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节
作者:尘小春      更新:2021-02-19 14:27      字数:4802
  虽萧玉是替纳兰明开脱,却也是当众点名了纳兰明风流不羁的事情。纳兰明心里松了口气,可是随即内心之中就升起了说不尽的恼怒之意。这个妇人,原本也是不必说这么些个话儿,如今她既然这般说,自然亦是刻意为之的。
  赵青已经缓过神来,也是极为厌恶的瞧了萧玉一眼。
  纳兰明那等俊俏成熟的男子风范,已经是让赵青微微有些动心,她自然很不喜欢萧玉。更不必提萧玉圆团团的一张脸,生得也是并不如何好看。这等蠢物丑物,若不是父母之命,纳兰明违逆不得,他是一定也不会娶的。虽然萧玉嘴里说纳兰明是个花的,然而赵青心里已经替纳兰明开脱,觉得纳兰明不过是因为娶了个不喜爱的,所以才会放荡形骸。
  能有个这般俊俏的夫君,已经是萧玉的福分,可恨这妇人自己做出了许多愚蠢无聊的事儿,却也是仍然不肯放过自己的夫君。再瞧着纳兰明站在一边,且纳兰明面上隐隐有些怒意,赵青心中更是禁不住生出了几分怜爱之意。
  “玉儿闹出了那么些个事儿,我又能如何?我舍了自己财帛,没日没夜的操心,甚至还怕纳兰明知晓了,我日日觉都睡不着。只我这个大女儿,却也是心狠的,舍不得那些个身外之物,去救她的弟弟。我也是方才被纳兰锦华那些个话语说动了,舍了女儿,去救儿子。且我这个女儿,亦是不会死。至于那徐进风父子的死,原本也与我没什么干系,是纳兰锦华自己动了杀心,只恨这两个坏了她的荣华富贵了。”
  萧玉虽然言语为自己开脱,心里却也是发冷,知晓单单是纳兰玉那事儿,也是已经让当今圣上不满了。且如今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便是自己留些个颜面,也逃不过一盏毒酒一条白绫。
  金生站一旁,心下亦自是忐忑,却也是生出了许多后悔。
  原本觉得如铁一般案子,如今却似乎也并不是这般一回事儿。金生是个精细的,亦便是心里觉得,这桩事儿,昌平侯府必定也是做局的。原本他也是被那等功名利禄迷住了心窍,如今心里忽而醒了,自亦是生出了许多恐惧。金生心下也是十分懊恼。
  方炳仁眼见案子也是审的差不多,故此亦是将纳兰锦华收押。只萧玉既是萧氏之女,又是伯爵府的主母,更是生儿育女,身份地位更是不一般。方炳仁因她有诰命在身,故此亦是不好处置,只判了萧玉先回伯爵府里头软禁了去。这桩案子,这案情亦是十分离奇,方炳仁亦是上了折子,只去问德云帝应该如何处置这桩事儿。
  姚雁儿离了公堂,随李竟一并离去。她上了马车,撩开了车帘子,她瞧着人群之中的聂紫寒,就算隔着面纱,却也是皱皱眉头。聂紫寒目光里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淡淡的讽刺味道,刺得姚雁儿心凉。可是姚雁儿却没有留意到,聂紫寒身边那个面色苍白,容貌俊秀的青年,更没留意那个人就是跟自己有一面之缘的诚王府世子。也许就算姚雁儿认出来了,她的心里也是并不会如何在意的。因为在姚雁儿的心中,赵离亦只是个怯弱入懦弱的人。她没有留意到,赵离瞧着她,一双眸子却也是闪闪发光,明亮极了。
  ------题外话------
  昨天说好了二更,水灵晚上8点回家觉得累,就准备眯一眯,然后睡一个小时左右再起来打字的,唉唉,结果一睡觉就睡到了早上哒,今天先一更,等回儿再二更哈=33333=
  ☆、一百六十七 夫妻情浓(二更)
  而聂紫寒也瞧着姚雁儿,他也是想了很多很多。虽然这一次李竟赢了,可是那又如何?他给姚雁儿编织了一张大网,利用了欧阳素,利用了纳兰锦华,甚至利用了她的亲娘萧玉。虽然这一次,这个妇人又巧妙的逃脱了。瞧来利用孝道,并不能将她怎么样。可是越是如此,聂紫寒就越发的不肯甘心。他并不喜爱失败的滋味,特别是在这个妇人跟前,自己却也是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受挫,可真真儿奇怪了。
  聂紫寒又想了许多事儿,如今姚雁儿这一次虽也没事儿,可那又算什么?李竟性子张狂,如今招摇,更是让所谓的清流名声荡然无存。德云帝扶持清流,无非也是为了抗衡世家,所以十分不乐意这些清流纯臣和李竟闹出什么来。如今清流损了名声,且是整个京里头都张扬遍了,这些个事儿,德云帝心下亦是未必会欣喜。
