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节
作者:
古诗乐 更新:2021-02-19 14:04 字数:5014
,你觉得时至今日,我会怎样?”
言诗诗咂咂舌,乖乖地低头吃饭。
“果然是没戏。看来可心这一条路走下去,唯有伤情了。你搞砸了她的婚礼,再引给她一条到头都是黑的路,也真够折磨她。”
楚信风昂首饮酒,唇畔噙着不为所动的笑:“不是我折磨她,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信不信,如果没有我,她也会走上这条路,而且一直到黑。”
言诗诗撇撇嘴:“楚信风,你是想说你魅力无边,女人注定逃不过你的魔力蛊惑么?像煮饺子一样,但凡见到你的女人都会哗啦啦地往你的温柔乡里跳?”
楚信风挑了挑眉,装得一本正经:“别说,见到你之前我还真这样认为。”
言诗诗呵呵的笑起来,学他挑眉的样子:“也别说,你装得还真有那么回事。”
“很有那么回事吧?”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垂下眸子惆怅:“其实我一直在等。”
言诗诗好奇:“等什么?”
楚信风抬起头环视四周,再落回到她身上,煞有介事:“不是说到处都有星探隐匿么,怎么就没人发我是个演计派,当年的道明寺如果换成我,准保比言承旭要红。到时候我就钦点你当杉菜。那个字是念shan吧?”
言诗诗彻底被他逗笑:“小学没毕业吧,文盲?你土不土啊,现在谁还道明寺啊,都是具俊表。”
楚信风蹙眉:“什么表?”
言诗诗一字一句缓慢吐音:“具俊表,李民浩。楚信风,你到底哪里毕业啊?”
楚信风钩起唇角轻笑:“一直在美国念书,你觉得他们的中文会比我强?”
言诗诗认了:“那你能发展成这个样子,也真是不易,算自学成材了吧?”
楚信风俊眉拎得老高,一脸得意。
用完餐出来,言诗诗走前面,楚信风伸手过来勾上她的肩膀。
“你男人,过去打个招呼。”
言诗诗被他拔弄着转过身,顺着指示的方向望过去,有那么一刹,像血液倒流而行,在他迈动步伐的时候,一把将人拉住,摇了摇头,一个简单的动作,脑子就已一片空白:“看来是在谈正事,别去打搅他了,我们走吧。”
楚信风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
坐上车时楚信风还在一旁悠悠地说:“没想到秦夜还跟风华有业务往来,那个女人不简单啊,风华集团的前任总裁,别看是个女人,真真的轰动一时。长得也漂亮,现任老公更是一顶一的绝色人物……”
言诗诗撑着头,侧首靠在车窗上,深秋的日光嵌进眼眸中,尖锐地睁不开眼,生疼干涩。紧紧闭上,头也开始疼了,转眼就十分严重,有流泪的冲动。
楚信风一侧首,看到她眼角一滴清泪,立马慌了神:“哎,怎么了?秦夜不过跟人吃顿饭就伤心欲绝了?”
言诗诗不睁眼,眼泪反倒流得更加汹涌,一睁眸像打开的闸门。
楚信风一打拐,将车子开到路边停下。
“怎么了?我哪一时惹着你了?姑奶奶,说句话啊。”楚信风手忙脚乱,捧着她一张小脸细细地瞧。
言诗诗抬手去抹,抽抽搭搭:“头疼,疼得快炸开了。”
楚信风愣了下,忽然哭笑不得,有一种冲动,直想倾身上去吻干她的泪。放在腿上的一只手紧了紧,强烈抑制这种想法。坐回到主驾驶上,目视前方:“头疼至于哭成这样么?多好的医生咱找不来。”快速发动引擎送去医院。
他楚信风不是一般人,面子也大,一来就进加护病房。顶级医师带头来查,翻来复去也没看出什么毛病。不打一针不安心,索性打些营养针当作保养。
其中几人跟楚信风也熟,走之前一个中年医生像可算抓到了他人。叹着气碎碎念:“楚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再住进来观察观察啊?前两天声也不出就跑了,看护的几个人员都急坏了。”
楚信风笑着将人推出去:“咱先出去说,让她休息休息,这丫头谁家的,你们可能不清楚,金贵着呢。”
护士进来给言诗诗打针,看了看,一眼认出来:“你是秦少的太太,言小姐吧?”
