲呢的宛如情人间的爱怜。只聂紫寒唇儿里吐出的话语,却也是十分卑劣无耻:“若夫人被我服侍了,不知李竟知晓了这个事儿,会是个什么反应?我的心里,倒也是好奇之极,只觉得十分有趣。不若,待会儿在音娘身子上留几个印子,让侯爷好生欣赏。”
  他瞧着姚雁儿眼睫毛轻轻一颤,知晓姚雁儿并非无动于衷,心里亦是生出了几分喜悦之意。
  “音娘,你这腰间香囊,里头似有许多好物。只一个好好女儿家,香囊里藏些个迷药银针,却又是为何?”
  “这衣带可是那苏云斋的手艺,缀的可是和田羊脂白玉?”
  “这蜀锦天锦剪裁的衣衫,宫里的公主也是难得有一件。瞧来传言也是不假,侯爷果真爱惜你得紧。音娘好福气,正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如今我占了你的身子,不知道他恼还是不恼?”
  聂紫寒唇角含笑,整好以暇,一边品评,手却也是不闲,将姚雁儿发间首饰,腰间玉佩,身上衣衫尽数褪下去。
  那床上的女子羊脂白玉般的身子轻轻陷入了那一片锦绣绸缎之中,如乌云般的发丝轻轻散落,纷纷冉冉,渲染出一幅极为艳丽*的画面。
  聂紫寒轻轻含笑,亦是将自己身上衣衫一件又一件的褪下去。
  他原是习武之人,身上肌肤虽然苍白了些个,却也是精悍得紧,宫灯映衬之下,却宛如一只白豹子。聂紫寒有些苍白的面容之上,飞眉入鬓,目若寒水。只是那股子寒意之中,却亦好似流转一股极为灼热的火光!
  姚雁儿并没有睁眼去瞧,纵然心下暗暗对自己说了,不必介意这么些个事儿,然而一个女子又如何能对这般事儿无动于衷。此刻她心下只觉得甚是屈辱,却也是一句话儿也是说不出来。只她心里亦是暗暗发誓,若是有那样子的机会,必定是要将自己今日之辱千倍万倍的奉还!从前的自己实在是太过于懦弱,纵然重生,见到了聂紫寒却也是仍然不由自主的心生恐惧。她的心里,甚至盼望离聂紫寒远一些个。然而如今她心里却也是极为清楚的知道,自己断然不能继续躲避,这样子的毒蛇,除非拔掉他的毒牙,击中七寸,否则自己永远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安安稳稳的日子!
  聂紫寒目光游离,从姚雁儿的面颊流转到了姚雁儿的足尖儿,一丝一毫,俱也是不曾放过。
  随即聂紫寒唇瓣游离,顺着姚雁儿粉嫩的脖颈轻轻落下去了。
  姚雁儿心下好生酸楚,再也控制不住,眼里不由得垂落两行清泪。聂紫寒舌尖儿轻轻舔过了姚雁儿面颊上的泪珠子,轻轻品着这泪珠之中的苦涩。他蓦然微微一怔,这样子的泪珠子,除了苦涩,原本没有别的味道。可那丝苦涩的味道缓缓的在聂紫寒舌尖儿弥漫,却也是让聂紫寒心尖儿也是生出了诸般滋味。他仿佛想起了许多许多的事儿,比如那一日,院子里下了雨了,那细细的雨丝轻轻的打在了绿浓的芭蕉叶上,生出了丝丝的声音。
  随即聂紫寒摇头晃落脑子里的心思,冷冷的瞧着面前女子娇美的容貌。眼前这个妇人确实具有颠倒众生的本事,便是心思冷漠如自己,居然也是生出了几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