  他还想到了那裕阳王府,那即将过继给德云帝的宗族之子赵华,还有那手段十分了得的裕阳王妃。虽然裕阳王妃并不见得真个喜爱那庶出的长子赵昭,可惜李竟也不能一点儿也不在意将人那腿儿打折了。如此一来,却亦是分明不给裕阳王妃颜面。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李竟虽是有才,可惜若不是德云帝赏识,也没有如今身家地位。既然如此,若要针对李竟,无妨让他失了圣宠,没了圣眷。
  聂紫寒亦是觉得极为可惜,李竟真是很是糊涂,原本自己也没想这么快针对他的。可是谁让李竟竟然这样子的好色,竟然舍不得一个美貌的妇人呢?如此胸无大志,实在也是没趣儿。
  赵离舍了茶,却慢慢的饮了杯酒,脸颊立刻也是涨得通红。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嗓音更有些低沉可怖,他缓缓的说道:“聂大哥,你究竟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
  聂紫寒唇瓣儿泛起了那一丝邪气的笑容,他是喜爱听赵离这样子说的。赵离早就被仇恨和爱情折磨得晕了头了,只盼望自己能顺了他的心思。
  就在这时候,却也是见赵青冉冉如一朵红云一般出来。她雪白额头上,那胭脂点的梅花妆更是鲜艳欲滴,竟也是说不尽的明艳可人。聂紫寒瞧着这个绝代佳人,心里却没有生出什么喜爱之情,只是也是有些个兴趣的。他素来就瞧不上女子,只觉得女子也并没有几个真正聪慧的,无非是仗着美貌家世自以为是。那美貌的女子,不是合该在男子胯下承欢?然而有些女人,却也是喜爱将自己瞧得高高的,自以为是得紧。
  赵青瞧着昌平侯府的马车离去,只咬着唇瓣,眼睛里亦是透出了些个恼恨处。这个李竟,真是一点儿颜面也是没有给她留。那个美妇人,其实又算什么?真连自己一根手指头比不上,却也是宠爱得跟什么似的。
  聂紫寒亦是瞧得出赵青眼睛里的怨恨,只是他也是聪明的,并不打算和赵青搀和什么。这等所谓有自己主见的女子,自亦是极厉害的,指不定也还闹出些个什么。越是这般,亦是越发不好掌控。他是敬而远之的,只是却又觉得这个女人很是有趣。
  及他离开,只单身过个巷子里头时候,聂紫寒听到些个动静,眉头一皱,却并无太多的言语。
  暗处那人,却也是刻意压低了嗓音,似也是生恐别个听到了:“少主,大事要紧,何苦为了一个妇人,竟然留在京城。”
  那语调之中,也似有淡淡的劝诫之意,隐隐是有些个不赞同的。
  “我素来就是这个性儿,谁要是赢了我,我的心里,那是一定也不会快活的。”
  聂紫寒淡淡的说道:“我如今亦是又有了个计划,不出两个月,足以让李竟身败名裂。除掉李竟,对我们的计划,原本也是极有好处的。”
  暗中那人一时却也是并无言语了,似在慢慢消化聂紫寒说的那么些个话儿,细细想是否妥当。聂紫寒却也是并没有怎么理会,只是大步离开了去。那天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只纷纷落下了雨水,一丝丝的,似乎卷了些个湿润潮湿的气儿。这秋日里的雨水,似乎便是这般,不但带来了这潮润气儿,还带来了一丝丝的寒凉之意。
  回到府里时候,姚雁儿撩开帘子,却见外头已经是雨水盈盈,那些个水珠儿,轻巧的顺着屋檐轻轻的滑落,好似挂了珠帘子一般。家里的奴仆匆匆过来,送来雨伞,只撑开了替主子遮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竟却是将姚雁儿打横抱起来。姚雁儿轻轻的啊了一声,却是不由得将自己脸颊埋在了李竟的胸口,手掌死死的抱住了李竟,又是抱得那么样子的紧。
  那些雨丝调皮的飞舞,最后打落在了人身上时候,却已经化为了柔和的雨粉。姚雁儿怔怔的将脸贴在了李竟的胸口,眼睛黑漆漆的,似乎能感受到李竟身上所散发的那么一股子的男子气息。她轻轻的抿紧了唇瓣儿,眼波流转,心里还是有些乱糟糟的,可是心底似乎又有一丝说不出的温柔,仿佛饮下了甘甜的蜜糖,就这般悄悄的在心尖儿打旋。
  其实李竟这样子霸道,她,她也许还是有些窃喜和喜爱的——
  那股甜丝丝的感觉,就一点点儿的存在了自己心尖。