言诗诗眼眶的泪才干,吸着鼻子:“你怎么认得我?”
护士转而一脸崇拜,手上的动作停下,说起话来也开始激情:“F城谁不认识你啊,我们科里的人都很崇拜你的,不仅漂亮,还知性,看着你反击那些上流贵妇我们都觉得痛快。那个庄桐才真是罪有应得,一心想拆散你跟秦少,最后落得那么个下场。”
言诗诗现在不想听这些,她做这些事无非就是想证明什么,这一刻忽然害怕,或许证不证明都只能是华丽的泡沫,谁知会升到多高就碎裂了。
疲惫的闭上眼,沉沉道:“麻烦你先把针给我打上吧。”
护士才反应,不好意思的处理完,见她要睡了,轻手轻脚的出去。
楚信风进来时也以为人睡了,伸手触弄她的侧脸发线,指尖刚一滑上皮肤,言诗诗睁开大眼瞧上他。千百年来,第一次有种无所遁形之感,就像他楚信风做了什么龌龊且见不得人的事,老脸也不合适宜地红了一把。
言诗诗倒无所谓,眨了眨眼,问他:“楚信风,你有什么病?”
楚信风愣了下,不慌不忙的问回去:“这个你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医生。”
楚信风拧着眉,一脸亢奋,貌似,跟我装是不是?大大方方将那缕散发捋顺:“不是神精病么,还不是你给封的。时不时就拿出来说事,就连医生也这么怀疑了。”
言诗诗白眼球抛给他,整日就会瞎扯,没一句正经话。
楚信风轻微的笑起来,语气归于正经跟着放软:“好点儿没有?要不要给秦夜打个电话?”
言诗诗身体动了动,寻个舒服的姿态,闷闷地:“不用,我现在只想睡一会儿。”
楚信风替她盖好被子:“那就好好睡。”
这一觉时间不短,睁开眼不知道几点了,金黄的余辉漫过窗棱洒进来,将窗前的楚信风表成金边画框。斜身倚上看报纸,听到她唤,扔下报纸冲过来。
“好点儿没有?还疼不疼?”
言诗诗伸了一个懒腰,针早就拔掉了,坐起身问:“几点了?怎么不叫醒我?”
楚信风回答得理所当然:“那也得忍心算啊。”
言诗诗咂咂舌看他,嘟囔:“哥们,我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你这里会是女人的万年坑。这张嘴多会说啊,都是抹了蜜的。”
楚信风拎着嘴角似笑非笑:“尝尝?保不准真的很甜。”见她偏过首一脸不待见,爽朗的笑起来:“不逗你了,我去拿药,准备一下闪人。”
言诗诗见她关上门出去,掏出电话给秦夜打过去,那边像正忙着,语气端正急迫:“乖,有事?”
“没有,问一问你在哪儿呢?”言诗诗放轻口吻。
秦夜嗓音轻淡:“在外面办点儿事,下班先回家吧,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言诗诗“哦”了声:“今天见客户了?”慢不经心地拧着被角,就像拧进心里。
秦夜答得干脆,惯常的坦荡口吻:“没有,跟宋谨在一起来着。先挂了,早点儿回家。”
第七十一章
没等秦家的司机过来,楚信风率先将人送回去了。
言诗诗有气无力,一进家门就吵着上楼再去睡会儿。
楚信风瞧着她这副样子觉得真是有事,不放心地拉住手腕再追问一嗓:“你到底能不能行啊?不行我们就去住院观察下?”
言诗诗奄奄地摇头:“还是算了吧,又查不出什么毛病。再说你自己都不喜欢那种地方,怎么好意思把别人往里拽?”
楚信风皱起眉,这话他就不爱听了,啧啧叹:“不是,言诗诗,这话听起来怎么跟厉鬼锁命似的啊,我全是一片好心。”
言诗诗轻微笑了下:“收着。”往前飘移几步,回过头:“我真去睡了,让下人招待你。”
楚信风也没能多留,接着电话便响了。沉默着听了一会儿,漫不经心的应声:“嗯,在公司等我。”转身交代秦家下人:“你们少奶奶今天不舒服,多照看着点儿。”
“知道了,楚少。”接着送他出门。
男子立在大厅里等,一见楚信风迈着大步进来,快速迎上去:“楚少,您要的东西查清楚了。”抬手将牛皮纸袋呈给他,顺带报告细节:“这是当年太太主治医生的全部资料,当年太太一去世,他就隐居法国,不再从事这一行业了。楚少让查明的内容,都在里面。”
楚信风目光沉沉地盯着袋子,良久一声失神地将人退下:“好,先下去吧。”转身出大厅,一直到车里才将纸袋打开。一张张的挨着过目,第一个细节内容都不放过,用心看在眼里。原本深邃的眸内涌起滔天云海,凝成类似沉痛的东西,清清亮亮,一瞌目,掩去所有。
随着靠上椅背的动作,手上纸笺散乱,像是些再不打紧的东西,被他厌恶的丢弃。一个姿态持续良久,一直到夜幕降临,窗外霓虹灯火灿,才悠悠睁开眸子。与先前不同,沉寂如死水,腥红地泛着红光。他这一生看似大幸,实则不幸,活在一个又一个的假象里,算计他的,又都是些最知亲知近的人。还是从没一个人考虑过,他楚信风再风靡不尽,终也是个长着心,有血有肉的凡胎肉体。而不是……一颗可供他们报复情感的棋子。
猛然发动引擎,车子箭一般射出,隐进黑幕里。
秦夜回来时,已经不早了。一进门就问:“少奶奶呢?”
张管家接过外套,恭敬应:“少奶奶在楼上睡着着,今天楚少将人送回来就身体不太舒服,晚饭也没吃。”
秦夜蓦然抬眸,大步踏往楼上。
卧室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月光铺陈,朦胧一片。急步靠到床边,女子蜷缩成一团,睡得不尽安然。
倾身上去,将她罩进势力范围之内,轻声的唤:“宝贝……宝贝……哪里不舒服?跟老公说说。”
良久,言诗诗隐约动了下,模糊说了句:“没事……之前有些头疼,现在已经好了。”
秦夜沉下身来躺到她身体一侧,一只手臂将人收进怀里,头枕在她的脖颈上:“好了怎么不下去吃饭?听话,先起来吃东西,再让医生过来检查下。”
言诗诗不说话,心中不停的想事情。之前一直激动,见到他激动,回到秦家激动,能跟他这样平静相守更是激动,以至于怀孕这件事都忘记说。今天去了医院才想起,肚子里还有一个跟他密切相关的人。都说孩子是母亲第一重要的人,此时此刻他在她心中仍旧有无法比拟的地位。
秦夜见她良久不语,以为是真的不舒服,紧张地将人转过来,同她额碰额,轻哄:“乖,跟老公说说,是不是工作很辛苦?还是楚信风刁难了?我找他去。”
言诗诗伸出手指描画他的眉眼,一点月光正正打到他的眉宇间去,冰冷的色泽里浸着一片温润,柔和得没有话说。她一直不做没把握的事,可谓算计有佳,却时常勇气不足,便时常错过良机。现在一切都拿捏得正好,却不知感情这一说或许并不在人的掌握之内。
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深秋到了,室内这样暖,她还是有微微的冷意,像由内而外地打了一个寒战,抬头看着他:“楚信风没刁难我,他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但工作上精锐得没有话说。哪有什么罗乱啊,都井井有条的。我去了不过泡泡茶,端端水。”
秦夜不依不挠,是真的担心她:“敢情是拿我老婆这种决策性人才当丫鬟使了。那今天是怎么了?只头疼么?还有哪里不舒服?起来让老公好好看看。”
言诗诗轻笑了下,答得敷衍:“没有,就头疼来着。已经好了,有点儿饿,去吃东西好不好?”
“正有此意。”秦夜钩动唇角,拉着人起来:“想吃什么?让厨房去做。”
言诗诗偏着头:“出去吃吧?”
秦夜难得一次不第一时间应她的请求,修指捏了捏她的小脸,微微挑着眉:“很晚了,在家吃吧。秦家的厨师比外面的差么?”
言诗诗扫兴地转过身子倚上她,任性地哼哼:“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出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今天她想了很多,觉得秦夜和楚信风没一个抽筋,反倒都是有算计的。秦夜将人放到楚信风那里,定是达成某种共识。如此只说明一点,跟景风的事态不妙。
秦夜不否认,确实有事。宋谨今天来过F城,该点的火已见明光,导火索一路铺陈开,景风那么睿智的一个人,嗅到一点硝烟味,就能一眼看出战场的开辟地。两方整装带发过,一场背?