  其实,面对李竟这样子的人,她一开始难道就没有一点半点的动心?有的,自然是有过的。只是她的心原本已经封了起来,便是肌肤相体贴,做了那等最亲密的事儿,竟然也还是会觉得生疏,更是会觉得不安。姚雁儿一点点的抿紧了唇瓣,心里酸酸的,甜甜的。她还有些恐惧,有些说不出的害怕。她第一个喜欢的男子,就是那个在院子里默默读书,默默练武,骄傲又冷漠的少年。当年的感觉,又是那么的美好,喜欢一个人,就算他并不喜爱自己,那样子感觉也是很美的。可是那样子的结果,又是那么的不堪。
  回到了房里,丫鬟们瞧着这般阵仗,亦是纷纷避开了去。这侯爷要跟主母亲热,她们这些个丫鬟,自亦是要知趣儿的。李竟耐心却也是非常的好,他一点点的剥开了姚雁儿的衣衫,露出了姚雁儿那雪白的肌肤,好似荔枝剥了壳儿也似,是分外的水润鲜嫩的。女子的身子,于他而言,却也是并不恨陌生。李竟手掌按住了姚雁儿腰肢上一块柔软的地方,蓦然嘴唇就轻轻碰了碰姚雁儿的唇瓣。一片丁香小舌好似怯生生的轻轻回应了一下,这般宛如蜻蜓点水一般的动作却顿时让李竟眼神火热起来了。
  姚雁儿不自不觉间,双手亦是已经攀附上男子的肩膀。第一次放松自己,她只觉得说不出的不习惯,这般纵情欢愉于她而言,却是从未经历过的事情。对于温文轩,她以为夫妻之间,也不过是那般样子。可是眼前,她跟前的男子容貌俊美,身材挺拔,平时冷淡的眼睛里布满了炽热的眼神,似乎有说不出的连绵情意。只要想一想李竟对别的女子不理不睬,却对自己这样子激动,已经足以让姚雁儿有些飘飘然了。
  这样子的欢喜,这样子的激动,似乎从来都是没有过的了。从前每次被李竟碰触,姚雁儿就不由得想起那日自个儿被灌了甜蜜蜜的酒,送上了聂紫寒榻上的情形。故此男子的触碰,都是会让她说不出的不喜,说不出的言语。只是如今,聂紫寒在她心目中,似乎也是成为了淡淡的影子了,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再跑出来。虽然她今天又瞧见了聂紫寒,且也是对聂紫寒生出了许许多多的警惕。可是这一刻,她已经是没有将聂紫寒放在心上了。
  无论是幼年时候,那股子极单纯又极热切的喜欢,还是烈火焚身之前,那极深刻极愤怒的怨恨,此刻似乎都从她的心尖儿慢慢的淡下去,似乎已经只是心口一个不打紧的过客,悄悄的却似再无什么痕迹。她眼前所见,只是李竟那俊秀的眉眼,眼睛里的火热,她一寸寸的肌肤,却也好似被点燃了一般,生出了一丝丝的热意,然后两道身影渐渐重叠在一起,纠缠得越加的紧。
  床前的流苏不知何时已经被扯得落下来,香炉里犹自轻轻吐露出一缕缕淡淡的烟雾,给这房里春色添了一丝丝的暧昧。
  而在府外,雨水一点点的落在了聂紫寒的雨伞之上,挥洒出一颗颗晶莹柔润的水珠儿。聂紫寒轻轻的抬起,狭长的双目黑沉沉的。他方才从自己诸般狠辣算计之中回过神来,抬起头时候,心里却也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仿佛有一件极重要极重要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却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丢掉的。只是他蓦然就觉得,胸口似乎有一种自己也是说不上的若有所失。
  ------题外话------
  哈哈今天不敢去眯眯了,打完了二更再去眯眯
  ☆、一百六十八 夫妻摊牌
  而在府外,雨水一点点的落在了聂紫寒的雨伞之上,挥洒出一颗颗晶莹柔润的水珠儿。聂紫寒轻轻的抬起,狭长的双目黑沉沉的。他方才从自己诸般狠辣算计之中回过神来,抬起头时候,心里却也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仿佛有一件极重要极重要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却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丢掉的。
  聂紫寒轻轻的伸出了手掌,任由丝丝的雨水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
  小时候,他因为一些缘故,去过许许多多的地方。他的阴狠绵密,也是那时节养成的。可是那些个事儿,聂紫寒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